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十六章
“你住口!”李進聽得呂源有氣無力的說着。
“反正那藥用來救的是你的命,又不是我的。他做錯了,難不成我還不能說他兩句!”,柳慧怒喝着。
“那藥......是你.....你告訴他位置的”,李進見他說完後,臉色更加蒼白了,嘴角湧出了一口黑血,他見狀,急忙用抹布抹去。
“滾開!你這沒用的東西!”
李進他聽得一聲尖叫,下一瞬便感覺覺有人從背後拽了一把自己,身子重心不穩,一個不慎,直接從凳子上跌落到地下。他是瞪着雙眼看了一眼柳慧,急忙起身,又強按壓下心中之火,轉身後,見其兩侍人,面色蒼白,一副唯唯諾諾之狀,定然是被柳慧的怒火吓到了,他急忙退到了外屋,一屁股坐于桌邊,用手擦了擦了額頭,袖口之處有絲絲黑色印記,莫不是出血了,他用靈力在那處修補了一陣,覺得不疼了後才停下手。一個人坐在桌子邊,他不由得就開始思考,他瞪着門外遠處青幽幽的竹林,心下一陣疑惑:“尋常毒蟲定然不會有如此毒性,能讓一金丹修士中毒的毒蟲只怕人為養出來的,能夠進入他這後殿花園的人只怕不多。等等,毒蟲!莫不是柳慧自己做的,她背後的宗門不就是禦獸門嗎?”,李進想着這遭,心下一陣心驚。“她這麽做要幹嘛!奪取峰主之位?可她又不是這門上土生土長的宗中人士!”。他倒了杯茶,正想解解喉中炎火,不料卻見柳慧出了來,又恢複成了一副娴淑磨樣。他見後心下震怒,她這是要裝給誰人看?自己額頭上才吃了她一記!
“賢弟,剛剛多有冒犯,我只是太過擔心我夫君病情!”
李進見她又開始提巾拭淚,看她裝模做樣的對着自己道歉,心下一陣不悅,但還是出口安慰:“我沒在意。不過那一味草藥,宗門上可再有消息傳回?”
“我已經命人下山尋了去,此時還未有消息送來,等我再去問問!”
李進見她又快步出了門去。他仰頭喝了一個茶水,又急忙起身去內屋,見兩侍人正在一邊嘀咕,一邊擦着汗水,見他自己後,又便從一副恭恭敬敬待人之樣。他指了指床上之人,輕聲詢問:”他怎樣了?“
”峰主剛睡下!剛剛峰主夫人給他喂下了一顆續命丹!“,一人蹑手蹑腳走到李進邊上說着。
他見呂源安穩睡下,心下覺得不好打擾,又退回到了桌邊。
一晃,半個時辰過去了,他在林中看着天空中已經偏西的日頭,自己這已是延遲歸去了,心下想着此時張林從午睡中醒來,見自己不在,不知會怎樣,他剛剛才意識到,自己那徒弟好像不識得幾個字,那封信只怕是讀不明白!心下想着就一陣頭疼。
李進不由得按了按太陽穴,此間柳慧歸來,見狀詢問:“賢弟頭可好些了麽?”,他聽後不想與之計較,只問:“嫂嫂可有那藥下落?”。他詢問完後,便見柳慧面色有些難堪,他心下預料不妙,只怕是還未得那消息。卻是聽聞柳慧說起:“藥到是有!白大夫從一七星府在外長老之處打聽到的。只是,你哥他剛一出現惡症之時,我們就想去七星府求醫,但奈何七星府上的傳音陣似乎是出了問題,發出幾道傳音符皆未有回音。後面正欲出門之際,不料卻又傳來了熾焰山中有此藥,便是耽擱了這些個日子。現在病症拖到此刻,他已經無力去七星府了!”
“此話怎說?不是一道禦風符紙便可飛往那處?”李進疑惑。
“賢弟你有所不知!七星府原本是這靜水城中的第一仙宗,只因這萬年來實力沒落了些,可他們一直保持着那些個大宗門的條條框框!有次我與你呂哥攜着一衆弟子七八人,一同上門而去,想找他們談論一些藥材方面百年內的合作計劃,也想讓弟子們見見曾經的大宗門,沒想到就因為我們是禦風施法飛過去的,就把我們攔截在外,說我們冒犯到了他們的宗門規矩,一口否決了讓我們進入門上的請求,要求我們在進入他宗門的管轄之地後,就必須使用腳力前進。按照以往之律,那七星府還是屬于我宗下一附屬宗門呢!只有和他們接觸了後,才知他們盡然一直保持着凡間神醫那一套迂腐的行徑。”
“你們真那麽做了?”李進疑惑,但見柳慧面色喪氣,結果定然是靠腳力走了去。“他們管轄之地從何處開始?”
“上次我們我們是從永盛縣走到了淮安縣後,一直走到了海邊七星山,又徒步上了那山峰,這才得以入門!”
“如此麻煩!用腳走過去,豈不是得花上大半月之久!”
“這也別無他發了!剛剛我也去詢問了一番為何龍蛇愛會被當成火焰草來出售,沒想到聖手門那邊是一直将龍蛇愛當成火焰草使用的。只是白大夫說,龍蛇愛與火焰草雖然在某些藥性上相同,但是,煉制這次要用的解毒丹時,卻不能用龍蛇愛,他會和其他藥物的藥效向沖!”
李進見柳慧說完後,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他心下有些不悅,自己前腳購買的藥材,花了兩千靈石還未收回自己口袋,沒想到下一瞬,便要将自己派往那群迂腐醫修處尋藥。自己結成金丹後,可是以長老的名義入門而來的,不是以奴隸的名義入門的,他真的希望柳慧能夠明白那一點。他思考一瞬後,“我去!”,救的人是呂源,不是她柳慧,他說着。他話音剛落就見柳慧從乾坤袋中拿出一個令牌給自己。他順手接過。“我現在就出發,讓白大夫好生看着呂哥!若在七星府上真有那藥草,我會傳音回來告知”。
“那就靜候賢弟佳音“,他看着柳慧的嘴角的笑意,心下只想快速離開此地,拱手便是告別了去!
他匆匆朝着來路回去,剛出大殿門口,便見着白乾與另一修士迎面而來。“白道友,別來無恙!”他抱拳招呼。他聽得白乾喚自己:“李道友!”,而一邊自己從未謀面的修士稱呼自己:“李護法!”,他想此人知自己名諱,而自己對其從未聽聞,便是詢問:“白道友身邊這位道兄不知怎稱呼。”。
“哎呀!唐突了!我竟然忘記介紹了!”
“在下祖玉,主攻丹修,前兩年入門,常聽得門下其他道友說起過護法長老,今日算是見着了。”。
“峰主的病況如何?”
“道友不必擔憂,雖然此毒來勢洶洶,但我的煉制出的護心丸,目前已經将病情鎮住,只怪我們發現得太遲,不然不會弄出這麽大的麻煩”,李進聽得白乾說着輕巧,只是剛剛自己見呂源那動不動便會湧血而出的模樣,心下仍舊是免不了一陣擔憂。“那倒是全賴道友之功了。”
“那裏!”
“那毒蟲可有找着,是否有再禍害他人?”,李進詢問,他看着兩人的臉色有些疑惑,似乎是不知毒蟲之事情。
“這!我們已經翻遍了整個花園,沒有找到那蟲子!不過觀着峰主的病情,不像是被蟲子咬了,更像是被毒花紮了。”
李進聽得白乾說着,他回想着呂源告訴自己是修剪花草時被蟲子咬了一口,現在白乾又說起花的事情,而且時間已經過了那麽久,莫非呂源記錯了,他真是被花紮的?他詢問:“那花呢?”
“花已經被人提前摧毀了,我們也是從其他花盆中找着的葉子才發現那花曾經在園子中出現過!”
“什麽花這麽毒辣?”
“我們藥典之上将其稱作斷雪,此花在靜水城內少有。其常生長在雪域之中,雖在名稱中帶雪,卻是一種極其燥熱的毒藥,雪一靠近便會被其蒸發,此藥最大的用處就是用來飼養雷、火系靈獸。”。
李進聽後心下想着難怪需要找火焰草來煉丹,原是走得以火攻火的路子。只是,這火系靈獸宗門內大多數修士都有馴養,要找那人恐怕就難了,指不定是某些人知道呂源愛弄花草,進入殿後,偷偷将那毒花的種子灑在了花叢中,只是那花常盛開在嚴寒之地,若是種子,又怎會在這園子中生根發芽。莫不是那群看園子的人在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