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雙方家長就彩禮問題進行了親切友好的交流并取得重大的實質

雙方家長就彩禮問題進行了親切友好的交流并取得重大的實質性進展

貴客臨門!貴客臨門!

賭坊收到了溫家大掌櫃的請帖!

管事心驚肉跳,長吐一口氣,将帖子交給掌櫃,“當家的,我們去還是不去?”

把寧平賣兩萬兩銀子,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不可能。

但溫家大掌櫃發來請帖,說明對方還是有商量的意願,百分百是來壓價了。

賭坊掌櫃看着請帖沉思良久,不可能不去,寧平的身契都在他手上,沒必要對一場會面露怯,但合适的價格在哪裏?

他沉重地吐出一口氣,這場會面有壓力。

“去,寫回執送過去。”

會面地點不在賭坊,也不在當鋪,大掌櫃收到回執後就讓人去酒樓訂好了房間。

酉時二刻,日落西山。

馬車到達仙德酒樓門口。

酒樓掌櫃親自來迎了一回,“張掌櫃,裏面請,給你留了天字號包間,送您兩壺酒。”

“多謝。”大掌櫃道了聲謝,擡步上樓。

酒樓掌櫃看了一眼他身後的寧平,略微有些詫異這個後生如此年輕。

張大掌櫃不是財主,在財主裏排不上名,他也不是直面顧客的小掌櫃,在百姓之中也不顯名,唯獨在各掌櫃的圈子裏卻名氣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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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宴會忽然帶了個面生的小年輕,莫非是新物色的人才,後生可畏?

酒樓掌櫃吐了口氣,別看溫家現在倒了一個首飾鋪,他怎麽就覺得溫家的生意反倒還蒸蒸日上了?

是他天天跟糧食打交道帶來的錯覺嗎?

賭坊掌櫃自然也掐着時間趕到。

他與張承崚不同,做的是見不得光的生意,雖然與城中各大掌櫃也有泛泛之交,但說到底不是一路人。

這倒是兩人第一次坐到一起見面洽談。

賭坊掌櫃進門,就見來赴會的只有張大掌櫃和寧平兩人,“張掌櫃。”

“任掌櫃,請坐。”大掌櫃請他入座。

賭坊掌櫃坐下身,談的是寧平的事,他竟連林清樂也不帶來,“溫少夫人怎麽不來?”

大掌櫃笑了一下,擡手讓寧平給他自己的上司倒酒,“這點小事,我替東家處理就夠了。”

“呵呵,久聞張掌櫃大名,今日一見,名不虛傳。”賭坊掌櫃皮笑肉不笑地舉了一杯酒。

林清樂若是在場,這小姑娘愛慕寧平,反倒能受他所制。而現在她不在,事情全權由張大掌櫃處理,可不見得他會顧及少東家的面子了。

賭坊掌櫃若是拿出昨夜那種針對林清樂的架勢,寧平能立即砸在他手裏。

他喝下這杯不怎麽好喝的酒,放下杯盞,接過寧平手裏的酒壺,親自給張大掌櫃倒了一杯,感嘆道:“溫少夫人豆蔻年華,遇到家中事變已屬不幸。但少女懷春乃是常事,只怪世俗禮數太多,這成全二字難寫。”

賭坊掌櫃看着立在一旁的寧平,笑道:“我手下這混小子多少是有點長處的,脾氣雖然稍有頑劣,但為人端正。只怪我給不了他一個好前程,就放他出去另尋明主,改日銷了身契,倒也不失為是個良人。”

寧平垂着眼,這兩人做起樣子來,這番話還真是動聽。

一個是披着羊皮的狼,一個是蛇蠍心腸的虎。

神仙打架,哪有他這個砧板上的魚肉說話的份。

大掌櫃也順着他的目光打量寧平,“此人早前在我手下任職過幾個月,我對他還算了解。”

“他與我少東家也有過一段機緣,任掌櫃或許不知道。”

“哦?”賭坊掌櫃道。

單憑林清樂愛慕寧平這點,別的機緣只怕無足輕重了吧。

大掌櫃笑了笑,也給他滿了一杯酒,說道:“早前少東家過門,我家少爺當夜就離世,因此引發了兩家一段争吵,鬧上公堂争人。”

大掌櫃看了一眼寧平,“這小子那日就閑逛到公堂門口去看熱鬧。此人膽大無邊,直接就在公堂上為少東家出頭,出言不遜而得罪了縣太爺和溫老夫人。”

賭坊掌櫃怔了一下,“原來如此……”

這倒是寧平會做的離譜的事。

張大掌櫃說這一段是為了什麽?

大掌櫃嘆道:“雖說事情已結,我家少東家倒是因此一直心懷感激,才對他一再另眼相看。”

賭坊掌櫃頓了一下,這才迅速反應過來,他把這兩人之間的情愫往恩情上引!

“呵……”

“張大掌櫃……真是高人……”

賭坊掌櫃自顧喝了一杯酒。

他想用林清樂喪期私會外男而敗壞名節的做法是上不得臺面的手段,拿捏這兩個小輩還行,張大掌櫃自然不吃這種陰招。

賭坊掌櫃送了他一個禮,從懷中把林清樂寫過的還款字據拿了出來,送給大掌櫃。

“一個行俠仗義,一個知恩圖報,良配,良配啊。”

賭坊掌櫃輕笑,起身來到寧平身旁,拍拍他的肩膀,感慨道:“你是有福啊。”

大掌櫃給寧平遞了個眼神,讓他将字據處理掉。

寧平拿過字據,賭坊掌櫃也不攔他,讓他把字據燒了。

寧平心裏暗嘆一聲,他被這張字據拿捏,大掌櫃卻三言兩語就逼賭坊掌櫃把東西交了出來。

他不得不承認大掌櫃比他高明很多。

他栽在大掌櫃手上,真不冤。

賭坊掌櫃敢來赴約,就已經做好此處敗陣的準備。

寧平的歸屬只要從暗轉明,到明面上一過場,這張字據的威脅就會小很多。

他之前敢拿這一個簽名就威脅林清樂和寧平,就是因為他們做的是私下交易。既然是私下交易,天生怕光,他就有利可謀。

但現在張大掌櫃光明正大地請他赴宴商談,無論最終結果如何,再用這手招數已經難以再起效果。

既然如此,他放了也就放了。

賭坊掌櫃贊嘆道:“張掌櫃是個明人。”

明人不說暗話,他再鬼鬼祟祟難免小人行徑,自落下風。兩人都是一家之長,總不能自甘輕賤。

賭坊掌櫃道:“他嘛……兩萬兩銀子……”

大掌櫃挑挑眉,肯定是不可能的。

賭坊掌櫃笑了笑,正經談生意,确實不可能賣出這種天價,“人,給你們用。身契我不放。”

大掌櫃搖頭嘆道:“那就沒什麽好談的了,任掌櫃将人領回去吧。”

此事牽扯林清樂,寧平歸屬不清,溫家就不可能留他。

賭坊掌櫃勸住他,“張掌櫃且慢,我們自然能另立契約,将他劃分清楚,必然不會牽扯得不明不白。”

賭坊掌櫃随手扶着寧平的肩膀,對大掌櫃說道:“若只賣個千八百兩銀子,我倒也不缺這麽點。這價太賤,我實在心有不甘。”

大掌櫃笑了一聲,“八百兩已經不少了。”

沒有一個下人能賣出這麽高的價格,一個寧平就足夠能買八十個下人。這筆錢甚至能讓一個平民百姓舒服地活到終老。

賭坊掌櫃低頭笑了一下,“聽說張大掌櫃以前曾靠幾石糧食就能白手起家,我不信張掌櫃不能慧眼識珠。”

大掌櫃沒有接話。

溫家不可能拿出再高的價格,今年多事,流動資金已經吃緊,再擡價就會傷筋動骨。

大掌櫃不願意加價,賭坊掌櫃也覺得此價太虧。

賭坊掌櫃作為暗地裏攻擊溫家鋪子的幕後黑手,心裏對此節也大概有數。

大掌櫃就算知道寧平值高價,也不可能再擡價了。

他倒是做了一個兩全的辦法,“讓他以身入股,得溫家産業每年的一成紅利。”

大掌櫃微微昂首,倒是說到了一個半可行的辦法。

但一成紅利也過高。

大掌櫃沉思片刻,“他倒是值三分。”

賭坊掌櫃暗地裏估算過溫家産業的利潤,按三分利,就算寧平幹十年也才堪堪一兩千兩,若是這點錢還分十年支付,這實在太少。

他肯定不接受三分利。

“八分。”

大掌櫃不可能給一個不定性的外人如此高的分紅,“你說他性子頑劣,我倒是很認可這話。”

“我再教他得花不少心思,或者任掌櫃把人帶回去教好了再送來,我倒是會考慮考慮給他八分紅利。”

靠!

賭坊掌櫃還真被他說中痛處,寧平會犯病,張大掌櫃顯然也知道。

“六分……六分六分。”

直接又掉兩分!

寧平默然無語,他其實也不是一直有毛病,最近情況好了很多,沒必要掉價掉得這麽快。

大掌櫃擺擺手,“四分。”

他這不是買斷,只是雇傭,還要承擔寧平身契不定的風險,不可能再高。

“身契在你手裏壓着,我不可能給再高,這已經是頂格了。”

賭坊掌櫃見他态度堅決,心裏暗暗算了一下,只覺得四分難免也有些不劃算。

不過這畢竟是兩方都相讓的辦法,他手上還捏着寧平的身契,肯定不如買斷來得幹脆利落。

“四分……就四分吧。”

倒也差不多了,買家難找,換成別家都不可能出這種價錢。

既然商量到一塊了,大掌櫃道:“去拿紙筆來寫合同。”

房裏只有三人,這活顯然是寧平去幹了。

寧平取回來筆墨,磨墨準備立契約。

立合同:經商議,今将任謙手下仆役寧平雇入溫氏為用,每年得肆紅股歸寧平主人任謙所有。雇傭期間,寧平所涉所有事宜均由溫氏全權管理。非重大事故,溫氏不得在不與寧平主人任謙商議之下,對其随意提出解雇。

立此字據為證,一式二份,交溫氏/寧平主人任謙收執存照。

寧平寫完字據,更沉默了。

這兩個奸商将他倒賣兩次,一分錢都沒落到他自己手上。

寧平心口一口氣憋得要吐血,他何悲何苦,能一口氣踢到這兩塊陰險狡詐的鐵板,“咳……咳……”

大掌櫃在合同上蓋上公章,見他是真喘不上來氣,讓他坐下來休息,“這點小事就氣死,早先也不見你當回事。”

寧平這個人氣性大。

小事……

頭頂兩座大山,他沒人身自由了還是小事?合着被賣的不是這狐貍!

寧平抑郁了,趴在桌上不想動彈。

賭坊掌櫃見他這要死不死的樣子就覺得好笑,又怕他這鬼樣子影響賣相,“他練過,身子骨好,好養活。”

賭坊掌櫃還真不知道寧平這一手字也寫得如此之好,倒是拿着合同欣賞了一下。

“此子價值千金……”

大掌櫃為了以防後患,倒是要求賭坊掌櫃再簽一份合約,“他的身契不能永遠在你手上。”

這對溫家總是個後患。

“怎麽說?”賭坊掌櫃道。

大掌櫃道:“這樣吧,十年為期,十年之後你主動銷掉他的身契。”

賭坊掌櫃道:“按照你們現在的盈利,他給你們幹十年,我可遠遠賺不到兩萬兩銀子。”

大掌櫃道:“四分紅利永遠歸你不變。”

賭坊掌櫃得考慮。

大掌櫃示意他看看焉了的寧平。

寧平氣性太大,委屈受多了搞不好又不活了。

賭坊掌櫃無奈道:“行吧行吧。”

“兔崽子起來寫字,好像我對你不好似的。”

賭坊掌櫃搖頭嘆道:“就在我手下待了兩個多月,花了我不少銀子。”

寧平先立完他自己的身契十年自動解除合同,一式三份,三人各執其一。

他等兩人簽好字,仔細看過,收好之後才幽幽道:“我的工資……”

賭坊掌櫃當然不要再負責他的開銷,“雇傭期間,所涉事宜全權歸溫氏管理。”

大掌櫃拒絕:“他的身契在你手上,溫家只分紅利,月薪得任掌櫃負責。”

兩個大掌櫃在這裏踢幾兩銀子的皮球。

寧平氣樂了,趕緊走到角落裏自閉,不想聽他們倆說話。

“一人一半。”賭坊掌櫃道。

他們倆身份在這裏,不能在小輩面前掰扯這點錢,大家都闊氣一點。

“各出五兩,就當給他的零花錢了。”

大掌櫃笑了一聲,看了眼郁悶中的寧平,端起酒杯喝酒,“真希望他不負任掌櫃所望。”

賭坊掌櫃與他碰杯,“生意興隆。”

大佬救我:混入養豬流團隊橫掃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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