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婚期如何定

第076章 婚期如何定

陳瑾和朱嫔在宮中交鋒一回, 陳瑾算是把朱嫔拍老實了。

朝堂之上,新年的第一天上朝,順帝面對出面問起陳瑾和司徒晉大婚日期時, 目光微閃,卻又極快恢複正常。

順帝掃過問出話的人, 這是誰的人不重要, 提出這個問題,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有多着急陳瑾和司徒晉的婚事。

“朕膝下如今只剩下康樂一女,朕一點都不急于嫁女兒。”順帝慢悠悠的開口。

司徒晉在殿下聞之,擡起頭悄悄地看了順帝一眼, 這話半真半假。

“不過,朕不急的事, 你們倒是挺急。司徒安之,你急嗎?”順帝坦然承認自己的心思後, 又想起另一個主角, 點名問來。

“臣心儀公主殿下, 自是希望能早日抱得美人歸。”順帝想探探司徒晉的底,司徒晉有何不能答之?

對陳瑾,司徒晉從來都是看得見捉不住的。從前他們在一起,已然成為夫妻時,司徒晉面對陳瑾,總有一種陳瑾随時會離得他遠遠的感覺。如今他們尚未成為夫妻,這種感覺更是強烈。

扪心自問, 司徒晉确實希望能早日娶到陳瑾,兩人結為夫妻。

但司徒晉亦清楚, 上輩子他将錯就錯,如願抱得美人歸, 這一輩子想娶陳瑾,過陳瑾那一關便不易。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你這句大實話朕自然是相信的。不過,朕想着好不容易才将女兒養大,這便便宜了你,朕這心中很是不舍,故而要留一留我兒。你可有異議?”

婚姻大事雖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司徒家的事,尤其是司徒晉的事,就是司徒晉說了算,這一點人盡皆知。

此刻順帝問來,坦露的是愛女之心。這一點誰也不敢道其中有假,自然也是不好揪着道不妥。

“陛下愛女之心,臣明白,自無異議。但臣還是要冒昧問陛下一句,陛下想留康樂公主殿下到何時?”司徒晉完全沒有異議,雖然是冒昧的問來,卻是不得不問的話。

“欽天監合你們的生辰八字,朕看了這些日子,都覺得不合适,且讓欽天監再看。”司徒晉想要答案,順帝這樣的回答就似是給了答案。

司徒晉倒是不知欽天監看好了日子,不過新年早朝便提起陳瑾和司徒晉的婚事,這樣的事若說其中無人推手,斷不可能。

想到這兒,陳瑾不留痕跡地看向自家人,自然不會錯過老父親老神在在的樣兒,顯然這件事背後推手的人正是司徒。

明白這一點,司徒晉心下輕嘆,皇權與世族,從來都是争鬥不休的。

你想壓我一籌,我也想壓你一籌。

司徒晉在很多時候所代表的其實并不算是整個司徒家,自然,他的想法也并不一定為司徒家所認可。

不認可的情況下,司徒家會做出什麽樣的事?

比如現在,就算陳瑾和司徒晉的婚事定下,很明顯,很多時候司徒晉一直很主動,但對司徒家的人來說,司徒晉怎麽主動都可以,他們要知道的是陳家的态度,尤其是順帝的态度。

好啊,順帝亦幹脆,你們想知道我的态度是吧,我就讓你知道,我究竟是什麽樣的态度。

女兒,就算定下婚事,何時嫁這一點确實是兩方商量着來,總是女方占據主導位置。尤其當這個女方的家長更是皇帝時,如何讓這門親事早點完成,亦或是讓不讓這門親事成,都是順帝一念之間的事。

“是。”司徒晉明了,所以他得讓順帝知道,他其實沒有太多的壞心思,更不想亂來。

順帝算是相對滿意司徒晉的态度,也樂意借司徒晉的手,讓司徒家的人知道,他的女兒不是每一個都是宜佳。

想到宜佳,順帝就頭痛,誰讓她做下不少叫順帝頭痛的事。

這一回或許可以借陳瑾的手,讓司徒家吃一吃虧?

不得不說,順帝還真是打了這麽一個主意。

“再議其他事。”順帝打算就這麽擱置這此事,議起其他。

就算有人再有意見,司徒晉卻掃過其他人,帶着警告的眼神無聲地提醒他們,若是他們敢亂來,他會做出什麽事可不一定。

不得不說,比起陳瑾對朱嫔的威脅,僅司徒晉一個眼神,足以令司徒家的人投鼠忌器,誰讓這一位的殺傷力比起陳瑾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顧司徒晉意願,打着所謂為司徒晉好的名號行事,最後只會讓司徒晉讓他們司徒家沒臉。

故而思慮再三,一群人還是怕了。

皇帝這态度,明擺着是想拿嬌,晾一晾他們司徒家。其實司徒家的人真是有些咽不下這口氣的。

瞧他們都準備出手,不過就是想在司徒晉和陳瑾的婚事上做一做文章。

無奈司徒晉不知看中了陳瑾什麽,竟然非要陳瑾不可。

想司徒晉這等聰明人,怎麽就非要陳瑾不可,陳瑾有什麽好的?

司徒家的人心中存有疑惑,同樣也是不解之極,無奈看這情況,司徒晉不樂意為他們解答。

而且這是朝堂,無論他們司徒家的人有多少意見不合的地方,亦不能叫人知道。

一個早朝,提了司徒晉和陳瑾的事後,終于有人提起江南了。順帝早有準備,只道三月之期滿後再論,便早早将人打發散去。

三月之期,那是考核陳瑾不拘一格提拔之人的日子,看來,順帝是不打算糾正陳瑾的“錯誤”。

世族們都明白了這一點,而比起已然定下的事,司徒家還得着重盯着他們自家的事兒。

司徒家的人與司徒晉碰了一回面,無奈司徒晉明擺着不合作,反而告誡他們道:“我與康樂公主的婚事,無更改的可能,你們該避諱些。”

“我們現在并無更改你們婚事之意,但什麽時候讓你們大婚,大婚後公主居于何處,須得争一争,論一論。”

果然,有些事陳瑾已料到,亦知道他們一定會争,也一定會鬧。

可是,他們是不是想得太簡單了。

“無須争,無須論。我的婚事,我只想太太平平的迎娶公主,除此之外,任何要求我都會聽陛下的。”無須陳瑾出手,司徒晉已然早有準備,斷不可能如在場的人所願。

“安之。我們司徒家就算娶公主,也斷然沒有委屈自己的道理。”

聽聽這語氣,要是陳瑾在此,定是要問一問,委屈司徒晉,誰委屈他司徒晉了?

“有些話我只說一遍,若娶不到康樂公主,我寧可一輩子不娶。”如果家裏人總以他們的标準要求司徒晉,總想讓司徒晉體會他們所謂的良苦用心,司徒晉卻認為大可不必。

娶什麽人,不娶什麽人,很多年以前司徒晉已然做了抗争,他是斷然不會任人擺布的。

言盡于此,司徒晉無意再同他們多說,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只是這大過年的十五還沒出,司徒家倒是鬧出許多不愉快,難免讓人從心裏不喜極于陳瑾。

誰家不想家和萬事興,一個尚未進他們司徒家門的人,這就讓司徒晉一心一意護着,生怕她受了委屈,哪個當娘的咽得下這口氣。更別說還有一個得不到司徒晉,最後把賬全都記在陳瑾頭上的宜佳在其中煽風點火。

欽天監随後又合了幾個日子,第一次合的都是在今年上半年完婚的,這一回卻是下半年。

順帝察覺到司徒家蠢蠢欲動的态度,但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原本是不想拿陳瑾的婚事鬧出諸多事,現在看來不鬧都不成。

司徒家的人不樂意陳瑾嫁給司徒晉,這不僅僅是因為朱家的緣故,更多也是因為順帝的态度。

不能說順帝對宜佳不寵愛,但有一個司徒貴妃在,司徒家自是把宜佳當成了自己人。

陳瑾就不一樣了,明擺着是陳家的人,處處為陳家安排,順帝更是為了她,連朱家的面子都不給。

試想這樣一個被順帝捧在手中的公主,若是能讓這位公主受受教訓,當父親又是皇帝的順帝,能不氣?

司徒家要臉,順帝同樣也要臉。

大家都是要臉的人,不過是看誰跟誰的本事更高一些,更能壓住對方。

賜婚陳瑾和司徒晉這事,司徒家的人其實沒有幾個先知的,真到诏書還下達,他們才知道這事竟然成了。

自然免不得有人不樂意,無風挑起三層浪的人,直道順帝這個皇帝當得越久,這就越發不把他們司徒家放在眼裏了。看這事情辦得,完全無須他們司徒家同意,以為只一個司徒晉同意,親事就可成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真不把規矩當回事了?

只能說,想挑事的人,再怎麽沒有的事,讓他們鬧騰之後,都是成了關系家族顏面和尊嚴的大事,不接受任何人的反駁。

三人成虎,有些事就算一開始根本不是那意思,被不同的人傳,傳的人多了,很多人就拿這事當成真的了。

反正司徒晉在接下來的日子,又恢複了從前曾經親身經歷過的日子,相看。

各家族的貴女不斷地在他眼前晃悠,各種各樣的都有,胖的瘦的,高的矮的,甚至連和陳瑾有幾分相似的人竟然也有。

司徒晉尚未反應過來,陳瑾卻已然收到消息,饒有興趣地道:“哦,這是打算作罷我與司徒安之的婚事,與旁人再結良緣?亦或是想為司徒安之準備第二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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