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章

正院內,福晉簡直不忍直視這一幕,“一個個的都沒用極了!蘇氏這春、藥下得好好的,轉頭卻被李氏送到我這裏來了,如果不是知道李氏什麽根基都沒有,我都懷疑她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朱嬷嬷勸道:“要是那藥給了宋氏喝也不錯。”退一萬步想,最起碼李格格将她當初的告誡聽進去了,也算對福晉恭敬。

“不可能了,宋氏精明,身邊早就沒了我的人,她現在有了大格格,那些人可不得更忠心耿耿了。”

福晉冷聲道:“先別動作了,等宋氏坐好月子出來吧,去告訴蘇氏,別忘了我的吩咐。”到頭來李氏還不是最緊要的,最重要的是已經生下孩子的宋氏。

李氏好歹記得朱嬷嬷的話,對她表示恭順,但宋氏就真的逃脫她掌控了,不得不防。

……

凝安院,宋格格再度扇了蘇氏一巴掌,同樣的話語破口而出,“沒用的東西!給我滾出去。”

蘇氏忍着這巴掌退出去,随後跪在了門外,這幾日能重回宋氏身邊,靠的是她的忍辱負重,她咬了咬牙,等着吧,宋氏,你有好果子吃了。

宋氏狡猾,但福晉非要對付宋氏,蘇氏便想了一些偏方——像是在宋氏點熏香時在屋裏放了些容易讓人小産的藥材,混着熏香一塊燒,那東西無味,就是有些煙,正好用熏香遮掩過去。

宋氏剛生完孩子,自然沒有小産的道理,但她這一手防的就是宋氏又懷上孩子。

宋格格剛生完氣,大抵是激動過頭的緣故,腹中又猛地疼痛起來,她大叫着雲月,雲月趕緊過來,“主子,您別激動,當心腹部。”

“我、我知道了。”宋格格捂着肚子,半響才平靜過來。

不平靜也不行啊,這太醫在宮裏可不是人人都能請過來的,宋格格不過是皇子阿哥房裏一個身份低微的侍妾,哪來的能耐将太醫請過來。

……

前院,胤禛自是不知道自己後院妻妾又鬧出一些沒完沒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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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思緒,為何李氏今日沒有送湯水過來,難不成是出了什麽事嗎?

原本他是不會關心後院女子的,奈何李氏送來的湯水味道實在好,再加上接連幾天的堅持送湯的行為讓他有幾分印象,他就不免擔心起李氏了。

問起蘇培盛,蘇培盛又一臉詫異,“主子爺,李格格将湯水都送去給福晉和宋格格了。”

胤禛一聽這話那還了得,好端端的,這湯水不是只送給他一個人的嗎,怎麽還送給後院其他人了。

“今晚去绛雪院。”大抵是氣悶那個口中對自己一心一意的格格說話不算數,胤禛說出這話時還帶着幾分郁悶和惱怒。

蘇培盛聽在心裏卻慢慢改變了對李格格的看法,原以為這李格格初來乍到肯定會被後院妻妾啃得骨頭不剩,沒想到還能引起四爺關心,今後他得對李格格稍微恭敬些了。

蘇培盛打定主意,又再次親自抵達绛雪院,跟李悅說了這事,李悅點頭,續而将注意力放在那些胭脂水粉上,雲蘭忍不住道:“格格,您還不準備收拾嗎,萬一爺過來了——”

“我收不收拾自是我的事,雲蘭,你去門外看着吧。”李悅眸色不善,輕飄飄發話。

雲蘭愣了一下,後知後覺起了心慌,她怎麽感覺李格格對她态度不比從前了,在绛雪院的日子雖不如以往在正院更讓她驕傲,可好歹她也是一個格格身邊的心腹奴才了,不像過去那樣在正院默默無聞。

她是不是不該那麽說話啊。

可是讓她向李格格服軟,那卻是不可能的事,她好歹是從正院過來的奴才,怎麽能對一個格格這般低聲下氣。

雲蘭糾結的想了半響,終究是沒說什麽,只是神色不再像過去般倨傲了。

李悅點了點唇上的胭脂,看着鏡中的自己,原先微圓頗有福相的模樣已經往瓜子臉方面轉變了,她說不上滿不滿意,但對這副容貌還是挺喜歡的,最起碼作為後院妾室,沒有一張好臉怎麽争寵,她又不是後院人人敬重的嫡福晉,那才是光靠賢惠和正室身份就能讓四阿哥相敬如賓的存在。

一個孩子啊,她真心期待,不管是阿哥還是格格,都可能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聯系了。

李悅用胭脂水粉點綴好容貌,随後出現在院門等待四阿哥的到來。

在四阿哥出現的一瞬間,李悅仿若沒有看到四阿哥的冷臉,主動湊過去,“婢妾給四爺請安。”

說罷,她眼睛溫柔的望着四爺,央着他胳膊,“爺,這幾天您沒過來,婢妾好想您啊。”

胤禛心裏冷笑,呵,說想他,這湯水還不是給正院給凝安院送去了,就是忘了他的前院。

李悅将他拉到椅子上坐下,順勢坐在他腿上,“爺,您怎麽不說話啊,是不是有什麽煩心事,您有煩心事就跟婢妾說說好嗎,婢妾不忍心看到爺這般難受。”

胤禛目不斜視,高冷之極。

李悅又給他想了一處借口,“爺,婢妾給您揉揉肩膀好不好。”在永和宮,她人緣還算不錯,因此在德妃娘娘身邊伺候的嬷嬷可能是看她順眼,特地教她一些按摩的技巧。

李悅曾經想到,是不是因為她在嬷嬷身邊混上了關系的緣故,所以德妃娘娘才看中了她,将她賜給四阿哥。

只是想再多都沒用了,李悅将注意力放回四阿哥身上,四阿哥是不茍言笑的性子,所以她一定要主動主動再主動才行。

沒等四阿哥答應,李悅就給他按捏肩膀了,當然,一旦專心給人按摩這件事,她就沒想其他了,也就沒發現四阿哥投注過來的眼神。

胤禛光注意到李氏用心給他按摩肩膀的模樣了。

看見李氏這般用心,他心裏就算有再大的氣,也不知不覺消散了。

他繼續面無表情的想,李氏并非是左右逢源的性子,只是她剛來後院,什麽都不知道,才想着和福晉處好關系吧。

在不知不覺中,一場矛盾被李悅化解了,但她本人還處于無所知的狀态,好不容易給四阿哥按摩好了,她又主動坐在四阿哥腿上,“爺,您舒不舒服,婢妾手藝還行吧。”

“坐好點。”往他懷裏坐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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