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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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聶懷桑突然開口,其他人開始一邊尴尬笑笑,一邊說起奉承聶明玦的話。

聶懷桑作為赤鋒尊一向愛重的弟弟,哪裏是他們敢招惹的人物。

聶懷桑心裏冷笑,面上卻如同往日一般,他沒有理會別人對他的奉承,而是向着魏無羨擺了擺手,笑道:“魏兄!之前你信上說,要送我一批新的符篆,還有一個全新的夜獵法寶,叫什麽.....風邪盤,今天帶來了沒啊?”

魏無羨面色稍緩,淡笑道:“都帶來了,聶兄莫要心急啊。”

很奇怪,魏無羨以為他對于旁人的奉承和诋毀都毫不在乎了,可方才魏無羨見聶懷桑幫他說話,心裏還是會泛起一絲輕快。

對此,魏無羨沒有多想,而是從懷裏掏出一個乾坤袋,聶懷桑面露喜色的伸出手,可才碰到乾坤袋上的結繩,魏無羨就稍稍在繩結上施力,把它往回收了幾分。

聶懷桑不解:“魏兄,你這是幹嘛呢?莫非之前時間太緊急了,你沒有改良好,怕我用着出了問題?诶沒事沒事,你就只需要把注意事項告訴我,我回頭會讓我家的門生多加注意的。”

魏無羨道:“聶兄啊,不是這個原因。是我聽聞,赤鋒尊素日裏,可最是厭惡這些歪門邪術的,你把風邪盤和符篆就這麽大張旗鼓的拿回去用,赤鋒尊不會斥責你嗎?”

聶懷桑收起扇子,感受到從魏無羨身上傳來的幾分靈壓,心中有些疑惑。

之前江澄曾在百家面前,直言魏無羨不再佩劍,是因他靈力有損。

可方才聶懷桑去拿乾坤袋的時候,卻感受到了魏無羨的手上,分明是帶着些許靈力的,雖然這靈力并沒有太過濃厚,甚至無法給修為一般的人造成任何傷害,可對于聶懷桑這種平日不愛耍刀,疏于修煉的人來說,還是會感受到壓迫之力。

莫非,魏無羨這是尋得了什麽良藥,或者岐黃溫情想出了治愈之法,能讓魏無羨開始緩慢恢複靈力?

聶懷桑想到了什麽,可還是神色如常道:“沒關系,大哥雖然心直口快,可只要法器本身于人有益,再有我從旁解釋,他自然不會反對。對了魏兄,我本來就想來找你,聽說你靈力有損,喏,這些都是我送你的一些靈石靈玉,你平時可以挂在房間裏,放在你床頭,對你恢複靈力很有幫助的。”

魏無羨笑着接過聶懷桑送給他的乾坤袋,道:“那我就不跟聶兄你客氣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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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懷桑笑着輕錘了一下魏無羨的手臂:“咱倆誰跟誰啊。對了,魏兄,我還有件事想拜托你,圍獵結束之後,你先別走啊。等我去找你。”

魏無羨雖然不知道聶懷桑的意圖,但還是答應了:“行。”

雖然聶懷桑不說,但魏無羨早已看出,剛才聶懷桑在魏無羨釋放些許靈力之後,露出了盡力忍受,卻又不想被他發現的神情。

雖然是昔日同窗,亦是當下故友,可幾年不見,聶懷桑說話做事,竟也不負少年時快言快語,當真是世事無常。

如若當年并無溫王盛世,他二人現下相處,也應與聽學別無二樣,喝酒尋歡,讀春宮打山雞,不會為戰事煩憂,更無需權謀算計。

不過,魏無羨的靈力,不可能僅憑近日江氏和溫情的補藥,就能恢複到壓制得住低階修士的程度。

看來變化還是在同藍忘機接的那個吻上。

只是親吻,就會有如此強的效果嗎?

藍忘機一直盯着魏無羨,不發一言。

藍曦臣順着藍忘機的目光,早已看到了魏聶二人的言語和動作,又注意到藍忘機起初耳垂微紅,然後又默默生着悶氣,想必是在怄惱聶懷桑都能同魏無羨有肢體接觸,但藍忘機暫時就不行。

如果藍忘機的肩上能有個小版藍湛,那小藍湛估計會氣的扭過頭去,不再看向魏無羨了。

就是不知道方才發生了什麽,使得藍忘機的情緒變化很大,藍曦臣可是在藍忘機的臉上,瞧出了驚喜、羞愧、吃味等種種情緒。不過想來,這一切也只可能與魏無羨有關。

有人注意到魏聶兩人的小動作,忍不住開口啐道:“邪魔外道果然是邪魔外道,聶二公子,您可要離這樣的人遠一點!”

“就是,赤鋒尊平日不是最讨厭心術不正之人的嗎?聶二公子還是離魏無羨遠一點,免得被他的怨氣和鬼道下了蠱術!”

“也沒準,聶二公子怕當着我們的面鬧起來太難看,這才把魏無羨拉到一邊去,指不定使了什麽大快人心的法子,教訓了他一頓!”

金子勳越聽越發的得意起來,金子軒冷冷的盯着他,不發一言。

江厭離和藍忘機的面上都有些不太好看,藍曦臣的眉皺了起來。

倒是魏無羨,面帶微笑甩着陳情,并未受到那些人的影響。

聶懷桑越聽臉越黑,忍不住咳嗽兩聲,繼續甩着他那繪有花鳥的扇子道:“你們真是莫名其妙,剛才我同魏兄說了什麽,你們想必也都能聽見吧?我與魏兄一直交好,諸位緣何認為我會給他教訓?”

姚宗主忍不住道:“聶二公子,赤鋒尊平日裏難道不是最痛恨邪魔外道?”

聶懷桑搖着扇子無辜道:“你們也是奇怪,一口一個邪魔外道的,魏兄怎麽你們了,圍獵場上又沒傷了誰。如果是說圍獵數量的事,我不是也說了,我大哥一個人獵的數量和魏兄一個人獵的數量差不多,你們方才吹捧我大哥,卻對魏兄不屑一顧,是礙于我在場,不好說我大哥的壞話?還是覺得,魏兄出身一般,與我大哥不一樣,就活該被背後戳脊梁骨?不是吧,還以出身論成敗,你們就是這麽做人的?”

魏無羨忽地仰頭大笑起來,還不忘向聶懷桑遞了個感激的眼神。

他慢悠悠的走到姚宗主一旁的一個不知名的修士面前,盯了他好一會兒,道:“喲,剛才吵得最歡的好像是你啊。”

姚家修士見魏無羨離自己越來越近,唰的一下抽出佩劍,劍鋒直指着魏無羨的臉,顫聲道:“魏無羨,你....你要如何!今日你當着這麽多人的面,難道要興風作浪嗎?”

藍忘機聞言皺了皺眉。

魏無羨用陳情指着姚氏修士,繼續道:“射日之征的時候,你們需要我來替你們抵抗溫家人,當年見了我可是什麽吹捧的話都說得出,什麽恭敬的儀态都做得出來,可不是如今的一口一個邪魔外道。現下戰事已了,見我圍獵場上獵得多,你們這群修為平平的劍修比不過我,就開始磨練嘴上功夫。”

他甩了甩陳情,一陣黑色的怨氣,纏上那修士的劍,冷聲道:“我無意傷你,但你先用劍指着我,我為自保,只能如此。你們這群人,平日裏沒什麽本事,事情沒做多少,話倒都讓你們說了,真是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看着實在讓人心煩。”

姚家修士見怨氣都纏到佩劍上,吓得戰戰兢兢道:“修....修仙之人,禁....驕矜自傲!再說了,這麽大的場合,你連劍都不配,這不算狂妄自大還能是什麽!”

魏無羨再度毫不掩飾,哈哈大笑,藍忘機卻發現,他握着陳情的手,微微顫抖着。

魏無羨沒有說什麽,而是用靈識把随便召喚出來,看着劍鋒處的靈力,明顯比之前濃厚許多,魏無羨心中欣慰,卻礙于現在的局面,只好冷聲道:“看見了嗎?就算我不用劍,也照樣能獵得三成鬼物,若是我把随便和陳情一起用,如今圍獵場上被獵走的,怕不止是鬼類獵物了。”

江厭離回憶起魏無羨少年時,最喜歡炫耀自己的各種本事,只覺弟弟又能慢慢恢複到之前活潑開朗的模樣,心下欣慰,因而輕輕笑了出聲,道:“阿羨,很厲害的。”

魏無羨向着江厭離笑了笑,這讓姚宗主一脈人很是摸不着頭腦,他們今日本想挑撥魏無羨和雲夢江氏的關系,怎麽江厭離和魏無羨的心,居然瞧着還是這麽齊?

江厭離本來還想說些什麽,金夫人和其他一些世家女眷卻在此刻突然禦劍趕來。

金夫人的身旁,有位同江厭離年紀差不多大的女子,見姚家修士和魏無羨正面對上,急得皺眉又跺腳道:“哥,你怎麽回事?魏公子當年在射日之征的戰場上,救過我和娘的命啊!你不感激也就算了,怎麽還當面說人家壞話的?”

姚宗主插言道:“這位姑娘,即便當年魏無羨救了你,可看你這模樣,怕不是對他懷揣着什麽不可告人的心....”

話還未說完,他忽然感覺周身一涼,側過頭去,看到藍忘機神色冰冷,怒意漸顯,連忙移開了視線。

姚家姑娘本來就對他們這個家主十分失望,如今更是氣的一跺腳,道:“那日我和阿娘只是想外出摘些野果,卻不想碰上溫氏的人,是魏公子直接用了一道符篆将我們從溫氏之人手下救了回來,又親自把我們送回去。你們這些人,成天都揣着些什麽龌龊心思!真是可恥!”

許是氣不過,姚姑娘又徑直走到那修士面前,叉着腰道:“哥,你覺得你現在這樣,像話嗎!”

姚姑娘又對魏無羨施了一禮道:“魏公子,家兄脾氣不太好,還望您不要介懷。”

姚家修士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在他妹妹的怒氣下,灰溜溜的收了劍。

魏無羨對姚姑娘淡然一笑,掩去眸中一絲心寒和落寞,道:“沒事,姚姑娘不必道歉,也多謝你幫我說話。鬼道之力确實陰邪,仙門衆人對我忌憚已久,我也能理解。”

藍曦臣忍不住看向藍忘機,從旁人的角度,藍忘機只是面色冰冷,帶有幾絲怒意,可他卻看出藍忘機拳頭攥得很緊,望向魏無羨的目光很是悲傷,要不是礙着人多,估計都要找個地方黯然神傷獨自心疼去了。

金夫人走到江厭離身旁,見她神色堅定似有怒氣,以為是金子軒這個不争氣的小子又說了什麽難聽話,執起她的手柔聲說道:“阿離,是不是子軒這個混小子又惹你生氣了?你告訴姨,姨替你出氣。”

金子軒哭笑不得:“母親,您誤會了,這次我真的沒有亂說話。”

江厭離對着金夫人搖搖頭道:“金公子并沒有說任何失禮之言。”

她轉過身,上前兩步看向金子勳:“反倒是金子勳公子,從方才就對阿羨出言不遜,就因為阿羨圍獵了衆多的鬼類獵物,金子勳公子竟要拿雲夢江氏的家教說事。敢問歷代圍獵,可否有不許一個人獵太多的規矩?方才阿羨是如何對付那只蜈蚣精的,想必大家也都看到了,若他真有意要報複金子勳公子,又為何出手相救?”

說到蜈蚣精,金子勳就來氣,啐了一口蜈蚣精的血,道:“魏無羨可是鬼道始祖,若他有意耍點什麽招騙過所有人,想必也不是難事!”

聽了這話魏無羨,忽然非常想不顧禮節地翻個白眼。可考慮到方才江厭離也提及雲夢的家教,還是生生忍下了,無語道:“算了吧金子勳公子,我要真想對付你這種人,方才就應該看着你被那精怪咬死,還費什麽勁用我自己的血畫符篆啊。”

姚宗主道:“你們聽聽!魏無羨說的這都是什麽話!眼裏還有沒有別人!就這還不叫狂妄自大?一個人先是獵走三成鬼類獵物,方才雖說是救人,可用的是以血畫符的邪門手段,方才他自己也說了,若他真想害一個人,就打算對子勳公子見死不....”

他還沒說完,面前忽然刮過一陣風,帶着紫電的滋滋聲響,吓得姚宗主立刻噤了聲。

江澄禦着三毒從天而降,手裏拿着一個指針正在顫動的羅盤,一道紫電正好從姚宗主的臉旁擦了過去

江澄皺眉道:“姚宗主你這話說的不太對,雖然我師兄是個奇才,可這次雲夢江氏的獵物,還真不全是他獵來的。”

他轉了轉手裏的風邪盤,道:“方才我見風邪盤,指示這裏的邪祟數量最多,果然此地聚集了不少烏合之衆,還有人對雲夢江氏的家教不滿,有何不滿?說來聽聽?”

江澄劍眉微擰,先是瞪了魏無羨一眼,傳音道:你是不是傻了,就站這讓別人說你啊,你倒是怼回去啊!

魏無羨卻對着江澄友好一笑,心情瞧着反而比方才更好了。

旁人卻是一頭霧水,按道理江宗主難道不應該大發脾氣,斥責魏無羨給雲夢江氏丢了臉?怎麽突然護起短了?魏無羨怎麽還能笑得出來?

人群裏有個膽大的道:“江宗主,雲夢江氏的魏無羨可真是個人物,今日他可是獵走了三成鬼類獵物,那些獵物聽到笛聲後,竟然都自動走進雲夢江氏的陣營裏了,就算他有真本事,可也不能全然不顧旁人啊!”

“而且,魏無羨在今天圍獵這麽大的場合,居然不用佩劍,已經是失禮之至了,還盡知道出風頭....”

“江宗主,魏無羨這般,可有把您放在眼裏?”

魏無羨始終眯着眼睛,一言不發,身形微顫。

江澄眉心正抽着,若是在從前,他八成還就真的會信,這群人挑撥離間的鬼話。

他瞥見魏無羨的神色有些不對,礙着在場的人,只好給魏無羨傳了個音:別聽他們鬼扯,都是些冥頑不靈愛嚼舌根的老匹夫,嫉妒你罷了,你別太在意。

魏無羨這次倒是肯理江澄了,只是他傳音的內容竟然是:江澄,我沒事,風邪盤好用吧,需不需要我再改改?

江澄無語,沒有再用傳音,而是頗為無奈的看了他一眼。

自剖丹一事真相大白後,閑暇十分江澄總忍不住回憶,小時候初到江家的魏無羨,替一衆師弟擋罰的師兄魏無羨,為他剖丹、承受流言的魏無羨,一直是個從來不把自己的哀傷,表露在衆人面前的人。

起初江澄嫉妒過,嫉妒魏無羨無論身修何道,都能運用自如。畢竟天資修為,靈性心性,魏無羨都在自己之上,父親還更加喜愛他,可誰又能料想到,魏無羨能毫不猶豫的放棄自己的金丹修為,九死一生,只為護他周全?一直以來,江澄才一直是被父母兄姐,護在心上的那個。

江澄不知道的是,魏無羨從他那無奈的一眼,卻看出了些許江楓眠的影子。

他并沒有想過,江澄這次還會當着仙門百家的面回護自己,心下有些感動。

江澄曾在他把溫情一脈帶回來的時候,對他說,你真真是把江氏家訓做到了極致,可江澄,又何嘗不是呢?

江澄清清嗓子,回神道:“你們這是在質疑雲夢江氏的實力嗎?我師兄一個人獵了這麽多鬼物,那我可是要說了,做的好,下次就應該全獵完!”

見方才還在妄圖說魏無羨壞話,挑撥他兩人關系的那些個家主們,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江澄就沒來由的覺得舒爽。

他掃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最後把目光停留在了金子勳臉上:“而且,歸屬于雲夢江氏的鬼類獵物,這其中也有近三分之一是我一人獵來的。你們金家當初既然主動要辦圍獵,那自然就應該想到獵物會有獵完的時候啊?總不至于輸不起到,因為獵不過我師兄,技不如人就心思善妒,出言诋毀吧?”

江澄又看向金夫人,并瞥了金子軒一眼:“金夫人,既然蘭陵金氏的籍籍無名之徒,敢出言對雲夢江氏宗主的師兄大放厥詞,對雲夢的家教說三道四,我看,這兩家的婚約,還是算了吧。如此也就可以不必再讓金公子,勉強和我阿姐相處了。”

金夫人和金子軒聞言,心裏一慌,見江澄怒氣漸顯,金夫人心道要是再不出來打圓場,這個親就沒法結了,只好道:“江宗主息怒,子勳,還不快給江宗主道歉!”

江澄搖搖頭道:“金公子不是要對我道歉,而是該對我師兄好好賠個不是。”

見在場的人這麽多,金子勳只好上前走了幾步,低着頭,也沒正眼看向魏無羨,低聲說了對不起三個字後,便迅速跑遠了。

江澄盯着那沾滿了蜈蚣血的人影,冷哼一聲,未作言語。

見事情就這樣收場,江澄竟然出乎意料的維護了魏無羨,這讓那些想看熱鬧卻又大失所望的仙門名士們意興闌珊,四下散去,并紛紛暗嘆如今的雲夢江氏可真是得罪不起了。

金光瑤遲遲趕來,被金夫人劈頭蓋臉罵了一頓,還是金子軒替他解了圍。

随後金夫人和金光瑤先後離去,江厭離和金子軒對視一眼,想起了方才兩人目睹的,藍忘機把魏無羨按在樹上親,而魏無羨不僅沒有反抗,還十分樂在其中一事,藍曦臣雖然對此全然不知,但他從少年時起就了解藍忘機的心意,決心再幫弟弟一把,開口道:“聽聞魏公子靈力有損,不知可否需要姑蘇藍氏相助?”

江厭離道:“多謝澤蕪君挂念,前些日子,姑蘇藍氏還送來許多珍稀補品,阿羨如今的身體已經好多了。”

藍曦臣選擇性的忽視了魏無羨糾結的神情,藍忘機開心的神色和微紅的耳垂,笑道:“江姑娘言重了,這些只是姑蘇藍氏的心意。不過,如今戰事平息,雲深不知處的藏書閣也已重建完成,正好整理出了一些,關于修複靈力的古籍。此外,雲深不知處還有許多療養勝地,如若江宗主和江姑娘不介意,不如讓魏公子近日去雲深療養,忘機同他是至交,定會照顧好魏公子的。”

江澄雖然對此不是完全沒有意識,因為最近姑蘇藍氏确實一個勁的,往蓮花塢裏送各種珍奇補藥,魏無羨也同他說過,将來可能計劃去姑蘇,尋一位高靈力的修士,但,魏無羨當時只是随便一說,也沒有真下定決心,而且魏無羨要真去了姑蘇,萬一療養的效果,還不如在蓮花塢被他輸靈力,那之前所做的豈不是會前功盡棄了?

可江澄沒來得及開口,江厭離就一臉慈愛地看向魏無羨,笑道:“阿羨你呢?你要不要跟着含光君,去姑蘇散幾天心?我記得,當初你聽學回來,就經常同我說,姑蘇哪裏哪裏好玩,含光君又是多麽有趣的一個人呢。”

師姐不說倒還好,這一提起含光君,魏無羨又忍不住想起來之前那棵樹上,他可是被藍忘機,奪走了初吻啊!

一旁的金子軒見江厭離這笑眯眯的表情,心裏一驚。

他知道江厭離在看到藍忘機和魏無羨親吻在一起,就有心撮合他們。但金子軒可是沒想到,江厭離竟能這麽快,就接受他們兩人在一起?

八字還沒一撇呢,就笑的這般慈眉善目,雖然金子軒很是不想承認,藍忘機和魏無羨站在一起倒也蠻般配的......

而且今日落落大方的江厭離,主動出言幫家人解圍的江厭離,為魏無羨謀劃未來的江厭離,在金子軒的眼裏,突然又變得哪哪都讓自己滿意了。

魏無羨如今算是明白了,對于他和藍忘機的事,師姐不僅沒半點反對之意,看樣子,還要把他和藍湛撮合到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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