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第94章
他們正窩在一旁,結果姜陽璟忽然跟人對上了視線,随後微微愣住了。
她怎麽在這裏?
姜陽璟抿嘴,不敢再跟她對視,所以迅速的移開了目光,投向的其他的地方。
“你幹什麽?看到什麽人了?”祁百觀心思靈敏,自然察覺到他的變化,于是也不加思考地問了出來。
姜陽璟跟他大致說了一下情況,然後無奈地表示:“我對她真的沒有感情,以前真的是中二期,把她當黑暗裏的那一束光,才會拼命的想要得到關注。”
祁百觀的表情一言難盡,根本想象不到他竟然會有中二的時候,而且還是這麽中二。
都對視上了,難道還能當看不到?
就說這種場面會很尴尬,祁百觀可不是配音也不是白配的,看過的劇本也不在少數,像姜陽璟這種,可能就是一個炮灰。
“不然我們避着她點,這畢竟是叔叔的生日,宴會也不能鬧得太難看。”祁百觀說道。
姜陽璟也很贊同,他甚至有點想提前離場,往往在這種宴會上,作為炮灰的他肯定是出糗的,搞不好還會影響到段巋寒的宴會。
要是在別的場合,姜陽璟還能不用忍,可這是叔叔的宴會,他還是有顧慮的,所以能避着點就避着點吧。
“等等,她好像朝我們走過來了。”祁百觀眼睛微微瞪大,心裏有點緊張起來。
姜陽璟更是被他的話給驚到了,心都提起來,可偏偏他不敢回頭去看,此刻也不确定她到底為什麽要走過來。
難道要給他一個下馬威?
果然,炮灰就不應該在男女主面前湊。
“百觀,我們現在走還來得及嗎?”姜陽璟握緊杯子小聲地說。
祁百觀非常無奈地朝他搖頭,已經來不及了,人都要到面前了。
葉菁走到他們面前,臉上的表情似乎在忍耐,只聽聞她開口說:“姜陽璟,你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抱歉,是我一直誤會你了。”
這一句話成功讓在場的兩個青年都愣住了,這個開場方式怎麽不一樣?
不是應該冷嘲熱諷?
不是應該讓他們出糗嗎?
姜陽璟小心翼翼地轉過頭,微微抿嘴道:“我不清楚你說什麽,總之我們已經沒有什麽關系,以後就當個陌生人。”
“我,對不起。”葉菁心裏有些難過,但事到如今,陌生人确實更适合他們。
“你沒有對不起我,應該說是以前的我對不起你,不應該糾纏着你,給你帶來困擾。”
“不,不是這樣,以前你也是為了我好,只是我不知道,但是現在我知道了。”
“哦,知道了就知道了,都過去了。”
“可是我……心裏過意不去,一直誤會你那麽久。”
“哦。”
姜陽璟揪着手指頭,他實在不想跟葉菁繼續聊下去,生怕聊着聊着就把事情弄麻煩。
可偏偏葉菁有些不依不饒,完全不想把以前的事情蓋過去,實在讓人不明白,他揪着這個點不放,到底是為何?
作為在場的第三人,祁百觀也有點看不過去了,便開口說:“過去的事情就讓它們過去,人都是活在當下,我看你也挺難為情的,既然陽璟都說當個陌生人以後就當個陌生人呗,我覺得這種關系于你們而言最好。”
姜陽璟附和地點頭。
就是這樣,能當個陌生人是最好的。
“我……”葉菁面色微微蒼白,仿佛被他的話給打擊到了。
這一幕不巧被易至凡看到,便二話不說上前就沖姜陽璟說:“你有完沒完,現在還想欺負小菁,別以為你傍上了段家少爺就能肆意妄為。”
“從來沒見過像你這般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明明小菁都對你沒有感覺,還死皮賴臉的往上湊。”
葉菁伸出手拉着他的手臂:“不是這樣的,你誤會了,并沒有欺負我,只是我知道一些事實而已。”
“一直以來都是我們誤會他了,其實姜陽璟他只是想要保護我,并沒有想對我怎麽樣,真的是我們誤會了。”
易至凡聽到她這樣說,似乎有些不可思議,但卻并不相信她的話,而是以為她在為姜陽璟開脫。
“小菁,你清醒點,他都那樣死皮賴臉的,怎麽可能是誤會?”
“真的是誤會,你相信我,他只是在保護我而已,我對他而言……我,只是特別了點。”
“你,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我知道,所以我麻煩你,不要介意我們之間的事情。”
“小菁,是不是因為他傍上了段家公子,所以你才為他開脫,難道你也是一個視利益為上的人,也想巴結他嗎?”
“你,你怎麽會這樣想?”
葉菁有點不可置信,他居然會這樣想,在她眼裏易至凡從來是一個斯文且樂于助人,完全沒有富家公子架子的人。
可現在他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
易至凡沒有覺得說錯什麽,姜陽璟他憑什麽讓人對他改觀,明明就是一攤爛泥而已。
他不明白為什麽段家公子看得上他,會與他交朋友,還不如跟他交朋友,至少他們的差距不大,都是富家人。
“姜陽璟,別以為你跟段家公子交上朋友,就能為所欲為,我相信如果他知道你本來的面目,肯定會厭惡你。”易至凡又把苗頭對上了姜陽璟,看着他的眼神,絲毫藏不住厭惡,裏面又隐約帶着一絲嫉妒。
姜陽璟和祁百觀本來興致沖沖看戲,聽着他們倆的戲碼,就如同在看狗血劇情,結果看着看着火就澆到他身上了。
他有些後悔剛才怎麽沒有趁着他們在吵的時候走,就不至于被q了。
姜陽璟說實在有點讨厭他說話,難道他跟段易南交朋友,就一定是沖着他的背景去的嗎?
這個男主怎麽跟小說裏的差距這麽大?
哼,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姜陽璟嘴唇微微動了,剛想要說這句話的時候,就被一陣冰冷的聲音打破了。
“我與誰交朋友輪得到你來管?而且他是怎樣的人,沒有人會比我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