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天價
第4章天價
季知玏一行登上游挺，待盧克離開後，吳秘書和方助理就開始檢查房間內是否裝有安保和竊聽設備。
“季總，我有個疑問。”吳秘書拿着紅外線筆從浴室走出來，視線正對坐在沙發上翻看報紙的總裁。
“說。”
“人魚之淚和圖紙有關系？”
季知玏輕笑。
“這家拍賣行很狡猾，他們設的保留價很低，後續大概會耍滑頭……加之又是盲拍，買家按慣例都不會關注代拍品，我猜其中有問題。”
仿佛有一道白光閃現，吳秘和方助不約而同地擡頭對視。
随即，方助理打開電腦，僅在剎那間就大徹大悟。
“圖紙、運輸、改造、人員配備等一系列費用加總，早就遠超他們給出的底價……難道您的意思是！”
“對！沒有人會只買航母，”季知玏頓了頓，游刃有餘地繼續。
“我猜珍珠耳墜的背後根本不是蘇裏昂二號，而是——航母的圖紙。”
房間內，一時噤聲！
“季總，那蘇裏昂二號又該如何拍賣？”一旁的張律師忍不住插話。
吳秘書收起檢查裝備，了然于心地一笑：“當然是誰拍到珍珠耳墜，誰就有機會參與真正的交易喽！”
“兩輪拍賣！？”聞所未聞，律師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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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準确來說，第二輪才是真正的天價拍賣！”
……
當晚，豪華游艇的核心，紙醉金迷的酒宴上，拍賣師手握小錘站在舞臺中央。
季知玏的耳機裏傳來渾厚地道的倫敦音，而後被翻譯為中文：“女士們先生們晚上好！歡迎來到拉索拍賣行！本輪采用‘2580’模式，下面請欣賞第一件拍品，起拍價200萬美金。”
耳機裏的聲音落下，雅間包房的頂部陸續亮起叫價燈牌——
“200萬！”
“500萬！”
“800萬！”
耳機裏又傳來拍賣師的聲音：“800萬一次！還有更高要價嗎？800萬兩次！800萬三次！恭喜坦德蒙家族收獲第一件拍品，開莊順利！”
……
一個半小時後，“人魚之淚”閃亮登場！
衆多買家隐秘在各自的雅間，成交價逐步攀升，一次比一次驚人！期間，拍賣師略顯激動，但專業素養讓他的倫敦音依舊平穩且清晰。
“人魚之淚，經再次詢價确認，起拍價由1000萬美金升至1500萬美金，各位買家，請叫價！”
“1500萬！”
“1800萬！”
“2000萬！”
“2200萬！”季知玏按下手邊的按鈕。
“已經到2200萬啦！是否還有更高要價？”拍賣師抑制不住胸腔的狂熱。
三秒後——“2500萬！”
吳秘書和方助理立刻擡頭，這波報價來自正對面雅間內的沙特商人。
季知玏示意方助理繼續加價。
“2800萬！”
“3000萬！”沙特商跟價，金碧輝煌的雅間內他舉着香槟酒杯看過來，似有深意地勾起嘴角，唇邊留下一句“Cheers”！
季知玏微微一笑，不疾不徐地擡起桌上的香槟，淺淺回敬。
下一秒，他按下按鈕：“5000萬！”
頓時，衆人嘩然！5000萬！？
耳機裏突然傳來拍賣師的驚呼：“Liam先生給出了一次巅峰報價！也是拍賣迄今為止最高的價格！還有更高價格嗎？！”
屏息凝神，時間在靜止中一點點流逝。
“5000萬一次！5000萬兩次！5000萬——三次！恭喜Liam先生将‘人魚之淚’收入囊中！”
小銅錘應聲落下！
與此同時，繃在季知玏心裏的那根弦也終于松下，他的眉宇緩緩舒展。
不出所料——
拍賣剛結束，季知玏就收到了這艘游艇上最神秘的邀請卡，僅此一張！
鍍金的信函尾部有一個惹眼的落款——“拉索”。
他眸珠微動，幕後之人終于肯現身了……
半小時後，镂花的紫銅大門口，黑衣保镖整整齊齊地立在兩側，季知玏的餘光掃過，與其說是保镖，不如稱他們為——雇傭兵！
“季總，萬事小心。”團隊的其餘人員無法進一步跟随，吳秘書将小巧的保險箱遞給總裁。
季知玏點頭，貼身檢查結束後，自動門開啓又阖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