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母後，我不是你可愛的兒子...
第八章 母後，我不是你可愛的兒子...
青玄是四聖獸之一青龍的兒子，當年四聖獸随上古大神戰鬥，後力竭沉入藏海，只餘下還幼小的後代，神龍青玄，朱雀紅塵，玄武藍淺，白虎落生，神龍生于天上，其他三位則生于凡間，由那些隐士高人養着，住的地方都沒聽過，更別說見了。
青玄本來是前途無限的，畢竟出生擺在那裏，在天上算是橫着走的一位了，前途也是最光明的，才百歲，就被封為将軍，鎮守天宮，威名遠揚，可惜啊，這位可以風光很久的大人物，偏偏為了一個小星官，開了殺戒，入了修羅道，被大人抓回，關進了天牢，這番跑出來，應該也是因為聽聞大人下凡的緣故吧，不然我才不認為那個天牢能關住他呢。
當然，這些我都是聽天帝講的，他那段時間天天來找大人，感嘆青龍的寧頑不靈，說那小星官犯了大錯，罰他剔仙骨，下凡間輪回已經是格外開恩了，要不是看在青龍求情的份上和太白星君力保，他早就讓他上誅仙臺了，還讓大人去勸勸青龍，讓他認錯，他可以幫他淨化體內的血煞氣，大人哪裏有那個耐心聽他唠叨，說了兩次之後，直接拒了天帝的門，這麽被閉門了兩三次，天帝也知道了，就不來唠叨了，但是我也是略微明白他的，青龍是他看着長大的，要說最舍不得的，也是他了，就好比，一個老人家，看着兒子成才，突然就廢了，那能不難受？
百花仙子突然嚴肅起來，她靠的我極近，我都能聞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花香，這花香讓我本能的後退一步，有點慌張啊。
“有沒有那本事不是你說的算的，沒看到天帝下旨了嗎，所有仙官，這次無論傷亡多少，不把青玄帶回去，事情就大了，要是青龍在人間開殺戒，死傷凡人的數量，比我們損失的可多的多了。”
這話聽的我就有點生氣了，什麽叫不論傷亡多少，這就是不管別人死活了嗎？凡人傷亡比我們多，我理解，但是有能力的，就活該犧牲自己，保護別人？仙官裏也有些沒有戰鬥能力的，就好像是竈君和農軍，兩個老人家，也要為了凡人去犧牲自己？青玄和大人尚且能一戰，那些仙官在他面前不和凡人沒什麽差別，能管什麽用？
“大人這邊我還要看着，能碰到我就盡力試試，碰不到，我也沒法子。”說到大人，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擡頭看向百花仙子。
“仙子，我有一事不明，為何大人身上一絲仙家氣息也無？玉竹公主尚幼都有仙氣，大人沒理由一點也沒有吧？”這個問題我從十年前就很疑惑了，玉竹身上的仙氣我能看出來，就算大人再厲害，也不能一絲絲都散不出來吧？況且，他現在是凡人，也不懂得隐藏啊。
“我知道的雖然比你多，但是我不能說，你可以放心一點，沒有多少人敢來觸混沌的眉頭。”百花仙子拍拍我的頭，我的意識一下子就被拽了回去，臨了，耳邊還響起百花仙子讓我留意青玄的動向，忍了還是沒忍住，朝她那個方向吐了口水。
回到身體裏，好巧不巧的，那具殼子還是站着的，我都懷疑他怎麽沒倒下，意識回去産生的眩暈感讓我一下子跪了下去，倒是把一旁寫字的大人吓了大跳，趕緊推着輪椅過來扶我。
“怎麽了？可是有何不舒服。”
我朝他擺擺手手，順着他的力道慢慢站起，可是顯然，讓一個坐在輪椅上的人扶我不怎麽好，腳下一軟，我直直的把他連輪椅帶人撲翻在地，臉同臉的距離，就差一指。
這種時候，正常來說，我應該趕緊起來才是，可是，看着那張臉，我竟然有點走神了，好看是真的好看，眼似星辰，望着你時，漫天的星星都在你眼前，臉不似那些仙官那般白皙，大抵是在天上的時候喜歡出去巡游，帶點微微的銅色，讓現在即使坐在輪椅上，也沒有那種柔弱感，嘴唇薄薄的，怪不得如此寡情，可是向上翹去的時候，真真要了那些仙子的命了。
“術兒？”他輕輕的喚了我一聲，我這才反應過來，趕緊站起來，把輪椅扶正，再把他拉起來。
“對不起，我，我一時頭暈，沒壓傷吧，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我沒敢擡頭，因為我知道我現在臉肯定是紅的，我在幹什麽？竟然對着大人的臉在發呆？還壓在他身上，這要是被玄女知道，想想她那不善的臉色，我搖搖頭，驅散影像，太吓人了，別想別想。
他還是那樣溫和的坐好，撣撣衣角上的土，略擔憂的看向我，那目光，看的我好像真的有點暈。
“我是無事的，倒是你，頭暈肯定不是什麽好病症，不宣個太醫瞧瞧？”
我連忙擺手，這宮裏的太醫最是怕死多事的，我要是宣了，不管有病沒病的，吃的苦藥汁總歸是少不得的，吓人。
正聊着呢，高照突然敲門，說皇後找我有事，不知怎麽的，心裏突然有點不好的感覺，也說不上來，就是突然的一種不安感。
“合歡哥，我先過去了，晚點回來一同用膳。”我同他一起吃飯是這十年間雷打不動的習慣，他總說，一個人吃飯冷清，有人陪着，都能多用點飯，我是無所謂的，有的吃就行，現在這點，馬上要吃飯了，我這才多嘴說了一句，他輕輕點頭，讓我慢點，我這才出了門。
“三皇子，等會見了皇後，您看着點，剛剛來傳話的人臉色很是凝重，奴才覺得，可能不是什麽好事。”在去的路上，高照小聲的提醒着我，我點頭，但是那種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給母後請安。”推開門，我跪下行禮，頭微微擡起，發現玉竹公主也在，她坐在皇後身邊，神情淡漠，才十歲就顯顏色了，只是那眼神，倒像是老者才有的，見到我，她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我不禁有一個大膽的猜測，這位龍族公主，莫不是沒有被抽取記憶。
我正看着呢，玉竹公主突然看着我柔柔的笑了一下，皇後也擡手讓我起來。
“術兒，你舅舅，出事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我腦中飛快的出現了三連問：出事了？是甕了？那為何同我說？
似乎是看出我的不解，皇後繼續道“他奉命前往江南的一個小鎮辦事，三月前出發的，每七天都會寄書信會府，但是，一月前他的書信斷了，跟着他去的人回來了一位，重傷，現在還昏迷着。”
“母妃，是想我去？”我明白了她叫我過來是為了什麽，是想讓我去救人？可是她沒忘記吧，我是一個身嬌體貴的皇子，就算同關常山學過幾年的武功，那也是個孩子吧，連關常山都出事了，讓我去送死嗎？我不是她最疼愛的兒子嘛？
我覺得這裏面有問題，按照她疼姜蒼術的程度，怎麽可能讓他平白去送命呢？
“術兒，我已經求了你父皇，後日你便啓程吧，帶着青煙一起，好生照顧她。”
皇後此番叫我去，原是沒有商量，而是通知啊，但是帶着公主一起？她現在可是十歲的孩童，帶着，一起出事兒？
不懂，那就不想了，我拒絕不了不是嗎？只是有點擔心大人，我稱是後便退出了大殿，臨走看了眼乖巧的同皇後說話的玉竹公主，沒有什麽異常。
回去的路上，我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但是說不上來，是公主的眼神，還是皇後突然讓他兒子去送死的決定？
【作者有話說】：我回來了
第九集 要幹大事的前奏？
啊啊啊，好煩啊，不知道狐貍不喜歡想這個多事嘛，那麽多彎彎繞繞，不能說清楚嘛？
“三皇子，奴才覺得，皇後娘娘肯定有什麽隐情，不然怎可能讓您去救将軍呢，可是白白送命的事情，還帶着關小姐，那是将軍唯一的血脈。”高照大概是看我從出來一直皺着眉頭，所以幫我分析了幾句。
我當然知道有隐情，但是，這隐情是什麽呢？我在想的就是這個，不會是什麽驚天大陰謀？然後讓我去謀反什麽的？那可不行啊。
我一個小小的小仙童，怎麽能去幹***的大事呢，那是大氣運者的事，再說我看那皇帝現在臉上龍氣黃氣可足了，那起碼還能再當幾十年的，謀反是謀反不成的，如果皇後真有這種打算，我可要好好勸勸了，榮華富貴已經有了，幹嘛還要冒險呢。
“怎麽？”
在吃飯的時候也一直在想這件事情，頓時覺得眼前的飯菜都不香了，吃一口，嚼好多下，直到大人按住了我的筷子，問道。
我該怎麽和他講，直說皇後要謀反？那不行，他畢竟是皇子來的，誰知道講了他心裏有什麽想法，可是不講吧，又不好，我這狐有個毛病，就是心裏有事想不通就是想找人講講，不然可難受了。
正巧這個時候，我那個皇帝老爹就派人來了道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诏，曰：三皇子年齡雖小但英武智勇，堪當大任，甚得吾心，今委派三皇子姜蒼術前往浮橋鎮，支援關将軍，明日啓程，不得有誤，欽此。”
那太監念完，就把手中的聖旨給了我，我準備起身去接，就感覺左手被大人拽的緊緊的，我不解的朝他看去，沒啥表情，可是這手，大人有話好好講，我要被你捏廢了呀。
“三皇子，不接旨？”
那太監又催了我一遍，大人這才松開手，我雙手去接，然後把左手背在身後，輕輕甩了甩，我感覺我的小爪爪腫了，嘤嘤嘤，大人這也太大力了吧。
太監走了，臨走的時候還看了我一眼，那感覺，不太像是友善的。
這太監我認識，是皇帝身邊奉茶的，好像叫什麽，裴什麽的，是高照的師傅，可是這人一點都不好，經常欺負高照，有一次把高照打的都不能起床，我直接施法讓他落水，也半個來月沒下來床，雖然事後就遭到反噬，法力被封了兩天，但是當時也是爽的。
“這就是皇後娘娘讓你過去的原因？”
大人都開頭了，那我也沒什麽好否認的，本來也沒打算瞞着他。
“對啊，舅舅不知道怎麽失信了，母後讓我帶着表妹去找舅舅，剛想和你講，父皇的旨意就來了。”我撇嘴，我不想去的，我下來主要是大人，這一走，雖然說玉竹公主也被我帶走了，但是我就看不到大人了，就是不想離開大人嘛。
“你去？你會武藝？你會法術？你帶着一個半大的小丫頭，去是幹甚的。”
大人語氣還算平靜，但是我感覺到他生氣了，也不知他在氣什麽，我只能小聲的回到“學過武藝的，我也不知道啊，母後突然就和我說了，我也不想去的，但是父皇聖旨都下了，我肯定得去的嘛。”
做人就這一點不好，處處都得按住規矩來，雖說無規矩不成方圓，但是規矩太重了也不好，偏偏我現在還非得遵守了，首先，他是皇帝，我這個皇子違抗不了，其次，他是個大氣運者，我這個小狐貍也不敢和他對抗啊，索性玉竹公主也和我一起，算是，一個小插曲，小問題小問題。
“你那武藝頂得住什麽事情，你這樣去，不和送死沒什麽區別。”
大人話說得很明白，但是大人，你說錯人了好吧，我是個皇子，被動得執行者，你要去說服的，是那個下旨得皇帝啊，我也是很無奈得好吧。
他的話我接不上，只好岔開話題，給他夾了一筷子菜放在碗裏，自己扒着飯塞滿口，假裝自己很餓的樣子。
一頓飯下來，他也不說話了，我也不好再講什麽，吃的有點郁悶呢。
“三皇子,奴才看大皇子也是關心您，您就不要再和他置氣了吧。”到晚上睡覺的時候，高照邊替我寬衣邊勸說道。
我不明所以的問他“你哪只眼睛見我同他置氣了？”
“那三皇子你為何突然對大皇子冷淡了，大皇子用完膳，想同你說會話你都拒絕了。”
害，這哪裏是同大人置氣啊，我就是怕他又和我說要出征的事情，這事我決定不了，同我說多了，我也是沒辦法的，只好避着他了，等我沒事回來，再腿着點大人，應該大人也不會怪我了吧。
我躺在床上，腦子裏還是不由得想着這事，就很奇怪啊，皇後很奇怪，無緣無故得，讓我去尋舅舅，別的武将，哪個不比我合适，可皇後卻非要我。
在我思考的時候，我感覺到門外有仙氣閃現，起身開門，沒想到門外站着的是玉竹公主？！
“表，表妹，怎麽了？你這，不在殿裏睡覺，卻來尋我，好像，不是太妥當。”我看着門口面無表情的公主，雖然才十歲，但是那氣勢，我吞了吞口水，有點慌張，看來我的猜測沒錯，這位公主下凡，記憶依舊在，這力量嘛，卻是不知道的。
“阿谷，你都猜中了，何必裝傻？”
公主邁步進了我的房間，我也沒有再阻擋，側身一步讓開，再在門口施法，隔去了聲音，避免我們的交談被外人聽到。
“阿谷，你且講，我對你，好是不好。”
她突然這麽問，我有點疑惑，但也是只能照實回答“公主對我，自然是不錯的。”
大實話，這位公主，對我确實挺好，有吃的，喝的，見着我了，也是會分一份的，仙官什麽的欺負我，她撞見了也是會管上一管的，縱然被大人煩的惱了，對我也從來都是好聲氣的。
公主朝我笑了下，從衣袖裏拿出一塊不知道是幹什麽用的石頭，放在桌上，看着我。
“阿谷，你覺得，這石頭，是幹什麽用的。”
我拿起石頭，也沒有什麽觸手生溫的特別，這塊石頭上也沒有什麽仙氣留存，肯定也不是什麽仙家武器的，而且關它那坑坑窪窪的樣子，比一般的凡間石頭，還要醜上幾分。
我放下石頭，很誠實的搖頭，能被公主拿出來的石頭，應該是個寶物吧，就憑我這微薄的修為，實在看不出來，難道是什麽絕世寶物？
“這是我母親的侍女交給我的，在我成年時候，那侍女是我母親從小的姐妹，感情深厚，信的過的，據她說的，我母親講，這東西，是從那傷她的人身上拽下的，讓她在我有自保能力的時候再給我，她覺得，那個傷她的人，不簡單，想讓我偷偷追查下去。”
我去，我一聽這事，第一個反應就是，這龍妃怎麽和皇後一樣，別的父母親，都是盼望自己孩子平平安安的，這兩個怎麽都是想着孩子去送死阿，龍妃法力也是不低的，那時龍王對她也是很重視，身邊護衛不少，這都能傷了她，那肯定是厲害人物，讓公主去查，這不是又叫她去送死嘛。
第十集 不安生的夜晚
“所以，公主你下凡根本不是要去歷劫，而是追查這塊石頭出自誰手？”我就說嘛，這公主素來對于下凡是不上心的，歷劫這種費心費力還費時的事情，她怎麽有閑心的。
公主點頭，她收回那塊石頭，踮起腳伸出手摸摸我的頭，我照顧她的身高，自動蹲下了一點。
也不知道為什麽，公主就是喜歡摸我的頭，在天上的時候她就一直摸，那時候我頭上還有兩只狐貍耳朵，手感确實不錯，現在就真的只剩頭發了，還有什麽好摸的，實在不懂公主的癖好。
“阿谷乖，幫我一個忙可好，天上朋友我不放心，在凡間記憶雖在，但法術卻是實實在在被封了。”摸完，公主溫柔的說道。
嗯？！啥？又是我，我，我這法力低微，身份也低微的小狐貍，頂撐就是個小仙官，我能幫啥？不對，公主這麽講的話，莫非，這東西同天上有瓜葛？
“公主，你的意思是，這塊石頭，莫不是天上的人？”我聲音輕輕的，小心翼翼的指指上頭。
公主嘆了口氣，望着窗外，眼神有點憂傷的感覺，嗯，反正我是覺得她有不開心的。
“我也不瞞你，早前我派我心腹查過仙界，還真被我查到點東西，但是我那心腹卻還沒把完整的線索給我就沒了，連魂魄都找不到，所以，我停止了一切的探查，直到現在才把這塊石頭重新拿出來。”
這麽一說我就明白了嘛，就是為了躲仙界的眼線，公主才來到凡間的，不過，公主如果一直呆在凡間的話，那查什麽？那人不是在仙界嘛？
公主聽了我的話，她淡淡一笑，雖然用的是一個十歲孩童的身體，但是那氣質，公主完全駕馭了好吧。
“這你就不用管了，阿谷，你只要在凡間這段時間，保護好我就好，其他的，你不用管。”
就這？我還以為是要我幹什麽不得了的大事呢，這個事情不用她說我都會去做的，公主和大人，對我都很好，大人更是帶我上了仙界，所以不管怎麽樣，我都會好好保護他們的，這是狐貍一族的傳統，對自己好的人，一定要想辦法報答的。
“公主放心，這點阿谷還是做的到的，就算拼了命，我都會保護你的。”還有大人。
公主笑了，害，公主真是好看，怨不得大人喜歡她，要是我，碰到這麽溫柔的公主，我也歡喜的不得了的。
“對了，阿谷，我好像還沒有問你，你為什麽會下凡呢，如果我沒記錯，你這個小狐貍是混沌親自點化的，根本不用歷劫吧。”
我突然一愣，接下來就是結結巴巴的，我了半天，都沒說出來，我總不能說是玄女她們讓我下來看着大人和你，不讓你們在一起的吧。
雖然你不喜歡我家大人，但是這麽講出來，肯定是讓人不開心的阿，但是我又不想騙公主，因為我根本騙不過阿！怎麽辦，該講什麽。
“因為，因為，因為我一個人在天上無聊，大人不在，我見人間有趣事太多，就，就偷偷的下來了。”我靈機一動，想着自己以前是極愛熱鬧的，就拿這個當借口好了。
“哦？”公主挑眉，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再問了一句“那你這身份，也是自己找的？一個帶有黃氣的皇子，雖然早亡，但是這軀體，也不是你能動的吧？”
我竟然忘記了這茬！完蛋了！我就說，我不會說謊嘛，怎麽辦，誰來幫我下呀。
就在我不知該怎麽解釋的時候，公主一只手撐着下巴，一只手朝我伸過來“拿來吧。”
“什麽？”
我是真不知道拿過去什麽東西，我這下凡來，也沒帶什麽法寶阿。
“命簿。”
我考慮了下，還是老實交了出去。
公主拿到命簿的時候，直接一用力，命簿成了兩半，然後消散再空中。
“公主！不可！”
我試着伸手去抓那些碎片，但是沒啥用，這東西可是一個人的人生阿，公主的命簿就這麽毀了，我會不會被玄女切成一段一段的阿。
公主拍拍我的肩膀，好似還忍着笑，這很好笑嘛？
“沒事的，這本命簿存在還阻礙我呢，玄女那小妮子想什麽我還不知道，放心，我在，她不敢找你麻煩的。”
哎？公主這親昵的語氣，她認識玄女？
“公主同玄女認識，你知道我是她叫下來的？”不會吧，既然認識，那何必叫我下來阻人家呢？直接講一聲，按照公主的脾氣，肯定會依着她的阿，公主對朋友，是很好很好的。
公主一笑，這次我還從她的笑容中讀出了一絲寵愛的意味，看來公主和玄女的關系真的不錯的。
“按那丫頭的性子來說，肯定是百般脅迫你，讓你下來看着我和混沌，不讓我們走近是吧。”
她說的意思不差，果真了解公主。
“公主聰慧。”我還能說什麽，這玄女讓我下來的目的肯定不是喜歡我家大人了，說不好，是順水推舟，讓我下來照看公主的。
公主起身，我也站起來，臨走前她讓我明日想辦法帶着一袋朱砂，說有用處，這對我來說還是能找到的，就是不知道怎麽的，好像陷進了一個坑，公主這些事也算的上是大事了，我能幫嘛？
現在發生的所有事情，好像都和當初一樣偏離了目的地，越來越遠。
“術兒，睡了嘛？”
我剛讓高照幫我把外衣脫了，大人的聲音就從門外響起，今天人是真的多，看來想睡個好覺有點難了。
雖然很困，但是我還是讓高照去開了門，披了件外衫坐在軟榻上等着大人。
“術兒，深夜不睡，是否還在為明日的出征所煩惱？”大人這次過來沒有帶着身邊伺候的人，雖然他平時用人也不多，但是深夜出門也是不會自己推動輪椅的。
我可不是為了明日煩惱的，而是這人剛走，您又來了的，想睡也難阿，可這話我要是說出去了，不明白着趕人嘛，那肯定是不能這麽講的。
“煩惱倒也沒什麽，就是有點擔心舅舅的安危。”把自己塑造成一個擔心親人的孩子，那樣應該比較得大人喜歡。
哎？為什麽我現在要考慮的是大人歡不歡喜？
大人沉思了一會兒，要問我為什麽知道他在沉思，那必須的阿，不然我這麽多人呆在大人身邊豈不是白呆的。
我坐在軟榻上面，等着他思考完和我說一些大道理啥的，但是等的我都困了，眼睛噠噠的，都沒有等到他開口。
【作者有話說】：我從樓上滾了下來，害，養傷中，感覺流年不利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