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章
第 39 章
原時蕭拿着向洛霖的手機替他回消息。向洛霖把腦袋架在他肩膀上，時時刻刻盯着他別露餡。
“我說話不帶句號的，删了。”
“不要用呀用吖，這樣比較可愛。”
“發個玫瑰發個玫瑰。”
原時蕭一一照做，而向洛霖說了一會後便覺得口幹舌燥，這樣回消息效率實在是低，還不如他自己動手呢。
“咱們這樣和我回消息有什麽區別，把手機還我吧。”向洛霖再次索要手機。
“不要。”原時蕭不光拒絕，還得寸進尺，把手機舉過頭頂，舉到向洛霖夠不到的角度，得意洋洋地說：“我要看看你都背着我和別人聊什麽。”
“喂！”向洛霖急得上手就要搶，被原時蕭靈巧躲開。
“原時蕭！”眼見拿不到手機，向洛霖咬牙切齒地喊他一句：“不給我手機我讨厭你了！”
原時蕭立刻慌張起來，但還是死死握着向洛霖的手機不放：“那我，給你看我的手機！”
“？”向洛霖笑了：“我看你根本不是想讓我靜養，就是想查我聊天記錄吧？”
原時蕭眼神躲閃，但向洛霖心中篤定，在向洛霖的神情逼問下，他終于點點頭，別扭地承認了：
“不是那個，情侶之間，相互看看……”
喲喲喲，宣示主權呢。向洛霖頓覺好玩，想來自己手機裏也沒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便勾勾手：“那好吧，給我你的。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呢？”
“我當然也是。”原時蕭把自己的手機拍到他手上：“密碼是我們在一起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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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小浪漫……
“哪天啊哪天啊？”向母又閃現在門口。
向洛霖的臉瞬間燙起來：“媽！！！！”
“不好意思，我就是來告訴你們十分鐘之後準備吃飯。”看到兒子害羞的樣子，向母心滿意足的走了。
兒子，果然是，媽媽的，玩具啊。
向洛霖又不好對自己親媽發表意見，餘光撇到身邊人，氣鼓鼓地拍了捂着嘴竊笑的原時蕭一巴掌：“你笑什麽？”
原時蕭抱頭求饒：“看你可愛嘛……”
“哼。”向洛霖發出不屑的聲音，不理會這個男人的狡辯，打開他的手機直奔微信。
哼哼……先讓我看看你平時都和別人聊些什麽！
原時蕭的群很少，置頂只有兩個聊天框，一個是備注【★】的，一看就是向洛霖自己，另一個則是一個三人群聊：
【LOVELOVE作戰小隊】
什麽鬼名字。
好奇心驅使着向洛霖點開，屏幕最上方，是原時蕭表白那晚的聊天：
【偵察兵】：戰況如何？
【原時蕭】：被茵茵忽悠着表白了，把他吓跑了TT
【總指揮】：沒事 沒有立刻拒絕你就是有戲
【原時蕭】：他讨厭我怎麽辦？他之前就很讨厭我了。
【總指揮】：我覺得如果他讨厭你應該會當場給你一巴掌
【偵察兵】：安心噻，我當年表白的時候他也是愣了好久才反應過來噻
【原時蕭】：為什麽我的生活不能像游戲一樣能直接看到人物好感度
【偵察兵】：你可以找一個板磚敲自己一下試一試
【總指揮】：卡車也行
【原時蕭】：#大哭
灰色的時間分割了聊天，分割線之下的是第二天的記錄：
【原時蕭】：我跟他在一起了
【偵察兵】：hooooooooo恭喜恭喜
【總指揮】：#點贊#點贊#點贊恭喜恭喜吖（^ ^）
向洛霖：？？？？
他看着聊天記錄一頭霧水，但偵察兵和總指揮的頭像他都認得，這不單樂和欣小雙嗎！！
為什麽這三個人會背地裏有小群啊，聊的還是原時蕭的戀愛進展？！
向洛霖把手機怼到原時蕭面前：“你給我解釋一下這個？”
“這個啊…”原時蕭突然羞澀：“戀愛軍師嘛，你不也問了曲星宇。”他手上，向洛霖的手機正顯示着和曲星宇的聊天界面。
向洛霖：………
向洛霖：“我不管，坦白從寬，你是不是從那天進密室開始就給我下套了？”
原時蕭不好意思地移開視線：“我不是故意的，只不過他們知道我喜歡你。”
“誰們？”
“只有樂樂和小雙，其實我當時跟盛炀和茵茵都不太熟。”原時蕭瞥一眼向洛霖的臉色，繼續道：“我很久之前告訴過他們我有喜歡的人，結果那天我一聽說你要來飛行，一激動，他們就發現了。”
向洛霖：“所以你們就建了這個群幫你追我？”
“嗯……”原時蕭哼唧半天，最終承認道：“好吧，讓我吸引你注意力确實是他們的主意。”
“具體是？”
“讓我在你面前用信息差秀一秀闖密室的能力，讓我趁你不在家給你當田螺先生……”原時蕭如數家珍，說着說着又低下頭：“不過我每次都搞砸了。”
“偷我道具耳朵，把我的蘆荟澆死了。”向洛霖想起原時蕭這些糗事就好笑：“幸好你搞砸了，我最煩裝逼的人了，笨笨的就很可愛。”
原時蕭：= =
在原時蕭無奈的眼神中，向洛霖拍拍他的腦袋：“笨笨的也很可愛……”
然後趁他享受着自己的撫摸，眼神迷離，臉色逐漸變紅的時候，一把奪回自己的手機。
被摸了頭還搶走了手機的原時蕭：………
“狡猾。”他嘟囔。
向洛霖拿着兩部手機笑的前仰後合：“傻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兒子們，吃飯啦———”
“哈哈哈嗝。”聽到母親的呼喚，向洛霖收了笑，在“飯否。”
“你不聽我的話。”
“不聽你話，難道你就要吃了我嗎？”
原時蕭顏色沉下去，斜眼看了看向洛霖還沒痊愈的手臂，低低出聲：
“等你手好。”
向洛霖：咪？
*
“小原吶，阿姨冒昧的問你一句哈。”飯桌上，向母給原時蕭夾了塊肉，裝作不經意地說道。
向洛霖和原時蕭聞言，不約而同地都挺直了脊背。
來了來了，家長問話環節。
原時蕭緊張地咽了口口水。
他一定要認真回答。
“你和霖霖什麽時候在一起的？阿姨怎麽從來沒聽說過。”
“我們最近才在一起，不過在這之前我喜歡了他三年。”
“诶？”向母有些驚訝，求知的目光看向兒子：“那我怎麽沒有聽霖霖說過你？”
向洛霖尴尬地抿抿嘴：“我說過的，不過就是，罵過，你回憶一下我罵過誰。”
“哎呀…時那個原狗嗎？”向母記憶複蘇，随機嗔怪道：“小原長得這麽一表人才，你怎麽能罵他呢？”
“對不起。”向洛霖卑微道歉。
“沒關系，我應得的。”原時蕭更加卑微。
“小原你道什麽歉，暗戀三年都沒發現，霖霖道歉才對。”向母一看別人家的帥小夥低眉順眼，心疼得心都化了，不滿的跟個啥眼神點點向洛霖。
向洛霖不服氣，輕哼一聲：“哪有三年，肯定是他編的。”
“你不信嗎？”原時蕭聞言，有些失落。
“不是很信。”向洛霖捧着腦袋：“我三年前還很普通啊，跟你還是競争對手，為什麽要喜歡我呢？”
原時蕭正正地看着向洛霖，認真道：“因為你很耀眼，在舞臺上的樣子像是…像是星星降臨到我面前。”提到向洛霖的舞臺，他眼中又閃爍起憧憬的星光，“其實你不普通，只是你不知道。”說到末尾，他對向洛霖笑笑，眉眼彎彎。
不知怎的，向洛霖感覺心跳的聲音在耳邊清晰起來。他不好意思地低頭扒扒飯，心裏甜滋滋的。
我不普通啊。
原本是想試探一下女婿結果被喂了一嘴的向母：………
“別整那肉麻的了，趕緊吃飯，哎呦，空氣都酸了飯都不香了。”她敲敲桌子，強行打斷吟唱。
“媽……”向洛霖無奈地看一眼母親，忽地，目光頓住。
剛剛光顧着害羞了，他居然才注意到一件很詭異的事情：
母親的頭上，好感度只有40。
在注意到這一點的時候，向洛霖感覺心都涼了一節。
為什麽媽媽的好感度不如原時蕭，甚至不如普通粉絲，為什麽？
難道媽媽不愛我嗎……不，媽媽是不會不愛我的。
向洛霖目光定在數字上，篤定地想。
就像一百度喜歡他的人反而揮刀砍他一樣，種種端倪早有顯現。這個數字，說不定并非像他想的那樣是好感度的數字。
那它究竟是什麽呢？向洛霖眨眨眼，想不出個所以然。
“一到一百給我打個分。”于是，他再一次對原時蕭提出這個問題。
“一百分。”原時蕭回答得不假思索，一如既往。
我就知道。得到一樣的答案，并不滿意的向洛霖轉而詢問母親：“媽，你呢？”
“我？”向母眼睛一轉，這個資深教師思考了一會，認認真真地給兒子打了個分：“六十分吧，及格線。”
雖然仍舊跟好感度不匹配，但顯然，母親的分數切切實實的比原時蕭低。
“為什麽你給我的分數比他還低。”向洛霖不滿道，淚花開始在眼眶裏打轉。
難道我媽其實真的沒那麽愛我？
“傻孩子，那是因為他喜歡你。”向母的筷子敲在兒子頭上。“我這是親情，他那是愛情，愛情肯定比親情熱烈啊。”
“想當年我剛和你爸談戀愛的時候也是看他哪哪都好，哪哪都是一百分，癡迷的不得了。後來處着處着就祛魅了，看他也就那樣。現在結婚幾十年了就變成親情咯，我看他連我心裏的及格線都不到，臭男人。”向母邊說邊往嘴裏扔了顆花生米。“你且等你們處個五年十年的，看以後還會不會打滿分。”
“十年以後我還會打滿分的。”原時蕭倔強地強調。
不過這個對向洛霖已經不重要了，他捂着額頭，反複咀嚼着母親的話。
或許那個數字……其實是癡迷值？
家長不會對自己的孩子多麽癡迷，因為孩子的百般缺點總是不加掩飾地展現在他們面前。但愛人會，情人眼中出西施，墜入愛河的人看彼此總是渾身閃光點。
原來如此。
向洛霖開心地笑了：“我明白了，謝謝媽。”
飯桌上的另外兩人不明白向洛霖明白了什麽，一個露出了“兒子你懂就好”的欣慰，另一個則露出了“不我一定會一直給你打滿分”的驚慌。
向洛霖：^ ^開心
*
飯後本應是個閑适的下午。
劇組那邊因為向洛霖的傷而把他的戲份排到了後面，原時蕭則因為要照顧向洛霖，要求把他的戲也推一推。
鄭導本來是不理解的，但在茵茵的說情下，雖然不理解但仍舊同意了。
“你們關系真好啊。”鄭導感嘆道，幾個知情人則笑而不語。
這本來是和屬于他們兩個的午後。
本應如此。
“我們不是說判決出來之前不往外發嗎？”在接到方毅的電話後，本來還在陽光的照耀下有些困意的他立刻氣血上湧，手也不疼了背也不酸了，現在就想沖到警察局把楚幼草拎出來。
哦，她現在已經不在警局了，所以才能整這麽一出。
“我們不發，但是她自爆了。”原時蕭黑着臉翻看手機，手快要把手機捏碎。
此時，熱搜上挂着一個十分刺眼的詞條：
#向洛霖脫粉
瀉藥第一次大名上熱搜居然是因為這種事情我真是謝天謝地謝謝你。
向洛霖都想和楚幼草爆了，因為詞條的始作俑者，是楚幼草的一篇【脫粉筆記】。
簡而言之，就是她用一篇聲淚俱下的小作文，把向洛霖塑造成了一個以私生為由把普通站姐送進局子的白眼狼。完完全全把她拿刀傷人的事情抹掉不說，還明裏暗裏暗示向洛霖私聯她。
簡直是無中生有。向洛霖打開小作文，想要逐字逐句地反駁她。
【親愛的向先生………】
然而他看到第一行就看不下去了。
你都拿刀砍我了，在這裝什麽文藝風。
“我看不下去我看不下去，你給我念念。”他把手機塞到原時蕭手裏，自己鑽回被窩，只留半張臉在外面。
原時蕭的情緒也不太好，克服了半天心理障礙才磕磕絆絆地開始念：
“親愛的向先生，這是一封告別信，不知不覺間，喜歡你已經三年了，但是很抱歉，以後不會再喜歡你啦……”原時蕭念了兩段，聲音就停了，他也念不下去了。
“繼續。”向洛霖冷冷道。
原時蕭深吸一口氣，繼續念。“我沒想到你會對我這麽狠心，狠心地講我送到警察手裏，喜歡你的這一千多天，我從沒想過再次見面會是這樣，明明你昨天還對我笑，說我是你最重要的粉絲，今天就可以因為打擾了你的心情而報警抓我……”
聽完原時蕭無感情地朗誦全文後，向洛霖只有一個想法：
不是，你妄想症還沒治好啊！他崩潰得想要以頭搶地，求求哪路大神把她給收了吧，別再讓她折磨我了，我醫藥費還沒要回來呢！
但這還不是最崩潰的，娛樂圈小作文天天有，以楚幼草原本的粉絲數和向洛霖的人氣，這篇筆記原本應當淹沒在信息的海裏，成為僅有幾人知道的“瓜”。但怪就怪在，不知道是向洛霖水逆還是楚幼草狗屎運，這篇筆記居然獲得了空前的流量和關注度，一下子就把他送到了熱搜。一時間，吃瓜的看熱鬧的真情實感的全部湧進來，有不少人被這篇小作文感動，開始聲讨向洛霖。
【心疼姐姐】
【姐姐好溫柔，你的文字還愛他】
但好在，雖然她發布的賬號删除了以前的內容，也改了名字，但仍然有過往粉絲認出了她：
【這姐不是自稱真嫂子嗎，怎麽又變粉絲了】
【不是，我信你信了這麽久我自己都脫粉了，你在告訴我你是假的？？？】
【從嫂子變粉絲，這小作文真實程度我不好說】
雖然有人能擦亮雙眼，但并不夠解向洛霖心頭之氣，他一拳捶到桌子上。“不發威還把人當病貓了，發，我這就把傷情報告發出來看你怎麽辦！”
“不氣不氣。”原時蕭撫摸着向洛霖的後背，“別急，先聯系公關部澄清吧。”
“我要急死了。”向洛霖飛速編輯，“一紙空口無憑的澄清起不了作用的，警察給的東西才最有用。”他看一眼原時蕭：“你不會要阻止我吧？”
原時蕭搖頭：“不會，只是這樣你受傷的事情不就廣而告之了嗎？”
向洛霖的手指停下。
他原本沒有第一時間發自己受傷的事情，就是不想讓自己的一點小傷擴大化。但最大的原因，還是想給楚幼草一點機會，他清楚地知道輿論的威力有多大。
但眼下……
“她不仁我不義，我不怕別人笑話我心疼我罵我，就怕別人抹黑我。”向洛霖冷眼看着屏幕上的小作文。
“那我就支持你。”原時蕭點點頭：“我留了你的傷口圖，本來是為了當證據的，需要嗎？”
“當然，給我吧，希望不會被屏蔽…”
向洛霖V：按規矩我不應該回應這些不實言論的，但我受不了了。你究竟為什麽進局子你不清楚嗎？你大半夜的潛入影視城持刀傷害我，在我左胳膊上劃出五厘米長一厘米深傷口，害我去醫院縫三針，現在這是在做什麽？？[圖片][圖片][圖片][圖片]
許是他配的傷口直拍和報警回執太吓人，發出去的前一分鐘內居然刷不出任何評論。
随後，又像井噴一樣爆發。
【傷口圖被屏蔽了，這是有多血腥？？】
【我保存向仔的傷口圖了，好奇的姐妹可以私我但不要亂發，心疼仔仔】
【她怎麽好意思的，把人捅了還裝無辜？？是人嗎？】
【？？？】
【所以她以前說自己是真嫂子也是假的咯？？什麽人啊！】
在鐵證面前，輿論的風向怕是沒有扭轉的餘地了。
“就算告不了她砍人，也能告個造謠了吧？”向洛霖問原時蕭。
“那肯定的。”原時蕭點點頭，起身走向廚房：“辛苦了，我給你倒杯蜂蜜水。”
看着他的背影，向洛霖心中的陰霾與火焰消失了一些。
有人照顧的感覺真好。
但并沒有好幾秒鐘，趙歐文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電話一接通，對面傳來的不是經紀人對受傷藝人的關心，反而是劈頭蓋臉的一頓罵。趙歐文扯着嗓子像一只亂叫的嗎咯：“你在幹什麽，趕緊把東西删了，你這樣把死忠粉送進局子會讓粉絲失望的，你的粉絲消費力會下降的！”
向洛霖被他這逆天腦回路震撼的足足愣了五秒鐘才想起來反駁：“我被人捅了你在這裏跟我講粉絲消費力？？”
“反正你的傷口也不深，你現在原諒她正好操一波人間溫柔的人設，還能虐粉，一舉多得嘛。”趙歐文理所當然地說，語氣中盡是輕蔑。
向洛霖也懶得跟他廢話，從他要求自己道歉開始就不應該聽下去。他對着收聲器咆哮：“我跟你說，我要起訴她了，別想着從她身上薅了，我本來也不需要這樣的粉絲，不對，這種人根本稱不上是粉絲！”
然後不給對方反駁的機會，立刻挂斷。
順便拉黑。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他大喘着粗氣，努力安撫自己，但趙歐文這兩句火上澆油的話讓他的憤怒終于如火山爆發，根本止不住。忍無可忍那就無需再忍，從沒收他資源到雙标到現在他可是忍了很久了，反正拉黑經紀人回頭也吃不到好果子，那幹脆一不做二不休，要做就把事情做絕了！
趙歐文我跟你拼了！！
他打開老板郵箱，直接把趙歐文的聊天錄音發給了公司一把手。
“一個連藝人生命安全都不在乎的經紀人，他要換人！”他在郵件中留言道。
回車，發送！向洛霖把鍵盤拍得噼啪響，做完這幾部，看着發出去的郵件，才感覺心情好了一點點。
當然他也清楚，平時在公司裏都見不了一面的大老板，能看到他這封郵件的概率微乎其微，最大的可能就是在秘書篩選一遍後被丢進垃圾箱。
但是無所謂，今天不看我明天繼續發，我回公司我找老板當面發！
“在跟誰吼呢？”原時蕭端着檸檬水姍姍來遲。
向洛霖奪過杯子，仰頭一飲而盡，吐出長長的一口濁氣。
“趙歐文讓我給楚幼草道歉，說我這樣會傷到粉絲，所以我把他罵了一通，還給老板發郵件要求換經紀人。”他伸手圈住原時蕭的脖子，吐吐舌頭撒嬌地說：“如果大老板沒理我沒給我換經紀人的話，他肯定會報複我的，要是回公司就要被雪藏了，怎麽辦？”
原時蕭默默摟住向洛霖的肩膀：“不會的。”
“那你能養我嗎？”
“當然。”
“那是最好。”
向洛霖歪頭，将頭放在原時蕭的肩膀上，二人的吐息聲纏在一起。兩三句對話後，他們不約而同地緘默，聆聽着對方的呼吸與心跳，同時也用自己的存在安撫着彼此。
過了半晌，還是心中思緒最多的向洛霖先打破了沉默：
“你說……為什麽她明明那麽喜歡我，卻要傷害我呢？”
“她既然做出那種事，就不是真的喜歡你，你為什麽會覺得她喜歡你？”
“因為……我能知道。”向洛霖坐起身，伸手觸摸他頭頂的數字，數字在他的觸碰下波紋蕩漾，好像很開心。
“我有你們不知道的方法，可以知道每個人有多麽喜歡我。
“可以告訴我嗎？”原時蕭仰頭貼上他的掌心，緩緩蹭着，像一只讨好主人的大狗，頭發劃過向洛霖指間，有些癢癢的。
向洛霖張嘴，猶豫半天，最終還是講出了那個最大的秘密：“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能看到你們對我的好感度。”
原時蕭的眼中閃過一剎驚異，但很快就消失。他沒有質疑，他無條件相信向洛霖的話，無論這話聽起來有多麽荒誕，他只是小心翼翼地詢問：“那…我的好感度是多少？”
“八十三。”向洛霖緩緩念道。
“那我遲早有一天會把它變成一百的。”
“不，不用。”向洛霖說，眼裏露出一絲悲傷。“楚幼草對我的好感度就是一百……所以，她大概是太癡迷于我，瘋魔了吧，我不希望你像她這樣。”
“是嗎……”原時蕭咬咬下唇，似乎是因為自己的好感度居然還沒有傷害了向洛霖的人高而懊惱：“那我應該怎麽做？”
向洛霖輕輕摩挲着他的頭發，心裏也在問自己這個問題。
我真正需要的是什麽樣的愛嗎？
是不顧一切要把我掌控在手的愛嗎？
不，我不需要這個。
我想要……
“你只要做喜歡我最久的那個人就行了，到我老了，到我不好看了，你也要一直一直喜歡我。”
我想要長久而堅定的愛，我想要有安全感的愛。
他緩緩攥住原時蕭的手：“就算我身邊只有一個人，你能确保那是你嗎？”
原時蕭堅定地回握住向洛霖的手。
“我會的。”他鄭重地說。
“往後餘生，我都會站在你身邊。”
【你身邊永遠會有我】
正文完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