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小打小鬧

阿不思十分慶幸現在的霍格莫德非常冷清,只有為數不多的小店還開着門,而他也沒說出亞瑟的名字,不然明天的頭版頭條說不定就是前黑魔王阿利安娜的戀情曝光了。阿不思好不容易撐到穆德麗回來,才總算把阿不福思勸下來,但是他那一臉怒目圓睜的模樣,像是要把阿不思活撕了。

“你瞪我也沒用,人是阿利安娜自己選的,你也知道,她已經是個百歲老人了,知道自己在做什麽。”阿不思無奈地抹了把不存在的冷汗。

“一個小屁孩怎麽可能泡的到安娜!說不定是他下了咒!不行,我要去找她!”阿不福思完全不敢相信地往外沖,卻被穆德麗一個倒挂金鐘給攔住了。

穆德麗歉意地望着阿不思,無奈地說道:“抱歉哥哥,阿布總是這麽急性子。我相信,有阿不思在身邊,安娜無論中了什麽咒都會被看出來。她那麽有主見,既然認定了我們說什麽都不管用。”

阿不思贊同地點點頭,對着倒在天上還罵罵咧咧的阿不福思說道:“阿布,安娜是認真的,那個少年也是認真的。你就別參合這事了,我必須提醒你,你妹妹的脾氣其實并不好,尤其是在這件事上。任何阻攔他們的人都會……被阿利安娜産除,哪怕是我和蓋勒特。”阿不思最後一句話說的極其嚴肅,讓人不寒而栗。他強調了安娜的全名,無非是魔法界在那個時代都這樣稱呼她。

那個,阿利安娜是黑魔王的時代。

阿不福思忽然安靜了,安娜其實在回來之後很少來看他。就算來了也只是坐在那,聊幾句不痛不癢的家常。自從畢業以後,阿不福思從來都不了解她。他不知道她在想什麽,也不知道她想要什麽,所以他從沒主動去找過安娜,因為他不能理解安娜四十年前近乎瘋狂的殺戮,也無法原諒她。

明明是一家人,他卻總是被藏在身後,看着自己的哥哥和妹妹在前方沖鋒陷陣。他不甘心,可又能怎樣呢?

穆德麗見阿不福思終于冷靜下來,這才把他放下來。阿不福思剛想說些什麽,被炸碎的屋頂卻忽然聚攏恢複了原狀。這當然不是屋頂自己恢複的,而是有個人從門口走了進來。

阿利安娜滿臉無所謂地走進來,修好整個屋頂她居然連魔杖都沒拿。她平靜而坦然地看着阿不福思,說道:“我感覺到阿不思身上的防禦咒被觸動了,你們在讨論什麽?我的終身大事?”

三個人面面相觑,都沒說話。阿利安娜淡淡地笑了一聲,“我猜你就是這個反應阿布。”

“你怎麽會異想天開和一個孩子……還是你的學生!你知道,現在的師生戀情是被世人唾棄的!”阿不福思原本想要嘲諷的話,到了嘴邊卻成了擔憂,他實在沒法對阿利安娜說什麽重話。

“我等了他很久了。”阿利安娜卻不以為然,“當年同性戀也被千夫所指,現在還不是都接受了。時代早就變了,我們也不在乎別人怎麽看。阿不福思,如果還覺得我是你的妹妹,那就請你,不要阻止我。”

“分別一次就夠了,我再也不會離開他了。”

阿不福思暫時屈服了,但阿不思決定在婚禮之前都不要告訴他那個少年的名字,他并不覺得自己一根筋的弟弟會這麽容易就放棄了。這邊的鬧劇暫且不提,去了鳳凰社總部,布萊克家族老宅的蓋勒特下午就跑了回來,極其嚴肅地提着一個挂墜盒。他感覺到上面的黑魔法陰森可怖,卻費盡全力也打不開毀不掉,只得提着盒子回來了。

“這是斯萊特林挂墜盒,四大校長的遺物之一。克切利說,雷古勒斯·布萊克知道了這件物品對伏地魔非常重要,犧牲生命才把它從一個滿是陰屍的洞穴裏帶出來的。”阿不思和阿利安娜剛一進門,蓋勒特便直奔主題了,“我預感這個東西是打敗伏地魔的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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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實。”阿利安娜仔細看了看挂墜盒,“上面有靈魂碎片,和哈利身上那片同源。這是個魂器。”

阿不思摸着自己的長胡子,目光如鷹一般銳利,“早該想到,裏德爾是個很有儀式感的人,他的魂器必然包括四大校長的遺物,除了格蘭芬多之劍。”

蓋勒特順着阿不思的思路繼續說道:“那魂器數量呢?對魔法師而言,七這個數字……很有儀式感。”

“他知道哈利是他的魂器嗎?”阿利安娜問道。

阿不思搖了搖頭,“應該不知道。你們不是會預言嗎?可是試着看看有哪些魂器?”

不想阿利安娜和蓋勒特同時白了他一眼,異口同聲地說道:“你不是不信預言嗎?”

難得被兩個人怼的阿不思尴尬地咳了幾聲,裝模作樣地喝了口水。

“不是我不想看,是預言不了那麽精确,連阿利安娜也預言不出亞瑟到底會在什麽時候出事,更何況伏地魔的魂器呢。”蓋勒特無奈地解釋着。

阿利安娜嘆了口氣,接道:“如果是64年前,我還真看的出來。但死神并不善于預言這些瑣事,只能預言生死。這次真的只能靠你們了。”

“先別說這些了,找到魂器毀不掉也沒用,你看看有什麽辦法可以毀了魂器。”蓋勒特将挂墜盒又塞進安娜手中。

阿利安娜看了蓋勒特一眼,無奈地翻來覆去地檢查,時不時指尖亮起一些光芒。最後也不知她觸碰到了什麽,盒子忽然打開了。一團漆黑的霧氣幻化成骷髅的模樣向阿利安娜撲去,吓得阿不思和蓋勒特立刻抽出魔杖丢出了護甲咒,沒想到霧氣完全無視了咒語,依然将阿利安娜吞沒了。接着黑霧便消散了,仿佛從來沒出現過。

阿利安娜面色極差地站在原地,低語道:“這個孽障。”

“你沒事吧?什麽情況?”阿不思快步走近安娜,上下打量着她。

“沒事,不過是臨死的反撲。”安娜将挂墜盒往辦公桌上一扔,“魂器已經毀了,這個遺物放在有求必應屋裏吧。”

蓋勒特看了兩眼挂墜盒,果真沒感覺到黑魔法的力量了,“真的沒事?你臉色很差。”

“看到了點不想看的東西而已。魂器的搜尋交給你們了,拿到魂器的時候別急着上手,伏地魔可不是什麽善茬,上面肯定有危險的黑魔法。我繼續守着亞瑟去了。”安娜說罷,轉身匆匆離開了。

剛才,她在那團黑霧裏看到了沒有生息的亞瑟。她絕不允許這種事情再次發生。

依安娜所言,阿不思把挂墜盒随意丢在了有求必應屋的一角,繼續着手另外兩個遺物的下落,結果轉頭又去了一趟有求必應屋,他和蓋勒特在裏面兜兜轉轉了一整天才把拉文克勞的王冠找到。

然而安娜聽着蓋勒特的抱怨,拿着王冠像白癡一樣看了他倆一眼,“你們叫我去不就行了,我現在算半個死神,專精靈魂的。”

蓋勒特與阿不思對視一眼,同時舉起了魔杖。

能感知靈魂也不早說!怎麽不自己去找魂器呢!他們一大把年紀,老眼昏花地在藏寶閣裏翻來覆去容易嗎!

三位頂尖巫師的“小打小鬧”顯然非常人可以承受,連魔法部都被驚動了。一群年輕氣盛的傲羅在戰戰兢兢的老傲羅的帶領下來到了霍格沃茲,只見原本的最高建築天文臺,此時以成了殘垣斷壁。三個巫師還算很注意地沒毀了校長室,只是分別站在一座尖塔上,魔法的光芒不斷在廣場上空碰撞。別說阻止他們了,等他們爬上樓梯估計已經累的半死了。原本還興致勃勃的年輕人們紛紛放下了魔杖,瞠目結舌地看着天頂上的閃耀的魔光,這可不是什麽人都能加到的場面。畢竟他們的魔法最多也就是一個小光點扔出去,而頭頂上的,卻聲勢浩大,大有把北塔拆了的架勢,然而卻都被輕易化解了。

約莫又過了半個小時,光芒終于停了,魔法部仰着脖子看着天頂,勉勉強強看到阿利安娜以神清氣定的姿态端坐在北塔邊上,看上去游刃有餘,絲毫不覺得幾個小時的魔法是件費勁的事。而天文塔和格蘭芬多塔上站着什麽人他們卻看不見,夠着脖子都看不見。

“哎,還是老了。”一聲經洪亮咒加成的感慨劃破了寂靜,他們聽出來那是鄧布利多校長的聲音,他似乎在格蘭芬多塔上。

“阿爾,你就是老了也比那邊的怪物可愛多了。”另一個聲音在天文塔那邊傳出來,一聽就知道是格林德沃。

“當着我的面叫我怪物不太好吧。”北塔那邊的聲音也傳了過來,雖然是句抱怨,但他們卻一點也沒聽出來,那聲音裏反而藏着些笑意。

“安娜,老年人總是頭腦發昏別跟他計較。蓋爾,道歉!”

“哼!我又沒說錯!”

“蓋勒特,你還想不想吃安娜做的草莓慕斯了!”

“……我也會做!”

“你每次的糖都加多了!做了又不給我多吃點!”

“是哪個半夜牙痛把我踢下床的!”

“那……你最後還不是讨回來了!得了便宜還賣乖!”

阿不思和蓋勒特吵的熱火朝天之際,已經被震驚麻木的傲羅們聽到了一句耐人尋味的調笑,“……喲,那不是魔法部的人嗎?”

終于有人注意到他們了。傲羅們在心裏默默流淚,卻發現出聲的人是阿利安娜,她說完,直接跳下了北塔,“輕盈”地落在了他們面前。這下子可謂是驚豔全場,因為不借助外力,巫師是不能飛行的,但阿利安娜卻打破了這個定律。

“誰報的信?”阿利安娜笑眯眯地走向了老傲羅。她今天穿着一身紅裙子,那身打扮倒是美極了,可老傲羅是親歷伏擊戰并且在阿利安娜所在戰場的巫師,依舊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所以,他毫不猶豫地出賣了同僚,“是安德魯先生,他今天想來找您,結果正好在門口看到了。”

“哦,回去告訴他,我今天沒空。”阿利安娜無所謂地笑了笑,轉頭又走進了天文塔。

“好的,教授。”老傲羅畢恭畢敬地送走了這位前魔王,趕緊扯着大隊人馬往外跑。頭頂的兩位越吵越帶勁了,內容也越來越恐怖,他們并不想等上面兩位反應過來下來殺人滅口……不是,是一忘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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