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秦淮粗暴地抓住我的手,他弄疼了我,我開始尖叫,聲音尖利,難聽的要命。

大家都在看我,眼神奇怪,像看待一個瘋子。

秦淮的臉色十分難看,他松開我的雙手,轉而去捂住我的嘴巴。

“閉嘴,”他惡狠狠地說,“閉嘴,別叫,安靜下來,不然——嘶——”

我在他的手掌中無助的嗚咽,被他掐住脖子頭發,我感到呼吸困難,轉而去咬他的手。

秦淮悶哼一聲,我在嘴裏嘗到了血腥味。

葛書和任瑜之見事情不對勁,趕忙好言好語拉開我們兩個,把我們在沙發最遠的兩端安置好。

一時間,空氣沉重的猶如灌了鉛,只有秦淮喘着粗氣的聲音和我的啜泣聲。

“秦淮,還是處理一下吧。”半晌,任瑜之才拉走陰沉臉的秦淮,商量着用肥皂和流動水沖洗他的傷口。

葛書端起涼透了的茶,端起來,喝了一大口,又猛然放下,“完了,這回秦淮是不會放過我了,你平常不咬他的吧,畢竟他對你這麽好。”

我流幹了眼淚,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什麽,頓時有些害怕起來。而聽到葛書的聲音,只會讓我回憶起秦淮那些殘忍的話。

我搖搖頭,随後踢掉拖鞋,在沙發上蜷縮成一團,臉埋進膝蓋中。

“秦淮就是為人強勢一點,你也別太在意,”葛書提點到,“近來他壓力比較大,你也知道,伯母那裏催的比較緊,所以你也盡量別惹他生氣。”

我默不作聲,要是幾天之前聽到這樣的話,我一定會全然相信,并對秦淮加倍讨好。

現在為時已晚。

過去的所作所為在真相的映襯下顯得猶為又可笑:秦淮自始至終都沒有在乎過我,我只是他用來取樂消遣的玩意,到底是我自視甚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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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書見我不答話,也就不好再說什麽,他掃了我一眼,然後自得其樂的哼起了歌。

秦淮在任瑜之的陪伴下吸了一支煙才冷靜下來。

他複而坐在我的身邊,一股難聞的煙味撲面而來,叫人十分難受,時候,秦淮應酬回來後身上就是這種味道。

他抱住我,把我蜷縮的身體展開,我對着難聞的味道屏住呼吸,面無表情的看他。

他把被清水沖了很久的手拿到我的眼前,上面的牙印清晰,“膽子越來越大了,嗯?”

我輕輕“呵”了一聲,偏過頭。

見我不識好歹,秦淮好不容易平靜下的情緒又被挑了起來,他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轉頭,“這就是你的态度嗎?江臨?”

我閉上眼睛,不想看他。

止住的眼淚去而複返,從我的眼眶跑出來,怎麽也抑制不住。我知道這樣很難看,可是我好難受啊。

秦淮在這個時候本應該笑了,我想,畢竟每次他把我弄哭時都會十分高興。

但出乎意料的是,秦淮還是很不高興。也許是顧及他的朋友們還在場,他不好表現出變态的一面,總之他的行為反常,竟然伸手去抹去我的眼淚,還去吻我的眼睛。

我被他搞得羞恥萬分,旁邊的葛書還吹起了口哨。

“別哭唧唧的,像個傻子一樣。”他嘆了口氣又說,“江臨,聽話。”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得過且過,溺死在他的柔情裏;但我知道,秦淮一直在訴說我的愚蠢,我就真的更加愚蠢了。他要是對我好,我是不是也會更愛他啊?他怎麽就不對我好一點呢?我哪裏不好啊?

他牽起我的手,仔細檢查。

我的手指骨節分明,指肚有褶皺,是缺乏維生素的表現,而指甲,早已被秦淮修剪地整整齊齊的,一切毫無異常。

什麽也沒有。

秦淮有些尴尬,這場鬧劇怎麽都像他在自導自演,他咳了一聲,再也不能無視在沙發上瞪着眼睛的朋友們。

我偷笑,看着秦淮在他的朋友面前出醜,我終于不那麽傷心了,嗯,據體說,是幾乎有些愉悅了。

“江臨?秦淮?哪個江臨?我想的那個嗎?”葛書瞪圓了眼睛,驚詫道。

我轉頭去看,他沒有了剛才那副超然的神态,反而變得愚蠢起來。

秦淮陰沉地瞪了他一眼。

葛書目瞪口呆,“啊……這……”

他任瑜之重重的拍了一下,閉了嘴。

“咳,秦淮,你別這麽兇。”任瑜打圓場道,“這麽小的事情,別再吓唬小臨了。”

“啊,就是啊。”葛書回過神來,急忙幫腔,“你別對他太壞,我是說,他,額……還是很好的。”

秦淮哼了一聲。

任瑜之低頭看了看手表,急忙道:“啊,一轉眼都中午了,我們也就不久留了,你們忙,改天我們再約個飯吧。”

“那就不送了。”秦淮心不在焉,也不挽留,他的眼睛盯着我。

他的朋友們圓潤地離開了。

我看着秦淮難看臉色的臉,感覺大難臨頭。

“高興了?想愚弄我?嗯?”秦淮說。

“沒有。”我低下頭,試圖逃走。

“說吧,在這裏還是樓上?”秦淮道。

“什麽?”我不明白。

“那就這裏吧,正好也沒有別人。”秦淮說。

“可……是,你很忙吧,我們早上才……”我難以置信。

“不,你想多了,”秦淮玩味道,“全身檢查而已,還是你想來些別的?”

“什麽?”

“坐過來吧。”

行吧,我只是個取樂的,難道還關心我有幾條疤不成?

我閉上眼睛,屈辱而痛苦。

作者有話說:大家新年快樂~ 努力再更出一個小甜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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