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兩個番外

第66章 兩個番外

番外002

祁綏錯哪呢?

這事要讓淮年說起來他也覺得丢人現眼。

以前覺得祁綏這人好相處,現在真正相處起來,他才發現祁綏這情況不屬于人品好不好的範疇,只應當歸類為這人臉皮厚不厚的程度。

怎麽會有人在對他做出那種事情以後還能夠面色如常,仿佛一切都沒發生過?

他低頭看了眼祁綏輕輕放在沙發旁,距離他的大腿還有一尺距離的手掌。

就是這樣一雙手,明明沒有練過武,雖然有些薄繭,但不至于強盛到能夠以一己之力掌控淮年,叫他無處可逃。就是這樣的一雙手,在昨天夜裏把他弄得死去活來。

淮年瞧着這手就覺得不爽快。

“拿開。”他擡起自己的膝蓋碰了碰祁綏的手臂。

祁綏投降求饒一樣舉起雙手。

他退開兩步,非常熟練地哄着淮年: “等會再生氣好不好?我今天有買到你愛吃的那家甜點,一早就放在冰箱裏了。我現在去拿?”

淮年穿書前在山上清心寡欲十多年,整天跟着老林頭吃飯,要麽是啃這個山頭的野菜,要麽是跑到那個山頭去打兩個野雞,總之來來回回入嘴進口的東西都是那麽幾樣。現在到了這個地方,從勞什子求生綜藝裏出來,他頭一回品嘗到甜食的美妙。隔三差五總是要吃一吃的,祁綏老跟他說吃甜食不好,對牙齒不好,淮年不愛聽。他發現有個哥哥有時候也挺煩的,因為不管做什麽都會有個人來管着你。

管你吃,管你喝,還要管你怎麽快樂。

——可惡。

淮年氣呼呼地咬了下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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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麽又想到那方面的事情去了?

跟祁綏待久了,他純潔的大腦都被污染了。

想到這裏,淮年哼了一聲: “我要吃。”

他強調了一句: “要吃兩個!”

“你不準念叨。”

這話要是放在別的時候,祁綏早就想辦法換着花樣用堪比商戰的話術把淮年勸退。

今天祁綏很好說話,什麽都答應了,在淮年面前伏小做低,明顯的道歉姿勢。

瞧着被人裝盤精致的甜點端上來,還有一洗好切好的水果,淮年的心情稍稍好轉些許。

今天祁綏買的是栗子蛋糕。

在冬日來臨的時刻,一杯暖呼呼的熱可可配上加熱合适的栗子蛋糕,溫暖一下就從淮年的腹部傳達至身體的各處。

怕冷的貓我再太陽下的暖窩裏曬熱了毛舒服地伸着懶腰。

淮年痛快地眯了眯眼睛。

“喜歡?”祁綏一向很會觀察他的表情。

“還行。”淮年不想給祁綏一個絕對正向的答複,故而把心情折中幾分。

他斜着眼睛看了下祁綏。

“真知道錯了?”

祁綏很乖: “嗯。”

淮年明明沒問他錯哪了,他卻在這裏裝老實人,字字句句地訴述着昨夜自己犯下的罪行。

“昨天你第一次到的時候就應該停下來的。”

淮年這時候還沒察覺出祁綏認罪的微妙之處,只是聽起來覺得有些害臊,伸手舀栗子蛋糕的動作頓了一下。

祁綏繼續說: “我不該叫你忍着等我一塊。”

淮年: “……”

他一叉子怼進蛋糕裏,柔軟的蛋糕一下破裂開,滿屋子瞬間透出栗子香味,些許細碎的栗子蛋糕殘渣都散落在桌面上,原本整潔無比的裝盤開始變得淩亂。就如同昨夜某時某刻某人一樣。

“明知道你很敏,感,還是非要從背後。”

淮年再也聽不下去了。

他一個字都沒辦法入耳。

現在滿腦子都是昨夜的畫面。

“祁綏!”淮年擡腳在桌下踹他, “你這是道歉嗎!”

祁綏不躲,結結實實挨了一下,單手撐在桌面上,下巴落在掌心裏,一雙眼如深情之海望着淮年。

“怎麽不算?我在清點羅列自己的罪名。”

“呸!”狗東西!

祁綏笑起來: “怎麽辦啊淮年?不管你做什麽我都覺得可愛,這算不算有罪?”

淮年毫不客氣地吐槽: “這算有病。”

祁綏哈哈笑起來。

“好的淮醫生。”

“你慢慢吃,我去沖個澡。吃完了放在這就行,我等下來收拾。”

淮年嗯了一聲,說了一句快滾,埋頭啃自己的蛋糕。

祁綏消失以後,他伸手碰了碰自己的臉蛋。

很好,還不算很燙。

談戀愛就是這樣的感受嗎?

淮年說不清楚。

他從沒有戀愛過,跟祁綏之間的關系發展到如今這一步,他幾乎從頭到尾都是被動的。被快感迷了眼,又被縱容出了些許不見人的依賴,順水推舟地和祁綏在一塊。嗯,如果現在算是在一塊的話。祁綏喜歡他什麽啊?這人是受虐狂嗎?面對祁綏,淮年從頭到尾都很少遮掩自己的本性脾氣,那麽一個瞧着乖乖軟軟的少年,骨子裏跟個炮仗一樣,一點就能着。祁綏想啥呢?如果是別的人喜歡他他似乎還能夠想象……別的人?

唔。

謝北柯反正不會喜歡他,沈虞應該也沒那麽賤,裴揚大概是慣性見人就撩。

閻朔呢?

閻朔——

淮年這個時候回憶起之前和閻朔在孤島之上幽暗小洞中和閻朔的相處。

草。

當時覺得閻朔有動靜有變化這事完全是出于人的生理性反應。

現在想起來……

閻朔不會對他有意思吧?

淮年想到這裏汗毛豎起。

應該是他想多了。

淮年思考了下,閻朔跟祁綏不一樣,閻朔是真好人,才不會滿腦子對他有亂七八糟的想法。哪像祁綏啊?兩個人在一個屋子裏住着擦槍走火那麽一次以後,他就時不時地對淮年進行一些黏黏糊糊的動作與接觸。

一開始還好,他還覺得很正常。

男人嘛!

互相幫個忙打個handgun怎麽了啊!

反正這雙手一天到晚也是要摸別的東西,摸過劍,摸過槍,摸一下祁綏的怎麽了?!

嗯……

Size就挺誇張。

除此之外,淮年真覺得一切都很正常。

可是不知道是從哪天開始,互相幫忙的程度就越界了,跨過去了。

他倆不緊玩搶,還玩別的。

有白雪一片,有紅櫻點點。

唇舍之間的戰争是另外一種,就好似兩方将領要争奪對方的領地一樣,淮年拼了命地學習,就想在這件事上打敗祁綏。

如今勝局未定,他已敗了很多次。

如果從結束後的慘狀來看的話。

最慘的是昨天。

淮年正在學習如何取勝,就被祁綏發現,祁綏按着他實地學習了一下,沒走到最後,一開始只是?腿,後來只稍稍嘗試了下手指,真的只有稍稍,也只有那麽一點點。

那時候淮年已經不知道抵達了多少次。

到最後祁綏一碰,他就不行了。

太丢人了吧?!

幾百年不尿床的家夥,昨天差點就折了。

現在再想起這件事,淮年肚子裏的火氣就锃锃往上冒。

祁綏這人蔫壞。

謝北柯一開始說的沒錯,祁綏這丫的就是個變态。

平常看不出來,對他好得百依百順,換了個時候就變臉了。

那首歌怎麽唱的來着?

山下的女人是老虎,小和尚你要小心。

要淮年說,這山下的男人,特別是好看的人,才是真真正正能夠吃人的老虎。

淮年懷抱着滿肚子的氣把栗子蛋糕吃完,又一口喝完了熱可可。祁綏還沒出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浴室裏淹死了。淮年躲起來,拿着手機,狠狠查詢如何戰勝祁綏的辦法。

他不甘心啊。

他也得讓祁綏嘗一嘗他昨天的滋味。

要不幹脆用武力把祁綏綁起來然後以牙還牙算了。

但這樣會不會太殘暴?祁綏昨天倒是挺溫柔的,什麽都哄着他。他要是如此硬來……淮年心裏過不去。

幹脆就等祁綏今天對他醬醬釀釀迷迷糊糊的時候,他再來一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雖然蟬是他,黃雀也是他。

淮年磨練了好久的指法,就差沒當場再練個一指神功,準備用在祁綏身上。

結果到了晚上,他的準備沒處使了。

他和祁綏到現在還是分房睡的,淮年堅持如此,只是祁綏每天都能想到辦法和理由蹭到淮年的床上去。

淮年等着今天份的爬床,祁綏卻沒來。他誇了淮年很乖很棒,明明說過不用收拾桌子,卻還是把餐盤和杯子洗得幹淨漂亮。道了晚安,連親一下都沒有,祁綏就走了。

他一個人憋了半天,沒憋住,起來去看,祁綏還在書房工作。

聽見他的動靜,回頭來看。

“怎麽?睡不着?”

淮年眼睛往旁一瞥,沒說實話,莫名其妙提起今天李格說的事。

祁綏: “拍電影?許驚羽這人還行的。小寶,你想拍就拍。”

淮年: “噢。”

“那去你們游戲當npc的事情——”

祁綏: “我明天和李格溝通一下,你別操心。就為這個睡不着?”

按照以前淮年的性格,他早就直球問過去了,可今天不知道怎麽着,話說不出來。

“對。”他說, “還有點吃多了,就睡不着。”

祁綏望着他,片刻後,朝着他招招手,又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坐上來,我幫你揉揉?”

淮年見到這個動作,心裏得意一笑。

看吧!他就知道!

祁綏在這等着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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