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聖誕晚會
三強争霸賽在各方的心懷鬼胎下開始了。新來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阿拉斯托·穆迪承擔了哈利的保護工作。他的授課方式被大多數學生厭惡，但這并不影響整體教學。亞瑟還是提醒了阿利安娜，認為這個教授身上有奇怪的違和感，他施展鑽心咒時臉上殘忍的神情并不像假的。可阿不思信任穆迪，這個老傲羅是初代鳳凰社的成員，擁有無數功績，只是他老了之後變得有些神經兮兮的。阿利安娜只按捺了疑慮，再次全心全意地投入保護亞瑟的念頭中。
第一場賽事，沒什麽懸念，除了哈利驚險了些，四個勇士全都平安過關了，接下來就是頭痛聖誕晚會的舞伴和金蛋的秘密了。
“安娜！我要你做我的舞伴！”亞瑟追着試圖逃跑的梅林。
“我以為我們已經讨論的很清楚了，不行！”梅林掙脫了亞瑟的手臂。兩人在霍格沃茲的走廊裏争吵，身邊的畫像們紛紛逃離到遠處的畫框裏，他們可不想被阿利安娜·鄧布利多威脅。
亞瑟委屈地仿佛要哭出來了，這是自他們相遇以來，梅林第一次拒絕他的要求。他興致缺缺地說道:“我只想和你跳舞。”
這夾帶着委屈和傷心的控訴讓梅林心底顫了顫，幾乎要松口了。但他還是拒絕了，“這不是跳舞的問題亞瑟，我們是師生，差着接近一百歲的年齡，最重要的是，你還沒成年。我不怕別人怎麽說我，但是我不能忍受他們诋毀你，我可能會控制不住去炸了胡言亂語的報社，就像炸掉一個杯子一樣簡單。你馬上就要畢業了，就忍這一年，一年可以嗎？”
梅林的最後一句話帶着懇求的意味，亞瑟垂頭喪氣地沉默了好久，擡起頭來賭氣一般地說道:“那好，你可別後悔！”說罷，他轉身跑走了。
梅林總算松了一口氣，然而這口氣還沒喘勻就被噎了回去。亞瑟前腳剛走，後腳就邀請了一個拉文克勞的華裔女孩，秋·張。梅林自然沒有任何歧視的意味，只是不爽，非常不爽。他以為這麽多年過去了，他還能像從前那樣默默守在幕後，保護王的安全，甚至看着他娶妻生子。然而，現在，他竟然忍不了一個女孩氣的明顯不是亞瑟喜歡類型的少女。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阿利……鄧布利多教授，請等等我。”梅林心煩意亂地在走廊裏漫無目的地踱步時，一個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是安德魯，梅林看到他出現在魔法部安全監察部成員之中時就知道他打的什麽念頭。
‘蓋勒特·格林德沃，立刻到二樓南邊走廊。’梅林不動聲色地招來了蓋勒特，他當然知道這家夥這個時候到底在不在學校。阿利安娜還算得上和藹地問道:“安德魯先生？請問找我有什麽事？”
安德魯笑得滿臉褶子，小心翼翼地和阿利安娜套近乎，“鄧布利多教授，最近不是在準備聖誕晚會嗎？我們這些魔法部的傲羅也有幸受到了邀請，不知我是否有幸成為您的舞伴？”
阿利安娜原本完美的笑容出現了一絲裂縫，“安德魯先生，這恐怕……”
“別急着拒絕我阿利安娜，你再考慮考慮，就不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嗎？”安德魯打斷了阿利安娜，真誠地懇求着。
阿利安娜的笑容消失了，這一刻，她更像四十年前那個黑暗的影子。已經十四年了，安德魯愈挫愈勇，竟然還沒放棄。本就心煩意亂的阿利安娜染上了不勝其擾的惱怒，但在她爆發之前，蓋勒特趕到了。
梅林在上，他覺得他不該來的。不對……招他來的不就是那個混球梅林嗎？
Advertisement
“蓋勒特你來的正好。安德魯先生，我和家人已經商量好了。”阿利安娜一把拽來了茫然的蓋勒特，“學校的老師加起來正好是奇數，所以我将成為蓋勒特的舞伴，畢竟你知道的，這兩個老頭子總喜歡到處亂吃醋。對嗎，蓋勒特？”
阿利安娜笑眯眯地掐着蓋勒特的胳膊，兩人在無聲的注視下用攝魂取念交流着。
‘立刻同意！’
‘不行！我要和阿不思跳舞！你怎麽不去找亞瑟！’
‘亞瑟才十七，他是未成年。’
‘這不是你拉我下水的理由！你不能拆散我和阿不思！’
‘沒有我，你們兩還有機會歪膩一個世紀嗎？立刻馬上同意！’
‘我拒絕！’
‘別逼我用牢不可破咒命令你！’
‘梅林！你這個流氓！’
‘蓋勒特·格林德沃，我命令你立刻同意！”
在死亡威脅下，蓋勒特十分心不甘情不願地說道:“是的，她說的沒錯。”
驚天動地的聖誕節舞會，就在這樣詭異的組合下開始了。
蓋勒特心不在焉地和阿利安娜跳了一支舞就抛下她和阿不思歪膩去了，她坐在宴會的一角，看着冰燈下亞瑟和秋·張宛如輕盈的燕雀一般翩翩起舞。亞瑟穿着一身中世紀的紅金禮服，這世上恐怕只有他能将古舊之物穿的如此耀眼炫目。梅林可以用自己的名字擔保，宴會上大半的人此時都注視着他，但他渾然不覺，仍然挂着紳士的笑容起舞。
他一直是天生的王者。
梅林垂下了眼眸。他沒法不注視着亞瑟，但同樣的，他怕抑制不住的魔力将亞瑟身邊的女孩化為虛無。太強了，有時候還是件壞事。梅林苦笑了一下，這是他親手促成的結果不是嗎，他在這裏喝悶酒有什麽用？
“鄧布利多教授，我可以邀請您跳支舞嗎？”梅林發誓，他用了全力才抑制住自己的魔力沒在那一瞬間炸碎手裏的杯子。陰魂不散的安德魯，又來了，但是梅林沒有一點跳舞的興致。
“我累了，我不喜歡宴會。”
安德魯有些失望地收回手，卻不依不饒地在阿利安娜身邊坐下，順着她的視線望過去，“我記得那是亞瑟·迪戈裏吧，以前見他還那麽小，現在都成為霍格沃茲的勇士了。兩個年輕人真的挺般配不是嗎？這讓我想到了年輕的時候……”
“呯。”梅林心不在焉的動作帶倒了一個杯子，他連扶起來的動作都沒有，直接端起了杯紅茶喝着，掩飾自己面上的不悅。
場上的兩個人終于停下了舞步，但是不知道是誰在他們頭頂變出了一叢榭寄生，一群孩子起哄讓他們接吻。秋·張笑得局促又害羞，而亞瑟依舊挂着完美迷人的笑容，他們湊的越來越近了。
“年輕人的創意确實不錯。”安德魯突然湊了過來，想拿下阿利安娜手裏的紅茶杯子再吻上去，卻不想杯子直接碎了，阿利安娜白金色的眼睛裏透着耀眼的光芒，那模樣，仿佛安德魯湊過去，就會被成為下一個茶杯。
“我是阿利安娜·鄧布利多，請記住這一點。你僭越了，安德魯。”
榭寄生下，阿利安娜拒絕了安德魯。
“這是傳統！只是向梅林祈求新一年的安寧，你不能拒絕。”安德魯似乎打定主意要吻阿利安娜，竟然沒有畏懼她死神一般的雙眸。
然而阿利安娜微眯雙眸，站起身來，用壓抑的聲音低聲道:“這傳統還不夠老，我不認。”
說罷，她轉身踏進了走廊的陰影裏。
因為沒邀請到想要的舞伴而興致不高的哈利和羅恩當然看到了全場的情況，他們簡直沒法把八卦的注視從迪戈裏和鄧布利多身上扒下來。
“梅林的三角內褲啊！鄧布利多教授在榭寄生下拒絕了親吻！”羅恩在一邊小聲驚呼。
哈利摘下眼睛擦了擦，再戴上，磕磕碰碰地說道:“羅恩……我……我不瞎，我看見了。”
羅恩喋喋不休地諷刺道:“再看看迪戈裏那個僞君子，他吻了秋·張，毫不猶豫的！鄧布利多教授是多麽完美，一個拉文克勞的小女孩連她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他竟然吃着碗裏的，還敢看着鍋裏的！他配不上鄧布利多！”
哈利揉了揉耳朵，雖然心底也有怨氣，但羅恩已經把他想說的說完了，他的舌頭打着卷，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我覺得，我們應該讓迪戈裏去找教授，你知道她和鄧布利多校長幾乎同歲，她肯定受不了這個氣……”
“看了這麽半天，你竟然只注意到這個？”羅恩不敢相信地看着哈利，但緊接着，會場的變化又把他的注意力拉過去了，“等等，迪戈裏呢？”
“追上去了。”哈利幹巴巴地吐出幾個單詞，表示他再也不想注視這兩個每天都在閃他眼睛的家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