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10.22一更

“哈......??”

這是什麽騷操作,難道她太久沒聽八卦, 這是圈裏新流行的?

洛今看她沒動作, 不耐道:“許助理是不是不太想要年終獎了?”

許助被年終獎三個字給驚醒過來, 立馬把疑惑憋進肚子,一板一眼的記下洛今的話, 笑容有禮,“老板,我現在就去草拟合同, 需要我找相關的類型合同給您參考嗎?”

她可是聽說過不少明星八卦, 上到影後影帝,下到電影學院的學生, 她曾經很不齒這些人,但是後來入了行, 就見得多了, 但她始終明白,有的時候習以為常的事情也不一定對。

不過今天,她剛想心裏感嘆老板還是不能免俗, 知道了甲方乙方的關系, 她才知道, 原來老板不是庸俗, 是堕落。

洛今瞥她一眼, 翻着感冒沖劑的說明書,淡淡道:“時小姐這麽窮,你還要榨幹她嗎?”

聽到這話的許助覺得窒息, 她現在開始真情實感的擔心自己的小牆頭了,她真的怕時小姐受到財産和身心的雙重損失,即使如此她才是抿着嘴微微笑道:“我馬上就去辦,最晚中午交給您。”

洛今漫不經心嗯了一聲,繼續拿着勺子攪拌沖劑,許助站在原地還有點迷惑,就聽洛今不留情的催她,“怎麽還不去?”

許助聽到衛生間的水聲停了下來,立馬心領神會,“小洛導那我先走了,下面有車接你們,你們小心一點,口罩就在另一個包裏。”

“嗯。”洛今頓了頓,注意安全。”

她點點頭,迅速的出了門。

門剛關上,衛生間的門就打開了,時樓樓的頭發濕濕的窩在頭上,身上的衛衣袖子太長,堆在她纖細的手腕處,褲子也是,大小可以,但是也太長了,時樓樓抱怨道:“洛今,你是不是又長高了?”

洛今無語的看她一眼,把手中的杯子遞給她,直接道:“先把這個喝了。”

她接過來,皺着鼻子聞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不解,“我沒生病,為什麽要喝?”

洛今正把她的髒衣服塞進袋子,哼笑一聲,“難道唾液交換不會交換感冒病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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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樓樓一聽這種僞科學,還真的放下杯子開始思考了,她記得大學她選修過一門《親密接觸中的生物學原理》,她記得老師說過,唾液中的病毒病毒并不高,感冒病毒主要集中在鼻腔中。

見洛今出來,時樓樓就打算很認真的給她解釋一下,不要僞科學,更何況這感冒藥味道又甜又苦,并不好喝。

洛今一看她姿态,就知道她要說什麽,帶了微微的惱意,冷着臉,語氣輕飄飄的道:“喝還是不喝?”

哦。

真是霸道。

時樓樓撇撇嘴,端起杯子一口氣喝了下去。

她上午沒有戲,所以車先開到酒店放下她,然後送洛今去片場。

童鳶十點多就在微信上說了。

昨晚鬧的太晚,三人唱完歌又去了酒吧喝酒,還好童鳶上午和她一樣,也沒有戲,才沒有事。時樓樓倒是心想她也不用擔心,因為導演正在給她吹頭發呢,不過這個話她當然知道不能說,包養已經夠不好聽了,潛規則導演屆新秀小洛導這個罪名她擔不起。

不過她心裏還有點擔心孟米,剛想問童鳶孟米怎麽沒聯系她,就感覺頭皮一燙,她下意識躲了一下,洛今皺着眉,“太燙了?”

時樓樓認真的點點頭。

洛今輕輕拿手揉了揉那處,把吹風機拿的遠了一點,她頭發及腰,太長了确實不好吹,洛今看發根幹得差不多了,怕吹久了傷頭皮,就拔了插頭,時樓樓還坐在位置上,看着手機喃喃道:“怎麽孟米不接我電話啊?”

“可能是還沒起來,”她頓了頓,有點嫌棄道:“你這個助理,你都聯系不到,我覺得可以考慮換人了。”

時樓樓擺了擺手,替孟米解釋,“她一直都很負責的,這一次不知道怎麽了,大概是真的有事情。”

“随你的便吧,”洛今看她願意,無奈道,又催她梳個頭發,準備出門了。

時樓樓回到酒店,剛進了房間,孟米就也進來了,她一愣,剛想開口問怎麽聯系不到你,就看到了孟米眼睛紅紅的,她吓壞了,立馬上前就去抱孟米,問她怎麽了。

孟米靠在她肩膀上,很是傷心的樣子,越發大聲的啜泣。

時樓樓心中想了無數種可能,心都揪起來了,拍着她的肩膀,一邊問她怎麽了,想起之前在酒店她說的,沒想到一語成谶。

“孟米,你告訴我怎麽了?有什麽事情你說,還有我在,實在不行的話,打電話給越姐。”

她又絮絮叨叨說了好多,孟米才漸漸停了哭聲。

時樓樓坐到孟米對面,聽她咬着唇緩緩的開口,“樓樓,是我沒保護好你,我以為不要男演員接觸你你就沒事了,但沒有想到洛今......”

她很自責道:“都怪我昨晚玩上頭了,都沒顧好你,你解雇我吧,我不想自己再出什麽纰漏害了你......”

得,連小洛導也不叫了,她大約知道了是什麽事情了,有點囧的開口向自己傷心的助理解釋這件事情。

“孟米,真的沒事的,這件事情其實不是你的問題,”是她自作孽,不過這話她可不能說,就找了個理由。

“你知道我以前有個前任嗎?”時樓樓想了想,決定還是說出來,孟米是她最親密的助理,知道這件事情也免去了很多麻煩。

其實這件事情,孟米知道一個大概,因為有一次她晚上在時樓樓家留宿,半夜聽到她哭了,就進房間安慰她,時樓樓正傷心,零零碎碎說了些。孟米雖然是時樓樓的助理,但心裏把她當作最好朋友,這件事也就沒和吳越說過,她這麽一說,孟米才隐約回憶了起來,時樓樓确實有一個很喜歡的前任。

時樓樓沉吟片刻,才跟她說道:“洛今就是我很喜歡的......那個前任。”

孟米含着熱淚搖搖頭。

時樓樓無語,“你不信?”

孟米又含着熱淚點點頭。

時樓樓無奈,“真的沒騙你。”

她拿出自己的手機,切到小號,遞給她,這條小號裏的微博非常明顯,其中有一條提到她電影的那件事,當時孟米也在場,所以一定不是假話。

孟米認認真真的翻了一遍,然後不說話了,也不哭了,就麻木地坐着。

時樓樓放了個大招,她點開相冊,裏面有一個加密文件,她略過那些親密的,點到畢業照,舉起來給孟米看。

照片上最漂亮的兩個女孩,穿着統一的b市藍白校服,前面那個是她家時樓樓,後面那個站在架子上,一只手随意的搭在自家藝人胸前,另一只手肘撐在時樓樓另一邊的肩膀上,手撐着臉。

時樓樓帶着正經的微笑看着鏡頭,洛今則漫不經心,慵懶散漫的向前看,兩人發絲飛揚,這幅畫面單獨截出來,也是自成風景,兩人對着鏡頭,又青春又動人,孟米看着看着。居然詭異的開始接受這個事實,并且覺得還有那麽一絲般配。

她懷着最後一點懷疑顫顫巍巍的問道:“那你們倆這個合同......”不太像正常情侶關系啊,這個話她沒說出口,怕時樓樓心裏多想。

時樓樓攤手,很憋屈的看向她,“你沒看到嗎?是我包養她,我付錢。”

“該傷心的應該是許助理才對,是她家老板被包養了,不是你的老板。”

許助理确實很傷心,還很委屈,她把合同送過去,才發現先回來的不是時樓樓,頓時想到了老板是不是對時小姐做了什麽不可描述的事情,她合同都辦好了,她們居然還沒回來。

然後那份合同就被時小姐的助理看到了,她一臉憤怒的看着自己,覺得她是洛今的幫兇,和洛今一起害了時樓樓。

其實不是,她和時小姐是統一戰線的。在拟合同的時候,她還曾建議可以适當降低五千塊,然後被洛今一口否決了,理由是,“這樣時小姐怎麽有動力努力工作,提升我的生活質量。”

她看着義正言辭、理所當然的老板思考片刻後,頓了頓又改了合同,“你的意見還是有可取之處的。”

她笑了笑,挑着眉道:“不如改一改吧,第一個月三千,第二個月五千,第三個月七千,以此類推,往上加好了。”

就這樣,她再也沒有臉面對面自己的小牆頭了,匆匆給了她的助理,飛也似的逃跑了。

孟米哭完之後,拿出那疊皺巴巴的紙給時樓樓看,時樓樓看完,徹底懵了,打開微信給她拍了一張,誠懇且有禮貌的詢問道:“為什麽我的義務和你的權利都滿滿一頁,你的義務的我的權利就都是幾句話?”

“難道我不是甲方嗎?你不是乙方嗎?”

商業規矩,甲方是爸爸,乙方是孫子。

那邊直接發來了一句語音,她沒顧得上孟米也在,徑直點開。

這語音的主人極其傲慢,冷冷一笑,語氣戲谑,滿是嘲諷。

“二十萬的存款就想當資本家?”

“時小姐想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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