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四個番外
第68章 四個番外
沈虞退圈,這麽一大事鬧得沸沸揚揚,祁綏硬是在淮年面前半字沒提,按部就班地過着日子,接連好些日子都沒碰淮年一下。
淮年一開始覺得祁綏這樣有些反常,後來幹脆也不在乎了,整日跟着李格一塊研究許驚羽給的劇本。
一共也沒幾頁,裏面的東西寫得零零散散,亂七八糟。
淮年見了都茫然。
“這就能拍電影了?”
紙上寫的什麽跟什麽啊?
李格對着他噓了一聲,說: “你不懂,許導就是這種風格。”
淮年:懂不了一點。
這幾天裏,他除了研究許驚羽給的這麽一份奇奇怪怪的劇本之外,還研究了一些更多奇奇怪怪的東西。
就像是練習武學需要有趁手的工具一樣,原來在那件事上也有很多工具。
淮年發現這事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
他的本意是搞來這些玩具用在祁綏身上的,勢必要讓祁綏也嘗一嘗他那天的感受。但因為好奇心過重,稍微往自己身上用了下就不行了。
尼瑪——
這是人用的東西嗎?
爽成這樣不要命了?
Advertisement
祁綏?祁綏是什麽東西?他不知道。
等淮年馬不停蹄被許驚羽拉去提前在實景裏封閉式試戲特訓的時候,祁綏正忙着在國外搞工作,他們那游戲也距離正式上線沒多久了。淮年沒跟他說,他還是從李格那聽說這件事的。
祁綏聯系不上淮年,只好拜托許驚羽能不能放他進訓練營看看。
孩子一個人在外面,他總歸是不放心。
祁綏聽李格說了不少許驚羽的事情,也叫人調查過,許驚羽這人的确有點才華,也有不少脾氣。搞出來的特訓營能把送進去的演員皮給磨掉三次層。
淮年什麽本事祁綏是了解的。可解歸了解,擔心歸擔心。一個是理智上的事情,一個是情感上的事情。
等祁綏到了許驚羽的訓練營,還沒進去,大老遠就聽到有人在慘叫。
緊接着,他朝思暮想心心念念的小孩聲音清亮地訓斥: “不行,再來。”
祁綏往裏探了一眼。
原本該挨訓的淮年成為了訓練別人的存在。
許驚羽千挑萬選找來的男主小生演員正被淮年一棍子打倒在地上,不氣也不惱,滿眼崇拜地瞧着他。
許驚羽站在祁綏的身邊調侃: “祁總擔心着呢?”
“哎,之前不知道小年還有這麽多本事,就知道他還算是有點功夫。現在發現請他簡直是我這輩子做過的最正确的事情。”
“我手裏多少武術指導都想拜他為師呢。”
“小小年紀,也不知道怎麽這麽厲害。”
“之前才來第一天就把全訓練營的人給拿下了,喏,你也看到了,這戲的男主角,小盛,新人,才十六歲呢,對小年也佩服得不行。”
這話不用許驚羽多說祁綏也能看出來。他長了眼睛,沒瞎,看得出來那個叫小盛的家夥一雙眼都快黏糊在自個小孩的身上了。
明明個子比淮年高,還跟在他屁股後面喊哥哥,休息的時候都要湊過去送水喝。
呵呵。
許驚羽說: “祁總這下放心了?”
祁綏微笑。
放心?
放不了一點。
他趁着休息時間走過去。
淮年見了他挺驚訝。
“你怎麽來了?”
祁綏臭不要臉地說: “想你。”
淮年一口水差點沒被嗆死。
小盛,盛明朗還穿着一件運動背心,身下配着短褲和護膝,陽光得很,坐在淮年一邊好奇地問: “淮哥,這是?”
淮年還沒想好怎麽跟別人介紹祁綏。
如果說這是我哥……有點像隐瞞了什麽的謊言。
如果說這是我對象……淮年又覺得有點害臊。
他瞄了眼祁綏。
祁綏捕捉到這信號,同小盛說: “我是小年一塊長大。”
至于之前是什麽關系,現在是什麽關系,他半字都不漏一嘴。
盛明朗: “發小啊。”
下一秒,他就看到這發小蹲下身來,替淮年擦掉了撒落在身上的水。
得,盛明朗想,這估計不是一般發小。
淮老師的男朋友?
盛明朗上上下下把祁綏打量了一遍。
還算人模狗樣。
不過也沒那麽配就是了。
淮老師既然沒主動說明對方的身份,說不定對方還沒上位,又或者沒完全得到認可。盛明朗一瞬之間就在心裏說服了自己。
老男人,不足為懼。
人沒到三十就被看作老男人的祁綏這夜留宿在了許驚羽訓練營地的宿舍裏。
淮年有個單人間,平常自己一個人住感覺大小還算合适,現在多了個祁綏,空間一下就變得逼仄起來。
淮年被祁綏養得有點不太樂意委屈自己了。
他跟祁綏說: “要不你出去開個房吧?”
祁綏: “你想出去住?”
淮年: “沒呢,我明天早上還有他們的訓練課。你自己去住呀。”
這床是一米二的單人床,塞兩個大男人,恐怕有些困難。
“不要。”祁綏難得在淮年面前耍起性子。
“淮年,我是來見你的。”
淮年: “這不見到了?”
祁綏嘆氣: “就這麽想趕我走?”
淮年摸了摸鼻子: “也沒……”
就是他今天新到了一個小玩具,想試試,祁綏在這,他施展不開,不太方便。
對祁綏而言,淮年是個什麽心情想法全都不遮掩于面龐上顯露無疑的人。眼下瞧他這樣,祁綏一下看出來淮年有事瞞着他。
可有什麽需要瞞着他呢?
後悔了?
之前那次玩得稍微深入了一點,淮年跟他生氣,祁綏就不敢碰他了。怕他其實還沒接受,也還沒适應,逼着自己陷入工作裏,這樣就能清空腦子裏許多亂七八糟的想法。
祁綏抿了抿唇。
“還在生氣嗎?”他有點小心地問,語氣裏都帶着試探的不确定音。
淮年啊了一聲,心大得都有點忘記了祁綏在說哪件事。
“小乖。”祁綏幾乎快要跪在淮年的床前, “我以後不那樣了,好不好?”
淮年這時候才反應過來。
哦。
祁綏說的是那件事。
“也不合适吧……”淮年琢磨着, “所以你這些天都沒碰我就是因為這個?”
祁綏聽了這話,意識到他之前的理解或許有些偏差。
他眨了眨眼。
成年人之間的話不用說得太過直白。
他的手指摸到淮年的,稍稍微微一觸碰,祁綏的許多記憶和妄想全都複蘇起來。他呼吸稍沉,眼眸如夜。
“我們去酒店,嗯?”
淮年這一處小小的單人宿舍房間估計不方便。
也不知道隔音如何。
淮年情動的時候聲音總是控制不住的。
一時片刻,祁綏已經思索良多。
“不用。”淮年的瘾也犯了,他反手打開單人床邊的小櫃子,拿出塑料紙盒子和一個能夠擠出東西的瓶子。 “在這也行。”
“你一會小聲點。”
這話是淮年對祁綏說的。
在他的構思裏,此刻或許是一個極好一雪前恥的機會。他要讓祁綏親身檢驗一下這麽多天他私下學習到的成果。
一貫成熟穩重遇到任何事情都泰然自若的祁某人在瞧着少年如此熟練地找出這麽一堆東西以後,表情凝固,再說得誇張一點,那便是快到了要裂開的程度。
淮年怎麽有這些的?
誰教他的?
祁綏一句話都沒問出來,因為淮年拽着他的領口仰着頭沖着他的臉就啃了過來。
祁綏心事重重。
一邊投身欲望之海,一邊在腦子裏上演諜海風雲。
直到他看到淮年拆開塑料紙盒子,把小氣球套在自己的身上。
哦——
祁綏腦海裏的烏雲一下就明朗了。
小孩這是想當1啊?
瞧着對方那一副‘我馬上也要讓你繳械投降丢臉到家’的表情,祁綏心裏暖呼呼的。
咋咋呼呼的貓咪最可愛。
他伸手搓了一把小貓的毛。
“我們還是去酒店吧。”祁綏說。
淮年: “怎麽了?你害怕?”
祁綏: “有點。”
淮年大發慈悲停了下來,收拾東西跟着祁綏去酒店。
等到了酒店的床上他才發現,祁綏害怕的點跟他想得不一樣。
他不知道怎麽着就被吻暈頭了,等反應過來,人已經被壓着了。
祁綏就和那男狐貍精一樣,渾身上下有無數招數能夠使得淮年迷迷糊糊。
“乖,在這聲音能放開了。”祁綏親了親淮年的後頸, “要試試嗎?”
淮年一開始說不,只答應了手指,後來底線步步退讓,到最後——
他翻着白眼的時候腦子裏閃過一個想法。
祁綏還是比小玩具好用一點。
主動性強,有溫度,花樣多。
就是時長太不可控。
還好他從小練武,體質抗造……
等看到祁綏忍不了一點對着他繳械投降,跪在他面前幫他清理的時候,淮年覺得,這樣也還算不錯。畢竟換位思考一下,要他當1,他估計沒那麽多耐心哄着祁綏。
淮年擡腳踹了下祁綏的肩膀。
“哥。”
“嗯?”祁綏正在幫他擦腿。
“等會幾點走?下周還來嗎?”
祁綏品了下這句話的意思。
一:淮年就沒打算讓他多留幾天。
二:淮年對他的表現還算滿意,所以還有下次。
祁綏親了親他的小腿。
“寶貝,哥哥随叫随到。”
淮年眨眨眼,決定回宿舍偷偷把那一堆小玩具丢了。
哎呀,還是他哥好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