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打你,髒了我師尊的手

第22章 打你,髒了我師尊的手

柳司清垂眸看着懷中少年,略帶稚嫩的臉頰白裏透紅,已然沒了秘境中虛弱的跡象。

他象征性摸了摸少年的腦袋:“身上的毒可解了?”

姬宰愣了愣,眸中似有流光轉動,片刻,朝柳司清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嗯!解了。”

看到柳司清毫發無損地出現,符箓宗衆弟子的氣勢頓時削了大半,其中一個弟子輕輕扯了扯姜辭衣袍:“師兄,月神殿的人不是說他死在秘境裏了麽?這是怎麽回事?”

姜辭的臉黑得猶如染了墨,他哪裏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月神殿的人分明說入秘境超過三日未出者必死無疑,他怕柳司清中途回來,前幾日一直隐忍,直至今日才上門為陸淩洲讨公道。

所以,他在來之前就知道柳司清并不在客棧,但這并不影響他向仙劍門一衆弟子發難。

畢竟他一開始的目标就不是找柳司清對峙,而是姬宰手裏的那把劍。

他也不怕姬宰不願意給,反正借口已經找好了,如果姬宰反抗,就直接将劍搶過來。

就算姬宰到時候回宗門禀報也沒關系,屆時就直接說姬宰當初是為了給柳司清道歉自願贈劍,如今反悔了而已。

仙劍門與符箓宗百年交好,自是不可能為了幾個小輩的矛盾壞了和氣。

到時候,姬宰也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

只是姜辭怎麽都沒想到,他還沒來得及動手,柳司清竟突然回來了。

安撫姬宰的時候,柳司清一直感覺有道炙熱的目光在盯着自己,他緩緩擡眸,不出意外地對上姜辭那雙滿是不甘的眼睛。

柳司清眉頭輕挑,不經意釋放威壓:“方才我在外面似乎聽到你說有事請我出面,不知是何事讓小友如此着急,不惜來為難我門下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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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屬于出竅期的威壓被釋放出來時,連帶周圍的靈氣都流動的緩慢起來。

對面修為低的符箓宗弟子立即趴了下去,就連跟在姜辭身後的陸淩洲,也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小臉煞白。

姜辭雖只是踉跄兩步,臉色也沒好看多少。

瞧見自己心心念念的小師弟被迫跪在地上,看向柳司清的眼神更加怨毒:“柳司清,你傷了我師弟不道歉便也罷了,如今我們不過想來讨個公道,你還想傷我們不成!”

瞥了陸淩洲一眼,柳司清明知故問:“不知小友說的是哪位小師弟?”

“自是我師弟陸淩洲。”

“哦?”

“可我瞧這位小友……”柳司清屈尊降貴地彎腰細細打量着因承受不住威壓而不斷冒汗的陸淩洲,漫不經心道:“挺健康的啊。”

姜辭冷笑:“健康?自那日他與你在秘境中有了一個照面之後,他說話便一直言不由衷,顯然是你給他下了巫術!”

“巫術?小友可別亂說,本道可是純正的劍修,哪裏會什麽巫術?”

他緩緩直起身,居高臨下睨着顫抖着雙腿怎麽也不願跪下的姜辭:“再者,我身為虛無真人關門弟子,青嶼山山主,近百年唯一一個百歲前踏入出竅期的修仙者,便是你師尊來了,也得喊我一聲道友,你口口聲聲對我出言不遜,污我清白,今日我便是打斷你一條腿,符箓宗也不會說半個不字。”

姜辭頓時瞪圓了眼:“你敢!”

“什麽敢不敢的,你要是找抽不必我師尊動手,我來就是了,打你還髒了我師尊的手。”柳司清還沒來得及開口,姬宰便撸着袖子走了過來。

在場的都以為他只是做做樣子,誰也沒去攔着。

誰知他抓着姜辭的衣領竟真的朝姜辭臉上打了一拳。

姬宰這一拳沒用任何法力,力道卻用了十成十,姜辭直接被他打地摔在地上,臉頰瞬間紅腫一片。

仙劍門的弟子頓時吓傻了,姜辭到底是符箓宗的弟子,不到萬不得已,他們是不會動手的,沒想到姬宰竟絲毫沒考慮到宗門之間的和氣,上去就是一個暴扣。

眼見姬宰上前又揪住姜辭的衣領,葉祁安忙握住他揚起的拳頭:“師弟,不可。”

姬宰皺了皺眉,回頭看向柳司清。

柳司清差點被他逗笑了,方才那番話他本來也只是吓唬吓唬這個姜辭,沒想到他這小徒弟是一點不含糊。

不過,姜辭這人确實該打就是了。

但他現在代表着仙劍門,不能把事情做的太過,所以在姬宰看過來時,他輕輕搖了搖頭。

姬宰見此,冷哼甩下姜辭,卻也沒走遠,就站在姜辭不遠處,一副只要柳司清一聲令下就立即撲過去的模樣。

“小友,我這弟子性子暴躁,看不得他人對我不敬,還望見諒。”嘴上道歉,眼底卻沒有一絲歉意。

姜辭揉着紅腫的臉,冷嗤道:“你縱容弟子打人,待我返回宗門,我定會向宗主禀……”

姬宰捏着拳頭看他:“嗯?”

姜辭頓時變了臉色,張了張嘴,聲音小了許多:“你若幫我師弟解了那巫術,今日之事,我權當沒發生過。”

柳司清差點被他氣笑了:“小友,我想我方才已經說的夠清楚了,本道是劍修,不會巫術。”

這時,一直沉默的陸淩洲開了口:“不是巫術便是毒,我是遇到你之後才變成這樣的,你休想抵賴!”

柳司清好奇看向他,上下掃了一眼:“你這不是挺好的麽?”

“好?自從那日從秘境出來後,我就只能說真話,長雲哥哥都被我氣跑了,要不是你,我根本不至于委身于姜辭這個蠢貨唔……”他慌忙捂住自己的嘴,眼底滿是驚恐。

旁邊的姜辭愣愣看着他:“洲洲,你,你說什麽?”

陸淩洲想把自己的嘴捂住,可是他的嘴卻十分誠實地回答着姜辭的問題:“我說你蠢,菜的一批還吹自己道門天才,今天來的如果是長雲哥哥,那把劍早就是我的了。”

他話之真誠,連柳司清都聽愣了一瞬。

片刻,柳司清才突然想起那日射入陸淩洲脖頸的寒針。

那是他從原主儲物戒裏找到的暗器,上面沒有任何标注,他本以為就是個水制成的針,只是打算暗暗紮小綠茶一下出出氣,沒想到這東西竟能讓人口吐真言。

他眨了眨眼,目光不自覺移到身側的蕭景策身上。

蕭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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