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事發

事發

“50萬。”

“60萬。”

“好, 60萬了,還有人加價嗎”等了片刻,主持人見沒有人說話,開口道: “60萬一次, 60萬兩次, 60萬三次,成交!”

白玉瑞獸的歸宿塵埃落定,下一件拍賣品被送了上來。當陸知禾看清明黃絲綢襯布上的整套翡翠首飾時,瞳孔微縮。

主持人的聲音中帶上了一絲熱切, “大家請看,這是特級玻璃種帝王綠翡翠,難得的是它是一整套,成色絕佳……”

主持人說話時,原本平靜的座位席中響起了竊竊私語。

“……那麽,底價500萬,請諸位競拍。”

話音剛落,馬上有人出價: “550萬。”

“600萬。”

“650萬。”

“700萬。”

“1000萬。”

……

這場慈善宴會的競拍者非富即貴,都是識貨人,自然知道這套翡翠首飾的價值,即便自己不戴,也可以拿來收藏。

競價一度白熱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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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0萬一次, 2500萬兩次……”

“3000萬。”陸知禾耳邊突然響起熟悉的聲音,是師容。

主持人聲音略帶興奮道: “這位先生出價3000萬,還有比3000萬更高的嗎”

主持人等了一會兒,沒有人再繼續出價。

“3000萬一次, 3000萬兩次, 3000萬三次,成交!”

拍賣會結束後,譚夫人來到師容和陸知禾面前,笑道: “本來我對這套首飾是志在必得,沒想到被師先生截去了,師先生真是大手筆呀。”

師容笑笑, “早知道譚夫人喜歡,我就割愛了。”仿佛剛才跟譚夫人競價的不是他一般。

譚夫人掩住嘴唇,笑道: “你母親真有福氣,我兒子要是有你一半孝順就好了。”

師容笑笑,淡道: “這是給岳母的。”本來他不欲解釋,不過怕母親知道後誤會,便多說了一句。

譚夫人一愣,心知說錯了話,面上并不顯露,笑容不改,眨了眨眼, “岳母不也是母親。”

兩人說了什麽,陸知禾都沒有聽見,他還有些沒回過神。這套翡翠首飾他太熟悉了,是他媽媽最愛的首飾之一,只有極少數場合才會拿出來佩戴,據說是外婆留下的。

“還想玩麽,累了我們就回去。”師容轉頭道。

陸知禾這才回過神,發現譚夫人不知道什麽時候離開了。

他擡頭看着師容,眼睛眨了眨,似乎想說什麽,又不知道該怎麽說。

師容笑意有點懶散, “想什麽”

陸知禾認真道: “謝謝。”

師容被他有些鄭重的态度逗笑了,揉了揉他的腦袋。

“今天是什麽風把師總給刮來了。”一道低沉的嗓音突然傳了過來,打破了師容和陸知禾兩人間親昵的氣氛。

薛仲延頭發梳理得一絲不茍,一身西裝筆挺,顯得風度翩翩,氣度非凡。

師容嘴角微勾了勾,眼裏卻并未露出笑意。他擡手攬住陸知禾,用手背蹭了蹭他的臉頰,語氣中十足的寵溺, “小孩兒愛熱鬧,帶他過來玩玩。”

薛仲延眸色暗了暗, “許久未去拜訪,師老爺子身子還好吧”

“能吃能睡,多謝記挂。”

“聽聞前陣子老爺子生病住院了,想必你的婚事讓他老人家寬慰不少吧。”說到婚事兩個字時,薛仲延的語氣有些意味深長。

師容眼睛眯了眯, “長輩總是這樣,愛操心些,三姑還一直唠叨着你呢。”

薛仲延也算是年輕一輩中有出息的,師容的三姑對他尤其欣賞,當年力排衆議,提拔才三十歲不到的他坐上了I。K。

娛樂的總裁交椅,事實證明,薛仲延并沒讓她失望。可以說, I。K。

娛樂如今能成為影視界巨頭,薛仲延功不可沒。不僅才華出衆,薛仲延還格外潔身自好,這些年連女朋友都未交過一個,薛父薛母操碎了心,每次見到師容的三姑,都要念叨幾句。

薛仲延表情紋絲不動,慢慢道: “總是要遇到對的人,師總說是嗎”

師容似笑非笑, “不知道薛總遇到了嗎”

薛仲延看了陸知禾一眼,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轉了轉手中的高腳杯,暗紅色的液體随着他的動作蕩漾了下, “俗話說的好,紙包不住火,師總可要當心。”

陸知禾隐約覺得兩人間的氣氛有些不對勁,聽到這句話,愣了下。

師容臉上的笑斂了斂,眼中劃過一抹深思。他擡手,揉了揉陸知禾的腦袋, “小孩兒長身體,要早些睡,我們先走了,薛總玩得開心。”

薛仲延舉杯示意了下。

走出會所,陸知禾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汽車行駛在深夜寂靜的郊區車道上,只有呼嘯的風聲回響在耳邊,陸知禾有些遲疑地開口: “剛才……”

師容一手搭在方向盤上,見陸知禾說了兩個字就沒聲音了,出聲道: “嗯”

陸知禾說: “可能是我想多了……”

師容心中嘆了口氣,小孩兒太聰明了也不是什麽好事, “就是你想的那樣。”

陸知禾瞪大了眼, “他知道了”

師容點了點頭。

陸知禾語氣帶上焦急, “那現在怎麽辦。”

師容握住陸知禾的手,安撫地捏了捏, “別擔心,我會處理。”

這句話顯然并沒有安慰到陸知禾,他一路上都心神不寧。別的他不怕,就怕這件事被他媽媽知道,他媽媽的身體好不容易有點好轉,萬一知道這件事又病倒了怎麽辦。

回到家後,時間已經不早了。

師容擦着頭發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看到陸知禾還坐在桌前,姿勢與他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手裏的書依然停留在剛才那一頁,吹風放在一旁,頭發還有些濕潤。

他走到陸知禾身後,抽走他手裏的書,拿過吹風,動作自然地給他吹頭發。

手指在發絲間輕柔的摩挲讓陸知禾十分舒适,他的身體放松下來,靠在師容身上,過了會兒似乎覺得還不夠,又伸出雙手抱住師容,腦袋埋在他腰間,閉上了眼睛。

師容放下吹風,揉了揉他的腦袋, “困了麽,睡覺”

陸知禾擡起腦袋,睜開了眼睛,眼裏帶上了幾分睡意,有些迷蒙。

師容扣住陸知禾的後腦勺,吻了上去。

陸知禾條件反射地想往後退,卻因為腦後的手掌,退無可退。

他本就不太清醒的腦子很快被攪成漿糊,沒空再想別的事,等回過神的時候,人已經到了床上,被師容壓在身下。

師容的吻向下,陸知禾呼吸加重。他的手指插入師容烏黑的發絲中,想将這作亂的腦袋推開,卻因為師容的動作,渾身無力。

突然,他低呼一身,手中用力,扯到了師容的頭發。

師容動作頓了下,伸手将腦袋上的手拉下,壓在陸知禾身體兩側,傾身覆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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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天,雖然一切風平浪靜,但陸知禾心裏始終有些不安,還打過幾個電話回家,陸漸林和方芸似乎都沒有什麽異常。

師容也看出了他的擔心,下班了就帶着他四處應酬游玩,将他的時間占得滿滿的,沒有功夫再胡思亂想。

這天,方芸來電話的時候,陸知禾和師容正在外面吃飯。

師容仔細地将魚肉挑了刺,放到陸知禾碗裏。

陸知禾挂了電話,表情有些凝重。

還沒等師容出聲詢問,陸知禾不安地說: “我媽……好像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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