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和談
和談
話說回來，何總在公司接到前臺的電話後，便親自在電梯口迎厲渺二人。
待見到厲渺帶來的人是上官，他更是意外，當場就問：“厲總今天來，不是和我談不惟老師的事情？”
“正是。”厲渺笑道，随着何總進到會客廳，三個人分主客坐定後，他才又說，“讓何總費心了，我家夫人實在有點不像話，給何總添麻煩了。”
提到這個，何總也是無奈，“本就是我分內之事，厲總知道這件事正好，本來我也打算聯系厲總商讨此事。不惟這次公開讨論沈小姐的私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少。現在的問題是我們不清楚不惟老師說的到底幾分真，幾分假。不惟老師也不認識那個人，萬一沈小姐和她的前男友商談妥當，轉頭再告不惟诽謗，那可如何是好。”
他說着，又嘆息道：“若不是不惟老師正在錄節目，我一定找他來公司聊聊。偏他二十四小時有攝像跟着，這件事又不能放到鏡頭下處理。現在我們連沈小姐的前男友是誰都不知道，可真讓人頭疼。厲總，你有沒有人脈，能打探一下那位前男友的信息？”
厲渺看了眼上官，意思是，你看我猜得準不準。
上官伸出大拇指，偷偷給他點贊。
厲渺這才笑着對何總說：“何總不用急，我家夫人所言句句屬實。以我愚見，何總不妨以星見娛樂的名義和沈小姐那邊做個接觸，兩家商量下這個事怎麽收尾。總歸是要一起拍節目的，也不好鬧得太僵。”
“厲總說得輕松，”何總皺着眉，心中不滿，“現在鬧成這樣，沈小姐怎麽可能講和，她自己的臉面還要不要了？”沈小姐也是圈子裏有名有號的人物，真認了不惟的指責，圈子裏指不定怎麽想她呢，她以後還怎麽做事。
厲渺不慌不忙地說：“何總別急，我這不是把上官總找來了嗎？”
何總這時才像是剛想起來上官一樣，忙給他道歉：“上官總我怠慢了，我這兒一堆事，一時沒顧上你。”
說着，他又看向厲渺，“厲總是說，上官總和這件事也有關系？”
這句話剛一出口，他立刻想到了一個可能，不可思議地看着上官，“難道……？”
上官苦笑着搖搖頭，“區區不才，正是在下。”
何總瞬間就輕松了，厲渺既然能說動上官出面，那他還有什麽可着急的。上官只要站在不惟這邊，不管真相如何，沈小姐都不可能揪着不惟不放，現在的确可以和沈小姐那邊聯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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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想了一圈，臉上已挂上了笑，“上官總不要妄自菲薄，是沈小姐當年有眼無珠，只怕她腸子都悔青了。上官總這次肯出手相助，我們星見娛樂非常感激，不但我們，厲總也感激得很呢。”
他朝着厲渺做了個表情，厲渺接話說：“正是如此，雖說一碼歸一碼，我們總要先安排好了今天的事，再聊其他。”
何總眉頭一挑，看向厲渺的眼神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他調整坐姿，重新往後靠了幾分，才又說：“聽厲總這話的意思，除了不惟老師的事，今天還要和我談其他事？”
上官也看着厲渺。
厲渺便當仁不讓，起了這個話頭：“何總，我有話就直說了。聽上官總的意思，星見娛樂和荔枝正在談合作，只是兩家在合作細節上沒有談妥，才擱置到今天。”
何總暗暗瞥了他一眼，哪裏是合作細節的問題，明顯是合作大方向上有問題。他在臉上堆滿笑容，又看向上官，道：“沒想到上官總竟把這件事告訴了厲總，所以厲總今天是來當說客。”
厲渺擺擺手，說：“何總誤會了，我只是因為我家不惟的事，才和上官總見了一面，又偶然聽上官總提了兩句合作的事，便厚顏坐在這裏。”
上官适時開口：“厲總不必過于自謙，你我兄弟，說那些見外的話做什麽，我的事不找你商量，還能找誰呢？”
何總有些意外地看着上官，他屬實沒想到，上官和厲渺的關系竟然這麽近。厲家果然深藏不露，像上官這樣的路子，不知道厲渺還鋪了多少條，看來要對不惟更加上心才是。
他想了想，又笑着解釋：“厲總怕是不知道，我們星見和荔枝也想達成合作。可熊貓那邊，跟我們是簽了獨家版權的，我們自己的劇，必須在熊貓平臺上架，這是有合同約定的。我總不能毀了熊貓那邊的合同，把版權簽到荔枝吧？”
厲渺笑道：“何總誤會了，上官總今天，并不是要和熊貓争版權。”
他和上官相視一笑，在何總一臉迷茫的時候，把想法又闡述了一遍。何總當即覺得大有可為之處，決定回頭和各個部門商讨一下，再接着和荔枝方面談授權的事。
再說到不惟和沈小姐的糾紛上，何總也是雷厲風行，立刻叫助理安排和沈小姐那邊接觸。因不惟和姜姚都在錄節目，這件事倒是沒必要打擾他們倆，何總只計劃和沈小姐談一談。
不惟雖然是挑事方，但沈小姐終究理虧，雙方互給個臺階下，到此為止為好。
安排完這一系列工作之後，何總便邀請厲渺和上官一起吃晚飯。上官看了看厲渺，等他表态。厲渺卻惦記今天惹了一堆麻煩的不惟，推辭說：“何總，上官總，我就不打擾你們一起吃飯了。本就是你們兩家的合作，正好趁晚飯聯絡感情。我這家裏還一團亂，得回去看看。”
上官還想挽留一下，厲渺拍了拍他的胳膊，說：“你我兄弟就不要客氣了，回頭還有再約的時候。”
上官一想，正是這個話，他本就打算和厲渺談談合作，于是笑道：“那就放過你，回頭我們再約。”
厲渺便和二人告辭回家。
……
不惟下午和厲家婆婆一起送梨寶上完早教課後，便徑直回家。
回去的路上，梨寶很喜歡扛着機器的攝像大哥，幾次都對着鏡頭和攝像大哥交流，攝像大哥也樂得記錄這快樂時光。
不惟便趁鏡頭不在自己身上，匆忙給助理小禾回電話。
剛才在早教機構外面，他就看到小禾給他發了很多消息，因為不方便溝通，他只回答了小禾最重要的那個問題，就是他不認識那位前男友。現在有了片刻時間，他也想和小禾說清楚這件事。
哪知道，小禾接到電話，就開開心心地告訴他，事情快要解決了。
不惟莫名其妙，“怎麽解決的？”
小禾說：“多虧了厲總，他找到了那位關鍵人物，何總這才能和沈小姐那邊談判。”
“什麽？”不惟驚呆了，“怎麽可能？”
他都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厲渺怎麽這麽巧就能找到那個人？原書裏沒說過厲渺和那位上官認識啊。
小禾說：“是真的不惟老師，何總已經在和沈小姐那邊接觸了，相信很快就會商量好後續對策，解決好這件事。”
“那就好。”不惟挂了電話，隐隐有點惆悵。本以為還要頭疼一陣，沒想到事情在他不知不覺中就解決了。
一行人安安穩穩地回到不惟家中，不惟休整片刻，把孩子放到客廳娛樂區裏，正要去廚房忙碌，卻見餐桌上整整齊齊擺好了飯菜。
“媽！”不惟喊了聲厲家婆婆，問她，“厲總是不是回來啦？”
厲家婆婆從衛生間出來，随口應道：“什麽？人在哪兒？”
不惟指着飯桌上的飯菜，“這是他做的吧？”
厲家婆婆用手碰了碰碗，還是熱的，應該剛做好，人卻不見在家。厲家婆婆随口吩咐：“給他打個電話問問。”
不惟找手機給厲渺打電話。
這時，梨寶在陽臺上拿玩具，忽地伸手往樓下指，“爸爸在那裏！”
衆人一聽，忙走到陽臺上看。攝影大哥盡職盡責地跟過去，把鏡頭對準樓下小區的走道中間。
傍晚時分，夕照灑下來光線十分溫和。厲渺和他對面的人相距不過半米，姿态輕松，在說着什麽。
“那是……”離家婆婆臉色微變，顧忌着有鏡頭，并沒有說出口。
直播間衆人卻聞到瓜的味道，紛紛留言：
【是誰啊？】
【厲總的紅粉佳人吧哈哈，不能這下打臉了。】
【只是說幾句話而已，誰還沒有兩個朋友了。】
不惟的神色未變，心裏卻嘆了一口氣。被拍到這一幕，只怕有些麻煩。
沒過多久，厲渺和那個女生告辭，兩個人分開往不同的方向走，不惟回神，抱起梨寶，哄他：“梨寶，我們走去吃飯飯。”
厲家婆婆跟在身後，也往餐桌旁走。不惟照舊招呼攝影大哥一起吃飯，攝影大哥忙解釋：“不惟老師不用管我，我一會兒回去吃。”
不惟想起來編導小姐姐給他說過，節目組在附近租有房子，他們可以自理，于是也不勉強，把梨寶放進寶寶椅，自己則在旁邊坐下。
厲渺就是此時進的門。
他先去洗了手，才走進餐廳，說：“我剛才在樓下看見你和媽回來了。”
不惟笑了笑，“我們倒是和你錯過了，并沒有看見。”
厲渺不以為意，又說：“有個消息你怕是還不知道，沈小姐不肯和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