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靈魂】第二

打點好九歌當鋪的一切事務之後,蘇淺鳶又再一次的進入了任務位面裏了。盡管現在已經把九歌當鋪打點好了,但蘇淺鳶還是要繼續為那些前來交易的宿主們執行任務,從而換取祝福值還有魂源,讓九歌當鋪更加強盛起來。

新的任務宿主名叫田佳佳,是一個高中畢業後辍學打工的農村妹子。她在城裏給人當保姆,雇主是正方醫藥股份有限公司的已退休董事長,鄭啓敏。田佳佳一開始是在飯館裏做洗碗工的,可是洗碗工的工資太少了,田佳佳一心想找一個能夠賺大錢的工作。

田佳佳上過高中,能認識的字不少,她還會一點兒外語。田佳佳有一天傍晚下班回出租屋的時候,在路邊看到了一份招聘保姆的啓示,田佳佳立刻就心動了,她去應聘的時候,是在一個寫字樓裏。面試的人是雇主的女兒鄭秀娟。

田佳佳得到這一份工作之後,就把飯館裏的工作給辭了,帶着行李搬到了鄭家。她每天的工作就是在家裏給鄭啓敏做飯洗衣服,還有就是打掃一下衛生。鄭啓敏雖然已經五六十歲了,但是人很精神,他經常和幾個老鄰居一起打花牌打太極。

這位學識淵博的老人還教田佳佳上網,那個時候田佳佳對于學習上網是非常着迷和羨慕的,她看到周圍的人差不多人手一個手機,自己也羨慕的很。她是從農村來的,只學了幾天外語而已,學習上網的時候特別的認真,在她的心裏,是把鄭啓敏當成父親一樣敬重的。

田佳佳在鄭啓敏身邊待的久了,也就知道這個曾經一手創辦正方醫藥的老人家,內心十分的孤獨寂寞,他在中年喪偶,妻子去世多年之後,兒子女兒又先後結婚離開了家在外面單住。鄭啓敏的兒子女兒每次來看鄭啓敏的時候,都是前後相隔兩三個月甚至是半年,鄭啓敏每次看到孫子孫女了,流露出的那種感情,也讓田佳佳很是為這個老人感到難過。

田佳佳和鄭啓敏越是相處下去,越是惺惺相惜。田佳佳年輕有活力,朝氣蓬勃又積極向上,在鄭啓敏的教導下不但學會了上網,還漸漸的在鄭啓敏的影響之下,學會了插花藝術。鄭啓敏将田佳佳一度因為知音,久而久之,兩個人朝夕相對同處一室,就産生了畸戀。

田佳佳就這樣和鄭啓敏過起了夫妻一樣的生活,鄭啓敏很疼她,會幫她洗碗擦桌子。他們的事情一直瞞着鄭啓敏的兒子女兒,每每他們兩家人回來的時候,田佳佳就還是和以前那樣搬到自己的小房間住。只是鄭啓敏的态度轉變,還是讓兒子女兒發現了端倪。

後來田佳佳懷了鄭啓敏的孩子,鄭啓敏的女兒就說田佳佳這麽年輕,鄭啓敏都已經快六十歲了,怎麽可能會有孩子?有也一定是田佳佳的情人的。不管田佳佳怎麽解釋,鄭啓敏的子女就是不肯将這個孩子認成是鄭啓敏的,鄭啓敏也生氣,一氣之下,鄭啓敏就偷偷改了遺囑。

田佳佳和鄭啓敏一不做二不休,又直接去向社區打報告了領了結婚證,之後兩人就是正經的夫妻了。鄭啓敏對田佳佳還有未出世的孩子很是看重,只是到底紙裏包不住火。他們結婚的事情已經讓鄭啓敏的子女知道了,雙方大吵了一架之後,鄭啓敏突發腦溢血中風,住院一個星期之後死于心肌梗塞。

之後鄭啓敏的子女更是一口咬定,就是田佳佳貪圖鄭啓敏的財産,勾引鄭啓敏并且殺死鄭啓敏的。田佳佳喊冤,她堅決不肯承認是自己謀殺的鄭啓敏,她告訴警察自己和鄭啓敏是真心相愛的,肚子裏的孩子也是鄭啓敏的。

警方為了調查鄭啓敏死亡的真相,前後的一周時間沒少來找田佳佳了解情況,可是就在警方已經找到了突破口的時候,鄭啓敏的遺囑忽然出現了。在兩份遺囑的前後時間的對比下發現,第二份遺囑的日期距離鄭啓敏死亡的日期,相差不到一個月。

為此,警方又再一次将嫌疑定向在了田佳佳的身上,他們假設田佳佳和情人之間有了孩子以後,希望借此敲詐鄭啓敏的錢財。然而最後的結論是這個假設是不成立的,因為田佳佳私下裏接觸的異性裏,并沒有特別暧昧的對象,并且經過羊水穿刺之後,DNA檢測和鄭啓敏生前所使用的的牙刷上提取的DNA達到95.99%的相似度,證明田佳佳的孩子就是鄭啓敏的親生骨肉。

那麽田佳佳就不可能存在夥同情人謀殺鄭啓敏的可能了,既然這樣,警方又做出了另外一種可能的假設,那就是田佳佳為了孩子能夠得到醫囑,謀殺的鄭啓敏?這樣的假設也被推翻了,因為鄭啓敏的律師能夠證明,田佳佳根本就不知道鄭啓敏對遺囑做出的改變,另外鄭啓敏早就說過,會給田佳佳和孩子留一筆足夠的錢。

警方前後調查這個案子十多天,最後結案了,兇手是鄭啓敏的兒子。原來繼承了正方醫藥的鄭大川疏忽職守,将沒有完全經過安全檢查的藥物投入到了市場,造成了巨大的虧損和賠本,鄭大川就等着鄭啓敏的遺産下來,好拿去添補公司呢,可是這個時候,田佳佳居然又壞了鄭啓敏的孩子。

這個孩子按照遺産法來說,田佳佳最能繼承的是鄭啓敏的絕大部分的遺産,這個未出世的孩子能夠繼承的,是分擔下來的二分之一的三分之一。這樣算下來,他能夠繼承到的錢就少了。本來這個計劃鄭大川和鄭秀娟是商量好的,可是鄭秀娟究竟是個女人,她在對田佳佳下手的那一刻,心軟了,就沒有給田佳佳投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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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大川在鄭啓敏的經脈裏注射了十毫升的空氣,就造成了鄭啓敏的靜脈血液流動,在流經心髒時會導致心肌梗塞、跑到腦部就造成阻塞性中風。最後死亡。

這一切看上去是不是已經塵埃落定了呢?然而就在鄭大川被判了刑之後,田佳佳再一次被人綁架了,這一次綁架她的不是別人,而是鄭秀娟的丈夫和鄭大川的妻子。鄭秀娟是一個女強人,她經常看不起入贅到鄭家的丈夫,時間長了,鄭秀娟的丈夫和鄭大川的妻子搞在了一起。

這兩個人綁架田佳佳的目的,就是為了得到那一筆巨額的遺産,之後他們好遠走高飛。可是被警方逼急了的情況下,鄭秀娟的丈夫一刀劃了田佳佳的脖子,田佳佳年輕的生命停止在二十一歲的點上,一起死去的,還有她肚子裏不足五個月的孩子。

田佳佳是真的很在乎這個孩子,而且她也是真心愛鄭啓敏的,她不是看重鄭啓敏的錢,而是在朝夕相處之下,和鄭啓敏有了真正的感情。她知道鄭啓敏的歲數已經足夠當她爹她爺了,可是她就是這麽單純的喜歡鄭啓敏,想把這個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下來。

可是經歷了一波三折之後,她不但沒有将孩子好好的生下來,就連自己也搭上了一條小命。田佳佳是非常不甘心的,她一來沒有做什麽違法的事情,二來也沒有做出任何為難鄭秀娟鄭大川的事情,三來沒有要和鄭秀娟他們争遺産的意思。

憑什麽,鄭秀娟他們就要陷害自己?憑什麽鄭秀娟的丈夫和鄭大川的妻子,要對自己和孩子下手,她才二十二歲,還很年輕,還沒有活夠。她的孩子才五個月不到,還沒有來得及看一眼這個世界,這兩個豬狗不如的東西就害死了她們母子。

田佳佳的恨怒,蘇淺鳶也及時的感受到了,只是她在接收完了宿主的全部記憶之後,發現自己正坐在醫院的一間病房裏的一張空床上。肚子裏似乎有什麽在活動,對面的一張床上躺着一個老人,看上去老人的情況不是怎麽好。

額,現在穿越過來的時間點不好也好,因為正好是鄭啓敏被鄭大川謀殺的前一天晚上。

蘇淺鳶低頭望了望肚子,現在肚子裏的孩子已經四個月了,肚子已經顯了出來。宿主田佳佳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羊絨毛衣,一件紅色的羽絨服,雙手插在兜裏,蘇淺鳶才能感受到從肚子裏傳來的那種有力量的牽絆感情。

蘇淺鳶瞧着鄭啓敏,雖然住院了,但是也并沒有蒼老多少,和宿主印象中的人還是差不多的,就是臉色蒼白了些,唇上的血色也少了。

看得出來,鄭啓敏自己的求生意志還是很頑強的,蘇淺鳶忽然唇角勾了一下,眨了眨眼之後,就出現在了九歌當鋪裏邊。蘇淺鳶念了個法訣為自己換了一身白色的旗袍,片刻的功夫之後,墨綠就帶着一個五六十多歲的老人來到了蘇淺鳶面前。

蘇淺鳶笑看着對面的老人,說:“鄭啓敏先生,我知道你的心願是什麽,只要你願意用你的靈魂和我做交易,那麽,我會滿足你的願望的。”

鄭啓敏詫異的長大了嘴巴看着蘇淺鳶,很意外:“你,你是誰?這裏,是哪裏?”

“這裏是九歌當鋪,我是這裏的老板。我姓蘇。九歌當鋪可以滿足你的任何願望,只要你出得起令我滿意的代價!”蘇淺鳶笑着說道。

震驚之餘又沉默了良久,鄭啓敏開口道:“我,我想再活多活幾年,成麽?”

“可以!那麽,按手印簽字吧。”說着,蘇淺鳶揮了一下手。

鄭啓敏面前的桌面上,就多了一份契約書還有一支鋼筆和一個紅印。

鄭啓敏思索着,簽了字,按了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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