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 21 章

少女清淺的瞳色極輕的晃動了一下,孟敕清神色一瞬就冷了,捏着她下颌的手指都忍不住用了幾分力氣。

他以為她是在擔心洛青绮,卻不知田瑤瑤完全只是聽到魈瀾的名字驚到了。

“青绮師兄為何要去找魈瀾”

雖然她在那的時候魈瀾沒有對她怎麽樣,但她還記得那些魔物給她灌輸的有關于他的各種如雷貫耳的惡名。

這去了不就等于去送死去嗎。

“只有他能救田雪念。”

事實上洛青绮的丹藥已經研究出來了,但是經過測試還少了一味很獨特的藥材。

洛青绮猜那個藥材應該是魈瀾那邊特有的,所以他這才親自啓程去了千重殿。

沒人讓他去,是他自己主動要去。

孟敕清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但無論怎樣現在也已經沒人能阻止他和田瑤瑤結為道侶了。

這其實也是田瑤瑤疑惑的點。

就算她父母同意了,但是根據掌門之前那個态度,也不像是會同意這場鬧劇的人啊。

還是說,她面前這人用了什麽方法

田瑤瑤打量着孟敕清,視線帶着一絲懷疑。

“敕清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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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兇殘到連自己的師父都不放過吧”

就他之前那副半瘋不瘋的樣子,她完全有理由懷疑如果他師父不同意,他會幹出一些大逆不道的事情出來。

“……”孟敕清看着她,無言。

“難道我猜對了不是吧……”田瑤瑤嘶一口氣。

她開始陷入深深地疑惑和自我懷疑。

她魅力這麽大嗎,能讓師徒都為了她反目成仇

這劇本放在她身上不對吧,這怎麽聽怎麽都是放在田雪念身上更合理啊。

看她皺着眉低頭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樣,孟敕清就知道她大概又開始想複雜但無用的戲碼了。

這點也不知道像誰……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發,成功将田瑤瑤腦子裏本來就縷不順的思緒打的亂七八糟的。

她拍開孟敕清的手,後退一步惡狠狠的瞪着他。

小姑娘頂着一頭呆毛以為自己很兇狠實則眼睛瞪的又軟又圓,換個比喻來說,就跟發脾氣的小奶貓差不多。

奶兇奶兇的。

可愛。

孟敕清手又癢了,但他很好的按捺住了沖動。

不過雖然他手癢,但是從他表情上完全看不出一絲絲異常。

他就如往常一般神色淡淡,眉眼冷玉般凝着,除了那身面對田瑤瑤時格外柔的氣息外,其他與旁時別無兩樣。

其實也是有的。

比如只要田瑤瑤出現後,就永遠只會注視她一個的眸子。

這其實也是一種變相的占有欲。

只不過比尋常大衆所表達的占有欲方式更隐晦。

孟敕清常年過着無欲無求的苦修生活,所有的欲望又都壓制在本我之下,他的欲。望便顯得與其他人相比微不足道。

但這恰恰相反。

被壓抑積攢夠多的欲。望,爆發起來只會比尋常人更吓人。

比如他比其他人對她更渴求的吻,再比如只要她一出現就會将全部注意力放在她身上的專注。

這無不表示他對她的占有欲。望已經超過了他對其他事物的渴求。

某種意義上來說,田瑤瑤已經以一種新的形式成為了孟敕清的道心。

掌他喜,掌他悲。

無時不刻都在牽動他的思緒情。欲,影響着他的三觀。

如果田瑤瑤有點別的志向,想要以孟敕清為利刃去作惡多端,想來他眼睛都不會眨一下立馬就會化身為惡徒為她披荊斬棘。

這是那日掌門在跟孟敕清談話之後馬上就意識到的問題。

孟敕清的道心已經千瘡百孔遍布裂痕,但他人卻沒事,既沒瘋也沒堕入魔道,就連那難以抑制的本我也只是遇到少女後才被激發,甚至還能被她哄好。

這種情況,哪怕是放眼在整個修仙界也是從未見過的。

所以孟敕清的請求掌門又怎麽能不會同意呢。

雖然無奈,但是他還是自私的巴不得田瑤瑤永遠都認識不到她的重要性。

有一方面是掌門的位置需要孟敕清繼承,還有一方面是如果她發現了自己的特殊性要去利用孟敕清,或者說別人發現了她的特殊性利用她去要挾孟敕清。

無論是哪一個,都足以在修仙界掀翻天。

到時候雪靈宗會變成什麽樣,他掐根手指都能知道好不了。

掌門嘆口氣,一瞬好像蒼老了十歲。

操心,太操心了。

他本來好好的根紅苗正的徒弟怎麽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早知如此,當初還不如讓田瑤瑤死在千重殿算了,何至于讓孟敕清去接她。

這簡直就是接了一個孽障回來。

孽障瑤瑤現在還不知道她已經成了掌門眼中軟的不能再軟的硬茬子,不然她早就出門了,何必天天在家裏蹲着。

自從知道她馬上就要嫁給孟敕清的事以後她就很焦慮,特別焦慮。

焦慮的飯吃不香覺也睡不好,在床上來回滾着嘆氣。

孟敕清将一切都看在眼裏,只是他什麽都沒說,微微側了側視線,就接着看他的竹簡。

唯獨那捏着竹簡的手指已然開始泛了白,預示着他心裏也并非表面那麽平靜。

那邊田瑤瑤還在翻來覆去的嘆氣,只聽啪的一聲,田瑤瑤吓了一跳,朝着聲音看去,就見手腕那麽粗的竹簡在孟敕清手中攔腰折斷,甚至兩端還裂着細紋。

“不小心折斷了。”他淡淡的解釋,但卻一點信服力都沒有。

你要說不小心折斷一根她還能勉強信信,結果你告訴她不小心折斷了一筒

田瑤瑤瞥了一眼明顯比她手腕粗了不止一圈竹筒,咽了咽口水,打了個哆嗦,鑽進被子裏就朝着牆邊靠去。

嗯……有點冷,只是有點冷,她不是害怕哈!

看她那副模樣就知道她恐怕又開始腦補各種陰謀論了,孟敕清抿了抿唇,本想出去走走,以免他再做出什麽舉動來吓到她,可他腳步剛一轉,就調了回來。

蓋在頭上的被子被忽然掀開,吓得田瑤瑤驚叫出聲,聲音又軟又乖的發顫:

“你別折我胳膊,我聽話還不行嗎,你別吓我。”

少女的聲音嗚嗚咽咽,圓眼也已經泛紅霧蒙蒙的,黑發貼在雪白的臉上,那對紅唇支支吾吾的抖着,擡眼朝他看來的視線帶着懇求。

“我什麽時候說要折你胳膊了。”見她吓的這樣可憐,孟敕清有些心疼,但又心堵的厲害。

別說折她胳膊,就連罵他也從未舍得罵過她一句,怎麽就怕他怕成這樣了。

“那你攥着我胳膊幹什麽。”帶着哭腔的聲音帶着指控的看着他捏着她胳膊的手。

孟敕清只好松開了她的手臂,改去摸摸她的頭發,只是她并不讓他碰,往後縮了縮,十分抗拒的樣子。

他薄唇緊抿,下颌繃的緊緊的,一雙雪冷的眸子盯着她,也不說話。

田瑤瑤知道他這是生氣了。

只是他憑什麽生氣。

他搞那麽一出來不就是想要吓唬恐吓她嗎,當她面掰斷那麽粗一卷竹筒,意思就是竹筒他都掰的斷,更別說她了。

他想讓她乖乖的嫁給他當道侶,她也不是不同意,只是這麽大的事情就不能先跟她商量一下嗎。

挑個黃道吉日什麽的,多準備點嫁妝彩禮什麽的。

多找點田雪念的親戚朋友好友什麽的。

他就這麽一聲不吭的自己下了一錘子買賣,讓她一個當事人直到快要成親的三天前才知道自己要結婚了。

她不舒服,十分不舒服!

這已經不是尊不尊重她的事情了,他壓根就沒拿她當人看。

看她氣鼓鼓的越來越委屈的小臉,孟敕清僵硬的唇線無奈化開了。

“就這麽不想跟我結為道侶嗎。”

“不想!一點都不想!”

“不想也得想,你說的不算。”

田瑤瑤咬了咬牙,恨得直接朝着孟敕清撲了過去,孟敕清怕撞痛她的頭還要拿手給她護着點。

于是這只主動送上門的手就進了田瑤瑤的嘴裏。

她惡狠狠的咬着手指,發洩着心裏的委屈和氣憤。

只是無論她怎麽咬怎麽磨都得不到對方一個呼聲和回應。

田瑤瑤擡眼看去,一眼就看進了他深深注視着她的眼底。

怎麽說呢……

那雙眼像是碧波蕩漾的溫柔湖面,但又能從湖水幽深的綠得知這是個很深邃危險的湖。

有些東西天生就是既危險又美麗的,但依然有無數人驅逐。

這也證明了其獨特魅力之處。

看她不再次咬了,孟敕清将手指從她唇中抽出來,幾縷銀絲随着分離不斷變細最後啪嗒斷裂。

孟敕清無暇顧及濕淋淋的手指,他用另只手輕輕捏起少女的下颌,不知道她是不是在神游還是在呆住,總之他很順利的就湊到她眼前将她唇邊那些銀絲都一一吃掉了。

等田瑤瑤反應過來的時候孟敕清已經退開了,看着他濕淋淋的手若有所思,似乎在猶豫什麽。

田瑤瑤紅着臉一把拿過他的手用他衣袖随便擦幹後甩了回去,幹巴巴的兇狠道: “以後不準做這種事!”

惡心死了!

“可是……”他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若是有可能他甚至想将她直接吸幹。

他的占有欲已經強到連她的氣味和津液都想要霸占個幹淨的地步了。

聽着他有些遲疑的語氣,田瑤瑤有點懷疑剛才要不是她擦的快,他這會是不是都已經舔上自己的手了。

田瑤瑤想得沒錯,孟敕清确實是有這個打算。

不過既然已經被制止了,那也就省着糾結了。

“其實對于敕清師兄來說,雪念姐姐那樣的不應該才是更适合師兄嗎。”田瑤瑤沒頭沒尾來這麽一句,讓孟敕清頓了頓動作擡眼朝她看去。

她眉眼蹙着深深的困惑,或許這些困惑已經掩埋在她心底很久了,只是現在才說出口。

“我只是個不能修仙的普通人,敕清師兄真的想要跟我結為道侶嗎”

“為什麽不能。”孟敕清伸手解開她的發髻,松開她的頭發,按着她的頭皮讓她放松。

“我可能很早就會死哦。”按照他們随随便便就能活幾千年的歲數來說,她這個活不到一百年的人對他們來說只是生命長河的一個過客吧。

“結為道侶以後,你會分享我的壽命。”這個事情孟敕清早就想過了,所以這也是他為何想要盡快确認道侶身份的原因之一。

結為道侶,刻上了共生契,他就不用擔心她會早早的死去。

不管怎麽說,放眼整個修仙界娶一個普通凡人當道侶的确實是沒有,當然這其中也是有說頭的。

最出名的自然是采補論,修為法力之間相差過大的人結為道侶受益人只有修為低的那個人,而作為被采的那個,不僅不能從道侶身上獲得修為,反而還要将自己當天所修煉的虧出去。

所以大部分修仙人只會找實力相當差不多的。

對于這些田瑤瑤都不知道。

她更不知道她身上收集的那三個一血,都是極為純粹的元陽,放在合歡宗都是能把掌門饞哭的級別。

其實從嚴格意義上來說田瑤瑤現在已經不是凡人了,雖然她并沒有自主吸收的意識,但是三位奉獻元陽的男子都很有奉獻精神,都在那啥的時候自願當養料在她體內周轉。

後面更是在經歷了孟敕清這位無情劍修的初元後體質得到了進一步的提升。

換句話說就是,她現在的身子已經被調教成适合修仙的樣子了。

雖然她本人對這一切并不知情。

孟敕清也并不打算将這種事告訴她。

修仙沒有捷徑,一旦踏上了就沒有回頭路。

與其讓她去吃苦,還不将她藏在他的羽翼下安享度日。

至于被她采的那點法力

如果她體力能更好點,不是每次沒過了多久就哭唧唧喊腰疼腿疼,他能貢獻出更多的法力。

又是一個被伺候的從頭到尾都蓋章的夜晚結束後田瑤瑤看着窗外的天掐指一算。

明天竟然就是她成親的日子了。

可還真快。

雖然她抗議過争議過,不過最後全部都被駁回了,所以她也就認命了。

不過命運有時候就這麽奇妙。

你反抗的時候他捉弄你,等你放棄抵抗了,他又給你一線生機。

沒錯,在馬上就要嫁給孟敕清的前一天當天,田瑤瑤被擄走了。

來者半點都沒有掩蓋自己痕跡的意思,招搖的魔力濃的隔老遠就能聞到。

幾乎想都不用想,在片刻之間,他們就确認了這個魔力的主人的身份。

田瑤瑤睜開眼看見那張本來不應該出現在眼前的臉時還有點迷茫,下意識出聲道: “你怎麽來雪靈宗了,邪不壓正你不知道嗎”

少女的聲音帶着剛剛睡醒的軟糯,還有些微微的沙啞,至于是怎麽啞的,懂的都懂。

魈瀾沒心情回答她的問題,他臉冷的厲害,視線也冷的厲害,一雙眼像是冷刀子一樣将她從頭到尾的刮過了,最後才不得不憋屈的得到了一個事實。

他那走時還幹幹淨淨的小姑娘,現在從頭到腳沒一處幹淨地方。

密密麻麻的各種深的淺的印子在她肌膚上遍布竄蓋,他相信就算是一些見不得人的地方肯定也是這般。

畢竟連見人的地方都這模樣了,不用見人的肯定就更放肆了。

魈瀾有點煩躁,他伸手攥住田瑤瑤的腕子,發動魔力将她身上的痕跡全部消掉,見她身上能瞧見的痕跡全都消失了,冷着的臉色這才緩和了很多。

“這裏可不是雪靈宗了。”魈瀾上前将田瑤瑤抱在懷中,極為想念的趴在她頸窩吸了一口氣……

結果吸到了一嘴雪冷氣息。

他臉色頓時黑了。

陰魂不散。

呸。

“我只想着你大概會在雪靈宗受苦,結果怎麽也沒想到你玩的還挺開心,都快成親了嗯”

魈瀾是千算萬算都沒算到,他有一天竟然會有失策的時候。

任誰也不會想到吧,那老東西就那三個徒弟,結果那仨竟然都對她動情了,別人要說也就罷了,孟敕清那樣的木頭人竟然也能動情。

“我該說,是我們瑤瑤魅力大,還是說都怪我眼瞎,不識珍寶,白白将珍珠送出去讓豬拱了。”

他語氣有些幽怨,看着田瑤瑤的視線滿是指責。

不過他到底在指責什麽田瑤瑤也不清楚,她現在只知道一點。

她不用回去成親了!

意識到這一點的田瑤瑤猛地松口氣,劫後餘生的喜悅看的魈瀾是一愣一愣的。

他本來還在想,如果她要是哭鬧着想要回去,他就先要了她的身子,将她裏裏外外都打上他的印記,然後在去血洗雪靈宗。

哪怕血洗不了,也要洗幾個算幾個,用來發洩他的怒火。

結果他現在火還沒等發洩呢,就先在田瑤瑤身上戛然而止了。

“你……不想跟孟敕清成親”

“我為什麽想跟他成親,那可是他逼我的!”裝慘賣可憐是田瑤瑤的拿手好活,她當時就一把鼻涕一把淚用她凄慘悲痛的故事哄的魈瀾一點脾氣都沒有。

什麽強要她,血洗雪靈宗的計劃都早已飛到天邊,他此時眼裏只剩下了這個哭的小臉粉紅粉紅滿是委屈的跟他訴苦的小寶貝。

“都是我不好,我應該早點去接你的,早點去你就不會吃這麽多苦了。”魈瀾心疼的摟住她軟軟的身子,心裏對雪靈宗的厭惡又上了一層樓。

“明日我就去讓孟敕清好看,讓他知道有些東西不是他能肖想的。”

魈瀾這陰冷的話一出,讓田瑤瑤意識到她可能有點裝慘裝的太過頭了,這下連忙吸了吸鼻子開始補救,說孟敕清怎麽對她好,怎麽救她之類的。

“瑤瑤,不用說了,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但是這仇我一定要替你報的。”魈瀾安撫的拍了拍田瑤瑤的背,示意她不用擔心害怕。

一切都有他在。

算了,她盡力了。

知道沒辦法補救的田瑤瑤想起了另一個事,她問道: “我姐姐的傷是你造成的嗎”

這話一出,氣氛有短暫的沉默。

看着少女那對還泛着紅的眼眸,魈瀾唇張了張,最後咳了一聲,很不明顯的模糊應下了聲。

剛剛他還在說那三個男人欺負她,結果轉過來他也欺負了她的家人。

雖然在此之前他并不認識田瑤瑤。

但是現在還是感覺怪怪。

“既然如此,你能救救我姐姐嗎。”

“能是能……”魈瀾的聲音透着一股很不甘願的味道,田瑤瑤也沒逼他,只是軟軟的說道: “求求你了。”

“魈瀾……”

魈瀾喉結微動,他攥住她的腕子,湊到她跟前道: “再叫我……”

“魈瀾……”

魈瀾低頭吻上了她的唇,小姑娘顯然十分配合,雙手軟軟的扣在他脖後,一如他們沒分離前。

直到現在重新品到小姑娘嘴裏的甜蜜後魈瀾才後知後覺之前的他怕是傻了。

怎麽就那麽讓她走呢。

他明明可以将她留下的,但卻将她放走了。

只是為了她以後能回來求她。

太傻比了。

這種事他以後再也不會幹了。

他要和他的姑娘在千重殿過一輩子逍遙日子。

重新再将小姑娘攬入懷中的魈瀾如此想到。

不過他顯然忘記了什麽。

如今的孟敕清可不是之前的孟敕清。

正如掌門所說,他現在将一整顆心都栓在田瑤瑤身上了,田瑤瑤失蹤了,對方的蹤跡還如此大搖大擺,他豈有坐以待斃的道理。

現在的孟敕清等于發動機沒了發條,在發條找到之前,誰說話都不管用。

哪怕那個人是他師父。

所以孟敕清第二次單槍匹馬闖入了千重殿。

第一次是為了帶回田雪念的妹妹。

而這一次……

是為了帶回他的道侶,他的妻。

“上次放過你是走運,這次未必可還會那麽走運了。”面對孟敕清的長劍,魈瀾不以為意甚至還有時間牽起小姑娘的手當着孟敕清面親了一口。

孟敕清面色不動,好似沒看到一般,但周身的氣勢猛然冷了很多,直到他将目光放在那個嬌軟的人兒身上氣勢才又逐漸變柔。

他看她的視線十分專注,哪怕她此時是坐在別的男人大腿上,這也絲毫不影響他凝視她的美麗。

“瑤瑤……”他輕輕開口道。

“跟我回去好嗎,還有不到半日,我們就要結為道侶了。”

“我不回去。”田瑤瑤十分果決的拒絕了孟敕清,這讓孟敕清眸色驟然一裂,氣質在瞬間就産生了變化。

田瑤瑤一瞬緊繃了脊背,在背後得到魈瀾大手不輕不重的安撫後這才意識到她現在已經不在雪靈宗了。

她有了新的靠山,已經不用害怕孟敕清了!

想到此處,她微微昂着小腦袋,分外堅決的說道: “我不會跟你成親的,孟敕清,你死了這條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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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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