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8章

蓮開九華

神獸谛聽可辯世間萬物,尤善聽人心,斷是非 ……想到此處,喬行伍內心不由好受了些。

只是眼前看來…這谛聽未免也太稚嫩了點,也不知能不能助他們一臂之力。

“這是……”展刑幽有些愕然,有谛聽神像做對比,加上這九不像的樣子,就算再怎麽不敢置信,這也絕對是谛聽無疑了。

谛聽收回看向喬行伍的視線,轉而看向展刑幽那邊,随即輕輕一躍,就跳到了寶塔的一處佛龛中,屁股一擠,竟然将佛龛中的地藏王菩薩坐像擠掉了。

“啪嗒”一聲,地藏王菩薩的坐像落到了地上,谛聽低頭看了看,後爪撓了撓耳朵,好似有些尴尬。

喬行伍:“……”

寶塔七層八面佛龛,共五十六坐像,加上十殿閻羅立像,連接着內外層禁制,不可輕易撼動,連詹臺侯也是以消耗自身修為精血為引子,以此彙聚煞氣,加上女子陰血,才只将這些神像污染,卻沒想到,谛聽一屁股就擠掉了一個地藏王菩薩坐像,由此寶塔禁制立即像漏了餡的包子,變得搖搖可危。

詹臺侯眼中精光爆閃,看到這幅情景,哪裏還管那裏卧着的到底是個什麽東西,他只要一想到自己馬上就要拿到地藏王菩薩真身,就急不可耐的沖了上去。

看到狀若瘋狂的詹臺侯沖過來,谛聽耳朵向後撇去,連忙動爪子往旁邊挪了挪,竟然就這樣讓詹臺侯以魂魄之體沖進了塔內。

展刑幽:“……”

喬行伍抽了抽嘴角,恨不得就此遁地。

“哈哈哈哈哈……地藏王真身是我的了!!!”

寶塔內傳來詹臺侯狂喜的聲音,展刑幽面色冷凝,就想沖上前去,卻被喬行伍按住了肩膀。

喬行伍搖頭,“再等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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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刑幽皺眉:“可是……”

這時,又聽詹臺侯的聲音響起:“這是什麽?!這不是地藏王菩薩的真身?!!!!”

谛聽打了個哈欠,窩在佛龛中,擠了個滿滿當當,然後額間獨角亮起瑩瑩微光,光亮雖小,卻帶着宏大凜然的佛氣,讓人無法忽視…随即谛聽歪頭,用獨角一觸寶塔,只一瞬間,木質的七層寶塔便驟然鋪上了一層金光,金光并不刺眼,卻仿佛能滌蕩世間一切罪惡。

衆鬼嚎叫聲響起,在凜然正氣的佛光中逐漸消融……

喬行伍微不可查的砸了下嘴,覺得有些可惜。

不僅衆鬼消散,寶塔中的詹臺侯更是受到了劇烈的沖擊,源源不絕的慘叫聲從塔內傳來,可想而知詹臺侯遭遇了怎樣的痛苦,慢慢的,塔內的聲音逐漸微弱,直至消失不見……詹臺侯就這樣死在了自己的貪婪下。

喬行伍感覺到詹臺侯的氣息徹底消失不見,不由得感嘆一聲:“好一個甕中捉鼈。”

寶塔周身佛光散盡,谛聽歪着腦袋,靜靜的窩在佛龛中,目光仍舊稚嫩無比,仿佛剛才那些事情不是它做的一樣,盡顯無辜。

喬行伍不由得失笑,拱手朝谛聽行了一禮:“谛聽不愧是通靈神獸,智謀無雙。”

“哪裏哪裏。”

稚嫩的嗓音自谛聽口中傳來,帶着些小驕傲和小得意。

喬行伍嘴角挂着笑,“在下有些許疑問,不知谛聽可否給出答案?”

谛聽抖了抖耳朵,從佛龛中一躍而起,只聽砰的一聲,腦袋撞上了佛龛頂部……

場面一度有些尴尬,喬行伍抖着嘴角,盡量不讓自己笑出來,展刑幽也微微偏過頭,眼底有笑意劃過。

谛聽跌落到地上,還滾了半圈,它趴在地上,用爪子捂住頭,随即又立即放下,甩了甩頭站起來,低聲咳了一下,正經道:“說吧,你有什麽疑問?當然,你問了,我不一定會回答你。”

喬行伍嘴角微抽,卻仍是開口道:“地藏王菩薩在九華山坐化,為何寶塔中沒有他的真身?還有,九華山可有青龍精魂?”

展刑幽立即轉頭看了眼喬行伍,眼裏閃過一絲詫異,他倒沒想過喬行伍會問這個問題。

谛聽蹲坐在地上,只看着喬行伍,卻并未出聲。

“谛聽知曉世間萬物,只有想回答與不想回答,沒有知道與不知道,看來這次是不想回答了?”喬行伍笑了笑,試探般的問道:“在下有一個大膽的猜測,是否地藏王菩薩真身和青龍精魂擺放在一起?”

展刑幽皺眉,随即有些若有所思。

“智多近妖。”谛聽站起身:“這樣的人,通常活不久。”

“哪裏,在下不過是閱歷豐富罷了。”喬行伍摸摸鼻尖,又扯了一句:“和谛聽神獸活一樣年歲也就足夠了。”

谛聽爪子一頓,這才發覺剛才那話,好像也把自己套進去了,它哼了一聲,往大殿外走去:“跟我來。”

展刑幽走到喬行伍身側:“我曾說和詹臺侯在這裏交手的時候,聽到一聲龍吟,你難道僅從這句話就判斷出……”

“哪裏。”喬行伍豎起一根食指擺了擺:“我就是瞎蒙的。”

展刑幽眯起眼:“信你才怪。”

喬行伍聳肩:“你要是非誇我聰明,那我也沒辦法。”

說話間,兩人已經跟谛聽來到了大殿之外。

站在百來層石階上邊,林間一切盡收眼底,濃霧散去,黑暗被露出頭的清冷月色打亮,雲海浮沉,似有銀光閃爍,仔細看去,才發現那是雲層裏的水汽。

“九華山不僅是幽冥世界,也是蓮花佛國,你可知為何?”谛聽看向喬行伍問道。

喬行伍看着眼前這如雲如海的瑰麗景色,回答道:“九華山九大主峰形似蓮花,天開神奇,故得此名。”說到這裏,喬行伍一怔,随即轉頭看向谛聽:“難道說……”

“九朵蓮花互相纏繞形成天然睡佛,九九歸一,一為極數,若你能找到那一處,那這個人自然能得到青龍精魂。”谛聽遙望遠方:“天眷所歸,能者得知,菩薩也希望青龍精魂能找到合适的主人,故而我不會告訴你們确切的位置。”

“這就足夠了。”喬行伍再次向谛聽行了一禮,随後看到谛聽有些渙散的魂體,有些心生不忍,大道無邊,求的不過是随心而已,想到此處,喬行伍微微一笑,從懷裏拿出一黑色小塔,朝谛聽扔了過去。

黑色小塔在半路中途剎住車,想要飛回來,随即看到喬行伍警告的目光,立時頓了頓,晃了兩下塔身,只得不情不願的又朝着谛聽飛過去,最終停在了谛聽頭頂上空。

谛聽擡頭看着頭頂懸浮的黑色小塔,向後撇的耳朵重新豎起來,好奇道:“這是鎖魂塔,你把它給我幹什麽?”

聽到谛聽後面這句話,黑色小塔不滿的抖了抖,卻還是遵從喬行伍的吩咐,将純正的陰氣釋放出來,盡皆撒在谛聽身上,讓谛聽本來渙散的魂體重新凝聚起來。

谛聽雖修習佛法,卻跟随地藏王菩薩在地獄不知多少年,早就和陰氣融為一體,乃鬼佛化身,自然能承接陰氣。

看到谛聽震驚的神色,喬行伍笑了笑,“滄海桑田,物是人非,但世間美景仍在,谛聽何不留下來好好欣賞一下這世間萬物。”

谛聽趴下來,額間獨角收起,變化成白狗的模樣,“我在此處等你。”

喬行伍唇角帶笑,拉起有些沉默的展刑幽,從石階上飛躍而下,轉眼便不見蹤影。

林間穿梭中,展刑幽神色複雜的任由喬行伍拉着,目光緊緊盯着喬行伍不放,終究忍不住開口問道:“你為何要如此助我?”

“當初不是說好了,我會幫你尋青龍精魂。”喬行伍回答道。

“雖然不知道你用了什麽方法将谛聽喚出來,但這恐怕絕非易事罷。”展刑幽反手握住喬行伍的手腕,将人拽停下來。

喬行伍轉身和展刑幽對視,微微挑起眉梢。

展刑幽目光暗沉:“你究竟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麽?”

“這我早就說過了,誰叫你身負青龍之心。”喬行伍伸手按住展刑幽的心髒:“你能助我修行,僅此而已。”

展刑幽冷下眼,“所以換做他人,只要身負青龍之心,你也如此相助?”

喬行伍扯了扯嘴角:“誰知道呢。”

“我欠你的,自會還給你。”展刑幽打掉喬行伍的手,“所以盡早找到九華山的青龍精魂吧,我會盡全力助你修行。”

話落,展刑幽便消失在喬行伍眼前。

喬行伍撇撇嘴,小聲嘀咕道:“說得好像我不會助你修行一樣。”

九大主峰如九朵蓮花,各具神韻,兩人站在山頂觀望,只見其态,未見其形,九朵蓮花将開未開,但正如谛聽所說,九峰氣息彼此纏繞,恰形成了浩大無邊的佛家氣場。

“天快亮了。”喬行伍看了眼天色,開口道。

“這裏的氣場循環反複,所到之處,佛氣幾近相同,看不出有什麽特殊的地方。”展刑幽皺眉道。

兩人已經在九大主峰間來回查探了一遍,卻仍無頭緒。

喬行伍低頭沉思了一會兒,突然開口道:“不若換一種方法。”

“什麽方法?”

展刑幽回頭去看喬行伍,正好瞧見喬行伍伸過來的雙手,他下意識去抵擋,卻在一瞬間想到了什麽,動作立即頓住,就這樣被喬行伍推下了山間。

雲霧之上,展刑幽只看到了喬行伍嘴角的笑意。

展刑幽從山頂跌落,穿過雲海,再不見蹤影,喬行伍站在山頂上靜靜等待,随着時間慢慢流逝,他逐漸收起了嘴角的笑意,正想下去一探究竟之時,腳下的山體突然一陣晃動,發出低沉的轟鳴聲。

喬行伍眼底閃過喜色,“成了?!”

一聲聲龍吟從山間傳來,直沖雲霄,仿佛要刺破蒼穹之頂,帶着不可阻擋的氣勢破開雲霧,化作萬千光芒,散落九華山,只見九朵蓮花緩緩盛開在九大主峰之上,聖潔神奇,普照萬物。

雲海佛光,缭繞湧動,飛瀑流泉,氣勢如虹,蟲鳴鳥叫,清脆悅耳,山草林木,翠綠可人,越發顯得生機勃勃,讓九華山宛如仙境一般。

真身寶殿的石階之上,谛聽擡起頭,眼裏閃過一絲懷念。

喬行伍帶着震撼的目光看着眼前的一切,只感覺通身舒暢,神魂都清亮了些。

“你倒是享受。”

喬行伍轉頭,這才發現展刑幽不知何時又出現在了山頂上,“取到了?”

展刑幽伸出手,只見他掌心中躺着一截似玉非玉,泛着瑩光的骨頭,只看一眼,便叫人心神震蕩,仿佛有龍嘯聲在耳邊響起。

“這是青龍脊骨?!”

展刑幽嗯了一聲,撤下掌心和青龍脊骨之間的靈氣,青龍脊骨甫一接觸展刑幽,便立即融化在展刑幽的手心中。

喬行伍挑眉:“怎麽不在拿到的時候立即吸收?”

展刑幽看了喬行伍一眼,未有言語。

“坐下吧,我為你護法。”喬行伍摸了摸鼻子,開口道。

展刑幽倒也幹脆,立即坐下煉化體內的青龍脊骨,他體內早有青龍之心,如今加上青龍脊骨,便是雪中送炭,将阻礙修煉的不暢立即消融了,靈氣從心髒奔騰入海,彙聚身體各處,順暢通達,竟然讓展刑幽從煉氣期一下子躍到了築基大圓滿!

喬行伍感受到展刑幽外放的氣息,立即伸手布置了一個結界,随即嘴角抽了抽,如今這臭小子已經能順利修煉,以他的天資,假以時日,恐怕會很快追上來,甚至趕超他。

心中莫名有些危機感,喬行伍摸着下巴,覺得自己真的有必要盡快修補好身魂了。

展刑幽睜開眼睛,就見喬行伍一副沉思的樣子,他站起身,感覺到身體的變化和修為的增長,說心中不激動那肯定是假的,壓抑了二十多年,如今得償所願,怎可能沒有一絲波動,只是複雜的心緒千回百轉下,只歸為了一個人的身影……

縱有千言萬語,也不知道該怎麽表達,最終展刑幽只幹巴巴的說了一句謝謝。

喬行伍回過神,輕輕笑了一聲:“就一句謝謝?常說滴水之恩,湧泉相報,我許了你這麽大的恩情,不若你以身相許如何?”

展刑幽:“……”

見展刑幽一言不發轉身就走,喬行伍連忙追上去:“喂,問你話呢,你別不回答啊。”

“你這個人,什麽時候能有個正經。”

“我一直都很正經。”

“假正經。”

兩人回到真身寶殿,谛聽站起身:“比我想的要快。”

喬行伍見谛聽的身體已經凝聚成形,于是便将小塔招了回來:“你這身體需要不斷補充陰氣,就跟在我身邊如何?”

谛聽立即點頭應允。

黑色小塔在喬行伍手中不滿的抖了抖,它的陰氣又要分出去了,簡直難以承受。

谛聽的目光在黑色小塔身上停留一會兒,耳朵動了動,随即轉移視線,問道:“你如何這麽快就找到了青龍脊骨?”

“賭了一把。”喬行伍開口道。

展刑幽看向喬行伍:“用我的命賭?”

喬行伍呵呵笑了兩聲:“當然是有比較大的把握,不然我也不可能拿你的命去賭。”

展刑幽輕哼一聲,撇過頭不看喬行伍。

喬行伍看向谛聽,無聲開口:臭小子鬧脾氣了。

谛聽:“……”

“咳,其實我們在九華山九大主峰之間已經搜查過一遍,但是卻一無所獲,加上佛氣均衡散布在山間,所到之處,盡皆籠罩在佛氣之下,根本察覺不到特別之處,于是我就想,既然九九歸一,那這一,也包括九。”

展刑幽不由得看向喬行伍:“所以你覺得,只要我們在九峰之中,其實都能找到青龍脊骨?”

“對。”喬行伍點頭:“青龍脊骨和地藏王菩薩的真身放在一處,想要在佛光籠罩下的九峰找到它,根本不可能,所以還不如主動讓青龍脊骨現身,而我們缺的就是一個契機。”

展刑幽立即想明白喬行伍那麽做的緣由:“青龍之心和青龍脊骨同屬青龍精魂,彼此之間肯定有所聯系,所以你将我推下山間,是賭我遇到危險之時,青龍脊骨能有所反應。”

“嗯,而且之前你說過和詹臺侯交手的時候,青龍脊骨也有過反應,不是嗎。”

展刑幽輕輕舒了一口氣,目光深沉的看着喬行伍:“你的心思太缜密了。”

“所以你該慶幸和我不是敵對的關系。”喬行伍伸手一拍展刑幽的額頭:“以後也別跟我作對,知道嗎。”

展刑幽捂住額頭,咬牙道:“你先管好自己再說!”

“大殿中還有一個人,你們可別忘了。”谛聽突然開口說道。

喬行伍一愣:“對啊,差點把範憶給忘了。”說完之後,喬行伍立即看向展刑幽。

“你看我幹什麽?”展刑幽皺眉。

“你惹出來的爛桃花。”喬行伍一把抱起谛聽,然後就往山下躍去,“而且我還傷着呢,我可不管,你自己看着辦吧。”

展刑幽剛想去追,聞言立即頓住了腳步,就這樣看着喬行伍離開了,随後他搖搖頭,嘆了口氣,走進了大殿。

不知道展刑幽到底做了什麽,反正範憶回來後,在九華山的記憶全失,不過人還是留下了後遺症,變得一驚一乍,看誰都一副受驚過度的樣子,根本演不了戲,讓孫導氣的要死,直接将人換了。

不過對于這件事,喬行伍并未立即知曉,因為展刑幽從九華山回來之後,就直接去找孫導,給喬行伍請了兩天假期,所以喬行伍并未在片場親眼目睹事情的經過,還是晚上展刑幽過來給喬行伍上藥的時候說的。

喬行伍斜靠在沙發上,伸手掀着衣擺,有些可惜的說道:“人就這麽走了啊。”

展刑幽擡頭看了眼喬行伍:“不然呢?你難道還舍不得?”

喬行伍嗤笑一聲:“那個女人傷了我,我還沒對她怎麽樣呢,自然是舍不得她就這麽離開。”

展刑幽上藥的動作一頓,随即說道:“放心吧,我給她教訓了。”

喬行伍眉眼一亮,立即想要直起身,“你做了什麽?”

展刑幽皺眉将喬行伍按下去:“你老實點。”

“啧,一點都不尊老。”

展刑幽無語:“這回又想說自己老了?”

“我可沒有。”喬行伍伸手指了指自己袒露的肚皮:“如此光滑白皙,哪裏老了,我的意思是讓你恭敬點,臭小子。”

展刑幽低頭看着喬行伍的腹部,的确是光滑白皙,而且肌理分明,充滿韌性……眼神閃了閃,展刑幽将最後一抹藥塗上去,随後有些粗魯的扯下喬行伍手中的衣擺:“你還是好好養傷吧。”

“我一直都有好好養傷。”喬行伍眉眼含笑:“對了,你還沒說你對範憶做了什麽?”

展刑幽開口道:“雖然範憶在九華山的記憶全失,但她犯下的罪孽還在,我不過是将罪孽之氣存于她的腦海,讓她日日受其所擾,等有一日她能償還掉這份罪孽,自然就能恢複過來。”

喬行伍挑眉,眼神專注的盯着展刑幽,笑道:“你這種做法,真是甚得我心。”

展刑幽抿了抿唇,輕咳一聲站起身:“行了,你好好休息吧,假期只有兩天時間,注意傷口別被碰到。”

随後展刑幽放下傷藥,立即轉身離開了。

等展刑幽離開後,喬行伍伸手将旁邊趴着的白狗抱起來,一邊撸毛一邊問:“你說他是不是把我當成個瓷娃娃了?我哪有那麽脆弱。”

谛聽聞言,有些無語道:“那你何不幹脆告訴人家,其實你的傷已經好了呢?”

喬行伍的手頓了頓,随即開口道,“那可不行,我可是因為他才受的傷,必然要讨回本來。”

谛聽動動耳朵:“搞不懂。”

喬行伍笑着彈了彈谛聽的耳朵,将它放到旁邊,招出黑色小塔:“你和小塔玩吧,我還有很多東西要學習。”

“我又不是貪玩之輩。”谛聽不滿道,但卻直接将黑色小塔壓在了爪子下,典型的口嫌體正直。

喬行伍搖了搖頭,轉身去了床上,将平板打開,開始學習裏面下載的知識。

來到現世之後,他有太多的東西要惡補,唯恐被人發現端倪,就此發現他的秘密。

小心駛得萬年船,這是他一貫奉行的準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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