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4章

大家中午都休息得很好養足了精神,兩點半就聚在客廳裏,司觀瀾和喻柏上午還不算很會玩,到了下午就跟打通任督二脈一樣,各種玩法都出來了,白萊懷疑他們中午根本沒睡覺,而是偷偷做功課去了。不過這也激起了“老玩家”的熱血來,白萊讀大學那會兒有一陣子特別愛玩狼人殺,後來玩得倒是少了,今天算是狠狠過了一把瘾,不管拿什麽身份,都能大殺四方。

第一局,白萊莊景雩池銘是狼人牌,堪堪兩個回合就把民屠了個幹淨。

第二局,白萊拿到了預言家,莊景雩是女巫,阮棉棉是獵人,白萊帶着司觀瀾喻柏和訾一夢三個民把狼抓得死死的,第一晚就把狼王池銘查了個底兒掉,毫無懸念地投了出去,第二晚預言家又一抓一個準,直接查了冉羽知,加上莊景雩的神來一毒,把爾誠這頭躍躍欲試的小狼扼殺在了搖籃裏。

第三局,白萊是個平民,莊景雩卻又拿到了女巫,訾一夢是預言家,可惜運氣不太好,連着兩晚都沒能查殺一個,幸好隊友給力,爾誠的自刀騙解藥沒有瞞過莊景雩的眼睛,阮棉棉一當狼人就緊張得不行,喻柏一匹狼沒有隊友的掩護穩不住局勢,遺憾被捕。

……

上午結束時莊景雩積分第一,下午他更不放水了,更恐怖的是他和白萊十局裏能有八局抽到同一陣營,只要他們倆在一邊,那就輸不了,玩到後面其他人都麻了。

訾一夢第一個抗議:“能不能別讓他們倆抽到同一隊啊!”

莊景雩和白萊這個組合已經成了衆矢之的,大家都知道他們倆玩得兇,什麽招都使得出來,眼看兩人積分都過了兩位數,連喻柏都無奈了:“不行,他們倆太厲害了,不能放在一起。”

白萊遭到“投訴”還是那副陽光的樣子,笑眯眯的,看起來人畜無害,可一拿到狼人牌就蔫兒壞,莊景雩更加不用說了,這人要是個蛋糕,肯定是黑芝麻餡兒的,訾一夢哀嘆道:“他們倆在一隊也不是不行,但是能不能帶上我……”

他以前覺得自己玩的挺好的,今天一整天下來被弄得對自己的智商都不自信了,明明在開局前就想好絕對不再上當,結果還是好幾次被這倆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忽悠進套兒裏,等腦子好不容易清醒時游戲已經結束了。

和訾一夢情況差不多的是爾誠,上午他的積分是個大鴨蛋,下午稍微強一點,但也沒強到哪裏去,堪堪從零變成一。

白萊心情很不錯,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差不多該結束了吧?都五點多了,還得做晚飯呢。”

一整天都在燒腦,大家雖然還想玩,腦袋多少有點疲憊了,而且 還是吃飯重要,于是在衆人的一致同意下,看了一下午戲的小楊隔空宣布今日戰況:“爾誠一分,喜提倒數第一~”

爾誠郁悶地用手指頭在茶幾上畫圈圈:“嗚嗚嗚,池哥不是刀我就是毒我……”

池銘面上一點破綻都沒有,安靜地聽法官繼續播報:“一夢棉棉都是五分,并列第六,第五名是羽知七分,第四名司哥九分,好可惜哦差一分就兩位數了,”

“喻哥十分排第三,池哥十一分排第二——”小楊故意拖長了聲音,“我們有兩位并列第一,都是13分~”

白萊正好和莊景雩無聲地對視了一眼,莊景雩唇角微揚,沖他比了一個V。

第一名其實毫無懸念,大家也心服口服了,這倆人是真厲害,碰到一起那更是厲害加厲害,打不過啊,不過還有個更重要的問題:“那投票權怎麽算?”

導演組那邊似乎商量了一下,大家等了沒一會兒,說話的人就變成了侯俊:“我們信守承諾,按照之前說的,第一名可以獲得多一票的投票權,所以白萊和莊景雩現在都有兩票。”

誰也說不準多的這兩票對自己而言是好事還是壞事,從現在局勢來看,似乎四位Omega嘉賓更安全一些,莊景雩和白萊應該都會投給Omega嘉賓……吧?

幾人中腦筋轉得快的已經開始分析,莊景雩投給四位Omega嘉賓的概率是比較大的,但白萊就說不準了,他到現在都沒有明确說過自己的取向,所以對他的不确定性非常大,喻柏不由得想起昨天晚上閑聊時白萊說的話,那話裏的意思是不是……

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爾誠。

和他抱有同樣心思的還有池銘,在樓梯上聽到的那句話就像紮在嗓子眼兒的一小根魚刺,你說它影響特別大吧倒也不至于,可時不時就讓他膈應一下,連帶着他對爾誠的态度都有了微妙的變化。

池銘承認,不管是一拿狼就首刀爾誠,還是一拿女巫就不救爾誠,都是他故意的。他的人生中很少有這麽感情用事的時候,“小氣”得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但是看到爾誠每次出局時沮喪的表情,他又有點可恥的“複仇快感”,這種快感在和白萊一隊時更加明顯。

他想看到白萊贏得游戲時的笑臉,更想和他一起贏,所以差一點就能和白萊一塊兒拿到第一名,池銘心裏還是有點遺憾。

不過這種遺憾在白萊讓他幫忙打下手的時候立刻消失了。

大概是看在倒數的幾位還沉浸在墊底的傷心之中,做飯時白萊用一筐子大蒜打發了他們,把他們都趕到客廳去坐着剝蒜,只有池銘、喻柏和司觀瀾留在廚房裏幫忙,司觀瀾對學做飯異樣執着,站在白萊對面一邊摘菜一邊看他怎麽處理食材,喻柏則還是負責切的部分,池銘占據了他心中的最佳位置——白萊的旁邊。

至于另一位第一名……莊景雩正在客廳裏和爾誠比賽誰剝蒜最快。

Alpha的勝負欲啊,總在不該出現的時候出現。

因為中午吃的是面,消化得很快,大家其實早就餓了,白萊晚上決定還是得做得豐盛一點,反正他們現在不用為了食材發愁,不吃白不吃,至于明天怎麽辦那是明天的事。

左思右想,這種有點涼爽的天氣,吃火鍋是個不錯的選擇,而且準備起來比較快,只需要切配好,不用花太多時間。

中午剩的雞湯拿來做一鍋,再用麻辣火鍋底料炒一鍋,兩個卡式爐在餐桌上擺好,再把菜都切吧切吧擺個盤,齊活兒。

“咱們吃辣的坐一邊不吃辣的坐一邊吧。”喻柏說着,不動聲色地觀察着池銘的動作。

一到排座的時候就緊盯監視屏的導演組齊齊打起精神:來了!

一整天的腦力碰撞,九位嘉賓幾乎都組隊玩過幾局,有輸有贏,這種時候最容易建立起革命情誼,而某幾位慕強的嘉賓大概率也會對身邊的人有所改觀,今天他們可看的很清楚,玩狼人殺時大家小動作可不少呢。

果然,聽到喻柏這話,冉羽知立刻說道:“我都行。”

司觀瀾也說:“我也都行。”

爾誠有些猶豫,他習慣性地看向訾一夢,而後又下意識地瞟了白萊一眼,沒說話,看樣子是不打算搶座位了。

池銘直接開口問:“萊萊,你吃什麽鍋?”

白萊其實喜歡吃辣鍋,但是作為有眼力見兒的工具人,他可絕對不能當一個選座的人:“我都行啊,看你們。”

菜都擺上了,湯底也咕嘟咕嘟地煮沸了,偏偏沒人落座,最後還是訾一夢看不下去了,直接坐到他最喜歡的位置,五人位的中心:“我是兩邊都要吃的啊。”

有人帶頭,接下來就好辦了,冉羽知坐到了訾一夢對面,四人座的中間一個位置:“我也想兩邊都嘗嘗呢。”

阮棉棉悄悄挪到最邊上,小聲說:“我吃不辣的。”

喻柏坐在了冉羽知旁邊:“我也是辣的不辣的都可以,那我坐這兒吧。”

四位Omega嘉賓的位置定了,Alpha們也開始采取行動,爾誠有些猶豫,最後還是選擇了訾一夢身邊的位置,不知道是不是游戲墊底帶來的打擊太大了,他整個人都沒什麽精神,看着心事重重的,不像之前那麽積極了。

莊景雩則拉開了冉羽知旁邊的椅子:“我吃辣的。”

眼下還有三個人沒有落座,白萊悄悄看了一眼喻柏旁邊的位置,想到早晨見到的場景,立刻拿定主意要幫喻柏一把:“司哥吃辣的不?我們坐這邊?”

司觀瀾當然不會拒絕,白萊便坐在了五人座最邊上的位置,讓司觀瀾坐在他和訾一夢中間,池銘沒說什麽,十分自然地在喻柏身邊坐下。

吃火鍋時大家也正常地聊天,互相幫着夾菜遞東西,白萊時刻觀察着斜對面的位置,發現池銘似乎話多了些,和喻柏漸漸能聊起來了,心中大感安慰,還沒等他安慰一會兒呢,就發現爾誠似乎格外沉默,訾一夢要紙巾時他手邊明明有,卻愣是沒反應過來。

……真是不讓人省心。

他一心撲在別人身上,倒是沒發覺對面的莊景雩時不時看過來,甚至給他夾了幾次菜。

莊景雩看着白萊被爆汁兒的牛肉丸燙得直吸氣的樣子,不自覺地輕輕笑了一下。

太有意思了。

【作者有話說】

來啦~久等~

關于狼人殺的規則,我和朋友們的玩法是這樣的:第一晚被刀的人有遺言,第二晚開始被刀和毒的都沒有遺言;女巫一晚只能用一種藥(我遺漏的大bug就在這裏嗚嗚嗚嗚嗚)白天被投出去的有遺言。

如果玩法上有不準确的話大家就當沒看到吧,抱頭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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