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破碎

破碎

“你想得美！”一旁被念安死死攔住的故離紅着眼說道。“你可知……我那些日子是怎麽過來的嗎？”基本不會哭的故離的眼淚突然間便滾落了出來。

“你是在……恨我嗎？”河胤顫抖着問道。她渾身發抖，轟的一聲，天邊響起了驚雷。

“說不恨是不可能的。”故離喃喃道，“但是無法逃避，你以後能不能不要再操控我的命運了，不要再操控我身邊的人的命運了，我真的很想擁有一次自由，我想去做在你眼中沒有意義的事，那些寫在話本子裏也沒人願意看的事。發生的這一切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我啊，快要承受不住了。”故離看着河胤，河胤看着對方。而一旁的微瀾只是嘆了口氣。

“你們現在……過得好嗎？”河胤看着風塵仆仆歸來的二人，有些心疼的問道。

她知道，她們定是穿到了是三千年後看到了《神尊》這本書才得知的自己的存在。難以想象她們在知道自己是虛構的假的的人的時候是怎麽樣的心情。

“媽好，孩兒也好。”微瀾的眼眶也紅了一紅，她看着河胤那滿胳膊滿脖子的怎麽也消不掉的疤痕顫抖道。“可是母親，你怎麽就想不開了呢？”

河胤一怔，這才慢慢的回過了神來，原來自己已經跳河自裁了。她幾乎是難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身旁，在微瀾的神火的照耀下，自己已然沒有了影子。

“轟隆隆。”警鐘長鳴。

就在這時，念安冷不丁冒出一句：“五雷轟鳴長嘯，不好，是滅世之兆！”

要說這念安為何會知道就要從剛剛說起了，就在故離微瀾出現的那一刻，祖神的聲音赫然出現在了自己的腦海中。

“念兒，你命中有一滅世之劫，那便是現在。想要恢複世間秩序，唯有救其造物主之命，否則，随着她的消散，此世也将分崩離析。”

“念兒如何得知？”故離問道。

“祖神的口谕，不假。”念安回答道。

故離聞言，銀牙咬碎，她惡狠狠的看着河胤，恨鐵不成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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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禁锢我們自由不說，可你又為什麽偏偏要選擇死去！你非讓我們神魂俱滅才滿意嗎？！”

河胤無辜，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造成現在這般的局面。她只知道自己在勇敢面對新一段戀情的時候被傷的體無完膚，她不敢與家人言明，也受到朋友同學的排擠，她實在是找不到活下去的意義了，這才會……了結自己的生命。

她無意要破壞神尊們的世界，也并沒有想要變成所謂的滅世之神。

可現在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她不想世界因她破碎，卻是更不想活在此岸。

“對不起，我沒有活下去的勇氣。這個忙，我幫不了你們。”說罷，轉身離去。

卻是被一旁的念安給攔下。

“倘若……我們慢慢陪你走出來呢？”念安緊握着河胤的手，溫暖的觸感朝着自己襲來，将冰冷的自己緊緊的包圍。

“我……”河胤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對方，她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有我在，沒意外。”念安不由分說的便拉着河胤跨過了一片滄海桑田，她左手拉着河胤，右手捏訣。

“爾等諸鬼神聽我號令，輪回不止，生生不息。跳！”

聽着這熟悉而又陌生的咒語，河胤明白，對方是使用了時空跳躍。

而這跳躍的地點不是別的地方，正是公元2024年大年初六當晚。

“從哪來，便從哪拯救。”念安攥緊了河胤的手，溫柔的說道。

然而，一旁的河胤卻是萬念俱灰。

“沒用的，她不會回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