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瘋狂3
第二十二章 瘋狂3
從萬獸門到淩霄宗,蘇子衍一路都想着謝錦的事情,一落地撒開腿就往聽竹小築跑,結果撲了個空。
随便逮住一個路過的弟子就問,“謝錦他沒回來嗎?”
這名弟子是雜掃的,正好看到沈栖遲抱着謝錦回落雪峰的畫面。
他道,“謝師兄早回來了,還是仙尊抱回來的。”
淩霄宗能稱得上仙尊的只有一位,那就是沈栖遲。
“抱?”蘇子衍臉色難看,驚呼道,“怎麽抱的?”
之前不還只是攬着嗎?!
雜掃弟子看到蘇子衍一驚一乍的,面露不解,似乎是不明白為什麽對方這麽驚訝,“公主抱啊,謝師兄可能是受傷了,被仙尊抱回來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蘇子衍臉色更難看了,關鍵是謝錦根本就沒有受傷啊!也不想想,有沈栖遲在,誰能傷到謝錦。
跟雜掃弟子道了謝,蘇子衍就去尋了陸讓塵。
陸讓塵泡好了茶,動作優雅的将茶盞端在手上,輕輕一吹,低頭剛準備輕抿一口,就被一道急影沖到了面前,打翻了銀蓮茶。
陸讓塵:“!”
這金貴的一兩銀蓮茶,他可是舍不得的分成了二十次泡的,就這樣還被蘇子衍打翻了一杯。
陸讓塵火立馬就起來了,他徒弟都這麽大人了,還冒冒失失的,跟三歲一樣,最主要的是把他心愛的寶貝給打翻了。
不可饒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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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子衍沒注意他師尊陡然變冷的神色,還在着急忙慌的問着謝錦的下落,“師尊,謝錦呢?我去聽竹小築沒撈到人,難道在師叔那裏?”
話還沒說完,就挨了一屁股戒尺。
這戒尺是以往蘇子衍犯錯時,經常拿來打他的,算是老熟人了。
而且細細長長的,邊上還帶着密密麻麻的刺。
每次打人時,陸讓塵會用靈力加持,所以不會留下印子,但會特別疼。
蘇子衍被打得尖叫幹嚎,一邊捂着屁股一邊往後退,“師尊你幹什麽呀?!我又沒犯錯,你憑什麽打我?!”
陸讓塵那張俊秀溫潤的臉被蘇子衍尖銳的爆鳴聲嚎的扭曲了下,他冷酷的擡了擡下巴,示意對方看他被茶水浸濕的衣領。
蘇子衍本來就傻,現在還因為謝錦的事情急得都上火,他要趕緊找到對方,告訴他沈栖遲對他圖謀不軌的事情,好叫謝錦小心提防,這會兒哪還看得懂陸讓塵的動作暗示。
他不滿的斜眼看陸讓塵,嘴裏嚷嚷道,“師尊,我都要急死了,你還有心情在這跟我猜啞謎,真的是太過分了。 ”
說到這裏,他獨自神傷起來,“我不在的這些日子,你是不是收新徒弟了?要不然怎麽會這麽對我?”
不懂自己廢物徒弟一天天的腦袋裏到底在想什麽東西,陸讓塵努力忍了忍,才沒讓自己頭頂的青筋暴起,他壓着聲線,冷聲指着自己的胸前,“你把為師的茶水打翻了。”
聞言,蘇子衍立馬跳腳,大喊道,“師尊,你竟然為了一杯破茶打我?!我還是不是你最親愛的徒弟了?”
蘇子衍捂着胸口黯然道,“師尊你變了,你變得我看不懂了。”
陸讓塵:“……”
本來好不容易忍下去的火氣蹭得一下就上來了。
陸讓塵陰險的勾唇一笑,手指被他扳的咔咔作響。
屋內很快傳出殺豬般的慘叫聲。
……
半炷香過後,蘇子衍趴在軟塌上,捂着被戒尺打腫的屁股,一聳一聳的哭嚎。
陸讓塵被他哭得頭疼,無奈扶額,“別哭了,大男人被打幾下就頹廢成這樣,成何體統。”
蘇子衍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掉,“說得輕巧,有本事下次你挨打試試!”
正在氣頭上,連師尊都不叫了。
陸讓塵被蘇子衍的哀嚎煩得緊,他揮揮手,“謝錦在你師叔那,但最近十天你都別上落雪峰去,還有……以後離謝錦遠一點。”
陸讓塵活了這麽多年,當然能看得出沈栖遲對謝錦是個什麽意思,蘇子衍到底是他徒弟,縱然老挨打,但也是真心實意的疼對方的,該給的警告還是要給的。
他這個傻徒弟怎麽可能搶得過沈栖遲手裏的人。
怕是這時候他小師侄都被吃幹抹淨了。
蘇子衍睜着迷惑的大眼睛,驚呼道,“為什麽啊?!難不成師尊你也暗戀謝錦?!都這麽大年紀了,害不害臊?你都能當他爺爺了!”
陸讓塵咬着牙,将心底的怒氣使勁的往下壓……
幾秒後,青松峰又傳出了殺豬般的嚎叫。
……
蘇子衍兩次被打得龇牙咧嘴,動一下都屁股生疼,這下也沒心情找謝錦了,千難萬阻的、差點沒爬回住所,哭唧唧養起了傷來。
*
落雪峰。
昏昏沉沉間,謝錦醒了又睡,睡了又醒。
不知道做了多久,他感覺腰酸背痛,身子骨都散架了,沈栖遲卻還有精力。
他一昏對方就給他渡靈力,然後很快又會醒來繼續被撞。
其實這事真不能怪沈栖遲,一千年沒開葷,還是他肖想已久的心上人,一開葷那還得了。
謝錦想哭,可是他已經哭不出來了,眼睛酸澀得睜不開,意識卻十分清醒,能清楚的感受到身體裏正在運動的東西。
沈栖遲面上還是那副清冽如雪、仙姿玉貌,除了臉頰處微微泛起的幾乎看不見的紅色。
凝白的面孔,一點生豔的唇色,雪白的發因為汗液濕漉漉的垂落在腦後,為那張昳麗獨絕的面孔,無端襯出幾分糜爛豔色感。
他懷中的人無力的垂着腦袋,青絲從綴滿緋紅的肩頭滑落,小腿微微的顫栗着,腳趾蜷縮絞緊,白皙的腳掌蹬直緊繃。
謝錦無聲啜泣,聲音沙啞脆弱,幾不可聞,他畏懼地求饒,“沈……沈栖遲,夠、夠了吧……求、求你了,放過我吧……我真、真的受不住了……”
沈栖遲神色迷離,灼熱的雙唇在謝錦細膩滑嫩的雙肩上落下紅梅,他低低笑道,“怎麽不叫師尊了?”
絲絲涼風從窗沿吹入,氤氲的濕氣朦胧,紗簾後模糊的身影纏.綿。
燭火搖曳,夜色醉人。
“嗯?”沈栖遲鉗住謝錦的下颚,逼迫他把臉轉過來,低頭吻了上去,舌頭霸道的撬開唇齒,掠奪呼吸。
謝錦被迫承受着激烈深吻,待快要窒息才被放開。
“阿錦為什麽不叫師尊了?”沈栖遲嗓音沙啞,眼底是毫不掩飾的情.欲和瘋狂。
謝錦失神喘了好久,才小聲讷讷道,“你……配嗎?”
被這麽說,沈栖遲卻并沒有生氣,反而餍足的眯起眼眸,溫柔的吻過謝錦發顫的唇角,眼底的愛意都快要溢出來,“既然不想當徒弟,那阿錦,當師尊的道侶好不好,自己做自己的師娘。”
謝錦顫抖的別過臉去,眼尾緋紅,美的魅惑動人,他一字一句道,“做、夢。”
沈栖遲眸色驟變,神色冷漠陰沉的伸出手摸了摸謝錦雪白滑膩的肚子,涼薄的紅唇微張,吐出殘忍無情的話,“阿錦,師尊幫你把這裏填滿好不好。”
謝錦瞳孔驟縮,臉色慘白如紙,他拼命搖頭認錯,“師、師尊,我錯了,我……我願意,你別、別這樣……”
他長得本就豔麗,此時眼角濕潤,薄泛桃花色,似花瓣帶雨,媚意橫生。
沈栖遲本就癡迷對方,此時又怎麽可能忍得住。
他溫柔的撫摸着謝錦沾濕的鬓角,嘴裏卻吐出陰沉的命令,“把腿分開。”
謝錦渾身劇顫,卻根本毫無反抗之力。
*
薛行知去聽竹小築也沒尋到人,聽外門弟子說師兄和沈栖遲早就回宗門了,那師兄只能是在落雪峰上了。
沈栖遲喜靜,獨住一峰,平時落雪峰也不怎麽歡迎旁人前去。謝錦除外,就連薛行知這個弟子前去,也要提前發通訊符。
不知為何,薛行知心底有點不舒服,他發了封有要事禀報的通訊符給沈栖遲,卻久久沒有回音。
顧不得那麽多,薛行知直接擡腳往落雪峰上走去,卻被一道結界給擋住了。
濃雲席卷,陰雨綿綿。
少年垂着眼簾,一身黑衣,撐着油紙傘,在落雪峰山腳下站了許久才離去。
薛行知一到蘇子衍的住所,就看到趴在床上半死不活的人。
他嘴角抽搐了下,不能想象對方是如何在半個時辰之內犯事,被師叔打成這樣的。
薛行知來的時候沒有聲音,蘇子衍也并沒有察覺,只自顧自的在記仇本上寫着字。
修仙者視力過人,薛行知悄悄站在蘇子衍身後不遠處,一眼就看到了本子上寫的東西。
“庚子年,醜人陸讓塵做極惡之事,對小爺挺翹的屁股行不軌之舉,惡毒至極,令人不恥,多年之後,待陸讓塵走不動、跑不動之時,小爺必還之。”
這是剛寫上去的,前面還有其他的,“陸讓塵,非人,狗也。”
“君子溫如玉,陸讓塵醜如狗。”
“二月十七。
謝錦錦今日沒理小爺,傷心心,記他一筆,小爺是有脾氣的,哼,以後再也不同他玩了。”
“二月十八。
謝錦錦今日對小爺笑了,小爺寬宏大量,原諒他了。”
薛行知:“……”
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來形容他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