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嬌縱的反派(八)

第8章 嬌縱的反派(八)

許棠看向藥品箱,拿起了放在最上面的冰敷袋直接蓋在他臉上。

她動作不僅不溫柔反而很粗魯,池清歌皺了皺眉,擡眼看向她,眼眸深黑,似乎在表達什麽情緒,又似乎什麽都沒有。

許棠可不管他有什麽情緒,敷衍式的冰敷了一會她就拿起消腫藥膏往他臉上抹。

許棠故意抹的又慢又磨蹭,還時不時瞥一眼池情歌,看他有沒有什麽反應。

這種藥膏對皮膚有刺激性,停留時間長了會引起皮膚刺痛,更別提池清歌臉還有破皮的傷口。

這下不說許棠是故意拖延時間都沒人相信。

按照正常人被許棠這麽一套流程對待下來,不說生氣也早罵上了,偏生池清歌什麽反應都沒有,就像個木偶一樣死板的坐在那任由許棠折騰。

折騰了一會見他還是沒什麽反應,許棠也就煩了,随手扔下藥膏丢了句真沒勁就轉身上樓了。

池清歌擡眼看向她的背影,她似乎有些生氣,腳步走的很急,很快就消失在了樓梯轉彎處。

池清歌收回視線,他看向被随便扔在醫藥箱裏的藥膏,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神色透着微微的冷。

*

等池原從書房出來已經是後半夜的事情了,他拉着一張臭臉,一路匆匆的朝着自己房間走去。

他沒想到父親竟然真的會因為池清歌那個廢物教訓他。

他不就是攀上了闫尋的大腿,他還能幹什麽。

等他拿了機甲大賽的冠軍,到時候他一定要讓他滾出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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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池原為什麽會養成這種性格除了跟原生家庭有關,其次也是因為他是出了名的天才。

有句話叫做天才多自負,說的就是池原這種人。

從小不管是在家還是在學業上都始終站在頂點的他根本沒有吃過什麽苦頭,在機甲上的天賦更是被一衆名校看好,甚至被保送到最優秀的哈格雷茨學校。

那所學校優秀到了什麽程度呢,可以說如今領導者一大半以上都是從哈格雷茨出來的,軍區也會根據各項指标挑選優秀的學生入軍,其他的學生也會被各種醫療機關部門優先考慮。

可以說是上了哈格雷茨以後,從此人生便一路開挂也不為過。

而池原如今就面臨着這種情況,他已經快從哈格雷茨畢業了,軍區的名額他已經被內定了,而他準備的畢業禮,便是幾天後的機甲大賽冠軍。

這不僅是給學校的榮譽,也是給軍區的進門磚,他要讓所有人都陪他見證這個時刻。

今年這屆機甲大賽跟往年都不太一樣,或許是為了給更多人機會,門檻從原來的各大名校,變成了只要滿了十八周歲都可以參加。

對此,網上讨論紛紛,有的支持,有的不支持,很快就将這個話題頂上了熱門。

“今天網上真熱鬧啊,你看了嗎。”闫尋啧了一聲,對着坐在旁邊休息的池清歌道。

池清歌閉眼弓着身子大口喘着氣,汗水将他的衣服都打濕了,汗水甚至順着他的額前發絲往下淌,他仿若沒聽見闫尋的話一般,保持着現狀的沉默。

看他這個樣子就知道他不感興趣,闫尋收回視線盯着手機道:“要是那家夥不死,規則也不能變得這麽快。”

闫尋說的就是之前在宴會上死的那個人,那家夥有着機甲大賽舉辦方的大半股份,闫尋之前曾經問過他改規則的事情,不過那家夥極其傲慢,根本不同意他的建議,無奈之下,他只好找機會将他幹掉。

這樣一來,池清歌才能有機會參加。

坐在那思考的闫尋餘光瞥見池清歌動了,他朝他看去,見他起身又朝着訓練臺上的機甲走去,不由得皺了皺眉。

這是他今天訓練的第五次了。

一次兩個點,五次十個點,再好的身體素質這樣訓練下去的都會垮,更別提是這樣高強度集中精神的訓練。

“清歌,夠了,今天到此為止吧,留點精力給晚上。”

闫尋起身攔住他,不讓他上去。

至于晚上要幹什麽……

将他沒過門的未婚妻的臉打成這樣,他不上門讨要個說法,好像不太說的過去吧?

聽他這話,池情歌就知道他要做什麽,他眉頭微皺,“現在不用管他們,還沒到時候。”

“等到時候你都讓人給打死了。”闫尋可不管他的計劃,什麽隐忍不隐忍的,全是狗屁。

動了他的人,他還不能去了?

眼見對方還是那副不贊同的表情,闫尋無奈的道:“放心吧,不會壞了你的計劃的。”

“而且你被打我不去才奇怪。”

“你那個心思深沉的父親肯定會懷疑。”

聽他這麽說,池清歌便沒說什麽,最後只是道:“別太過。”

傍晚時分,池家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闫尋翹着腿坐在沙發上,坐在他旁邊的是池清歌,他雖然沉默不說話,但是那沒消腫的半邊臉卻表明了闫尋來的理由。

許棠見怪不怪,這個結果她預料到了。

不然她怎麽說池原是豬腦子。

沒把柄給人送上門個把柄。

她的老情人池景豐雖然有一搭沒一搭的跟闫尋聊着,不過從他些許褶皺的眉眼中看的出來他是生氣的。

至于池原……

不知道之前池景豐對他說什麽了,他竟然好好的坐在那沒有生事,雖然整個人看上去還是比較暴躁。

“如果你們照顧不好清歌,不如讓他去我那裏,我家房産很多,不介意倒出一出給他住。”闫尋開門見山說道。

“你誤會了闫少将,這只是孩子打鬧的時候不小心擦到了而已。”

“這種情況放在孩子多的家庭是很常見的。”

“是吧,清歌。”池景豐轉頭對着池清歌道。

“怎麽擦的,不如現場演示一遍?”

闫尋根本不給池清歌接話的機會,直接将話重新遞給了池景豐。

這樣的有逼迫感的對話,立刻讓氣氛降溫了好幾度。

池原皺眉,忍不住要起身,結果被一直盯着他的許棠搶過話道:

“我确實有點渴了,謝謝你幫我倒水。”

她這話一出,全場所有人的目光頓時都集中在她和彎腰準備站起來的池原身上。

池原眉頭微動,剛想要說話,最後卻還是壓下了火氣轉身給她倒了水。

接過水杯以後許棠順便道了謝,池原一聲不吭的坐回去,沒有理會她。

即便是這樣愛答不理的态度,也足夠讓別人開了眼。

池景豐是知道自己兒子什麽脾氣的,讓他給別人倒水?對象還是他最看不起的女人,這種情況發生的幾率幾乎為0。

他目光落在小口喝水的許棠身上,眸色漸漸微深。

“我先上去了。”池清歌突然開口打破了安靜的氣氛。

闫尋側眼看他,不知道他這是來的哪一出,但是池清歌沒有給他任何回應,轉身就上了樓。

“你看他,脾氣一直這樣,闫少将如果不嫌棄晚上留這吃個飯?”

池景豐趁着這個機會正好将話岔開,順利接上下一個話題。

闫尋眯了眯眼,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只是轉過頭看向正喝水的許棠道:

“謝謝許小姐對清歌的照顧。”

許棠一頓,不知道話題是怎麽扯到自己身上的,但她也沒多想,只是以為池清歌将昨晚的事情告訴他了,現在不過是借着這個事情在諷刺挖苦她。

所以便道:“不用客氣,不過就是擦個藥膏而已,随手的事情。”

聽到藥膏二字,闫尋眉目一動,想起今天是看到池清歌拿了個藥膏來着。

但他沒看對方用過,最多是攥在手裏看着。

聯想起剛才池清歌突然離開的動作,他突然get到了什麽,立刻道:“我上去看看他。”

說着也不等池景豐回應便朝着樓上走去。

詢問了下人池清歌房間在哪以後,闫尋找到便推門進去了。

彼時的池清歌正坐在桌邊看書,瞧見他一聲不響的推門進來眉頭微皺的将書合上,還沒等他說什麽,闫尋便直接問道:

“你是不是喜歡上那個女人了。”

池清歌聞言擡眼看他,冷聲道:“你在瞎說什麽。”

“我最好是在瞎說,你心裏怎麽想的你自己清楚。”

他看向桌上的藥膏順手拿起來道:“昨晚是不是那個女人給你上的藥。”

池清歌看了一眼藥膏,應道:“是,那又如何。”

“你不是一向讨厭她觸碰你,怎麽會讓她給你上藥。”

“你本來可以拒絕的。”

那個女人一直都沒安好心,這個事實大家都很清楚,但池清歌什麽時候的出的問題,他不清楚。

明明之前還沒有這方面的跡象。

“你想多了。”

池清歌收回視線,他神色淡漠,話語冷淡:“有時間不如把心思多放在計劃上,少猜測些沒用的東西。”

“你确定?”闫尋再次問着,他神色嚴肅,容色認真的看着池清歌。

池清歌伸手奪過他手裏的藥膏然後一把扔進垃圾桶裏:“随你怎麽想,我要看書了。”

說完他便攤開了面前的書繼續看了起來,将闫尋晾在了一邊,不再理會。

過了沒一會,他聽見開關門的聲音,随後空間便陷入了寂靜。

闫尋從池清歌房間出來,剛一轉身便見到了守在樓梯旁的許棠。

她今日穿着貼身酒紅色連衣裙,大v領口将她雪白的脖頸和大片雪膚顯露出來,映襯的她曲線優美膚,眉目勾魂。

從面貌來說,整個上城區有她這樣豔麗惑人美貌的很少,但性格像她一般無腦又蠻橫的更少。

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她轉過頭來看他,唇角帶笑道:“吵架了?”

闫尋盯着她,沒有說話,許棠便接着道:“老爺想要留少将吃飯,沒有得到少将的回應,便讓我上來詢問少将的意見。”

“不用了。”闫尋說完這話以後便徑直下樓,

擦過許棠身側之際他出聲道:“希望許小姐能認清自己的身份,不要做出一些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說完他便匆匆離去,沒有半分停留。

肉眼可見,許棠感覺他對自己的印象比上次更差了,沒想到池清歌看着像個沉默本分的老實人,背後還會告黑狀。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許棠啧啧兩聲,然後便擡腳回房了。

她本來打算回去躺在床上休息一會,沒想到一開門就看到池景豐坐在椅子那喝着茶。

一副明擺着在等着她的樣子。

“你回來了。”見到她進屋,池景豐放下茶杯指了指他對面的椅子道:“坐下,我有事問你。”

許棠聞言一頓,她邊觀察着池景豐的神色邊落座道:“發生什麽了?”

池景豐摸着拇指的戒指,淡淡開口道:“我不在家這幾天,原兒對你怎麽樣。”

“老樣子啊,怎麽突然問起了這個。”許棠笑着伸手想給自己倒杯水,只是她的手剛擡起來就被池景豐按住了。

“老爺?”許棠抽了抽手,沒有抽回來。

“我一開始對你說過,只要你乖乖的,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

“但有些東西,你不能想。”

他拇指輕輕撫摸着許棠的手背,然後道:“明白嗎。”

許棠皺了皺眉,她剛想說點什麽,對方卻抽回了手,慢條斯理道:“你之前不是一直想讓我标記你嗎,今天你的機會來了。”

他擡眼看着許棠,用幾乎命令的口吻道:“把衣服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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