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進山獵虎

第34章 進山獵虎

“你小子!”胡三豆笑着拿手肘怼他,“咱将軍又不是土匪山大王,坐什麽虎皮椅啊!”

“哈哈哈——”

六個人一身輕松,說笑着就下山了。

下山時,天邊還是湛藍色,約莫是早上四五點鐘。

回去洗個澡收拾收拾,絕不會被別人發現他們上山忙活了一夜。

雖然都熬了一夜沒睡,但一想到天亮就能捉老虎,心裏都興奮的沒有一絲困意!

回到八帳時,裏面的四個人還在睡着。

但炭盆裏的火還沒熄,看着像新添的炭,估計也是剛睡下沒多久。

帳篷中間堆着他們連夜編好的大網兜,只要用長木棍串連網兜,就能把老虎兜下山。

到那時候,他們小八帳就能擡着大老虎滿營區的轉圈兒!

轉他娘的十圈八圈!

梅淮安跟哥幾個燒了熱水,趁着別人都還沒起床的時候,他們幾個快速洗了個澡。

緊跟着就精神抖擻的換了衣裳,靠在床頭小聲說話。

胡三豆說:“除了老虎咱們也該弄點別的獵物,不然多單調啊。”

李金鬥說:“沒事兒,到時候拿上弓箭随意射些野雞野兔,夥房那邊不要,咱們就留着自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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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石頭咽了咽口水:“那我多弄幾只野雞,咱們烤了一人一只。”

王彪嘿嘿兩聲:“我愛吃兔肉,那玩意兒烤了才嫩呢,滋滋冒油。”

何石頭應他:“成,我記着給你弄兩只,你們可得把老虎扛回來啊。”

胡三豆望了梅淮安一眼,對方淡定的模樣讓他瞬間有了信心:“放心吧!”

那邊的陳香也看了看梅淮安,小聲問:“您餓不餓?”

不管說了多少回,陳香也只能做到不喊殿下,但稱呼一直都是‘您’。

梅淮安糾正他幾次都糾正的累挺,索性不理會了随他叫吧。

這會兒搖搖頭:“還好,興奮過頭了一點都不餓。”

那邊本來睡的很香的李二妞,從被窩裏露出額頭,迷迷糊糊眯着眼睛問:“啥,開飯了?”

“......”

——

休息不到一個時辰,外面也熱鬧起來。

二隊的八個小帳兵将們都已經睡醒了,精神抖擻的起來洗漱,領飯,就像平常一樣。

但很顯然,今天的軍心尤為高漲,畢竟待會兒就輪到他們進山打獵了。

胡三豆和王彪去領了早飯帶回來,剩下的幾個人也都洗漱好了,坐在營帳前的石桌上吃飯。

這大半個月已經把李二妞的挑食毛病改正了,有口吃的能讓他不餓就行。

畢竟整天幹活太費力氣了,餓的快,個頭竄的也快,他現在正長身體呢。

幾個人都吃的飽飽的,洗了碗筷後就帶着各自的佩劍,領了弓箭輕裝進山了。

也是這個時候,梅淮安才知道電視劇裏都是騙人的。

電視劇裏演的皇家打獵,都是騎着馬浩浩蕩蕩一群人追着獵物滿山跑,那都是瞎扯。

真正的進山狩獵哪兒敢一大群人騎馬奔過去,馬蹄聲還沒到近處,山裏獵物就已經吓得藏回洞裏不出來了。

他們都是步行上山的,還都是最多幾個人一塊分散着走。

沒有幾十個人圍成一團的,腳步聲太多也會把獵物吓跑。

梅淮安,陳香,胡三豆以及王彪四個人,進山就很有目的性的直奔老虎洞方向。

王彪背着的竹筐裏還放着三只活雞,被綁了雞腳丢在筐裏撲騰。

梅淮安腰間挎着劍,是軍營裏發的,古銅色的劍鞘,內裏是寬刃長劍。

背後是一把一米長的韌木彎弓,他在上山的路上随手射了幾只飛鳥練手。

第一箭不太熟悉,射歪了。

胡三豆看見後笑了一聲,但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接下來,梅淮安連着射出去三箭,百發百中!

就算飛鳥在樹枝裏撲騰亂飛,他都能眯着眼輕松射中。

“天老子啊你這不得了,除了賀将軍之外,我還沒見過誰能有這麽好的箭法!”

“你說賀绛?”梅淮安收了弓,看着說話的王彪,“沒跟他比過,等我再練一陣兒去找他比比。”

“......”

王彪都聽傻了。

那可是渭北戰神賀绛啊,眼前人就這麽輕飄飄的說要去找人比比?

他正要說話反駁梅淮安,但肩頭被旁邊的胡三豆撞了一下。

胡三豆沒說話,只是打斷王彪想說的話而已。

王彪愣了一下,看着前面走動時身姿挺拔的少年背影,閉嘴了。

是啊,他險些忘了。

這人是金昭太子,如何不能跟賀绛比?

眼下只是暫時投身渭北軍營,說到底也沒真傳出滅國的告令,對外還是太子殿下。

說不準未來哪一天,人家拿着玉玺脫離渭北,說複國就複國了。

要真論起品階來,賀绛只是王侯封地下的一品戰将,而人家是一國皇儲太子。

嘶,所以胡三豆提醒的對,有些事,他們這些小兵卒還是不多話的好。

他們四個人朝老虎洞走去。

......

山路另一邊。

兩匹戰馬齊頭并進,緩緩在林中閑逛着。

一個是未披戴盔甲,只穿着武将玄衣的賀绛,此刻不知說起了什麽,滿臉愁容。

他身邊騎着黑馬的人,一身寶藍底鴉青色的雲錦紋長袍,袖口和衣襟都繡着寬葉圓蓮瓣。

暗色的服飾,脖子上卻戴了一串紅瑪瑙佛珠,垂到胸口位置。

每顆珠子都有桂圓大小,晶瑩剔透,呈現暗紅色鴿子血的品相。

頭上戴着一頂淺玉色的薄貂絨寶頂圓帽,帽前額還鑲着塊兒羊脂暖玉。

明明穿戴的珠光寶氣,卻絲毫不顯豔俗。

珠寶襯着那張宛如谪仙的面容,只能叫人瞧出矜貴俊美來。

如此氣質,除了賀蘭鴉再無旁人。

賀绛滿臉急躁。

“我被耍到極致了!連着大半個月都沒從城牆下來過,那夏博巒真該死啊,我不如帶兵去夜襲他,過年之前送他上西天......”

“不可。”

賀蘭鴉淺淡動唇,唇色淡如粉瑰,吐出的兩個字清冽無比。

賀绛煩躁的揪了幾縷馬毛,他騎着的大馬甩了甩尾巴,疼也沒敢嘶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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