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敢說老子
耳畔傳來的聲音低啞磁性,操着一口流利标準的普通話,洛麗恍了下神,連連點了點頭。
她浸泡在冰冷的水潭裏,背後卻貼着男人結實滾燙的胸膛。
男人喘着粗氣兒,戲觑的笑了笑,見她要扭頭看,命令着:“別看我,你要是瞧見我長什麽樣兒,可保不齊等會兒我幹點啥。”
洛麗渾身打了個哆嗦:“你,你別殺我……你要什麽我給你。”
“我啊——”封河拖長了尾音,嘴唇輕輕觸碰着她小巧的耳郭:“想.....”
“不要!”洛麗害怕的開始反抗,封河死死的将她禁锢在懷裏,動彈不得。
“你剛才還說,我要什麽你都給,小騙子!”
封河毫不客氣,可恥的是她內心裏,并不是真的想将身後這個野蠻又粗暴的男人推開。
見她也不是那麽想反抗,封河更加放肆大膽起來咬耳輕輕問了句:“大姑娘?”
洛麗噙着羞恥的淚水,咬着下唇不肯說話,下一秒,只聽見‘嘩啦’一聲,封河力大驚人的将洛麗從水潭裏拽上了岸。
月色朦胧下,洛麗匆忙瞥了這男人一眼,更準确的說模樣不過是個二十來歲的青年人。
還未仔細看清楚,她便被他拖到了草叢裏,連周圍的空氣都要開始沸騰起來。
封河拿過薄巾将她的眼睛蒙上,洛麗不安的伸出雙手想抓住什麽,指尖觸碰到了他的臉。
深邃的眼窩,濃濃的眉毛,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瓣,封河張嘴,舌尖纏繞上她的指尖,邪性的笑了笑:“你可千萬別愛上我。”
那一夜的月光輕輕灑在這片深林裏,寒風裹着槎桠聲,洛麗醒來的時候,男人已經離開了。
也不知道是多年來心底深處的壓抑得到釋放,還是早已活到麻痹了神經,洛麗內心沒有太多恐慌與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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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身子微微顫抖着将衣服一件一件兒穿上,盯着丢在草叢裏的那條薄巾許久,起身拿起走到水潭邊洗了洗,擰幹後收了起來。
背上那捆柴,她身形顫顫巍巍的往山腳下的村子走去。
冬意更濃了,呼出的熱氣都化成了白霧,快速在半空散去。推開小院的柴扉,将背後的那捆柴放下,往手心喝了口氣,婆婆和丈夫還未早起。
洛麗若無其事的忙開了,沒一會兒廚房炊煙袅袅而上,還未見着人影,婆婆的罵聲從廚房外頭傳來。
“小浪蹄子,一個晚上見不着人,都不曉得幹什麽不要臉的勾當!九兒也不管管這媳婦兒,白花了這麽多錢,就是只不下蛋的雞!”
趁着煮飯的空閑,洛麗剁着豬籠草,那些難聽的話全當沒有聽見。
趙初九也終醒了過來,提着褲頭一邊系着褲帶子,眯着眼抓了把雞窩頭,往門口啐了口濃痰,叫着:“婆娘,給我打洗臉水!”
洛麗裝着剁好的豬籠草,頻頻往外頭瞧着,擦了擦手,舀了瓢熱水放進洗臉盆裏,端着走出了廚房,放到了盥洗架上。
趙初九撒着明顯的外八字步,正準備洗臉,水燙得他臉色一變,頓時怒從中來,端起洗臉盆朝洛麗臉上潑去。
“你想燙死老子?!”
‘哐當’一聲,洗臉盆也掉在了地上,洛麗慌忙去撿洗臉盆,仔細檢查有沒有掉瓷。
婆婆邊氏又開罵起來:“要你有啥子用喲?這點事兒都做不好!打個洗臉水都不會打,我家九兒娶了你,倒了八輩子的血黴!”
洛麗默默轉身回了廚房,張羅着早飯,她不是沒有脾氣,而是對他們早就不會生氣,對自己自暴自棄。
那天晚上終于下起了隆冬的第一場雪,如鵝毛般飄落在世間的每一個角落,黑夜照得亮堂堂的,從窗口眺望的遠山,已經覆蓋了一層白。
‘嘭’重重摔門聲,讓洛麗身子本能的抖了下,下意識往門口看去,只見趙初九手裏提着一瓶老白幹,滿身酒氣腳步虛浮的朝炕頭這邊走了過來。
啥廢話也沒有,摔了酒瓶子,把洛麗狠狠壓倒。
趙初九開始罵罵咧咧着:“賤婆娘,你TM是不是在外頭背着我說?啊?!”
洛麗搖了搖頭:“我沒有說!”
“不是你說的那是哪個說的?他們一個個看我的眼神都在嘲笑我!你個害人精,害人精!說老子,看我不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