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三十個花瓶
第30章 三十個花瓶
四周幽靜,連風聲都消失,光更是被黑暗吞噬,無可追尋。
閻朔看不清壓在自己身上那男孩的模樣,但身體能夠最為直接地感受到他的存在。
身體的重量,手掌的熱度,按壓在他胸口的指尖的力道。
以及被他的大掌緊緊攥着的,細得似乎一折就能斷掉的手腕。
閻朔從沒跟這樣的男性接觸過。
淮年是他遇到的頭一個。
對方似乎完全沒在意他們現在所處的詭異情況,格外神經大條地詢問着: “哥,閻朔哥,你這胸怎麽練的呀?”
“你有去健身房嗎?”
“以後可不可以教教我呀。”
叽叽喳喳,嗚嗚哇哇,就像是小麻雀。
閻朔沒答話。
時刻關注直播的觀衆們只能看到一片烏黑的夜視鏡頭,畫面沒白天那麽清晰,微弱地瞧見了兩個人的模樣,對話也能聽清。
【???】
【小年!什麽時候了!怎麽還想着你的柰子!】
【不得了,這小子以後不得了。這時候都不忘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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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了閻朔兄,要不你就開口告訴他怎麽練吧?不然我怕他會一直纏着你問,問到綜藝結束啊!】
【我跪!只有我一個人關注的重點全都歪了嗎?啊啊啊!!他倆現在的姿勢好那個哦!】
淮年和閻朔的姿勢确實挺那個的。
以至于淮年邊說話邊扭動着身子掙脫掉閻朔拉着他的手時,總是會不可避免地蹭過閻朔的腰腹以及那之下的地方。
閻朔蹙眉,脖頸間的青筋忍得在暗暗跳動,若是在白天去拍,定能拍個清清楚楚。
“淮年。”他壓着聲音說, “別動了。”
淮年還不理解,屁股往後一蹭,漸漸地,感覺到某個東西正在改變質感。
一種由軟到半硬的變化。
淮年沒那麽無知,也沒那麽懵懂,他一下明白過來這是什麽意思。
卧槽!
不會是主角攻之一!
這尺寸!
淮年好奇地想要伸手觸碰一下,好在心裏偷偷跟自個擁有的比較一番,以此來确認他和謝北柯pk大小時會不會輸。
沒被制裁的那只手還沒碰上去,閻朔就改變了動作,放開他的手,直接掐上他的腰,跟抱孩子一樣,把他騰空往上一擡。
閻朔是打算先将他舉起來避免他壓着自己的命根子,把淮年往旁邊放點,他好側身起來,避開現在這種尴尬。
哪知道他的手碰到淮年的腰,淮年人就一顫,跟沒骨頭一樣又倒下來,嘴唇邊洩露片刻嘤咛。
剛剛失去的力道再次壓過來。
閻朔這下是真沒挺住,也是真的快挺了。
而淮年呢?
他從沒料到自己會有這樣的反應。
他是怕癢,可也不知道被人隔着衣服碰了下就如此嬌弱,反應這般過激。剛剛從唇齒間傾瀉的聲音更不像是他能夠發出的。
怪事!
「說!是不是你搗鬼!」
系統半點也不心虛: 「宿主,不是你身體裏所有變化都和我有關。」
「那我怎麽會這樣?」淮年控訴。
系統變着法提醒: 「藥物都有副作用,更何況秘籍?」
淮年尋思了下,估計是他今天剛學會的紅泥小劍和口口大法有問題。
這算什麽呢?
提高他身體敏感度是嗎?
武林秘籍它圖啥?
淮年想不通,索性不想了。大不了以後不讓別人碰他的腰。反正天下第一他是肯定要當的,因而這功法也是要再繼續練的。
他很快說服了自己,調整好心态,趴在閻朔的身上,兩手撐在一旁,支起身子。
“閻朔哥,我可以自己起來的,不麻煩你了。”
他怕閻朔再碰他腰,麻溜地從閻朔身上下去,往這詭異的密道邊緣緊靠。
奇怪。
他都下來了,閻朔怎麽還躺着?
淮年關切地問: “哥,你還好嗎?”
難道被他壓死啦?
閻朔僵直着全身坐起來,調整姿勢,靠着淮年對面那堵牆坐着,兩腿曲起,膝蓋在胸前。他的姿勢怎麽看怎麽別扭,淮年歪着腦袋狐疑了下,想到了一個關鍵問題。
他瞬間懂得了閻朔現在這麽奇怪的原因。
“沒關系的,閻朔哥,我理解。”淮年很善解人意, “要不你先處理下?我等你。”
男人嘛,那玩意兒經不住刺激随時變化也是正常的。這完全就是一種單純的生理反應。淮年有的時候一覺睡醒,下面也會這樣。
可能剛剛閻朔突然掉下來,受了驚,又被不小心碰到,才會有這樣的反應。
總之,閻朔肯定沒有別的意思。
淮年對此很篤定。
因為在他看來,閻朔是原著三位主角攻裏最正直最nice的大好人。別看他長得一臉兇相,其實為人特別紳士體貼。他對着主角受沈虞都沒有什麽反應,咋可能對自個這麽一個炮灰有反應?有那也是和現在一樣的不可控物理反應!純潔得很。
“不用。”閻朔啞着嗓音說, “我沒事。”
淮年偷偷往他兩腿之間瞄了下。
那裏還是好大一坨。
看起來不像沒事。
但既然閻朔都這樣講了,那他也就這麽想吧。
兩人在這打着啞謎一樣,說着似是而非,唯有兩個人能夠聽明白的話語。
彈幕全都看懵了,由于畫面黑黢黢的一面,他們看不清某些關鍵細節,只能搭配着文字浮想聯翩。
【處理什麽?有什麽要處理的?】
【閻朔掉下來的時候受傷了?】
【家人們,我咋覺得閻朔的聲音聽起來不太對啊!】
【對不起,我的腦子不聽勸,它又自己變色了。】
【我認為,如果密室有顏色,那一定是該燦爛溫暖的黃色。】
【哈哈哈哈哈!好一個燦爛溫暖!】
【淩晨了,該看點午夜檔的東西吧?導演你有本色別光放夜視版本啊!4k高清素材丢出來!我就不信他倆現在沒情況!】
淮年是真沒情況,就算有情況,他也沒當個情況。為了給閻朔充分的自由空間,他不再關注閻朔的隐私,轉頭環顧四周,利用自己超乎常人的五感能力觀察着周圍。
而他的對面,閻朔不動聲色調整着呼吸,借着黑夜的遮掩,偶爾擡眸把目光落在淮年的身上。他沒看淮年的臉,也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目光總是偶然地會落在剛剛被他觸碰過的地方:腰肢,手腕,以及磨蹭的時刻不經意地和他下腹部位置接觸的臀部。
等反應過來自己的舉動以後,閻朔會在心裏暗罵自己。
他一定是太久沒解決過了,所以才會有現在的尴尬情況。
按理來說,大家都是男人,閻朔不該對這種狀況抱有任何微妙的情緒。
可很奇怪,閻朔的本能非常清楚明晰地告知了他:淮年不一樣。
最重要的是,他自己知道,剛剛淮年嘤咛着倒在他身上那一秒,他腦海裏閃過了什麽不可見人的念頭。
那是閻朔從沒有過的體驗。
他平複了許久,終于叫身體裏喧嚣着的野獸安靜。
“你還好嗎?”閻朔第一反應是詢問淮年的感受,說話時,內心帶着愧疚的歉意。
淮年将目光從牆側收回,對這一句莫名其妙的問話很是茫乎: “我很好啊。”
他又沒硬,他好得很呢。
不過——
淮年突然想到,要是比大小的話,是不是得在同一個衡量标準裏比較?
嗯。
所以不是他太小了,是因為他太軟了。
沒錯。
淮年為自己找到了一個精妙絕倫的挽尊思路。
對面牆邊,閻朔緩緩站起來。
“我們應該要找到出口。”他說, “這裏或許有節目組要的寶藏圖線索。”
“走吧。”
淮年沒動,手反撐着身後地下隧道的牆壁,整個人僵持住。
原因無他,他腿麻了。
小腿好似被封印,血管全都凍住,只要稍稍挪動一下就會傳來一陣抽疼,強烈的麻痹感甚至會帶來一絲微妙的痛苦的癢。
淮年難受得想罵爹,咬着唇等待着血液流通起來,以此纾緩自己腿麻的情況。
閻朔見坐在他對面的少年沒動靜,猜測對方可能是害怕,思忖幾許,朝着淮年伸出手。這是要牽他的意思。
淮年沒空搭理,正和自己發麻的兩只小腿作鬥争。
閻朔的手空懸。
片刻後,他做了個決定。
“得罪了。”
他上前,兩只手一撈,把淮年整個人抱起。
本來是想扛着的,可這地下通道裏空間有限,扛着也不方便。閻朔只好講他抱在懷裏。
抱起來那瞬間閻朔才發覺對方居然這麽輕,抱在懷裏那感覺還沒他家狗重。
“你太瘦了。”閻朔難得多嘴。
淮年從腿麻不可走動的痛苦中解救,雖然這個被抱着的姿勢也不太符合他的脾性,不過總比繼續在牆角腿麻好。
他就說嘛,閻朔是個好人,隊友遇到麻煩了,他還如此親力親為。
淮年暗暗沖着閻朔豎起大拇哥。
聽閻朔說他瘦,淮年順嘴就講: “對,閻朔哥,我也這麽覺得。”
“所以你看,你這身材怎麽練出來的?教教我嘛。”
他上一輩子體質特殊,怎麽都沒練出閻朔這種體格。這輩子說不定穿過來後自帶buff,跟着閻朔試試,指不定他也能成雙開門倒三角形狀。
淮年眼巴巴望着閻朔。
就在他和觀衆都以為閻朔要對這個詢問多次的問題閃避不答時,閻朔輕嗯了一聲,又講: “好。”
“如果節目結束有機會的話。”
淮年高興得快要跳起來,要不是閻朔抱他緊,他能整個人摔地上去。
“真的嗎真的嗎?!你要教我?!?”
閻朔不明白只是答應這麽一件小事淮年為何要如此喜悅。可不自覺的,他的嘴角似乎也多了一抹淺淡的笑意,開口講話時聲音依舊冷硬沉穩,但字符與字符之間躍動着代表心情的音調。
“我說話算話。”他說。
“閻朔哥你真好!”淮年擡手就摟着閻朔的脖子,沖着嘿嘿一笑, “要拉鈎哦!”
可不能騙他。
淮年動了動腿,麻痹感消失,他幹脆對閻朔講: “對了,閻朔哥,你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走。”
閻朔很想說不用,抱着他并不累。但他當領隊時很尊重多數人的意見,在家也很關心小狗的需求。因此,在此刻聆聽了淮年的請求後,閻朔出于養成的習慣和極好的素質将他放了下來。
懷抱變空時,閻朔還來不及捕捉那一閃而過的心空,指尖就被一抹溫熱纏住。
淮年勾着他的手: “嘿嘿,拉鈎。”
“節目結束以後你要教我哦!”
可不能因為他是炮灰提前被淘汰以後就翻臉不認人呀!
明明眼前該是一片黑暗,別說少年的眼眸,也許就連他的面龐都看不仔細。
可奇怪的是,在這一剎之間,閻朔感知到了某種滾燙的熱意落在自己的眼。
是對方的目光。
他不動聲色勾起唇角,回鈎住那指尖。
“好。”
他說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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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我要做雙開門倒三角男子漢!
口口大法:你不行。(據說上一個練它的人是一洞七杆(我的意思是打臺球很厲害哦
之前一直沒看到評論, cp大綱定的是便宜大哥哦,我晚點修改一下文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