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請柬

第十六章 請柬

如果答應加入白玉沉的清音閣,如果沈衣雪真的有潛質,那麽才有可能進入劍宗,想到自己來修真界的目的,沈衣雪決定答應下來,看得白玉沉眼前一亮。

可惜就在這個時候,自窗戶中飛進來一團七彩光芒,手掌大小,七色光華流轉其上,柔和而不刺目,淩空停在沈衣雪面前。

沈衣雪大是詫異,一時好奇心起,伸出玉白的手掌,對那光團笑道:“你是來找我的嗎?”

白玉沉也一時看得呆住,對沈衣雪孩子氣的行為又有些好笑,不禁搖頭。

卻見那七彩光團一下落在沈衣雪手上,光華立即消失,再看沈衣雪手上,竟是一張七彩的請柬,打開看時,裏面寫着靈寶齋恭迎大駕,別的什麽也沒有了。

沈衣雪正自奇怪,白玉沉也看到了那七個字,不由失聲道:“靈寶齋?”

“靈寶齋是什麽地方?”沈衣雪見白玉沉神色有異,加上她也對此好奇,初來乍到,這個靈寶齋的請柬怎麽就找她了?“不會是它認錯人了吧?”

白玉沉也覺得奇怪,靈寶齋的請柬一般都是門人送出,還都是送給各門派掌門人,而且是根據門派等級分成金銀紫藍紅五色,沒聽說過有七彩的。

而這七彩請柬,明顯還是一件簡單的法器,會自動尋人的。為何又偏要找沈衣雪這個剛剛踏入修真的女子呢?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是店小二的聲音,“客官,我家掌櫃前來拜會。”

白玉沉看了看沈衣雪,沈衣雪還在一臉迷惑地盯着手裏的請柬,根本就沒有理會敲門聲,只得道:“請進。”

別看只是一個酒樓的掌櫃,而且是沒有修為的普通人,卻沒有一個修者敢于怠慢,因為這太和樓的可是附屬于最神秘莫測的天機門,一個普通人如蝼蟻一般,可是架不住背後的勢力大呀。

天機門雖然中立,附屬也不多,卻沒有一個門派敢于得罪,甚至包括劍宗。只是他們似乎生性疏懶,不太願意理會修者們的事情。

沈衣雪當然什麽也不明白,看到白玉沉起身相迎,也只好跟着站了起來。

“原來是貴客光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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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一身寶藍長衫,乍看更像一個中年文士,一臉儒雅,對着沈衣雪拱了拱手,對白玉沉卻視若無人。

白玉沉一向自視甚高,在修者中也算小有名氣,卻被一普通人忽視,卻不敢發作,心中對沈衣雪更是好奇。

沈衣雪如墜五裏霧中,一臉莫名:“我嗎?”

“你是不是認錯人了?那位才是你們的貴客吧。”她說着指了一下白玉沉,側身讓開了掌櫃的禮。

沈衣雪可不知道太和樓,更不知道天機門,她現在倒是知道白玉沉是清音閣最有天分的弟子,清音閣是彌勒宗附屬下佛音閣的附屬門派,也算不小了。

所以她自覺地認為掌櫃認錯了人。

“不不不,”掌櫃搖手,“小人說的貴客正是姑娘,還望姑娘于一個月後前往斷念崖的點星樓,敝門于四月十五那日有些玩意兒出售,價高者得。”

沈衣雪聽得雲山霧罩,不明所以,眼角餘光卻瞥見白玉沉在對她微微颔首,連忙答應下來:“好……”

掌櫃得到想要的答案,也不多留,客套了幾句就離開,臨去前當然地吩咐小二好好照應,并免了飯錢。

沈衣雪待掌櫃離開,方才看着白玉沉問道:“到底怎麽回事?我為什麽要答應?”

白玉沉将太和樓屬于天機門,以及天機門的一些情況告訴了沈衣雪,沈衣雪想起月瑤,竟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似乎人界離她已經十分遙遠。遠得快要忘記了一樣。

這時白玉沉提起天機門,她自然想到月瑤曾經被天機門的無定老人蔔卦的事情,一時竟出了神,陷入了回憶中。

原來天機門在修真界竟有如此地位,細想也不奇怪,修者總有渡劫的時候,若有天機門的人提前蔔測一下,那可是大大減少的失敗的風險,就沖着這一點,誰敢得罪天機門?

只是這樣一個宗門卻是行事憊懶,從不參與修者之間的紛争。所以一向離群索居,宗門建在海外的孤島上,一般沒人可以到達,只有等其門人入世。

若實在有所求,只能來太和樓,因為天下每一處太和樓,都是天機門的附屬。

若求丹藥,可以直接去丹藥坊,同太和樓一樣,所有的丹藥坊也的屬于天機門。

再有就是這靈寶齋了。

同樣是存在于修真界,不定期會在劍宗,彌勒宗和聖獸宗交界處的斷念崖舉行拍賣天地靈寶,修真秘籍功法之類的拍賣場,修者之間也可趁機互通有無,不用擔心出現黑吃黑的情況。

只是,每一次拍賣天地靈寶都代表了天機門有弟子入世,也代表了會有關于六界的大事發生。

所以,對于這樣一個門派的邀請,而且是鄭而重之的邀請,也就是沈衣雪不知道不以為意,換了別的修者早就受寵若驚了。

沈衣雪這才算是明白了其中緣故。

卻說雲夕柔,雖然對白玉沉芳心暗許,但不代表她就傻得什麽都看不明白。

白玉沉一直沒有對沈衣雪出全力,似乎存着別的心思,不然怎麽可能被沈衣雪逃掉?再說這麽長時間下來,若追不上,也該回來找自己,若是追上了,自然也該帶沈衣雪回來交代自己。

既然都沒有,只能說明發生了其他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一想雲夕柔就恨的咬牙切齒。

卻也不敢多加耽誤,畢竟徐昊峰的傷勢不輕,需要治療。

當雲漫天看到雲夕柔攙着的徐昊峰時,一時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待雲夕柔講清了前因後果更是氣的對雲夕柔大吼:“平時讓你好好修煉你偏不聽!連一個初來乍到的女子都打不過,你還有臉回來!不但如此,還連累了昊峰,你讓我如何對你徐叔叔交待!”

雲夕柔長這麽大,還不曾見過雲漫天對自己動如此大的火氣,當下也懵了,眼淚汪汪地瞪着雲漫天,一臉地不知所措。

這時一個同樣國字臉,身材魁梧的男子沖了進來,一下撲到徐昊峰床前,“峰兒!”

眼看徐昊峰臉色慘白,雙目緊閉,男子回過頭來,瞪着雲夕柔:“夕柔,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你們三個出去,卻只回來兩個,峰兒還傷成這樣?”

那目光,吓得雲夕柔一個哆嗦,小臉兒也跟着白了,半天才說出話來,将事情始末說了出來,最後補充道:“都怪那個沈衣雪心狠手辣,若不是她,師兄也不會變成這樣。”

徐昊峰雖然是徐元厚的兒子,卻一直跟着雲漫天修習,所以雲夕柔才會叫對方師兄。

徐元厚給徐昊峰把了脈,發現傷到兒子的手法與兒子常用的手法十分相似,心中奇怪,他不是不知道兒子對雲夕柔的心思,也不是看不出這幾天雲夕柔對白玉沉的不同,只是不想點破而已。

此時徐昊峰出了這樣的事情,誰知道雲夕柔說的沈衣雪的否存在,他甚至懷疑是雲夕柔下的毒手,可是雲夕柔的修為又不及自己兒子,這也說不通啊。

思來想去,最後嘆道:“沈衣雪現在何處?我要為峰兒報仇!”

雲夕柔哪裏知道剛才徐元厚所思所想,倒是雲漫天若有所思地看了徐元厚一眼,對雲夕柔道:“是啊,柔兒,那個沈衣雪現在何處?總不能讓她将你師兄修為廢掉還由着她逍遙自在,總要付出代價才是!”

雲夕柔也不是個笨的,雲漫天那一眼她就明白過來,連忙說出沈衣雪最後的離開的方向,還有白玉沉追過去的情形。

雲漫天與徐元厚對視一眼,兩個人分析半天,覺得應該是往景龍鎮的方向去了,徐元厚沉着臉,對着雲漫天一禮,“有勞門主在此對犬子多加看護,元厚一定要抓到那個名為沈衣雪的女子!”

“賢弟放心。”雲漫天連忙答應下來,并招來二十個門中弟子跟随。

他知道徐元厚若是找不到沈衣雪,只怕要将帳算到他們父女頭上,所以不得不做出大方的樣子,全力支持徐元厚。

徐元厚也不客氣,帶着那二十個人就殺向了景龍鎮,還未進鎮就看到白玉沉陪在一個白衣女子身邊,那女子白衣如雪,眉目如畫,舉手投足間風情萬種,讓人心神如醉。

“白公子。”

徐元厚沉着臉,還沒忘了給白玉沉行禮,“聽夕柔說,白公子追廢了犬子丹田的女子而來,不知可有抓到?”

沈衣雪聞言,似笑非笑地看了白玉沉一眼,讓白玉沉不由苦笑,這個女子,真是一點都不肯吃虧啊,竟然給他一副“你看着辦”的神情,就不怕他真的将她交給徐元厚?

白玉沉認命地嘆了口氣,對徐元厚道:“當時的情形,有諸多誤會,徐副門主可否聽白某解釋一二?”

“誤會?”徐元厚的聲音透着說不出的憤怒,“犬子丹田被廢,一身修為全毀,就是個誤會?徐某倒真要請教了!”

“你是徐昊峰的父親?”

沈衣雪倒也沒有真的打算讓白玉沉處理,只是想要看對方态度罷了,“的确不是誤會,徐昊峰一心想要讨好雲夕柔,要廢我丹田,我反擊有錯嗎?”

“若是徐副門主遇到有人要廢你丹田,徐副門主是否就毫不反抗,任由對方施為呢?若是的話,那還真不是個誤會!”

“我——”

徐元厚一下漲紅了臉,不知如何回答,回答是,如果這女子再提出廢自己丹田,自己豈不是要等着挨打?若回答不是,那他有什麽立場指責對方?

沈衣雪輕笑一下,“徐昊峰只是想廢我丹田,并沒有想要我的性命,否則徐副門主就見不到自己的兒子了。”

“這樣吧,既然徐昊峰被我所傷,我盡力補救就是了。”

沈衣雪最後這樣對徐元厚說,總算是沒有再給白玉沉找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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