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9章

謝韞不知道她這麽做對不對,以前她從沒有過要參與裴殊家庭的事,可是,這段時間,張玥這個裴殊的親媽住在這裏,裴殊居然一點不反感。

即使裴殊不跟親媽有過多交流,可每天都見到,吃飯也坐一桌,偶爾一起看孩子。

謝韞看到這些的時候,就會想,裴殊也想得到爸媽的愛和肯定吧。

所以,她今天就這麽做了。

裴殊進來的時候,謝韞忍不住納悶,“這麽快談完了?”

裴殊面無表情,“快嗎?可我覺得度秒如年。”

謝韞忍俊不禁,随後說:“對不起,看來是我讓你陷入為難地步了,是我手伸太長,多管閑事了。”

“沒有,我得謝謝你的良苦用心。”裴殊走近她,垂下頭,等再擡起頭時,露出點釋懷,“他們跟我說對不起了,第一次。”

謝韞愣了愣,“是嗎?”拍拍裴殊,“稍微恭喜你一下。”

“我跟他們說,就這樣吧,不必太親近,因為他們像是在做任務,最重要我不自在也不習慣,而且我突然發現好像不怎麽需要他們了,也不對他們有任何期待了,因為我有了你和孩子,”裴殊說着去抱謝韞,“謝謝。”

謝韞決定發善心,于是回抱住她,輕輕拍着她的後背,像是在哄小孩睡覺的那種動作,“辛苦你了。”又說,“這才是真正的恭喜。”

裴殊把臉埋在謝韞脖頸處,很慶幸,謝韞懂她。

張玥女士跟裴國強回家了,聽說,當天晚上就跟老爺子老太太表明了搬出去。

至于裴國強怎樣,裴殊這個親女兒都不過問,謝韞更不會去浪費時間。

不過,裴瑤前兩天來,碎碎念最近爸媽感情變得不太好,媽媽對爸爸沒以前那麽關心了,甚至開始分房睡,而且她媽媽又重新出去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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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韞歡呼,稱贊張玥女士幹得漂亮。

裴瑤伸長脖子瞪着眼睛問謝韞安的什麽心,高興個什麽勁,還甩出一句“我們家的事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來指手畫腳”,話才說完,給裴殊一個籃球丢過去,差點沒把魂吓飛。

“道歉。”裴殊冰着一張臉,手上多了個網球拍,“現在,立刻,馬上。”

裴瑤直接滑跪道歉,連帶着彩虹屁。

謝韞笑着看向裴殊手上的網球拍,“原來你真的會打她。”

裴瑤狂點腦袋,“一點不心慈手軟的那種。”

裴殊球拍在手,輕輕拍着自己的手心,“我勸你以後對你韞姐說話注意點。”

裴瑤心裏一陣罵罵咧咧,面上乖巧應着,随後起身挽住謝韞的胳膊,試圖撒嬌。

謝韞拍拍她的手,“你姐說得沒錯。”又說,“我說得也沒錯。”最後總結,“你錯了。”

裴瑤:“……”

這個家沒有向着她的,裴瑤只能抱着小包子尋找安慰,一會親臉一會蹭一會瘋似的狂喜小包子的奶香味,仿佛精神方面有大問題。

“天晴啊,我們天晴,等你長大了要保護姨姨。”裴瑤一點都舍不得放下,“真想把你裝書包裏帶去學校。”

此話一出,裴殊立刻提高警覺,把小包子抱了過來,并禁止裴瑤今天再碰。

謝韞好笑道:“瑤瑤說說而已,又不會真的帶去學校。”

“她幹的出來。”裴殊說。

裴瑤輕咳一聲,“還是我姐了解我。”然後聊起以前的輝煌歷史來。

謝韞聽得愣愣的,随即嘆氣,這倆姐妹到底是什麽物種啊,不知怎地,有點擔心起将來她的小天晴長大後像誰了。

那天晚上,裴瑤沒回學校,她死皮賴臉留下過夜,跟謝韞說最近不僅她媽變得奇怪,她姐也變了。

謝韞問,“變得不好了嗎?還是變得對你造成什麽不好影響了?”

裴瑤立馬肯定地說:“變好了,尤其是我姐。”

謝韞說:“這是好事。”

“可是,我爸媽最近經常冷戰,以前,即便家裏有一堆家務員,可是我媽依然會親自早上給我爸泡一杯熱咖啡,給我爸準備當天穿的衣服,會給我爸打領帶,我爸從公司回來,會給他泡好熱茶,還會下廚做我爸愛吃的飯菜,那時候他們很恩愛的,現在,怎麽了,每天兩人都不高興,我住了兩天都要窒息了。”

謝韞聽完裴瑤的話,吃驚地問,“你爸那兩只手是假肢嗎?”

“嗯?”裴瑤懵了一瞬,緊接着炸毛,“什麽假肢,是真的!”

“那你說這些是什麽意思?他有手,那些事可以自己做,就算他是有身份的大老板不會做,有那麽多家務員,你操這份心幹嘛。”謝韞忍不住翻白眼,“你還是多心疼心疼你媽吧。”

“你懂什麽,那是我爸媽,他們現在變得跟陌生人似的,明明住在一起,卻誰也不理誰,像話嗎,我這個女兒難道就眼睜睜看着什麽都不管?”裴瑤激動道,“還有,我很心疼我媽媽的。”

“那你就閉上眼,閉上嘴,”謝韞看她,“要麽在學校待着,要麽,”頓了下,“支持你媽媽。”

裴瑤皺了眉,哼道:“如果是你爸媽,你就不會說這種話了。”

“廢話,你爸媽能跟我爸媽比。”謝韞直率地說道。

裴瑤氣結,瞪大眼睛,有種要幹架的意思。

謝韞立馬高聲喊裴殊,“你妹欺負我。”

裴瑤:“……”

在裴殊有什麽動作之前,裴瑤逃的那叫一個快,飛奔到自己卧室,關門前沖着客廳大喊道:“你清高!你這個戀愛腦!談戀愛談的神志不清了你!我鄙視你!”

謝韞在沙發上笑的東倒西歪,裴殊則随手拿起一個杆子,“這個怎麽樣?打起來肯定很痛,一次就能讓她長記性。”

謝韞笑容呆了呆,“你來真的?”說着“哇”一聲,“沒想到你除了擅長冷暴力還會動作暴力。”

這話說的,那叫一個陰陽怪氣,裴殊略微尴尬的清下嗓子,“我現在是和平愛好者。”

謝韞撇嘴,不置可否。

裴殊放下杆子,走過去,坐在她身邊,解釋着打裴瑤是跟她對打。

“對打?”謝韞來了興趣,“怎麽個對打?”

“拳擊。”

“拳擊?”謝韞有被吃驚到,“你練過拳擊?”

“練着防身的,在國外的時候,治安不太好,為了防身,學過幾樣,但都半途而廢,”裴殊說,“回來後,就用來揍裴瑤了。”

“你是教她吧。”謝韞一語道破。

裴殊沒否認。

謝韞擡手去捏裴殊的耳朵,“說着狠話,卻用自己的方式教妹妹防身術,我們裴殊妹妹真是合格的好姐姐。”

完全無心的舉動,卻讓裴殊眼眸一亮,她望着謝韞,感受着耳朵處指腹的力度和溫度,有些心癢難耐。

愛上一個人,就會變得很敏感,連擦身而過不經意的觸碰都會浮想聯翩,更別說這樣了。

謝韞摸上瘾了,“還是第一次摸你耳朵,居然這麽軟。”

耳朵是裴殊的敏感處,已經變得滾燙,緊盯住謝韞的那雙眼睛也是一片灼熱。

謝韞這才注意到裴殊眼中燃燒的□□,愣了愣,退縮的要抽回手,卻被裴殊握住了。

裴殊把那只手放在自己臉邊蹭了蹭,又放在嘴邊親了又親,渴望地凝視着想要閃躲的謝韞,意味非常明顯。

謝韞本能吞咽了下口水,克制住加快的心跳,抽回手,不滿地嘟囔,“幹嘛。”說着站起身,“困了,該睡覺了。”

謝韞幾乎是逃離那裏,步調慌亂的進了卧室,關上門,調整呼吸,擡手摸摸發燙的臉頰,暗罵自己自控力太差。

裴殊盯着卧室方向,許久,收回視線,垂下頭無奈笑笑。

冷靜下來,謝韞準備去趟洗手間,轉身去開門,好巧不巧,裴殊推開了門,直接創到了謝韞的鼻子,疼的她捂住鼻子原地跺腳。

“你想謀殺我啊!”謝韞眼淚都疼出來了。

裴殊擔心又懊惱,一陣手忙腳亂,看着謝韞被碰紅的鼻子,心疼地說不要去看醫生。

謝韞摸了下鼻子,沒好氣地說:“看你個頭!”

“看你的鼻子。”裴殊溫柔地接話。

“……”謝韞那個來氣啊,縫上裴殊嘴的心都有了,咬了咬牙,勾勾手。

裴殊靠的更近,謝韞對着她的耳朵就是一句“滾。”

裴殊覺得自己有點冤,可看着眼前謝韞碰淤青的鼻梁又覺得自己一點不冤。

“我叫醫生來。”她口氣輕柔,下一秒又改口,“不行,還是去醫院吧,拍個片看看鼻梁骨傷沒傷到。”

看裴殊臉上的神情如此擔心,謝韞緩和了臉上的表情,口氣依然生硬,“不用。”

“別鬧脾氣,”裴殊說,“為自己負責。”

“還不是你幹的好事,”謝韞抱怨着,“你肯定是報複我上次撞你鼻子對不對?”

裴殊怪無奈的,看謝韞這氣了吧唧的小樣,忍不住又上手,她摸向她的後脖頸,湊近,低頭溫柔吻了吻謝韞的額頭。

“趁着時間還不算晚,去吧。”她繼續商量,“讓司機送我們,很快的。”

“骨頭沒斷,要是斷的話我早就疼的連話都不想說了。”謝韞不在意地說,然後看一眼時間,“睡覺。”

裴殊也看了眼時間,馬上22點,謝韞不願意,她也沒再強求,但還是說了句,“如果明天早上起來痛感沒有減輕,我們去醫院好不好?”

謝韞從洗手間回來才給她答複,“明天再說。”剛躺被窩裏,猛然坐起身,“差點忘了我有了孩子了。”說完,掀開被子要去保姆房間抱孩子。

經過裴殊身邊的時候,被裴殊拽住了手腕,随後裴殊從背後把她整個人圈在了懷裏。

“我們快一年沒有……”裴殊語氣很委屈。

作者有話說:

那麽問題來了,快一年沒有幹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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