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沒有師尊的日子,與死何異
第31章 沒有師尊的日子,與死何異
“師尊……”
“師尊……”
好吵。
“師尊……別睡了……”
聲音,怎麽越來越近了?
“師尊,快睜眼看看,你真的好美。”
不對,那聲音似在他耳畔說的,而且,他的身體,為什麽這麽奇怪?
柳司清吃力地睜開眼,朦胧間,他看到一個渾身白皙的青年被另一個青年抱在懷中,如火如荼地進行着人類繁衍大業的交流。
柳司清:“……?”
哪來的瘋子,竟敢在他面前……
柳司清正想發火,卻猛然發現對面被抱在懷中的青年竟長得與他一般無二。
青年似被折騰的動了情,脖子不自覺微微上仰,軟軟靠在身後青年的胸口上,狹長的眼尾泛着淡淡的紅,濕漉漉的眼眸微睜着,茫然望向柳司清。
随着視線逐漸清晰,柳司清驚恐地發現,在他面前亂來的根本不是別人,而是他自己和他那個避他不及的大弟子。
方才他看到的,也不過是銅鏡倒映出的他們的身影罷了。
震驚之餘,更多的是對自己此時感到愉悅的羞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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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明該感到痛苦的,怎麽會……
柳司清想掙脫身後的人,剛想張嘴呵斥,吐露出的卻是令人面紅耳赤的斷斷續續的求饒聲。
“真好聽。”他的大弟子咬着他的耳垂輕笑,像是調情:“師尊,再大點聲。”
柳司清:“……”
草。
像是為了掩蓋這場荒誕的情事,院外下了一夜的瓢潑大雨,雨滴砸在青瓦上的‘啪嗒啪嗒’響聲吞沒了他似誘似引的嗚咽與蕭景策口無遮攔的污言穢語。
不知過了多久,狂風漸收,雨勢漸小,最後一滴水珠從樹葉上滑落,悄無聲息沒入泥濘的土地。
深夜再次回歸平靜。
*
柳司清再次睜眼,已是第二日晌午。
原本坐在他身旁看書的蕭景策聽到動靜,立即放下書籍過躺進被窩,順勢在他額上吻了吻:“餓不餓,要不要先吃點東西?”
柳司清幾乎是下意識往後縮,可他的身體卻極其自然地伸手攬住了蕭景策的腰,将頭埋在青年懷中。
仿佛這個動作已經做過千遍萬遍。
“今日有什麽好吃的?”他懶懶地問。
蕭景策想了想:“焙腰子,鹽酒腰子,脂蒸腰子,荔枝腰子嗷……”
“我錯了,我錯了。”他吃痛覆上那只掐住他後腰的手,輕輕揉着,笑得寵溺讨好:“沒有腰子,都是師尊愛吃的。”
柳司清這才松了手,打着哈欠緩緩起身,然後對蕭景策伸出雙手。
蕭景策似已習慣這種相處方式,伸手便将他抱在懷裏,擡腳朝洗漱臺的方向走去。
洗漱完畢,又将他抱到桌前,時不時幫他添飯夾菜,照顧的無微不至。
柳司清本能地抵抗蕭景策的觸碰,可這個身體卻不受他控制,被蕭景策觸碰的時候會顫抖,被蕭景策注視會臉紅,被蕭景策親吻會起反應。
“……”真是個荒誕的夢,柳司清想。
等醒了,他一定要去這個世界最靈驗的寺廟拜拜,去去晦氣。
然而,這個夢卻比他想象的還要長。
不知覺間,柳司清已經被困在這個身體數年,在這漫長的歲月中,他漸漸習慣了與蕭景策相處,習慣在廊前與他親吻,習慣在他下山歷練前與他歡愉,習慣哪怕兩人不在一處也時常以傳音玉互訴衷腸,習慣聽聞他有危險立即奔赴他身側……
正當他以為這種日子會持續下去時,他突然感到困倦,沉沉睡了過去。
等他再次睜眼,看到的卻是‘他’用長劍抵在蕭景策喉前,語氣冰冷:“你再上前,我便殺了你。”
蕭景策以往充滿愛意的眼眸此時盈滿難過的淚光,他用力握住劍刃,往自己的喉上戳:“那師尊便殺了我吧。”
殷紅的血液從他掌心溢出,迅速流至劍尖,啪嗒啪嗒地在木質地板上。
“沒有師尊的日子,與死何異。”他聲音顫抖着,眼眶裏的淚水不受控制從眼角滑下,與地上的血液混成一團。
‘他’沒想到蕭景策竟如此不要命,手不自覺抖了抖。
“執迷不悟。”‘他’咬着牙,一甩手,長劍瞬間化作煙霧,轉身背對蕭景策,語氣冰冷:“滾出去!”
身後卻遲遲沒有動靜。
‘他’正要開口,後腰卻突然被人撞了一下,一個溫暖的胸膛從身後緊緊将他裹住。
“我錯了。”蕭景策将頭埋在他肩上,一股濕熱感在他肩頭無聲蔓延着:“師尊,我真的錯了,無論是什麽,都是我的錯,我認錯,我改,您能不能別不要我,師尊,你別這樣,我害怕。”
往日鮮衣怒馬的青年趴在他肩頭哭得隐忍,淚水卻似不要錢般淌下,只為求他一聲‘好’。
可他終究還是不能如願。
青年似沒有心般一根根将他的手指掰開,看向他的眼眸不帶一絲情感:“我再說一次,往日種種不過是與你逢場作戲,今日與你好生商量也是看在往日情分上,你若再糾纏,便休怪我不客氣。”
“逢場作戲?”蕭景策扯了扯嘴角,笑的諷刺:“師尊為了逢場作戲都做到床上去了?不知這場戲是做給誰看?”
“蕭景策!”‘他’厲聲警告。
青年望着他,随後上前摟住他的腰,俯身吻了下來。
唇瓣相碰,‘柳司清’不自覺抖了一下,眼尾迅速爬上一層紅暈。
“你看,你對我還是有感覺的。”蕭景策松開他,與他四目相對:“師尊,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不會再惹你生氣了,我什麽都依着你,可以嗎?”
望着蕭景策那雙哀求的眼眸,‘柳司清’臉頰染上的情欲迅速褪去,一言不發,只靜靜回望蕭景策。
“呵……”片刻,蕭景策突然笑了,他緩緩松開柳司清,後退半步,粗魯解下身上的仙劍門弟子校服,随手扔在地上。
‘柳司清’眉頭輕皺,看向他的眼神多了幾分不悅。
蕭景策卻毫不在意,他撲通跪下,朝着柳司清磕了三個響頭:“我蕭景策自請退出仙劍門,從今往後,生死自負,命運自擔,請師尊成全。”
‘柳司清’沉默看着他,半晌,張了張嘴:“準。”
然後,他看着蕭景策有放在地上的手緩緩握拳,最後起身離開,至始至終,都沒再看他一眼。
感受着心髒部位傳來的隐隐疼痛,柳司清知道,這個身體還愛着蕭景策,但是,‘他’為什麽又将蕭景策推開?
他不理解,這個身體也沒有任何解釋。
蕭景策走後,‘他’只經常拿出一頁泛黃殘缺的空白書頁,反複摩挲,然後妥善收入貴重盒子,周而複始。
柳司清一度懷疑這個半頁殘書是這幅身體真正的愛人留下的東西,但是在蕭景策離開的幾年中,‘柳司清’并未與任何男人有過過度接觸。
沒有波瀾的日子令人困乏,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柳司清又睡了過去。
等他再次睜眼,映入眼簾的卻是蕭景策冰冷刺骨的眼神。
曾經總是抱着他後腰撒嬌的青年,此時正用那柄他親自為他選的劍,面無表情刺入他的胸膛,冷漠看着血液不斷從他胸口溢出,啪嗒啪嗒砸在地上。
‘他’難以置信看向自己的胸口,又緩緩擡眸看向眼前人:“策,策兒……”
“住口!”呵斥的同時他又将長劍往柳司清胸口推了半寸,眼底滿是厭惡:“別這樣叫我,我覺得惡心。”
‘柳司清’瞳孔顫了顫,他想,策兒的劍一定是紮到他的心髒了,否則怎麽會這麽疼呢。
眼見柳司清眼眶泛紅,蕭景策嘴角揚起一抹嘲諷:“如今知道疼了?可你有沒有想過,姬宰會疼,祁安也會疼,師祖他們都會疼!你為什麽!為什麽要害他們!你不是說他們是家人嗎!到底為什麽!”
‘柳司清’臉色白了幾分,下意識搖頭:“不,不是的……”
聽到這話,蕭景策只覺得可笑,可他笑着笑着,眼淚卻掉了下來:“事到如今,你還在狡辯,柳司清,你當真是沒有心嗎!”
看到他的眼淚,‘柳司清’的心更痛了。
‘他’順着劍刃艱難往蕭景策的方向走。
“策兒,別哭,師尊……師尊錯了……”銀白的劍刃一點點被他的血液染紅,可他卻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一路走到蕭景策身前,小心翼翼環住那個曾經被他抱過無數次的腰身:“策兒……對不起……我沒想到會這樣,我本以為我能救他們,我本以為我能改變……對不起,對不起……”
他斷斷續續地說着對不起,然後感覺到青年擡手反抱住他,肩膀不住顫抖着。
他的策兒,又哭了。
柳司清能感覺到這個身體心底隐隐約約升起的一絲悔意,但他不知道這個身體在後悔什麽。
是悔不該碰蕭景策,還是悔不該放開蕭景策。
他不知道。
只是這句身體越來越疲倦,最後連身體都搖搖晃晃,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
不過,他沒有感受到該有的疼痛,似乎有人接住了他,緊接着是撕心裂肺的哭喊。
他沒聽清道那聲音到底在哭什麽,只感覺那聲音有些肝腸寸斷。
不過,都與他無關了。
畢竟他已經死了。
柳司清這樣想,然後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不知過了多久,四周又多了些嘈雜的聲音,似鳥兒掠過枝頭,似蟲兒爬過泥土,又似人們行走在木質的地板上的聲響。
“你說什麽,鑽進清兒身體的是魂魄?”似乎是琳琅仙子的聲音。
奇怪,他不是死了麽?怎麽還能聽到說話聲?
“準确的說,是清清的魂魄,雖然我不知道清清的魂魄為何會被人封印起來制成天元丹,但清清靈魂的味道很獨特,我不會聞錯。”白斂語氣沉重道:“另外,你帶回來的那顆珠子,也有清清的味道。”
天元丹?魂魄?他沒有死?
可白斂為什麽說他的魂魄被人制成天元丹?
人少了魂魄還能活?
而且,他不是穿書過來的麽?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至大佬們的一封信
親愛的大佬們,你們好呀。
感謝大家一直以來的陪伴,有你們在,寫書真的開心很多。
然後,從今天開始,《穿成炮灰後和偏執反派he了》就要上架啦,所以我們就來說幾個重要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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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裏先給大家透個底:
1.師尊原本很強,非常強,曾經是準神級別
2.龍龍和師尊确實是老相識,但龍龍是心機龍,說的話都是真假混說
3.文中有多人重生,但大家都憋着不說在悄悄搞事
4.師尊和小策子感情線雙潔雙箭頭,兩人最後會解開誤會走到一起(前世師尊是誘受,沒想到吧,嘿嘿
6.祁安是攻,有cp
7.姬宰也是攻(柳司清門下沒有受,這到底是為什麽
8.本書具有完整大綱,喜歡的大佬們請放心入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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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都是淩晨更。
熟悉我的大佬應該知道,我手速很慢(真的很報一絲
大概就說這麽多,新章節大概下午更新,祝大佬們看文愉快,我滾去寫文啦,愛你們喲~
——大寶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