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楚大夫好兇啊

第三十章 楚大夫好兇啊

找了一處偏僻的角落,楓貴妃便把自己此行的目的,半真半假的向蘇夢茹抖了個幹幹淨淨。

摘去重要部分,除去謀害祁天淩,直把對楓景的恨說得咬牙切齒,以謀取蘇夢茹的共情之心,待到時機成熟,再将祁天淩一網打盡。

“既如此,貴妃便換個身份跟在夢菇身邊吧,我們好好合計合計。”蘇夢茹終于動容,多一個人助力,還怕弄不死他楓景?!

“好!”楓玉蘭悄悄扯出一抹奸笑……

千草堂。

楚韻收了藥材,準備打烊,奈何祁思遠賴着不走,就趴在櫃臺上一瞬不瞬的盯着楚韻。

他易了容,模樣跟原本僅有三分相似,最近身體好些了,時不時的往千草堂跑。

楚韻不來看他,他就自己找上門來,一待就是大半天,楚韻對他煩不勝煩。

“還不回去,等會兒要摸黑了。”天邊僅剩一絲光亮,楚韻無情的催促。

“楚大夫就不打算留我嗎?”祁思遠一副無賴樣,趴在那兒一動不動。

每天都趕我走,人家好心傷呢!

“我為什麽要留你?”楚韻簡直被他氣笑了,“你是病了不能走,還是我欠了你的?”

一把藥材給他扔過去,祁思遠忙擡手接住,一改往日的玻璃心,這下變得臉皮厚起來,“呃……算是欠我的吧!”

“……”楚韻無語,這個混小子越來越來不講理了。

幾步跨過去揪住他耳朵,自從祁思遠開始耍混後,楚韻就沒跟他客氣過,“你倒是說說,我欠你啥了?是不該收你診錢,還是不該給你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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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是,”祁思遠忙抓住楚韻揪着他耳朵的手,“哥哥輕點……這樣揪着我都無法思考了。”

楚韻看了眼被他揪的有些發紅的耳朵,收了力道,縮回手來,不料掙脫不開,被祁思遠牢牢抓住了。

“放手!”楚韻故意沉了臉色,做出一副生氣的模樣。

祁思遠有一瞬的受傷,但很快調整過來,又湊上笑臉,“楚大夫好兇啊!”

将來娶回去,可有得我受的,不過孤王樂意!

祁思遠面現狡黠,仍抓着楚韻的手不放,思緒飄了老遠。

“啪!”的一聲,楚韻給了他一巴掌,不過是打在對方手上,那只不老實的手拽着他不放,只能用空着的一只手給他點教訓。

“怕兇就滾回去,我這兒可沒有地方給你睡。”就你這身體,睡地上保證着涼。

祁思遠也沒打算真在這裏睡,他是尊重楚韻的,只不過回去一個人獨守空房,心裏空落落的,能在這兒多賴一秒是一秒,耍耍嘴皮子也快樂。

索性把楚韻另一只手也握住,仍然一幅頑皮樣,“我就睡哥哥邊上,只占一點點位置……”

“祁思遠!”不等他說完,楚韻帶了吼腔,臉卻不由自主的爬上了緋紅。

“我在呢!”祁思遠看在眼裏,心裏陣陣得意。

“滾!”楚韻亳不留情的下了逐客令。

“……”祁思遠有點賴不下去了,換回了委屈巴巴的模樣,“那……我明日還來。”

“來幹嘛?”楚韻瞪了他一眼,好看的杏眸并沒有多少威懾力。

直看得祁思遠心癢癢,嘴上說了句,“來……幫你抓藥啊!”

話落,一個濕吻猝不及防的落在楚韻臉上,不待楚韻反應,一個箭步跳出了門外,直氣得楚韻牙癢癢,發洩似的喊了句,“祁思遠……”

“在呢,哥哥要留我麽?”祁思遠回過頭來,從門外飄進來這樣一句。

“滾!”楚韻氣得差點跺腳。

“好的,這就滾,楚大夫早點休息……”祁思遠留下這樣一句,聲音漸漸遠了。

楚韻摸了摸被祁思遠吻過的地方,心裏升起一陣暖流,臉夾爬上一層紅暈。

收了剩下的幾株藥材,就準備打烊,正欲出去關門,忽然跌跌撞撞闖進來一名老婦,滿臉濃瘡,只餘眼睛完好,有些地方還不時滲出血水。

楚韻吓了一跳,行醫多年從未見過如此恐怖的病人,人已闖進來了,又不好往外趕,只得耐心詢問,“老人家從何處來?我們藥堂準備打烊了。”

老婦用怪異的眼神瞅了眼楚韻,神情晦澀難辨,最後似下了決心般,撲到楚韻身前跪下,扯着楚韻的袍袖聲聲哀求,“大夫,求你…救救我,我是青陽縣人,一路遍訪名醫都不能治好老婦的頑疾,今日路過千草堂,聽聞大夫醫術高超,便想着來試一試,請大夫救救我!”

楚韻白色的袍袖上被老婦弄上了污漬,看她可憐兮兮的模樣,又不好發作,“老人家為何白日不來?我們的助手都收工回家了。”

老婦聞言面色一沉,思索了一秒,“白日裏怕吓着他人,只得現在才來。”

楚韻不辨真假,不置可否,只得喚了藥童,“易真……把消毒水拿出來!”

“好的,師父。”內間響起一個清亮的少年聲音。

不一會兒,一個身着淡青色短袍,約十六七歲的俊秀少年,拿了一瓶消毒水從裏間走出來,乍見老婦也吓了一跳,“師父?”

“別怕,來幫老人家把面部清洗一下,我來給她上藥。”楚韻将老婦扶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對藥童吩咐道。

藥童仍覺恐怖,努力平複了一下心緒,才勉強上前,打開消毒水瓶子,拿出棉簽給她擦拭,忍怕忍得額角憋出細汗,在老婦怪異的眼神中,為她草草的清理了一遍。

楚韻碾了草藥過來,看了一眼老婦的臉,那些密密麻麻的濃瘡,直令人背部生寒。

這種病他以前見過,屬于一種血液病,但症狀較輕,可以用藥物控制,跟正常人無異。

像老婦人這種實屬罕見,但用了藥物,即便治不好,也不會嚴重,只能給他盡量的控制住,不出血。

楚韻小心翼翼的給老婦人敷上藥,用紗布給她包起來,只留了眼,鼻,口。

老婦人眼中閃過一絲內疚,但很快消失不見,起身摸出了身上為數不多的幾枚銅板,遞給楚韻,“大夫,老身就只剩下這點兒錢……”

不知從何說起,神思複雜的望向楚韻,等待楚韻的回答。

“無事,若是有效,過兩日再來上一次藥。”說完還遞給了老婦人幾包吃藥。

老婦人接過藥,連連謝過,跌跌撞撞的出了門,用愧疚的目光回望了一眼楚韻,随後消失在茫茫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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