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操場主動提分手
操場主動提分手
宋清許用把臉埋進他的黑色羽絨服,隔着厚厚的衣服布料卻仿佛能聽到他的心跳聲。
她用面頰輕輕的蹭了蹭,聲音悶悶的:“玉玉。”
李瑾溯低頭看她“嗯”了一聲。
見她不說話,又把頭低下湊到她的耳邊溫柔詢問:“怎麽了。”
宋清許把頭揚起看着他,眼睛亮亮的:“沒什麽,就是想叫叫你。”
兩人相視,宋清許看見他桃花眸裏仿佛含着一潭深不見底的水,深邃且無波。
他薄薄的唇抿着,從這個角度可以看見他棱角分明的下颌骨。
宋清許輕輕墊腳,吻上他的唇。
一觸即離,她眉眼彎彎,笑的露出兩個酒窩。
那雙桃花眸中的平靜潭水仿佛泛起陣陣漣漪,慢慢的變成了驚濤駭浪,再也無法平靜下來。
他一手箍着宋清許的腰,一手按住宋清許的後腦勺兩人唇齒交纏。
不知道過了多久,宋清許感覺自己都快要窒息了,兩人才停止糾纏。
李瑾溯用拇指輕輕的來回蹭她的唇角,用自己的額頭貼上她的。
“宋清許。”聲音染上幾分沙啞。
她條件反射的輕輕“嗯”了一聲。
李瑾溯湊到她耳邊:“乖,你再叫我一聲。”
溫柔且清潤的聲音仿佛帶着蠱惑人心的力量,讓人忍不住的陷進無法自拔。
耳邊傳來溫暖的熱氣,宋清許忍不住把頭往一邊偏了偏。
李瑾溯不給她這個機會,又稍稍用力把她的頭往這邊貼。
太羞恥了!!
見她不出聲,李瑾溯輕輕舔了下她的耳垂。
一剎那,宋清許感覺自己全身上下的汗毛都立起來了,身體不自覺的輕輕顫了顫。
罪魁禍首卻沒有收斂,又貼着她的耳朵問了遍:“叫不叫?嗯?”
尾音上挑,帶着些許危險的意味。
宋清許哪能遭得住這樣磨人的聲音,乖乖叫出口:“李瑾溯。”
他卻搖搖頭:“換一個。”
宋清許有些疑惑,不喜歡這個,那應該怎麽叫,斟酌一下,開口道:“玉玉”
見他沒反應,宋清許又張口叫到:“瑾溯?”
——那個“溯”甚至都還沒發出來,她的唇就又被堵上了。
留給宋清許喘息的間隙,他用氣音在她耳邊說:“以後都叫玉玉。”
宋清許剛想說話,但是他卻霸道的很,一絲出聲的機會都不留給她。
昏暗的路燈下,他們在無人的巷子擁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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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年過的如往常一樣幸福且平淡,跨年夜那天看着漫天的煙花宋清許在心裏許願:希望歲歲有今朝。
她覺得自己簡直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有那麽多愛自己的人,而自己也有愛的人。
元宵節過後,她和李瑾溯準備回學校。
臨行前,宋顏如以前,給她做了很多好吃的,吃不下的就塞滿行李箱。
日子平靜如流水,但是心安是歸處,終歸是幸福的。
四年的日子轉瞬即逝,畢業的日子來臨。
最近宋清許和李瑾溯這一屆的學生都在忙着找工作,或者準備畢業論文,好不容易都弄好喘息一陣。
沈如畫和陳望已經在一起快一年了,這是沈如畫談的最長的一段戀愛,說句實話,她心裏确實是有些想擺脫。
一開始就只是覺得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玩玩就行了,但是陳望卻好像認真了。
最近一段時間,她也忙,陳望好幾次問她有沒有空她都随便找個借口敷衍了過去。
沈如畫覺得自己都做到這一步了,沒必要說的那麽清楚,最後搞的難堪,但是陳望卻好像就是聽不懂她每次聊天裏的弦外之音似的,就是還一個勁的對她好。
現在馬上也要畢業了,沈如畫覺得還是沒那意思就不要耽誤人家,給陳望發了個消息,約他去操場,想跟他說清楚。
沈如畫也比較閑,沒什麽事,就想早點去散個步,不然等會說清楚分手以後就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了。
剛走了一圈,就看見旁邊湊上來一個白色的人影。
來人一襲白色短袖,黑色休閑褲,幹淨又溫柔的長相配上他人畜無害的笑容惹得不少人往這看。
是跟她一個舞蹈社團的學弟,剛跟陳望在一起的時候就跟她表白過,後來沈如畫拒絕他以後就退出了社團已經很久沒見過了。
沈如畫不想在這時候跟他扯上什麽不必要的麻煩,就只能努力忽略往旁邊走。
但是姜只語似乎并不想就這樣算了,一直跟在沈如畫身後,但是看沈如畫好像刻意在避他,就直接伸手輕輕拍了她的肩膀,沈如畫有些無語的轉身。
“姐姐,你今天怎麽一個人,是分手了嗎?”對面的少年笑的人畜無害,但是沈如畫也算是閱人無數了,能窺見他乖巧面容後的那點小算盤。
沈如畫見實在是躲不開了,就一臉嚴肅的告訴他:“我男朋友等會就過來了,你別對我打什麽主意了,我不喜歡你這樣的小屁孩。”
姜只語似是習慣了她冷冰冰的态度,也不在意。
雙手抱臂點點頭,面上依舊保持着讓人如沐春風的笑容。剎那間,餘光不經意的看到了一個黑色的身影,他頓時心裏湧上些惡趣味的念頭。
他加深了嘴角的笑容,微微彎腰湊到沈如畫面前,有些戲谑的揚聲道:“那麽如畫姐姐,我們明天再見了!”
“……”
沈如畫不懂他又抽什麽風,誰跟他明天見。
想着這個點,陳望應該也快來了,就準備四處張望尋找一下。
轉身,正對上不遠處陳望一雙漆黑深邃的眸子。
來人留着板寸,五官俊朗,身形挺拔,他站在那裏,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沈如畫愣了片刻,心裏有些發怵。
如果是以前,她會立即去跟他解釋,害怕他誤會,但是現在這樣也好……
陳望一步一步的朝她走進,每走進一步,沈如畫的心髒仿佛就被攥緊一分。
到了她面前,沈如畫再也受不住這低氣壓的氛圍,開口道:“陳望,分手吧。”
頓了一下,她又補充道:“我不想繼續了,一直吊着你太浪費你時間了。
今天來的時候陳望就已經猜想到她會跟他說什麽了,但是這一番話真的從她口中說出的時候,陳望還是忍不住凝滞了一下。
他如鲠在喉般的艱難吞咽了一下,喉結微微滾了下,眼睛紅的吓人。
他皺緊了眉頭,顫抖着說:“你怎麽就學不會專一呢?”
沈如畫怔了怔,她不知道他反應會那麽大。
陳望盯着她,像是想透過這幅皮囊看清楚面前這個容貌昳麗的女孩心裏到底在想什麽。
“當初是你追的我,我跟你說過了你如果不是真心喜歡我就不要跟我談戀愛。”
我玩不起。
晚風揚起沈如畫白色的裙擺,她撥了撥被風吹散的長發。
“我當時是真的喜歡你,但是現在不喜歡了。”
本來就是這樣啊,喜歡本來就是瞬息萬變的。
陳望努力抑制自己的情緒,過了片刻他如釋重負般的說:“你走吧,別讓我再看見你。”
操場上人不少,兩人的外貌和身形太引人矚目,他真的不喜歡就這樣被拉到大庭廣衆下被人審視,最後的這句話他說的極輕。
仿佛風輕輕一吹便會化作水汽散掉。
沈如畫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來的,夜裏躺在床上,腦海裏卻不自覺的一只回憶今天晚上陳望跟自己說的那些話。
“你怎麽就學不會專一呢?”
“當初是你追的我,我跟你說過了你如果不是真心喜歡我就不要跟我談戀愛。”
“……”
一遍一遍的,像是錄像帶一般的循環播放。
心髒仿佛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緊緊的攥住,讓她透不過來氣。
這種類似的話她跟多少人說過,但是那些人都很玩得起,在一起的快,分開的也快。
是不是浪久了,就不知道真正的喜歡是什麽樣了?
算了,反正都已經說出口了,把人家的心也已經傷了。
就,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