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 26 章
季偶挂斷電話後打算明天去趟墓地,他不知道的是他挂斷電話後,季家又對他進行了新一輪的荼毒,就算知道他也不會在意。
雖然他穿進了書中,可是他的人生還有很多的事情,他要學習,他要考好大學,才不要和這群人糾纏在一起。如果他的成績夠好,他還希望出國留學,世界這麽大,主角不過只占據了其中一小部分而已。
季偶這一夜在咖啡廳過的非常愉快,有音樂有空調,還有保安,和季偶的愉快比起來,季董事長就不是特別愉快了,他這麽做是為了把季偶逼回家和家人好好相處,誰要他真的在外面當個流浪漢了。
季董事長的輾轉反側吳愛心裏清楚,在季董事長翻了不知多少個身子後,吳愛一個枕頭丢了過去: “你對我有意見就直接說,至于在這裏翻來覆去給我臉色看嗎我就知道後媽難當,我就多餘插到你們父子兩個中間,兩頭受埋怨。”
“我也沒埋怨你,我就是擔心小偶在外面過的好不好,這麽大的孩子一個人在外過夜,你能放心得下”季董事長反問道。
“我不放心怎麽辦,我倒是想讓他回來,可是他不回來啊!這個家裏沒人比我更希望他回來了,否則他這是什麽意思啊我這個後媽把他攆走的嗎”吳愛喊道。
“你怎麽又說這話了,昨天你還說要當個好後媽呢!”季董事長低聲哄道。
“我算是看明白了,就是不該給孩子手裏太多的錢,如果他手裏沒有這麽多錢,他出了家門還能去哪”吳愛随口抱怨道。
季董事長聽了以後覺得真的好有道理,他沒有了錢什麽地方都不能去,就算是他要和自己置氣,住大街上,可是沒吃沒喝,他也堅持不了幾天,不像現在,手揣巨款,就沒有人管得了他了。
季董事長自認為又找了個要挾季偶的辦法後,就開始以監護人的身份凍結了季偶名下所有的卡,可就是這樣,他也只能凍結掉有季偶身份證的那張,秦家給的一百萬,還是在秦家人的卡上,開戶人是秦家,季董事長還是凍結不了。
季董事長想到這裏就覺得有些發愁起來,為什麽季偶沒有把錢轉到自己的卡上呢吳愛在一旁知道了季董事長的動作後,有些無奈: “小偶這孩子從前我們就不怎麽管得了,現在就更加管不了。”
季董事長揉着有些頭痛的腦袋,有一搭沒一搭的應着,這個時候他把秦家人也給埋怨上了,哪有這麽小的孩子給一百萬揣身上滿世界跑的。可是季董事長也只能在房間裏抱怨一下了。
在季家的時候,他是權威,可是季偶出去了,不指望這個家了,季董事長突然發現他居然什麽都做不到。
季董事長不知道的是,他的行為确實給季偶帶來了麻煩,因為他在網上接的頭像,付款人無法付款,他也不能把錢提出來了。
季偶一下子就想到了季董事長,這種層出不窮的操作,如果不是他意外救下勤勤,就算是他中了彩票,也會被季董事長把卡凍結住,還好裏面的錢不多,只有幾百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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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錢不多,可是也着實把季偶惡心的不行,天亮後,季偶吃了份早餐,就背包去了盤龍公墓,他得去看一下原主的親媽,世上都有人能夠靈魂轉換了,他也不得不對死者有些敬畏之心。
季偶打車來到公墓,在工作人員的引導下,他找到了錢銀屏的墓,他捧着買好的菊花水果擺放在石碑面前,公墓四下無人,季偶一時間對着墓碑不知道說些什麽,良久,他才道: “他不知道你的存在,如果他知道,至少會來看你一眼……”
“季偶,你不肯認我們,來這裏幹什麽,這裏不歡迎你,你滾。”季偶擡頭,原來是錢老爺子過來了,季偶動了動嘴,随即釋然一笑,原主都沒認過這些人,他又和這些人說什麽呢要他滾他就滾好了。
原主受委屈的時候,錢母死了,不能出來做主,他可以原諒,原主應該也會原諒,可是錢母死了,錢家的這些人也死了嗎
現在想想錢家人不肯認他的理由,他只覺得荒唐可笑,因為原主小時候對他們不親近,不認他們,他們就可以理所當然一點不心虛的把原主扔在季家這個吃人魔窟裏不管不顧。然後逢人便說他們的委屈。
他代替原主活下來以後,陰差陽錯的和錢家人見面,他們想的也是季偶這孩子和他們不親近,不懂尊敬老人,品行不好。
品行不好你們不會帶出來教嗎如果你們早點跑出來把原主帶到身邊教,他會在記憶中一點你們的印象都沒有
而且季偶覺得,認不出親生母親親生外婆這個鍋,不是能推給原主的品行的,這個和品行一毛錢關系都沒有,因為從始至終沒有人告訴過他。
“你回來。”看到季偶說走就走,錢老太太也不高興了起來: “我們是你的外公外婆,你就在你媽媽的墳前這麽對待我們嗎”
“是你們讓我滾的。”季偶頓了頓身子,又道: “既然你們過去十多年沒讓我知道有個外公外婆,那麽以後也沒必要聯系了。”
“我們怎麽這麽命苦啊!親生的外孫子都不認我了。”錢老太太抱着女兒的墓碑哭成一團,不知情的還以為季偶欺負了孤寡老人。
季偶臉色一變,在這個遍地都是攝像頭的時代,他無法保證這一幕會不會被有心人傳到網上,前世身為孤兒,他知道流言蜚語就是一道大殺器,哪怕他再不喜歡季家人,他也沒想過說和季家斷絕關系的話。
國人本來熱愛看熱鬧的人就多,季偶避免麻煩的方式就是盡量不要當這個熱點人物。而且他現在作為炮灰,一些事情不得不防。
季偶看着在牌位面前哭着的兩個人,決定遠離是非之地,季偶沒走兩步,就被後面趕來的男人攔了下來: “錢叔,你們是被這個人欺負了嗎”男人看起來浩然正氣,只是在季偶看來,腦子有病,而這個時候,這兩個老人,一句話不說的抱着牌位哭了起來。
此時無聲勝有聲,男人見了以後,看季偶的眼神都帶着殺氣: “錢叔,你們別太傷心了,你們這麽傷心,銀屏姐知道了,地下會心裏不安的。”
“你銀屏姐如果真的有靈,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你這個欺負她親生孩子的傻逼帶下去。”季偶翻了個白眼,如果不是體格差距,他早就一腳踢過去了。
“錢叔,這是怎麽回事啊”男人憨憨的問道,看着季偶也有些遲疑起來。
“他就是季偶。他不認我這個外婆啊”錢老太太嚎完以後,附近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有些還舉起手機當場拍,季偶抽了抽嘴角,這件事情他不解釋清楚,他也不用走了。
面前的憨憨男人,知道了他是季偶以後非但沒有後悔,反而更加怒火沖天起來: “你就是季家那個不要臉貪圖富貴嫌貧愛富的白眼狼季偶”
季偶被這麽說,他心裏也火了,如果這些人在原主落難的時候幫了一把,他都不會這麽生氣,原主前世得多絕望,重生回來連個富二代的身份都不要,原主絕望的時候這些人在什麽地方。是不是糾結幾個碎嘴子的大爺大媽,在口誅筆伐原主的種種不是
帝都有名的小學初中就那麽幾個,圈子總有重合的地方,都不用男女主做什麽,只要季偶周圍的人有一個人認識這些人,季偶在學校的地位就注定低人一等,可笑的是,原主到死都不明白,他為什麽做任何事情都有些非自然阻礙。
“我是季偶,但是我不是你說的那樣,我最近才知道,我一直以為是親媽的人,實際上是我的後媽,而你說的不認這兩位老人,我從前根本就沒有見到過他們,也不認識他們,不能生而知之不是我的錯,你可以讓開了嗎”季偶問道。
鐵憨憨沒有反應過來,他的腦子還沒明白,在季偶要走的時候,他一把将季偶拉住: “你胡說,錢叔錢嬸每天都在想你,就是你不肯認他們,才不來的。”
“你覺得真正愛孩子人,會任由一個外人把孩子死死拉在攝像頭之下,無動于衷的看着他被人潑髒水嗎”季偶盯着那些拿手機的人問道。
“老頭子你別吓我啊~”季偶和那些人對峙的功夫中,錢老爺子哭暈過去,場面一下子亂了起來,鐵憨憨也着急起來,季偶趁着救護車趕到的功夫,從人堆裏鑽了出來。
當今老人必備,說不過你,就往地下一爬,至于錢老爺子是被說的羞愧了,還是說到痛處心虛了,季偶也就無從得知了。
第二天,季偶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哥哥,網上的那些人都是胡說的,你不要放在心上。哥哥你在哪裏,我去哥哥家,被個好兇好兇的叔叔攆走了。”
季偶知道這應該是吳愛找來的租客,只是: “什麽網上”季偶這才知道,他當初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而且速度這麽快。除了墓地的視頻,與之捆綁的還有季氏公子哥,季家有這種繼承人要玩的話題。
“哥哥,你不在家裏在哪裏,我去找哥哥。”勤勤焦急道。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季偶說道。他很快就會回家了。
“好吧。”勤勤有一點不高興,不過也沒有十分不高興。勤勤挂斷電話後,李董事長的電話也打了進來,他罵罵咧咧說了一堆,中心思想只有一個:現在回家,不回家就報警說他離家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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