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三三個花瓶
第33章 三三個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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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北柯,你小子——】
【誰教你這麽走位的?影後幹媽快來評評理。】
【好嘛,到最後讓聞嘉撿到便宜,一塊雞肉美美到手。】
路人觀衆被謝北柯這一波走位給驚到,都在彈幕上打趣。
cpf大半夜被正主追着往嘴裏喂飯,原本犯困的都醒了: 【北年之約yyds!】
【北帝!沖啊!】
謝北柯粉絲恨鐵不成鋼: 【謝北柯!至于嗎!不就是一個座位!這也要争?!】
【沙地那麽大不夠你坐嘛?一定要坐他旁邊是吧?】
他們的對家沈虞粉在一旁看熱鬧: 【哦莫哦莫,我們的謝影帝居然這麽小心眼呀?這可不像十八歲出道就拿影帝的人的氣量呀?】
【其實想想也可以理解啦,畢竟北帝的獎杯是家裏人買回來的,就跟大海一樣摻滿了水分~】
沈虞粉跟謝北柯家積怨已久,早就習慣了路過踩一腳的做法。他們當然也很讨厭淮年,就算沈虞上了節目對淮年沒表現出什麽惡意,作為粉絲他們的是很記仇的。
不過介于淮年到目前也沒給沈虞整出什麽過分的幺蛾子,還主動給沈虞送過吃的,他們也就歇了算賬的心思,在一旁按兵不動,大部分精力都來了跟參加同一檔節目的其他幾位男明星粉絲battle。
謝北柯就不說了,老對家。兩人從選秀時期掐到現在,被秀粉成為王之戰争。
聞嘉和沈虞雖然是一個團的,大家表面上和和氣氣,內地裏誰都瞧不上誰。如今上了同一個綜藝,兩邊粉絲也是各自為營,明嘲暗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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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麽一波亂戰之間,淮年反而是漁翁得利的那個。
有被他顏值吸粉的,有被他性格吸粉的,還有從cpf那邊爬過來的雙擔。
短短時間內,淮年的微博粉絲數直破七十萬,并保持着持續增長的幅度。他的粉絲數恍若某種十分穩健的理財産品,以一種均衡的速率逐步提高。
經紀人李格這兩天逢人就笑,嘴都合不上,開心得沒邊。說真的,最近是他打上淮年經紀人以後最快樂的時候。
但凡有人問起為何淮年參加綜藝前後變化如此之大,他只說: “開竅了!開竅了!”
“孩子長大了!該懂事了!”
李格打心眼裏覺得,也許是那一場莫名其妙的病症使得淮年有了如此變化。
病不是號病,可這變實在是變得好,變得妙,變得粉絲嘎嘎叫。
李格想得可美了。
就算淮年第一環節被淘汰,按照現在這個吸粉速度,到時候微博也能有百萬粉絲,到時候再催着淮年去演點小成本制作網劇,不求大爆,只求穩紮穩打。
只要淮年不再腦抽發癫戀愛上頭,李格有底氣保證,往後他的星途必不會是萬人喊打,和過去一般全網黑的局面。
再加上有他那張臉在,搞搞營銷,混成個三四線小明星絕對沒問題。
李格已經暢想完淮年的未來時光,卻突然意識到發癫上頭這事他沒法保證,也無法控制。
要是等往後咖位上去了再發癫,那場面李格簡直不敢想。
他越思索越害怕,連夜找圈內的熟人推薦大師,看看能不能在背後悄悄作法。
戀愛腦!
退!退!退!
李格在直播之外替自家藝人操碎了心,全然不知,連殼帶芯全都換過的淮年早就對娛樂圈沒了興趣。
人現在只等着走完劇情被淘汰下桌。
眼下,其他人都聚在一起研究日記和殘缺的藏寶圖,讨論着該目前收集到的線索信息。
淮年聽得頭暈目眩,坐在一邊權當個吉祥物,木着一張臉盯着篝火出神,腦海裏正在演練紅泥小劍。
淮年以前不愛練劍,小時候覺得劍太秀氣,刀槍更帥。可長大點了,入了武俠小說的迷,才發覺故事裏的大俠一般都是仗劍走天涯。
他想練了,老頭卻已經不在了。
系統的出現算是彌補了他沒學習劍招的遺憾。
紅泥小劍招如其名,招式并不恢弘,演練起來甚至可以說是簡單。然而就那麽幾招,卻有太極一般四兩撥千斤的厲害。
淮年很早就懂了一個道理。
武學這玩意兒,厲害不是會一萬種招數的人,而是那些能把一招練上萬遍的家夥。
紅泥小劍目前他能學會的招數有限,但他也不會覺得無聊,閑下來發呆時就可勁在腦海裏思索。
老頭總說,但凡他這小子把對武學的精力往別的地方放放,早就能下山當個人才。
可淮年就愛這一件事,一生只愛這件事。
他永遠記得小時候剛剛學會武術基本招式時老頭誇他的模樣,永遠記得原本孱弱多病的身軀是如何變得健康強勁。
他很笨,不算聰明,總想着一生把一件事做好足矣。
現在穿書這情況,也算是給了他更多空間去探索這件事的可能性。
淮年眼底躍動着的火苗逐漸有了人形,在他看來,眼前的火不是火,而是一身紅的小人拿着細細的長劍正在跟空氣對招。
“淮年。”有人在喊他。
“啊?”神未回,聲先到。
少年茫然擡頭,就像是沉浸在自己世界裏的某種小動物突然被人類的聲音驚擾。眸子裏碎光點點,腦袋左右望了望,在尋找聲音的主人。
林喬被他這模樣可愛得沒話說,坐在他對面,笑語盈盈瞧着他。
謝北柯第一反應是想罵句髒話。
真是靠了北了。
怎麽會有人随便做點什麽他都覺得可愛得要命?是他瘋了還是淮年瘋了?
“看什麽呢。”謝北柯拿起手裏折疊好的殘破藏寶圖,用圖紙的一邊輕敲上淮年的額頭, “你以為誰在喊你?”
淮年: “沒以為。”
他表情乖乖,語氣輕輕,說出的話卻很讨打: “小狗在喊我。”
謝北柯: “膽肥了啊你小子。”
敢這麽跟他說話了?
淮年嘴一撅: “北哥哥~”
謝北柯生氣的表情瞬間凝固,明明知道淮年此時這樣喚他定是故意惡搞,可他的耳朵還是不争氣地紅了起來。
“北哥哥~叫我有什麽事呀?”
淮年用力眨着自己眼睛。
謝北柯受不了,伸手把他眼睛擋住: “別眨了,等會眼皮抽筋了。”
“沒什麽事,就通知一下你,我們讨論結束了。”
幾位嘉賓早早看出淮年神游天外,大家夥都極有默契地沒打斷他的思緒。
反正讓他一同參與讨論也沒什麽用處,還不如放這小孩一邊玩去。
等讨論完,具體結果還是要跟淮年同步一下的。
“那破球的任務我們算是完成了,至于它之前提到的補給獎勵,我們還不确定白天有沒有。到時候白天再看。”
“為什麽不确定?”
謝北柯下颌一擡,剛剛烤過雞的木架還放在火堆旁邊: “喏,那不都吃完了。”
淮年: “會有的!”
“一定會有的!”
“我相信節目組!”
畢竟這雞當真跟節目組沒關系,完全是他自己搞得鬼。
見淮年這般認真篤定,謝北柯忍不住笑了。
“行吧,你說得都對。”這麽順着講了一句話,謝北柯又犯賤,心癢難捱,還是想逗他, “可要是沒有呢?”
“敢不敢跟我打賭?”
提到這個淮年可就不困了。
“你想賭什麽?”淮年問。
謝北柯很是輕松,把決定權交給淮年: “随你。”
“這樣吧!要是明天節目組沒有多的補給,就算我輸,反之,就算你輸,如何呀北哥?”
都叫北哥了,謝北柯還能說什麽?他當然只能奉還一句好。
“輸的人嘛——”淮年狡黠笑起, “還記得當時我寫在你掌心的字嗎?你要是輸了,你得喊我那個。”
謝北柯: “……”
淮年怎麽對這件事如此執着?
搞得謝北柯幻視一些高中大學時期無聊的男寝片段。
他正覺得沒什麽意思,就聽淮年又說: “如果我輸了,我就喊你爸爸。”
謝北柯: “。”
他看向淮年,目光落在他的臉上,腦子裏預演一遍對方開口喊爸爸的樣子。
操。
“成。”謝北柯一錘定音, “就賭這個。”
林喬好奇: “小年,你當時在他手上寫了什麽呀?”
淮年保密: “林喬姐,等他明天輸了你就知道了。”
謝北柯不服了: “我才不一定會輸。”
淮年:不,你會,肯定會。
他已經提前做好了占謝北柯便宜的準備,心情飄飄然,看誰都是一臉笑意,甚至還有心思吆喝其他人一起來賭。
“聞嘉,你來不來?還有閻朔哥,你要一起嗎?”
至于沈虞——
淮年看了他一眼,不敢惹。
白蓮花嘛,那就讓他靜靜地在一邊開着吧。
沈虞本等着淮年對他開口,心裏已百轉千回挑選起拒絕的話,哪知淮年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片刻後便移開。
那眼神裏再無過去的瘋狂與癡戀也就算了,可他偏偏選擇了無視沈虞。
沈虞嘴角噙着笑意,一雙眼卻什麽都映射不出。
聞嘉見狀,在心裏哎喲一聲,特別樂意參與這種不帶沈虞玩的事,忙說: “賭!”
而閻朔呢?
他本對這些賭來賭去的事情不感興趣,對一切不良習慣敬而遠之,可少年見他不說話,便又問了一遍: “閻朔哥?你一起嗎?”
閻朔是想拒絕的,一開口,那字詞就在唇齒間拐彎,像是被施了魔法,講出一個好字。
淮年興致勃勃地拉着他們立了賭約。
林喬家長一樣看着他們鬧。
淮年拉上林喬一起: “林喬姐,你就和我一邊吧。不然只有我一個人呢。”
林喬: “好好好。”
沈虞沉默了好一會,到此刻終于無法忍耐。
他揚起溫和的笑意,輕聲細語地說: “我也想參與,可以嗎?”
【??】
【@沈虞粉,快來看看你家哥哥說了什麽!】
剛剛因為謝北柯騷操作蛇皮走位被對家按在地上嘲諷摩擦,稱謝北柯倒貼的粉絲們瞧見沈虞這反應,迅速發起反擊之勢。
沈虞粉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一時半會不知道該怎麽回擊。
謝北柯粉絲乘勝追擊: 【倒貼?到底是誰在倒貼?】
沈虞粉搖旗吶喊: 【我們家虞美人只是不想被孤立!要怪就怪淮年不帶我們家虞美人一起玩!】
圍觀看熱鬧的年糕們不樂意了。
【這話怎麽說的?什麽叫不帶你家一起玩?我尊嘟會謝!跟你們家正主說話是別有用心,倒貼發癫,現在避嫌沉默也不行?你們家到底想幹嘛?逮着我們家小年薅羊毛嗎?】
年糕不發威,當他們全都是糯米kitty啊!
粉絲們吵得風雨欲來,直播頻道裏,淮年也被沈虞這突如其來的‘自薦枕席’給搞得有些茫然。
這小白蓮在想什麽呀?
按照劇情他不該對自己厭惡至極,敬而遠之,恨不得除之而後快嗎?
“小年?”瞧他傻愣着看自己,一言不發,沈虞笑容更深了些,喚他的名字,又問, “可以嗎?”
淮年一聽這稱呼就感覺黑白無常在自己身後招魂。
“可以!”他麻溜地回答, “完全可以!只要是沈老師您發話就沒有不可以的!”
您可是主角受啊!
“你想怎麽賭?”淮年問。
沈虞: “三對三,比較公平吧?我和你一邊,如何?”
淮年: “好啊。”
白蓮哥你是會挑的。
好吧。
這次就讓他奇跡小年來帶你飛上青天。
這邊才說話,謝北柯那頭就不樂意了。
“那我也想跟你一邊。”謝北柯說, “我要和你賭一樣的。”
淮年瞪眼。
謝北柯要是反水,他設的這局還怎麽玩?不行不行。
“落子無悔!”淮年嗷一聲,轉頭去跟林喬告狀, “林喬姐,你看他!”
林喬擡手敲上謝北柯的後背: “可沒你這樣的啊。”
謝北柯盯着沈虞,面露不快。
他就是不想讓沈虞跟淮年一邊。
什麽邊不邊的?
成天搞這些拉幫結派的小心思。
若要說組隊的事,他和淮年才是一開始一隊的,什麽沈虞,什麽閻朔,還有那個聞嘉,都是另外一邊的!
而且——
憑什麽淮年對沈虞就和顏悅色的,對他倒是挺有脾氣。
謝北柯不高興了,什麽情緒都寫在臉上,黑黢黢的眼珠子幾乎快要黏在淮年身上,就差沒在額頭寫四個大字‘快來哄我’。
淮年才不慣着他。
“喂,賭約的事情你明明都已經說好的,不能再反悔,也不可以再耍賴!”
謝北柯: “你叫我什麽?”
淮年揚起一抹營業式微笑: “哥哥。”
謝北柯心裏稍微舒坦了些,微點下颌,算作同意淮年剛剛的話。
大家各自約定了賭注,安排了後半夜守夜的事後便散開去休息。
這次再進小木屋睡覺,淮年有了經驗。他說什麽都不跟着謝北柯躺一塊,眼神在聞嘉和閻朔之間來回掠過。
閻朔看起來是那種睡覺身子板正,兩手空空放在腹部,一派安詳靜谧宛若屍體,啊不——宛若入定仙人的模樣。
淮年很想靠着他一塊睡覺,但閻朔得先去和沈虞一同守夜。
淮年便拐着聞嘉睡在他旁邊。
“來嘛來嘛。”他坐在小木屋靠角落的位置,拍了拍面前的木頭地板,盛情邀請聞嘉過來, “聞嘉,快來。”
聞嘉只覺得如芒在背。
不用想也知道,謝北柯此刻一定在盯着他。
聞嘉嘗試婉拒: “不用了,我在這睡就行。”
淮年: “那怎麽可以!”
他幹脆上了蠻力,一把将聞嘉拽過來。聞嘉沒料到他有這麽大力氣,身子一歪,瞬間壓靠在淮年的身上。
淮年沒當回事,好哥倆一般摟着聞嘉,拍了拍他的肩膀: “哥們,就在這睡。”
聞嘉真是要瘋了,他內心抓狂,欲哭無淚,面上無可奈何地詢問: “淮年,你為什麽就一定要我陪你睡?”
這家夥想幹嘛!
半夜爬起來惡搞他嗎?!
“你睡在我旁邊我才心安。”淮年凝望着聞嘉的眼眸,十分有誠意地說, “真的,我不騙你。”
要是聞嘉不在他和謝北柯之間擋那麽一下,他懷疑睡到半夜時,謝北柯的手和腳都會失去控制,又往他身上放。
為了自己的睡眠質量,淮年決定犧牲聞嘉。
大家都是炮灰好兄弟嘛!
被謝北柯抱着睡覺這機會,聞嘉也該體驗一回。
淮年眼眸微閃,瞳孔如一片湖泊透着純淨的誠懇。
聞嘉抵抗不住,低頭說好。
他不敢再去看淮年的眼睛。
之前那一個堪稱離譜的猜測在聞嘉的心裏再次變得清晰明了。
淮年不會真的喜歡他吧?
喜歡到睡覺都要和他挨在一起。
如果真是這樣……
哎。
聞嘉覺得他跟淮年談戀愛是不可能的,如果淮年不介意,他們倒是能成為朋友。可淮年怎麽就喜歡他了?這也太奇怪了。他之前不還對沈虞萬般上心嗎?
聞嘉想不通。
他見過真正花心浪蕩的人,跟他們打過交道,一眼就看得出來淮年不是那種存在。
聞嘉悄悄打量了下淮年的模樣。
淮年得了聞嘉的應允,高興地疊着自己的衣服當枕頭,往地上躺去。聞嘉的目光看過來,他瞬間察覺,敏銳地擡眸,困惑地歪了歪頭,不用說話,聞嘉也明白他意思。
“沒事。”聞嘉心煩意亂地說, “你睡。”
他看着淮年點點頭,正面躺下,模樣很濕安詳。
聞嘉習慣側睡。
他又不好意思對着淮年那邊睡,只好翻了個身,向着小木屋的另外一邊。
這姿勢剛剛躺好,一雙眼就在黑暗中緊緊盯着他,就好死黑夜裏突然锃地一下亮起的兩只貓眼,吓得聞嘉心髒狂跳。
“謝老師?!”聞嘉壓着聲音問, “你還沒睡嗎?”
謝北柯的目光鎖在他身上,幾秒後,謝北柯哼了一聲,一臉不樂意地翻身,朝着小木屋的空牆。
“……”
聞嘉很無語。
謝北柯這是什麽意思?為什麽老針對他?他什麽時候得罪這位大少爺了嗎?聞嘉沒印象。
他翻來覆去琢磨這事睡不着,想了約莫二十分鐘,聞嘉天竅乍開,靈光一閃,猜到了一個可能:
謝北柯是不是喜歡淮年啊?
他想了很多種可能,只有這一種可能符合目前的情況。這樣也就可以解釋為何每次一旦淮年對他特殊了些,謝北柯就要給他冷眼。
聞嘉覺得這情況真棘手,他來參加綜藝是為了攀關系,又不是為了成為別人的情敵,陷入感情漩渦中心。
可隐隐約約的,某種難以告人的爽感自他的心口暗然攀升。
謝北柯喜歡淮年,淮年卻對他特別。
這代表什麽?
謝北柯就算能在投胎這件事一騎絕塵超過全國99%的用戶,在情這件事上,也會輸給他聞嘉。
聞嘉難以掩飾這種比較所帶來的喜悅,他再次翻身,面向淮年,越看他越覺得順眼。某種意義上來說,淮年對他的特殊性,成為了聞嘉這一刻心中的戰利品。
他偷笑起來,打了個哈欠,決定入睡。
一旁的謝北柯根本沒睡着,只是閉眼小憩,身體很疲憊,精神卻活躍。
不知過了多久,他聽到身邊傳來聞嘉衣服摩擦的聲音,緊接着,聽到一聲嘆息。
聞嘉的身子被推動,像一個皮球,往謝北柯身邊靠。聞嘉的手一下搭在謝北柯的身上。謝北柯條件反射就這手丢出去。
聞嘉沒醒,睡得像豬。
謝北柯沒好氣地看着已經坐起來的淮年: “你把他推過來幹嘛?”
淮年沒睡好,脾氣也不好,沒搭理謝北柯,打了個長長的哈欠,起身往外走。
謝北柯被無視,心裏也起火。他把聞嘉重新推開,自個翻身,扯了下身上的毯子,決心不管淮年這小壞蛋。
可就這麽躺了一會,謝北柯實在躺不下去了,他起身,去找淮年。
奇怪的是,閻朔和沈虞并沒察覺淮年剛剛離開的情況。
謝北柯心裏狐疑,繞着小木屋周圍找了一圈,終于在一棵茂盛粗大的樹木上瞥見了少年的身影。
他半躺在枝幹間,身上蓋着一張薄毯,一只手微微下垂,借着夜的月光看去,活像某種綠意之間的精靈。
謝北柯想喊他,又怕吓到他,叫他掉下來摔着。
淮年是怎麽上去的?
謝北柯看了看這樹木的高度,思來想去,他折返回屋子,拿了毯子,在樹下靠着杆根淺眠休息。
這一眠,竟然睡着了。
等到了謝北柯和林喬該守夜的點,沈虞和閻朔去換人,一往屋子看,發現沒人。
沈虞把聞嘉叫醒,問他知道人去哪嗎?
聞嘉一問三不知,腦海裏閃過一個害怕的念頭: “鬼!他們不會是被鬼抓走了吧!”
沈虞溫和笑着,解釋這島上所謂的鬼怪都只是節目組的手段。他語氣聽起來很有耐性,只是不經意間,無人注意時,眼神會流露二三厭煩。
閻朔是行動派,立刻說他出去找找。
林喬擔心,跟着他一塊,并時不時呼喚淮年和謝北柯的名字。
淮年被這聲音驚醒。
他今天實在倒黴,以為躲過了謝北柯能好好睡一覺,哪知道聞嘉也是個一入夢就不老實的。沒轍,淮年只好找了個新地方就寝。
聽到有人喊,他睜開眼睛,抓起身上的薄毯就往地面去,落地輕巧無聲。坐在地上靠着樹幹的人引起他的注意。
謝北柯?
淮年茫然地眨眼,不明白謝北柯為何在此。
緊接着,他趕緊問系統: 「他是不是看到我在樹上睡覺了?我是不是ooc了?」
系統: 「宿主,你今天倒是很有職業道德。」
它彈出一個窗口,上面大概寫着:由于淮年的行為引起謝北柯的懷疑,致使世界融合度倒退2%。
淮年急了: 「你怎麽不在他來之前提醒我啊!」
系統: 「……」
它沒好意思說,看淮年實在太困太累,便保持了沉默。
不就是2%嗎?系統覺得,就這點融合度,今天就能長回來。
為了讓宿主能夠更長久地替它打工,相比那2%,還是好好睡一覺更劃算。
于是系統說: 「實在抱一絲,我剛在關機充電,沒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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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也二合一啦,明天見w
以後努力保持日更6k,周末企圖日萬,沖刺勤奮榜單。目前更新時間為早九點,如果後面有變動會在作話告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