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第71章 第 71 章
在舅舅和教練的陪同下, 栗瑾和克洛德·杜蘭簽好合約。
兩個人合作時間是五年。結束合約那一年,栗瑾正好成年, 不會耽誤她找新的經紀人。
沈識宴知道人類總會産生雛鳥情節, 那些球星在落魄的時候遇到光鮮亮麗的克洛德·杜蘭,對方不計回報付出,讓單細胞的運動健将感動的淚汪汪。
他看了一眼跟小馬膩膩歪歪的栗瑾, 杜蘭讓自家孩子對其産生雛鳥情節的可能性不大。
栗瑾每天都要把自己小馬親個遍, 大海和黑夜這種盛裝舞步馬,她還會抽出時間給它們編好看的小辮子。
現在她不用看教程, 可以徒手編二十五種馬辮。
“大海,可愛的大海。”栗瑾抱住栗毛馬, 在它脖頸猛蹭,她好像得了沒有小馬就渾身不舒服的病。
栗毛馬乖乖地讓栗瑾貼住它的頸部,當大型毛絨玩具。
“我們明天就回家了,開不開心?”
法國好吃的多,風景不錯, 但在她心裏始終比不上蜀州的三線小城市, 棉城的馬場是她的港灣。
星辰大海頭上出現一個【開心.emoji】, 但它不是因為回家開心,而是因為自己的人類開心而感到開心。
對小馬來說, 它的人類在哪裏, 哪裏就是她的家。
栗瑾摸了摸星辰大海梳成玫瑰花苞的鬓毛:“這個發型真好看,回來給你試試別的。”
一行人在勒芒呆了半年, 終于啓程回國。
飛機上, 沈識宴批改栗瑾的數學卷子, 他讓馬場的同僚定期去學校收卷子寄到法國, 然後由他給孩子補課。
“我的英語水平進步了很多!”栗瑾驕傲地說道, 她現在能用英語跟人無障礙交流。
“錦鯉真厲害。”沈識宴頭也不擡地改好栗瑾卷子上的錯誤,果然把人丢到陌生的語言環境是學會一門外語最快的辦法,前幾天他發現栗瑾聽懂簡單的法語。
回到馬場第一件事,栗瑾走到三匹小馬駒所在的馬隔間。
她離家的時候三個幼駒還沒有斷奶,現在都能獨立吃飯了。
她擔心奶糖它們會忘記她的氣味,但是見到小馬駒才知道自己多餘擔心。
橘子軟糖和杏仁酥糖風風火火地朝她沖過來,跟小馬駒時期一樣往她懷裏鑽。
栗瑾快要圈不住兩匹小馬了,她緊閉眼睛讓兩匹小馬舔她的臉頰。
“好了,我知道你們很想我。”
她接受了小馬的口水洗臉,“奶糖,想我了嗎?”
夾心奶糖聽到栗瑾的話,擠進兩匹小馬中間,用面部貼住她的額頭:“咴咴~~”
它頭上出現一個【天使.emoji】。
“天使指的是我嗎?”栗瑾揉了揉夾心奶糖的鬃毛,只有小馬能把羞澀和甜美融合到一起。
她想到叫自己公主的法國弗裏斯蘭馬,每一只小馬都可愛。
“奶糖最懂事。”
杏仁酥糖不高興地把腦袋擠進來,淺棕色的眼睛控訴她偏心。
“你們在我心裏一樣可愛。”栗瑾趕緊在它額頭的白章親了一下。
很少收到栗瑾親親的小馬一下子被哄住了,無條件原諒她,頭上瘋狂冒着粉色的小愛心。
“軟糖也可愛。”栗瑾在橘子軟糖柔軟的鼻子輕咬,用腦袋貼住它的前額。
看完三匹長大的小馬駒,栗瑾又跑去看團結和芝士。
兩匹漢諾威跟小馬駒相比起來成熟多了,只是矜持地嗅了嗅栗瑾的腦袋。
沈識宴檢查自己賽馬的身體狀況,他不在的日子,團結和芝士被照顧得很好,皮毛跟他走之前一樣油光水滑。
團結和芝士看到許久未見的主人,走上前蹭了蹭他的肩部。
沈識宴很少跟自己的馬講一堆雜七雜八的話,他蹲下身查看兩匹馬的蹄子:“馬蹄很容易生病,速度賽馬的馬蹄鐵磨損很快,你平常多注意。”
“我知道了。”栗瑾伸手摸了摸金色的漢諾威,她很喜歡金色的芝士,看起來像是歐洲油畫裏走出來的駿馬。
漫長黑夜在她身邊,她要克制自己不去撫摸團結和芝士,現在只有她和教練,趁機摸個過瘾。
初三上學期的期末考試,栗瑾靠沈識宴的押題,每一科成績保持在及格線以上,成功讓自己的成績保持在中游。
栗舒禮決定趁馬術班放假期間修一條草地跑道。
“沙地還沒跑過,還要加草地?”沈識宴終于發現栗瑾沒有金錢觀念是遺傳誰了。
“我現在還沒有沙地馬,回來有新的熱血馬就可以用了。”栗舒禮看了一下自己的存款,剛好可以修建歐洲軟草地。
沈識宴心知無法阻止他:“你開心就好。”
國內CDI3*在三月初旬舉行,栗瑾練到除夕夜前一天才回家和家裏人團聚。
這一年沈識宴選擇會京城過年,CDI3*舉辦地點在京城,他打算在那裏等學生和賽馬過去。
“教練,拜拜~”栗瑾登機入口朝沈識宴揮手告別。然後拎着小箱子登上去火車站的公交,找到車站口等她的栗舒禮。
她打算在家裏呆五天就回棉城,自從有了小馬之後,她始終放心不下自己的小馬。
“長高了,瘦了不少。”栗舒荷揉了揉栗瑾的腦袋,她半年沒見自己閨女,說不想是假的。
為了不影響栗瑾在國外的訓練,她一周才和孩子通一次電話。
“騎師要保持身材。”栗瑾拍了拍自己胳膊上結實的肌肉。
呆滿五天,栗瑾就收拾行李跟栗舒禮返回棉城。
找到自己的小馬,“我好想你們,你們有沒有想我?”
漫長黑夜淡定地聞了一下栗瑾身上的氣息,有一股熟悉的味道。
“我在家做了很多果蔬團。”栗瑾把自制零食從口袋裏取出來,掰成一塊一塊喂給漫長黑夜。
“錦鯉!”栗舒禮的聲音從馬房外面傳來。
栗瑾疑惑地走出馬房:“怎麽了?”
“鄧哥問你有沒有時間回一趟香島。”栗舒禮踩在外面的栅欄上問道。
“這周嗎?”栗瑾想起自己是香島注冊騎師的身份,她含金量最高的兩座獎杯都是在法國拿的,香島賽馬比賽她沒有跑多少次。
栗舒禮扯掉栅欄上的雜草:“如果這周可以的話,就這周過去,你還要趕回來訓練呢。”
“你去買票吧。”栗瑾走上前幫他把栅欄上纏繞的草扯下來。
她的行李箱還沒有打開,正好可以帶到香島。
晚上,栗瑾清點自己從法國帶回來的馬零食,她打算帶給鄧氏馬場的小馬。
把追逐極光和星辰大海愛吃的餅幹和糖果挑出去,再留下它們沒有吃過的新品,剩下的全都裝進雙肩包,背上飛機。
整理好一切,她吹幹濕漉漉的頭發,鑽進被窩進入夢鄉。
栗瑾睜開眼,發現自己處于一艘船上,身上穿着破破爛爛的粗麻衣。
耳邊傳來兇巴巴的喊聲:“喂,那邊偷懶的小鬼還不快點幹活!”
栗瑾看了一眼手裏的水桶和抹布,意識到對方是叫自己。
她彎腰用抹布擦拭甲板,做了一個虛假的動作,等到胡子拉碴的水手離開,她立馬丢掉手裏的東西。
自己做夢夢見自己成了水手?
栗瑾第一次夢到這麽新奇的夢境,她打算在這裏再待一會兒。
她提着半滿的水桶穿過臭烘烘的水手,繞着甲板走了一圈,發現這艘船還挺大。
“開飯了!”光着膀子的廚子用勺子敲擊湯桶。
水手一擁而上,領完自己那份食物。
有了上次漫長黑夜的經驗,栗瑾對于自己能在夢裏睡覺生活并不意外,甚至感嘆自己世界真的豐富。
每天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溜到貨船死角摸魚,水手長路過她就趴在地上擦拭甲板。
栗瑾本以為自己是一個水手,直到有一天,她看到穿上的同僚在另一艘貨船搬東西,虛掩的木箱掉出一串粉色的珍珠項鏈。
她趁着所有人忙碌,跳到另一艘船,在大廳裏找到捆綁起來的游客。
‘我好像不是水手……’栗瑾額角流下一滴汗,她是海賊。
船裏原本舉行派對,現在被海盜打劫,一個個嘴裏塞了東西,在地上扭動想要掙開繩子。
栗瑾第一反應是上前幫他們解開捆繩,但是被後面聲音叫住。
膀大腰圓的男人神色狐疑:“你不會是打算給他們解綁吧?”
“沒有。”栗瑾立即否認,舉起手表示清白,打劫的這艘船是國際游輪,上面什麽顏色的人種都有。
“喂,船長要見你!”水手長站在對面那艘船的甲板上喊道。
“我?”栗瑾指了指自己。
“對,快點滾過來,別讓船長等急了!”
栗瑾忙不疊跑過去,跟着水手長走進船艙的核心區。
“注意你的言行,對船長保持尊重。”水手長傲慢地說道,他打開手邊的門
“明白。”栗瑾撫平衣服上的褶皺,走了進去。
她進去後傻眼了,房間裏一個人都沒有,只有一匹大眼睛的小馬駒。
栗瑾試探着叫了一聲:“船長?”
小馬駒哼唧了一聲,噠噠噠地走過來,嘴裏發出呼呼聲。
海盜船的船長是一匹小馬駒!
一下子把兇神惡煞的恐怖事件變成童話故事。
水手摸船長算不算以下犯上?栗瑾感受身體多了一個熱源,小馬駒靠在她身上閉眼睡着了。
作者有話說:
這兩個月有考試和畢設,只更新榜單上的字數TvT
捉蟲兩個月後再改,評論寒假再回br> 感謝寶子們留言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