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神祭日
第六十五章 神祭日
神祭日。
顧名思義是祭祀神靈的日子。
是只有歷史悠久的貴族才有的節日。
屍魂界經歷過多次大戰，但傳承從未斷絕過，所以從遠古流傳下來的神靈故事有很多，不同的家族所祭拜的神靈也有所差異。
對于四大貴族來說，他們祭祀的神靈卻是同一個。
這一天，朽木白哉穿着華貴的衣服跟随長輩一起前往家族神廟。
當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已經有很多人在神廟前等候了，這些都是朽木家的直屬家族。
與那些因利益站在朽木家一側的家族不同，這些家族追尋源頭都來自于朽木家的分支。
神廟同時也是宗祠，神祭日祭拜神也祭拜祖先。
朽木白哉神情莊重、姿态優雅，任何一個細節的禮儀都做得很到位，跟随在父親的身後走着流程。
其實朽木白哉的心裏沒有對神靈的信仰，他只是在一絲不茍地完成家族的使命。
朽木家，屍魂界貴族之首，禮儀的典範，無論何時何地都必須盡可能的保持姿态，為其他貴族做表率。
朽木白哉從小就是受到這種教育長大，內心對這些形式不算抗拒，但到底還是個年輕人，無法完全做到內心的順服。
祭祀的流程很簡單，每年照例的歌頌一下先祖的豐功偉績，說一下當前家族的情況，然後再向下屬家族告知明年的家族走向就沒有了。
你問不是神祭日嗎？為什麽沒神靈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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朽木白哉小時候也在私底下問過這個問題。
母親很溫柔的回答：“神靈啊，它太忙了，我們最好不要去打攪。”
父親在這個時候卻一反常态：“白哉你應該熟記家族歷史吧？”
自己兒子的天資朽木蒼純當然知道，不等朽木白哉點頭就繼續道：“我們朽木家的一切都是宗祠裏一位位先祖用雙手打拼下來的，神靈？我們需要祭拜祂嗎？”
而在朽木銀嶺的口中又是另一種語氣：“神靈是偉大的白哉，沒有神靈就沒有我們朽木家的今天，也沒有現在的屍魂界，但神靈啊，祂或許已經死了吧。”
死了？神靈也會死嗎？宗祠裏的先祖不都死了嗎？朽木白哉本能的感覺到不對。
和其他人不同，以朽木白哉的聰明很容易就從父親爺爺的話中得知神靈應該真的存在過，而且和朽木家很很深的關系。
這種關系同時包含了親近和抗拒，應該是發生過什麽不愉快的事。
早熟的朽木白哉沒有讨人嫌的繼續追根究底，說到底神靈什麽的，到現在也不過是個無名之人，只留下一塊排位，連名字雕像都沒有。
祭祀活動持續一整天，剩下的時間有朽木家家主進行安排，一般都是大人們在一起說說笑笑，後輩在一旁吵吵鬧鬧。
朽木白哉在一旁冷眼旁觀地看着一些同齡甚至比自己大一些的孩子在院子裏跑來跑去，沒有要參加的想法，也不會有人來邀請他。
主脈和旁支之間的禮儀不可逾越。
18歲的白哉正處于一個尴尬的年齡，大人的談話不需要他參與，和幼稚的小孩又玩不到一塊去。
只有每12年一次的大型神祭，四大家族齊聚一起的時候，才會有身份相當的同輩之人出現。
六年前的神祭大會上，朽木白哉就遇到了自己的一生之敵四楓院夜一，始終保持着微笑卻一言不發的志波海燕，綱彌代家的冷峻青年以及一些不認識但好像身份很高的人。
“那個要和我比賽的，來自流魂街的輕夜，又是一個怎麽樣的人呢？”實在無聊的白哉想起了那個從未見過的對手。
神祭日的白天是屬于大人們的，夜晚是屬于小孩子的。
晚上最精彩的活動莫過于神祝舞，各家的女眷們戴着面具打扮成巫女的模樣，在月光下，在篝火中為神靈獻上舞蹈。
朽木白哉之所以等到現在，就是為了這一刻。
巫女的身姿舞動，身下的影也跟随者舞動，在火光的陪襯下影影綽綽。
“母親…”
朽木白哉的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在去世之前流魂街出身的她，通過自己的努力，一度是神祝舞場上最閃亮的明星。
白哉小時候牽着父親的手，看過母親的表演，雖然看不懂，但只要別人贊美母親他就很高興。
現在他依然看不懂，但這是他每年僅有的可以毫無顧忌軟弱的片刻時光。
在這之外的時候他必須堅強，他是朽木家的繼承人，也是朽木蒼純的兒子。
“明天我一定會為你帶回榮譽！”朽木白哉暗暗發誓。
白哉不知道每年的這個時候也是他的父親朽木蒼純期待的時候，期待能再次看到她的身影，哪怕只是有那麽一點點相像。
看着前面兒子孤獨的身影，朽木蒼純沒有去安慰。
他們父子在同一時刻同時失去了一個最親的人，誰也不能說自己最難過。
在妻子過世之後，朽木蒼純平靜的外表下其實藏着一股自毀的傾向，要不是朽木家責任的束縛，以及妻子臨終前讓自己照顧孩子成才的囑托，自己早就陪妻子一起去了。
“白哉啊，原諒父親對你的不關心，你比我更優秀，所以我的那一份責任就一起交給你了。”
朽木蒼純其實很關心白哉，冷漠只是為了督促白哉的成長而假裝。
朽木銀嶺也看出了兒子的心裏，所以早早的就開始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孫子身上。
另一邊志波家，同樣很熱鬧。
志波海燕也一大早就帶着自己的妹妹弟弟前往志波家祖地。
志波家和朽木家不一樣，朽木家主家為直系，其餘的旁系都各自分了出去組建新的家族，志波家則是所有分家都住在一起不分彼此。
志波家的上一代家主是志波海燕的父親，為了突破卍解獨自外出，最後戰死，海燕的母親在不久後也心傷過度追随而去，只留下年幼的的志波海燕，志波空鶴和志波岩鹫。
志波家的祖地就在分家的聚集地，不是分家分離出去而是主家分離出去，這在屍魂界貴族中是唯一一家。
家主及其後代必須獨自生活，這是2000年前志波家因因犯下不可饒恕的錯誤而受到的處罰。
也正是這個原因，志波家才逐漸沒落的。
志波海燕的父親志波一鬥和朽木白哉的父親朽木蒼純是當時四大家族中齊名的天才，都被各自的家族寄予厚望。
可惜一個為了突破卍解而死，一個因為情傷也始終無法突破。
受此影響，這一代的志波海燕和朽木白哉哪怕其天才程度還要超過父輩，但在真正突破到隊長級之前，所有人都選擇觀望。
“大伯，今年的神祭日又要拜托你了。”志波海燕向眼前的男人行禮。
志波一心拍拍自己的胸口：“你小子，更我這麽客氣做什麽，你只需要安心的修煉就好，其它的事有我們。”
志波一心是志波一鬥的大哥，志波海燕的大伯，因為天賦比不上自己的弟弟所以目前擔任分家家主。
要是一般的家族說不定還會上演一出內鬥，但志波家不一樣，志波家主家的家主不僅是身份，更多的還是那壓得人喘不過氣來的責任。
對于自己的弟弟，志波一心很佩服，雖然他突破失敗，但那是男人的選擇，命運不鐘愛也沒有辦法。
倒是自家的侄子，很是讓人心疼，也許他唯一的錯誤就是生在志波家吧。
志波家分家不分姓，內部沒有那麽多勾心鬥角，在這一年一度的節日中，所有人都其樂融融好不熱鬧。
志波家的神廟和朽木家格局一樣，都是最上邊的神靈牌位，下邊是歷代傑出族人。
但有一個細節和朽木家不一樣，那就是神靈的排位上有名字——真央大帝！
真央靈術學院的真央，也是輕夜還在流魂街流浪時口中不經意提起的那個真央！
四楓院宅。
正在和弟弟玩捉迷藏游戲的四楓院夜一躺在一處房頂上，嘴裏叼着奶味棒，翹着二郎腿一晃一晃的卻能夠不發出任何聲響，黑衣黑發黑皮膚與周圍的夜色融為一體。
“哎呀，好無聊，好想去逗逗白哉小弟，可惜明天他就要比賽了，也不好打擾他。”
說到明天的比賽，夜一突然來了興致，一不小心就搞出個這麽好玩的活動，不僅能作為裁判，還要以瞬神的身份為第一名頒獎。
“不愧是我。”夜一心裏得意之下忘了控制力道，一掌拍在屋頂的青瓦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姐姐，姐姐我終于找到你了，嗚嗚…”原來是自己的弟弟夕四郎啊，夜一突然想起還在和弟弟玩捉迷藏的游戲。
在房頂上呆了太久都沒被發現的她早就忘了這事，不發出聲響那是因為技巧早就練成了本能。
“你很厲害嘛，夕四郎，來獎勵你一根棒棒糖。”随後夜一和夕四郎玩起了其他游戲。
綱彌代家。
黑色的迷霧包裹着整個家族的建築群，使得裏面什麽都看不清，只有一股嚴肅的緊張透出，感連黑暗都無法阻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