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臣的心意

第020章 臣的心意

心急想要完成烏蘭國王吩咐之事的烏蘭太子,眼看聯姻的事情是不可能,接下來必然是要抓緊時間在大齊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動手完成其他事;因為這是他最後的機會。

可是如果烏蘭太子的一舉一動早就已經被人監視,在這個時候動手完全就是給了大齊可乘之機,直接将人一網打盡。

烏蘭太子以為他們烏蘭才是那個真正把控一切的人,卻不知他早就已經成了別人棋盤上的一顆棋子,想要他怎麽走都随人任意擺弄。

司徒晉算計諸多,難得的一回竟然想要光明正大的對付烏蘭國。

司徒晉的諸多打算陳瑾已經明白,現在陳瑾要考慮的是,從這些事情裏,她應該怎麽樣得到她想要的?

“去勤政殿。”想要得到什麽,坐在屋裏是絕對不可能如願以償的,現在的陳瑾應該在第一時間去見順帝。

“公主,這會兒皇上正在見諸位大人。”回雪一看陳瑾這就要跑出去的架勢,趕緊提醒一句。

“正是因為父皇正在見諸位大人,我更應該去。”如何能不去呢?如果不去她就錯過了大好的機會向順帝證明,她從來不是養在深閨不知世事兇險的公主。

無論接下來的陳瑾想做任何事情,都必須應該争取順帝的支持,有這位皇帝父親幫忙,她能事半功倍。

可是陳瑾想要去見順帝,卻被朱貴妃攔下了。

“這個時候你父皇忙着,你去做什麽了?趕緊好好的呆着,不許亂跑。”朱貴妃聞訊趕來,而且完全是不容陳瑾拒絕的架勢,讓陳瑾回屋呆着。

“母親,此事關系重大,我等不得。你放心,我不會惹怒父皇,你就回去好好歇着,別管我了。”陳瑾就要越過朱貴妃朝勤政殿方向走去,再一次被朱貴妃拉住,“阿瑾,國家大事同你有何關系?你為何管這諸多?”

如此一臉不贊同,陳瑾算是反應過來了,帶着不确定的詢問,“國家大事難道就跟我們沒有一丁點的關系?”

“宮中之人,你看有多少如你一般事事憂心天下。”朱貴妃擰緊眉頭透着不贊同。

“那麽母親可看到父皇為了這家國天下事事憂心,在母親的心裏大齊的天下不重要,朱家的家族興亡才重要嗎?”陳瑾着實忍不住,就朱貴妃的表現,朱家的任何一點小事都是大事,可是關乎一國安寧的事反而根本不足以讓朱貴妃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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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瑾。”朱貴妃透着不悅的喚一聲,明顯不喜歡陳瑾這樣說話。

“母親憂心朱家一族榮辱,對我來說大齊的天下也關乎我陳家的興亡。母親記得自己是朱家之女,我也記得我是陳家之女。”如果道理講不通,朱貴妃非要攔着陳瑾,那麽到現在陳瑾這樣道出一句朱家女,陳家女,朱貴妃以為她還攔得住?

朱貴妃也沒想到陳瑾會說得如此的直白,一個愣神,陳瑾卻已經揚長而去,再想來又怎麽攔得住?

看着陳瑾遠去的身影,朱貴妃透着無奈和心疼的道:“事事關心就注定你面對家族興亡之時,心甘情願淪為棋子。我只是不希望你步我後塵。”

有些事情朱貴妃已經經歷過,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會攔着陳瑾,并不希望陳瑾走向跟她同樣的路。

和親烏蘭一世已經可以看得出來,陳瑾在意的并不是自己,而是這大齊的天下。

作為一個母親,朱貴妃并不願意陳瑾遠嫁和親,哪怕這為的是大齊天下!

任何人都可以怪朱貴妃沒有遠見,也沒有一顆為國為民的心;但她作為一個母親,她時時刻刻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孩子;她無愧。

陳瑾并不知道朱貴妃不是不懂得國家大義,而是因為比起天下家國來,她更在意的是陳瑾。

趕到勤政殿的時候,勤政殿門戶緊閉,四下守衛森嚴。陳瑾也并不像往常一樣随意的進入勤政殿,而是在門口讓內侍通傳。

陳瑾相信順帝一定會召見她的,果不其然,內侍進去通傳,沒一會兒的功夫就出來請陳瑾進去。

陳瑾并不意外,順帝會見她,畢竟關乎烏蘭的事情也是和陳瑾息息相關,現在烏蘭太子在京城內鬧出這樣的事情來,就算現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停留在烏蘭太子竟然是如此無恥之輩上,順帝更是在想這件事發生之後會有什麽樣的後果?

朝中的衆臣都已經在勤政殿內候着,畢竟總是有政治敏銳的人明白這件事遠遠不是尋常的兒女私情的小事。

“父皇。”陳瑾走進殿內,看到屋裏五六個人,司徒晉也在其中。從她進去的那一刻開始,司徒晉的視線就一直落在她的身上,陳瑾卻只當做無所察覺,朝順帝問安。

“你來的好。”順帝看到陳瑾立刻說出這句話,陳瑾也沒有問為何,只是立在一旁等着順帝下一句話。

“陛下,既然此事是司徒仆射算計的,接下來烏蘭太子如何反應,我們如何順藤摸瓜達到目的,不如還是交給司徒仆射來辦。”陳瑾在來的時候就想到烏蘭太子能鬧出這樣的事情,必然是有人設計的,這一個人最有可能的就是司徒晉。

但是這個問題陳瑾是不會當着許多人的面問出來的。

沒想到陳瑾來的正是時候,問題不需要她問,已經有人告訴了她答案。

“安之,你怎麽說?”順帝提到重臣的提議,并不着急地問起司徒晉。

“是。”司徒晉很恭敬地應一聲是,無論司徒晉究竟包藏的一顆什麽樣的心,但在衆人的面前,就現在來說,司徒晉對順帝都是恭恭敬敬的。

順帝看着這樣恭敬的司徒晉,何嘗不在考慮另一個問題;陳瑾既然說這樣的司徒晉,将來會有反心。

順帝考慮的是現在這一個恭順的人,究竟最後怎麽會起了謀反之心。

“需要幾位大人相助,只管同他們開口,此事和我大齊息息相關,絕不可輕視。”順帝丢開了不想,并不認為将來的事情尚未發生,他卻因為一份恐懼而不允許司徒晉這樣的人才站在他的面前。

縱然順帝有這份心,司徒家的人也絕對不可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皇權與士族,既是相輔相成,當然也是相互牽制,就現在來說,其實還是士族們略占上風的,如果順帝無緣無故将這樣一個人才棄之不用,極有可能引發一系列的惡果。

司徒晉在年輕一輩中的名聲極好,他的才能也是天下人公認的這樣一個人才,若皇帝都不想用,那是想用什麽樣的人?

天下人才對如何安定天下息息相關,有才不用是為昏君,尤其是這樣一個各方稱贊的人才;若是司徒晉都不能為順帝所用,其他人只怕都會對順帝心生不滿。

用一個人不用一個人,很多時候順帝要考慮的問題很多。

在烏蘭的事情沒有完成之前,順帝絕對不能讓任何人影響司徒晉,而是盡一切可能的配合司徒晉解決烏蘭的問題。

其他得到順帝一個眼神掃過去的臣子紛紛也應下一聲是。

“沒什麽事了,你們都下去。安之留下。”順帝對于這突如其來的事,其實心裏也是七上八下,好在一點一點的安排妥當,也讓順帝心略放寬了些。

其他的臣子不敢遲疑,紛紛的退了出去,殿內就剩下司徒晉、順帝、陳瑾。

順帝從王座上走了下來,一步一步的走到司徒晉的面前。

“烏蘭太子雖然進京時間不短了,你怎麽會知道他身邊的侍衛竟然是女子?”順帝問起細節來也是因為有些事情他還想不通,既然是想不通的事,就應該問問操作完成這一場設計的人。

“臣無意中見到烏蘭太子與那位侍衛眉目傳情,舉止親密。”司徒晉如此答來,理由倒是讓人挑不出毛病。

“你還真是不想讓康樂和烏蘭太子和親,此事鬧出來之後,無論烏蘭是不是還有心和大齊聯姻,斷然不可能再是烏蘭太子。”順帝點出司徒晉的那點小心思。

司徒晉恭敬地朝順帝作揖,“陛下知道臣的心意。”

說話間視線落在陳瑾的身上,陳瑾額頭的青筋微微跳動,生生忍着才沒有自作多情的罵人。

有人不放過一絲機會的做戲那是他的事,她要是跟這麽一個人計較,反而襯着她太過把他當回事。

“你說錯了,你的心意朕是越發看不懂了。”然而順帝可不像司徒晉以為的那麽好哄,陳瑾因為隐忍而沒有開口說的話,此時的順帝說起來那叫一個不客氣。

陳瑾默默的給親爹豎起了大拇指:就是,就是,什麽狗屁的心意。

司徒晉這種人就是有利可圖的人,娶了陳瑾之後能得的好處,難道司徒晉就一點都不清楚?

就算同為公主,宜佳和陳瑾也是不一樣的,一個原本就是司徒家的女兒生下的孩子;一個卻是朱家的外孫女。

司徒貴妃的兒子不在了,也就意味着司徒家想要扶持有他們血脈的兒子登基成為皇帝是絕對不可能;在最衆多皇子中最有可能的人就是陳瑾一母同胞的兄長。

司徒家和朱家要化幹戈為玉帛勢在必行,再沒有比娶陳瑾更能表現司徒家有意和朱家交好的誠意。

“你有意娶朕的康樂公主,你們家的長輩知道嗎?”順帝在這個時候提出了這個問題,明擺着為難司徒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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