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安聆》第18章

第18章 《安聆》第18章

下午三點鐘不到寧呈就回來了,連着次日一直休息在家,照理說小束做住家育嬰師的時間不短,應該早已習慣,但一想到隔天要與寧呈去民政局領證,他脖子就止不住往外冒熱氣。

趁着卷卷吃完輔食眯一覺的功夫,小束窩在按摩椅裏偷偷摸摸地鼓搗手機。

等明天領了證,晚上寧呈肯定是要拉着他做的,他過去沒談過朋友,不想在床上扮演死魚,就必須要淺淺擴充一下知識儲備。

當然,他不敢在客廳裏看帶顏色的小視頻,萬一奇奇怪怪的聲音飄出手機,被人聽到簡直太社死了。

為此他專門下載了某知名肉漫app,并翻過評論區确認沒有抹布情節才打開第一話,匆匆翻過前面兩話的劇情部分,很快進入他要看的“正題”,小束瞳孔微擴,耳朵不自覺染了層羞意。

男主身形與他差不多,在霸總面前瘦瘦小小的,兩人接吻火熱,非常有feel。

他一邊看一邊往腦子裏記,舌頭怎麽動,手擺在哪裏,連帶腦補寧呈的臉會是怎樣神情,心跳得飛快……

原本一切都在他的接受範圍,但霸總突然将男主的腰彎到扭曲的地步,大到誇張的東西超出了他的認知,一想到自己腰肌勞損,小束第一反應是按照漫畫裏這麽搞會癱瘓吧?他害怕極了,寧呈在他心裏不是溫柔的類型。

寧呈在飲水機接完水,剛好看到小束在按摩椅裏躺着玩手機,随口問道:“舒服嗎,有沒有用緩解些?”

做賊心虛的小束聽到寧呈的聲音,手機燙手般飛出,啪嗒一聲落在來人腳邊,更令人發窘的是屏幕竟然朝上。

小束心髒脫落般眼睛一黑,他不是沒考慮過飛身去撿手機,可腿被按摩椅卡在凹槽內拔不出來,只能等「全身放松」模式結束。

然而就在此時,他的手機被寧呈彎腰拾起……

小束迷茫的嘴唇翕動着,仿佛擠出什麽音都是托詞,半垂眼簾不敢與寧呈對視,心裏不停禱告寧呈千萬不要想歪。

“吓着你了?”寧呈不以為然地掃了眼屏幕內容,旋即将手機物歸原主,“不至于,誰還不是從二十出頭過來的?別讓卷卷看到就行。”

“先生您誤會了。”小束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一把接過手機将屏幕熄滅,“我我,我也是第一次看,明天不是要領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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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領證看的?”寧呈微微調轉的腳尖又轉了回來,耐人尋味地勾起嘴角湊近小束道:“這你能行?不費腰嗎?”

“我,我不行先生。”面對寧呈突然壓低的臉,小束快窒息了,他奪過捏在修長手指內的半杯水,兀自潤了潤發緊的嗓子,舔唇解釋:“它這都是瞎畫的,除非自小學習舞蹈,否則普通人怎麽可能辦到。”

寧呈難得在小束面前肆無忌憚地笑出聲來,他接過被喝空的水杯,轉手放在小束頭頂,“那寶寶媽媽都學到什麽了?”

小束被玻璃杯壓得擡不起頭,細不可聞地嘀咕了一聲,“接吻。”

“我嘗嘗。”寧呈雙手按在按摩椅兩邊,歪頭吻上搶他水的嘴巴,一記蜻蜓點水後催促,“成果呢?”

小束脖子僵直,頭上還頂着寧呈的水杯,難為情道:“被杯子封印住了。”

寧呈聞言笑得更甚,拿開礙事的水杯重新撲回按摩椅,興味頗濃地打量長出息的小狗。

淺啄兩口後,小束的舌尖第一次主動地探入寧呈的領地,青澀中透着含量不高的技術,讨好的意味很足。

說來也怪,寧呈很吃這套。

小束越是賣力,他就越是滿足,他虛着眼睛凝視小束認真的眉眼,心髒仿佛在棉花糖機裏打轉,裹了一層層的糖網,又癢又甜。

但他只肯讓這個吻停在一分鐘左右,再繼續下去,或許他就忍不住“吃狗肉”了。

“成果還不錯,接着看吧。”寧呈揉了揉小束的頭算是鼓勵,繼而起身道,“這兩天換個手機吧,你現在這臺不卡嗎?”

“還行,我這個內存是大的。”小束臉頰熱得冒火,好在按摩椅停了下來,他拽了拽衣擺眼神不自覺地亂飄,“先生明天能給我買束花嗎?我想先生都約了跟拍攝影師,捧着花更應景。”

“要紅玫瑰?”寧呈問道。

“嗯,我喜歡紅的。”小束眼睛亮晶晶的,随口了解,“先生喜歡什麽顏色?”

“我不喜歡黃色和白色。”寧呈臉上的笑意柔和中落寞了三分,他其實很抗拒訂花,因為每次訂花都是訂黃菊與白菊,着黑裝去墓地,他大哥的生日也近在眼前了。

寧呈沉了口氣,又道:“你上次說有很好吃蛋糕周四別忘記訂,那天我會早點回來,咱們喝一杯。”

“要不喝青蘋果汽水吧,特別解膩。”小束見寧呈情緒不高,連忙用自己的方式安慰,“我再給您買我前幾年特別愛吃的烤鱿魚須,您吃辣嗎先生?”

“烤鱿魚須?”寧呈看向小束,“是路邊攤的那種?”

“呃,您是不是嫌它髒啊?”小束面色發窘,哈哈了一聲重說,“那你想吃什麽?我可以在網上的餐廳訂。”

“不吃別的了,鱿魚須刷辣椒,要三串。”寧呈說。

他吃過這類垃圾食品,是他大哥去福利院做完義工特意給他帶的,讓他閉眼睛吃,特別香。

他還記得剛開始十分抗拒,總覺得上面全都是汽車尾氣和馬路上的灰,吃完得拉一晚上肚子。

但那股說不上來的香味嘗過後很上頭,配着他大哥當時買的玻璃瓶飲料,放到今天也是好吃的。

“好的好的,我周四下午出門買可以嗎?別家不好吃,我知道有個老太太烤得可香了。”小束争取說,“到時候我想領卷卷一塊,他和張姐在車裏等我,我買完就回來。”

“行,周四我讓司機留下,開家裏那輛銀色商務送你們去,你想着讓李姐提前給車裏做個消毒,把寶寶安全座椅裝在裏面。”

寧呈話音剛落,口袋內手機鈴響了,他朝小束打了個等等的手勢,與王毅對話,“嗯你說,沒時間,人在家帶孩子呢,相近的三個號都買回來吧。”

“買什麽啊?”小束聽到好像說給他買的,他不想讓寧呈花冤枉錢。

寧呈瞥了眼小束,“婚戒。”

他之所以不問小束無名指的碼數,是因為小束壓根就不是會花錢買戒指的人。

但好巧不巧,小束對自己的尺碼還真了解的,情急之下他一把拉住寧呈,“不用都買,多貴啊!我的號就是罐裝可樂拉環的大小,松一點緊一點我都能戴。”

小束撿瓶子多年,戴着玩過。

那會兒他也祈願過以後結婚買鑽戒的事,鑽石小一點無所謂,閃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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