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愛付景之的一切

愛付景之的一切

周日下午付景之和沈聿洐一同返回平京,在飛機上付景之故意裝睡,免得和沈聿洐再糾結分開還是沒分開的事。事實上這樣确實有用,可一下了飛機,沈聿洐把他拽上他的車。

倒黴的陳遠大周末還要來給沈聿洐開車,至少付景之是這麽認為的。

車子一如既往駛入梅裏灣c座地下停車場,付景之推開車門下去,徑直朝電梯口去,沈聿洐飛快下車追上來,一把扣住他的手腕。

付景之知道沈聿洐這個賴皮蟲做定了,讓他走他斷然不會走,索性讓他跟着抓着。

回了家,沈聿洐站在鞋櫃前一言不發,付景之換完拖鞋,冷淡的說:"還指望我給你提鞋呢?"

沈聿洐是這麽想的,卻也在無意中接受了付景之的叛逆,只能彎下腰自己找鞋換。

付景之沒繼續鳥他,回到卧室後把門反鎖,躺到床上舒舒服服睡了一覺。

沈聿洐完全被冷落了,孤寂的坐在沙發上盯着沒有打開的電視屏幕,過去和付景之的點滴開始走馬觀花般在腦海閃過。

與此同時,在平京卓越集團公司23樓,唐辛帶着小何在總裁辦公室外等了十分鐘有餘,開始有些煩躁的時候,大門才被人從裏面打開,女秘書鎮定自若的讓他進去。唐辛氣哼哼的走進去,坐在老板椅上的男人年近40,面相冷峻,手持香煙,用冷漠中帶着點輕蔑的目光盯着他。

"來幹什麽?"趙風問。

唐辛走進辦公桌內,坐上辦公椅扶手上,手裏玩着墨鏡,"趙風,段嘉攬欺負我的事,你真的就不管管嗎?"

趙風淡定的說:"你是在讓我為你的一時沖動,去挑戰酷新的勢力嗎?"

唐辛不服氣的說:"這事本來就是段嘉攬先動的手,他不踹飛我的椅子,又內涵我,我能打他嗎?現在倒好,所有人都來指責我的不對,分明我也委屈的不是嗎?因為他粉絲多,流量高,他成了受害者。"

趙風掐滅香煙,伸手把人攬到懷裏抱着,唐辛掙紮不動,只能作罷,"趙風,你就說這事你能不能管?"

"不是我不管。"趙風托起他一只手吻了吻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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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你趙風管不了的事?平京的商圈,誰不知道你趙風是什麽貨色?"唐辛看他的眼神裏充滿嘲諷。

趙風哪裏聽不懂唐辛的嘲諷,仍是沉靜的解釋:"陸聽雪籌拍的那部戲是酷新今年重點項目,各家投資商都有來頭,還有北嶼二公子保駕護航,好幾家經紀公司都想送自家藝人進去。分給你的角色,戲份雖然不多,但完全符合你,你只要乖乖演下去,等劇播出的時候,我們會和酷新聯合推你一波,給你一波大的熱度。當時拿這個角色我也沒少出血,你倒好,在片場因為一點小事,和陸聽雪吵架,到底是我平時驕縱了你,才讓你有膽子說出罷演的話。"

唐辛呵了一聲。

"陸聽雪大度,沒有将這件事公之于衆,也沒說要給你點顏色瞧瞧,你何必還要跑過去試圖找他麻煩呢?真出了事,你又跑來找我訴苦。現在你和段嘉攬打架的事,網上吵的厲害,我打聽過了,不是陸聽雪趁機報複你,是酷新的意思,說你太嬌縱,脾氣大,必須弄點事磨磨你。如果說酷新要為段嘉攬出頭,不管是誰先動的手,他們都會用勢力将你埋沒。所以啊,辛辛,這事就這樣吧。"

就這樣罷手唐辛極其不樂意,趙風擡頭透過他的眼睛看到他那蠢蠢欲動的報複心,警示道:"辛辛,倘若你再鬧出什麽事,我不會保你。"

唐辛本就不爽,一聽這話更不加不爽了,從趙風身上跳下來,将墨鏡砸他身上,大喊道:"趙風!你就是慫!"

趙風抓着墨鏡擺弄,也不看唐辛一眼,"随便。"

"好!"唐辛帶着怒火轉身離開,外面等他的小何見狀大氣不敢出,不過這很正常,唐辛時常火氣沖沖從趙風的辦公室出來。

就在唐辛離開五分鐘後,趙風的秘書再次走進辦公室,見趙風戴着唐辛墨鏡,嘴角沒忍住抽了抽。

趙風合眼躺在舒服的辦公室倚上,知道秘書來了,說:"安排兩個人盯着唐辛,別讓他再出什麽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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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景之一覺醒來,天色已黑,已經習慣一個人在黑暗中醒來的他,靜靜躺在床上盯着窗外的夜色。

昨天在莫川的酒店,沈聿洐說要談談,可他們什麽也沒談出個結果。

不過,他有一點不明白,沈聿洐為什麽能在無聲無息那麽久後,再次纏着他不放,難道他沒臉皮嗎?

半小時後,他打開卧室的燈,起身換了一套睡衣出去。

冷清的家沒有因為沈聿洐的存在而有煙火味,付景之盯着呆坐的沈聿洐問:"你還不走嗎?"

沈聿洐死寂的眸子泛起了點點漣漪,他将過去的事回憶了遍,除了去年最後那幾個月,幾乎每天他們過的都很幸福,和結了婚的夫婦沒有什麽不同。或許那時候的他,就像付景之說的那麽惡劣,經常不回消息,對付景之要求也多,可他始終知道付景之發的消息內容是什麽,加完班會回來,而要求的背後是擔心付景之被人拐走。

不想則不明,不明則無知。

回憶完了,琢磨完了,他才知道自己對付景之的占有欲和保護欲,是因為什麽。

他是喜歡付景之的。

喜歡的。

不然他為什麽會舍不得說分開?

不聞回答,付景之懶得再問,轉身去廚房準備煮碗面解決一下饑餓的問題。

兩碗面煮出來,沈聿洐還在沙發上坐着,付景之納悶的走過去問:"沈聿洐,你當我家是寺廟,擱這打坐修行嗎?"

沈聿洐站起身說:“我回去了。”

付景之想說我把面煮好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沈聿洐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也不是第一次。

說走,沈聿洐真的沒有多餘的話,呆頭呆腦的走到門口。

付景之靜靜看着他不說話。

沈聿洐換掉拖鞋,猶猶豫豫轉過身,遠遠的望着付景之。陪他三年多的人,還是當年的模樣,身上卻沒了另一個人的影子。除了那顆痣一樣外,沒有哪裏是一樣的,無論是樣貌還是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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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後,沈聿洐又無聲無息消失了,付景之沒有刻意和他聯系,算是恢複單身的他有了時間和同事聚餐,下了班還會跟楊斯明出去玩玩,吃吃飯什麽的。

楊斯明帶他去了很多他從未去過的地方,見識到一些未曾見過的東西,他越漸覺得自己對這個世界的一切知之甚少。

二次去莫川,付景之換上容夜的衣服,化上劇組早定下的妝後,周圍一片驚豔之聲。

當天他拿着劇本在陸聽雪的引導下開始了正式拍攝,即便此前已經在鏡頭前熟悉過,還是有些緊張。陸聽雪非常有耐心,再三思索後,清退大部分工作人員。

陸聽雪那麽有耐心,付景之也不能自甘氣餒,慢慢的去适應,是找感覺。4小時拍了一場戲,過不過,陸聽雪會斟酌。

晚上陸聽雪主動來房間找他,拿着視頻和他讨論,其中有些要删掉重拍。付景之沒有拒絕,全憑陸聽雪安排。

二天忙了一上午,中午吃完飯準備返回平京,從酒店出來坐上陸聽雪助理的車,意外沈聿洐坐在後座上。

付景之愣了愣,還是坐了上去。

沈聿洐也不說話,只是坐着。

一路上沈聿洐都不說話,付景之覺得反常,總愛叨叨他的人怎麽突然閉嘴了。上了飛機,沈聿洐又坐他旁邊,他忍不住問:“沈總,你這是幹什麽?”

沈聿洐不自然的說:“看看。”

他也不看付景之,眼睛盯着前排座椅,付景之哦了聲,左思右想後問:“沈聿洐,你……是不是喜歡陸聽雪?”

沈聿洐先是一懵,再是震驚,僵硬的扭過頭凝視付景之的雙眼。

付景之挑挑眉,這個問題他憋了很久,今天終于鼓起勇氣問出來。

“是,還是不是?”付景之問。

沈聿洐頓時慌了,緊張的掉過頭不敢再看付景之的眼睛。

上次從梅裏灣離開,他便開始反複琢磨自己的內心感情,到底是傾向小時候一見如故的陸聽雪還是陪他三年多的付景之。為了弄清這個,他找了心理方面出色的朋友,朋友通過他的講述以及心髒的反應,告訴他,他對陸聽雪有過純粹的喜歡之情。

在孤寂的幼年,突然出現一個溫柔如風的哥哥,換做任何人都會産生一些不該有的感情。由于常年相處,懵懵懂懂的種子慢慢發芽,未見破土,哥哥便離開了,這便導致他對這位哥哥有了特別的執念。

或許幼年時期的感情已經不複存在,但偏執的執念讓他誤以為自己特別喜歡這個人,于是想通過占有的方式滿足長期的執念。

如果他真的特別喜歡陸聽雪,早已表白,而不是等了一年又一年。

如果他真的特別喜歡陸聽雪,三年前在QUS酒吧,他不會對付景之感興趣,甚至後來交往、同居。

他本身潔身自好,不是內心情感的渴求,會願意和另一個人長期生活在一起嗎?

綜合種種跡象,得出一個結論,他對陸聽雪早已失去了愛慕之情。

但對付景之的感情,起于一見鐘情,深于朝夕相處。

他愛付景之的體貼,愛付景之的溫順聽話,愛付景之的一切,包括他那點小性子。

因為愛,才會想把他藏在家裏,那也不讓他去,不想讓他和別人有交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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