第14章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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蟹黃包子、煎餅果子、南瓜餅、油條、......錦覓大約是來之前聽人提點過,點的早點一個個色香味俱全,誘得皎月口水直流,一心撲在食物上,都快把身邊兩人忘個幹淨了。

“小魚仙倌,天後壽宴你不去合适嗎?”錦覓夾了個南瓜餅,問道。

“不急,現在離壽宴開席還早着呢。”潤玉看皎月吃的滿嘴都是,擔心她噎着了,便和小二要了碗豆漿,擱了些糖攪勻,仔細吹涼放到她手旁,“再說了,這天上地下,東南西北八方的神仙又何止百千,少我一個也不是什麽大事。”

“可旭鳳不是一早就去拜谒天後娘娘了,如果你不去的話,天後娘娘難道不會生氣嗎?”錦覓還是不懂其中糾葛道理,咬着筷子天真地問。

“咳咳......”皎月聽錦覓這麽一說,突然有些擔心潤玉傷心,他曾說過自己非天後所出,也不知自個兒生母是誰。皎月記得,他那時語氣輕描淡寫,但皎月覺得,他還是在意的。

潤玉見皎月似乎是被食物噎着了,立刻端了豆漿到她嘴邊,右手輕輕拍着她的背部,語氣平淡的向錦覓解釋道:“我與旭鳳不同,若是我一早就前去拜谒,天後怕是反倒要平添些肝火。”

見錦覓還想早問,順了氣的皎月插嘴說道:“是極是極,反正去早了也不讨好,不如我們在這人間多逛逛,興許還能遇到些樂子讓錦覓仙子瞧瞧呢。”

錦覓看兩人不想多提便沒有再多嘴,恰巧這是蟹黃包子上了,她夾起一個就往嘴裏塞,哪知這蟹黃包子端的是味鮮多汁,一口咬下去,那包子的汁水便飛濺到了潤玉袖子上,深色的污點明顯的很。

皎月見此,拉過潤玉的手,輕輕揮過,那污點便消失的無影無蹤,着了包子汁的衣袖登時光潔如新。“好了。”

“哇,小魚仙子你可真厲害。”錦覓見污點被除,便放下心繼續吃早點,吃着吃着,卻又開口道:“其實我覺得,小魚仙倌應該去參加天後娘娘的壽宴。”話題前後不搭,讓人摸不着頭腦。

“我知道,你們之間關系非常冷淡。”錦覓嚼着蟹黃包,狀似的深思分析道:“可是如果你不去的話,那不是雪上加霜嗎?我覺得你去了以後,就算天後娘娘會平添肝火,可是對你來說呢,你的禮數已經是做盡了,無愧于心就好了。”

皎月畢竟非此界中人,不清楚此界的禮數觀念,見潤玉聽得認真,便沒有開口說什麽。可在她眼裏,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不喜歡做的事,為了別人的眼光,為了所為的禮數強迫自己去做,那不是難為自己嗎?

錦覓還在勸潤玉,“就像我和長芳主,雖然我怕她,可若是她的壽宴我不去,那是萬萬不可的。”

皎月覺得錦覓說得雖有理,卻并不适合潤玉,錦覓之于長芳主,潤玉之于天後,是完全不同的,若因此就覺得潤玉該如何如何,那是萬萬不可的。

然而潤玉卻将錦覓的話聽了進去,點頭道:“錦覓仙子此話說得有理,行,等我們吃完早點,我就返回天界。”

罷了罷了,兵來将擋水來土掩,皎月就不信衆目睽睽之下天後會難為潤玉。

皎月在南天門擊退窮奇時立了功,雖只封了個司月小仙,天後的壽宴卻也還是有一席之地,盡管那席位被排得老後邊了。故而吃完早點,她便和潤玉一同回了天界。

才進了天門,邝露便迎了上來,“殿下,您之前不是說要找個好看的瓷瓶來裝夜間收集的露水嗎?您看這個行不行。”說着雙手奉上了個透明的玻璃瓶子。

皎月眉頭一緊,這......是玻璃的吧,而且,醜哭了。

“其實你不用特意拿給我看,你父親太巳仙人府上的東西,自然都是極好的。”潤玉并沒有接過瓶子,倒是看着瓶子說了句話,語氣略帶嘲諷。說着還掀掉了邝露的頭盔,一頭青絲飄落剪頭。

皎月驚奇,天啊,潤玉身邊的女子怎麽來頭一個比一個大?小姑娘戴頭盔都不盤發的嗎?

“還是被你發現了。”邝露懊惱道。

“你還想隐瞞到何時?”

“對了,這星辰照耀下的露水極為難得,殿下這些日子來,夜幕星辰收集露水,是要給天後娘娘做壽禮嗎?”邝露轉移話題的法子極為生硬,但潤玉也不再同她計較,拿過瓶子便往宴會去了。

皎月與潤玉路線不同,故而就此分開。

皎月的位置被排在了中厚靠近殿門口的地方,她無聊的撐着下巴看着一個個仙男仙子穿着白衣走進,心裏只覺得這宴會像喪事。天界的果子還不如錦覓給的好吃,啃了個桃兒,皎月就不想再下口。

這是,頭戴銀冠,一身盛裝的一對夫妻走來,引得了衆人的目光。這才像話嘛,非要一個個穿得跟白蓮花似的,好好一場壽宴,就該盛裝。從旁人的談話裏,皎月得知這兩人是水神、風神夫妻,心中一澀,暗嘆還好他們無所出。

等了許久,天帝天後才帶着潤玉旭鳳兩子緩緩走來。自古以作為尊,這個世界居然是天後走在了天帝左邊,莫非是反過來了?可走在左邊的還是旭鳳,這又是什麽道理?

四人落座,衆仙起身恭賀,宴席才算開始。天帝天後的致辭着實無趣,皎月差點神游天外,若不是當時潤玉有難,自己才不會暴露,搞得好好地日子非要在此發呆。

座上旭鳳眼神忽的飄散,皎月順着一看,發現是彥佑帶着錦覓來了。看來這位蛇仙等級還挺高,居然排得這麽前。

“皎月仙子......”耳邊突然傳來潤玉的聲音,皎月擡頭,看着座上潤玉定睛看着自己,想來是傳音吧,“仙子若是覺得無聊,先行離去也是無妨。”

他大約是看自己整個人沒有精神,怕宴席太久,自己帶不下去吧。“沒關系的,我要和你在一起嘛。”語畢,座上潤玉也揚起了嘴角,只是歡樂的時間畢竟太短,天後見潤玉歡喜,便開口找他麻煩。

“最近夜神倒是越來越簡樸了。”天後滿臉笑顏,說出的話卻讓皎月覺得沒安好心,“今日來赴壽宴,竟只是別了一根藤條做發簪。本座倒是十分欣賞你簡樸的個性,可是,此物看來像花界之物。”

潤玉順着天後的話往頭上摸了摸,想來是忘了換發簪,也是沒想到天後會對此發難吧。

“潤玉回母神的話,此藤只不過是根普通的簪子而已。”

“如此俗物,竟然能入夜深的眼。”天後動作扭捏,若不是情況不允許,皎月看着只想動手。

“此藤乃潤玉摯友所贈,白玉螭龍簪,玳瑁翡翠簪,花銀鎏金簪,這些或許貴重,但對于潤玉來講,斷然比不過這跟葡萄藤珍貴。”到底是夜神,腦袋瓜轉的就是快,沒怎麽思考就直接回天後了,說得理直氣壯,任誰也不會覺得奇怪。“今日是母神大壽,潤玉認為非此藤不配。”

自從中了情毒,皎月的情緒就有些來去得莫名其妙,此刻更是突然有些憂慮,這葡萄藤難道不是潤玉位子送自己玉簪找的緣由和錦覓仙子要的?莫非,潤玉只是想同錦覓仙子要葡萄藤,贈自己玉簪不過是順手?

懷疑的念頭一旦生出,就不會壓下,皎月越想越複雜,知道錦覓大叫一聲,從席上蹦起。

“啊!老鼠!老鼠!”錦覓吓得亂跳,還好彥佑在一旁安撫,但她這一聲早已驚動衆人,何況天後。

“這位仙友,為何如此無禮?”見錦覓不答,還是不住的在叫着老鼠,天後質問:“皇皇九重天,何來老鼠?”

這時,錦覓對座的一位仙上起身,抓着一只小白鼠的尾巴道:“小鼠頑皮,驚擾仙友,沖撞天後,該死,該死。”

然而見了這位仙上,天後眼神更是不善,瞪了眼他,又看着錦覓,伸手便對錦覓施了術,“何方神聖,來赴壽宴,經用幻術掩蓋真身。”又動手施術抽取錦覓發上別的葡萄藤,滿頭青絲滑落。

就在簪子離開錦覓的一瞬,皎月看到,錦覓周身水靈仙氣浮現,伴随着零星花瓣,天帝天後驚訝的瞪圓了眼,席上衆仙更是驚嘆連連,一位年長的仙上道:“這不是百花宮的梓芬嗎?保養的不錯啊,越長越水靈了。”

天後喝道:“酒仙,莫非酒喝多了,腦子也糊塗了?梓芬已經殒身好幾千年了。”

月下仙人跟着出來解圍,走到錦覓面前道:“這不是梓芬,這是旭鳳的小書童,錦覓啊。”說着解除了天後施下的束縛咒法,拉着錦覓到了殿中央。

“錦覓拜見天帝、天後娘娘。”

作者有話要說:

引用原劇頗多,文筆不佳,腦洞缺漏,大家見諒啊

原來想着洗白天後,估計是搞不定了,沒了天後想不到這個劇情有誰能光明正大的背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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