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三六章。
受這兩天事情所惑，程峰對顧司和陳晗遇着重留意，看見被打翻的碗，便問道: “晗遇，你怎麽了”
“沒事，想起點事情失神了。”陳晗遇扯出個笑臉應對，垂首若無其事的将碗扶起來，悄悄豎起耳朵，想聽聽顧司和霍泓願還要說什麽。
顧司知道有人在偷聽，不介意像個芳心縱火犯偷人心: “我以為圈內像別的地方能藏住秘密，聽見粉絲的話才知道啊，這世界上真沒有密不透風的牆，只要人做了，就會被人知道。”
“看來那粉絲和你說得東西震撼到你了。”霍泓願說，眼看陳晗遇坐不住，眼神陰郁起來， “你千萬別因為好奇去核對，很容易出事。”
霍泓願對顧司有所圖沒錯，但出發點還是好的，不願看他身處囫囵之地。
尤其是跟陳晗遇有關的。
霍泓願來節目組不到一天，作為個特邀嘉賓屬實沒必要多管閑事，看透不說破是圈內多人奉行的行事準則，那是沒名氣沒資本小明星做的事，到霍泓願這，自然是随心而來。
霍泓願想說什麽就說什麽: “圈內肮髒事很多，你別問別查，免得知道想法子洗眼睛。”
顧司知道霍泓願是把他當真正涉世未深的小孩來對待，話說得很對，聽不聽是他的事。
能抓到個讓陳晗遇提心吊膽的機會，他不多說兩句，顯得自己特別沒排面: “我覺得粉絲說得挺有意思，要是真的，我這不就多了個人的秘密嗎霍老師跑過那麽多通告，應該也遇見過互相看不順眼，你能忍，對方卻非要找你麻煩的事吧”
只要在圈內混，總會要遇上，就是時間問題。
霍泓願眉梢輕揚，再多看陳晗遇幾眼，發現人臉色陰得要滴水了，忍着不笑: “嗯，那時年輕氣盛，背着經紀人和他約在拳擊館，狠狠對打一場，他被我按在地上錘，一通打之後反而成為好朋友，能說是不打不相識吧。”
“那霍老師還是很幸運的，我相信那位朋友人品本質不壞。我碰見的這位不一樣，本質偏移，心是黑的，用鮮血都洗不幹淨。”顧司唇角抿笑，伸手端茶杯的時候，輕巧瞥了一眼，看見意料之中的畫面，笑意更濃了。
霍泓願沒放過他任何小動作，輕易懂自己被利用打擊人了，卻心甘情願得很。
霍泓願以往只當顧司敢作敢當，空有一腔想拼搏的澎湃熱血，現在突然發現這小家夥還很聰明，知道借力打力。希望接下來他能給自己更多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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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顧司成年還有半年時間，霍泓願能等得起，到時就能光明正大追求了。
霍泓願想到那時候的場景，眉眼漸漸溫和下來: “別管別人如何，你保持住初心就好。”
“我會的，我還有個疑問想請教霍老師。”顧司應付完前句話，又有新得搞心态辦法，他要讓陳晗遇嘗嘗七上八下的滋味，那是怎樣的難以煎熬體驗。
霍泓願都配合到這時候，不會再半道拆架子，索性陪着把戲唱下去: “你說，我聽聽是什麽疑問。”
“那就是你抓住別人的要害，是利用呢，還是說只要對方不對自己利益有所妨礙，就可以放任不管”顧司問得時候，語氣和态度都像是發自肺腑的無知。
被他那雙看似天真無邪的眼睛望着，霍泓願還真不好說謊，可也多留個心眼，沒說太直白: “看個人喜好，你的話就交由經紀人處理，自己別動手。”
真讓簡彬全權處理陳晗遇的事，等節目播出完了，陳晗遇就得像昨日黃花一樣。
顧司想了下: “那我知道該怎麽辦了。”
任何和他有關的事情，霍泓願都會抱有一顆好奇心: “能和我說說嗎”
“我這有個私人問題想問霍老師很久了，不知道霍老師願不願意解答。”顧司往霍泓願那邊側側身體，不太想讓陳晗遇聽見，這嚴格意義上來說是很不友好的話題，真讓這作妖的人聽太多，晚上又該睡不着了。
霍泓願被他動作所吸引，心生搖曳，神态徹底溫柔成一汪水: “願意，你說。”
“霍老師到底被我哪點吸引，成為我的粉絲”顧司問，他想說得更直白點，出于哪種心境，對我說那麽多暧昧話兄弟，你要搞清楚一點，我現在未成年。
這麽多人在場呢，顧司選擇較為婉轉的話語來問。
他沒好說太明白，霍泓願卻聽出弦外之音，順從本心道: “性格吧。”
霍泓願确定自己不是因為他的身份，當然了，他是顧氏集團二少爺這點有加分。
歸根結底還是他這個人太對自己胃口，不争的事實。
顧司神态微動，看着這位如今表現還算收斂的大影帝: “可以粉我做偶像。”
話外之音，抛開偶像這個标簽，其他免談。
霍泓願被他拒絕習慣了，眼睛都沒眨一下: “我盡量。”
潛臺詞是，能不能單純做偶像，就得看本身自控力，萬一閑來無事多研究幾次，喜歡越來越深，那想法肯定是要多點的。
顧司眯縫了下眼睛，都到這地步，拒絕的話也不用再重複。
暫且看在霍泓願沒有過分舉動前，他先把人丢旁邊，再有多一點點的東西，他會毫不留情收集證據讓對方身敗名裂。
受感情騷擾這種事，明确拒絕後不再有就算了，要像個狗皮膏藥死粘着不放，那就沒意思了。
霍泓願這牌子的狗皮膏藥難甩掉，只能強制性扒掉。
顧司想太多，這會兒陳晗遇正想辦法聯系答應辦事的女粉絲，可不管撥打幾次電話，那端傳來的應答聲永遠都是，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
女粉失聯了，顧司說的那些很可能是真的。
那自己怎麽辦
陳晗遇胡思亂想吓出一身冷汗，頓時老實起來，眼觀鼻鼻觀心，像個安靜觀賞性物品。
而霍泓願在顧司坐回原位置後，也明白些許事情，不再步步緊逼。
這頓飯吃得遠比顧司想的要順利，當他走出飯店的時候，簡彬大喜過望，連附近有狗仔都顧不上，直接拉開車門直奔他跑過去。
到顧司跟前，把人帶回車上，從頭檢查到腳: “還好你沒事。”
“我能有什麽事”顧司好笑問， “難道說吃頓飯還能把我吃丢了那程導這飯是鴻門宴啊。”
簡彬聽他耍嘴皮子，沒好氣白了一眼: “你明知道我什麽意思，別在這亂說。”
顧司看着漸漸黑下來的天，手放在脖子後面，仰靠在椅背上: “沒多大事，咱們去泡泡溫泉”
“你把狗仔們放在哪”簡彬問。
真一起去泡溫泉，讓人拍到點不雅照，那顧司又得在微博上面爆了。
顧司真有點煩那些像蒼蠅似的，無處不在的狗仔，他一個暫時還算無名之輩的新人，那麽盯着他做什麽
連個簡單泡溫泉的資格都沒有，也太讓人無奈了。
他偏頭看簡彬: “來泉樂坡不泡溫泉再走，有點說不過去。剛才程導說吃過飯組織去的，我想到你的交代就沒跟他們去，打算和你們去，結果你這麽說，有點兒沒勁啊簡哥。泡個溫泉而已，他還能寫出花來”
簡彬聽着這語氣裏的控訴，心有那麽瞬間軟了下來。
他好像無論何時何地都是這麽勇往直前，不畏懼鏡頭，也不畏懼網上對他的風言風語。
敢于辟謠，敢于不作假。
一切都随心。
人性子就這樣，怎麽可能會為了狗仔而不去泡溫泉呢
萬一自己這邊不讓他去，轉頭他偷偷摸摸溜達去，那引起争議怕會更多吧
要是他們這幾個人都在，大家一起去泡溫泉，就算被拍到，似乎也編不出緋聞來。
簡彬動搖了，主要是顧司那個眼巴巴看着自己的眼神太可憐。
試想身邊頂着好看皮囊的人對你賣慘，就為泡個無傷大雅的溫泉，你能不猶豫嗎
“簡哥。”顧司喊了聲。
“行行行，我打電話給那兩助理，讓他們準備點東西，咱們去泡溫泉。”簡彬屈服了，實在不能再看顧司這張臉，轉過身去罵罵咧咧發微信。
顧司看向後視鏡，跟龔烨對了個眼神。
這天晚上，顧司這個小團隊齊齊泡了個溫泉。
大老爺們幾句話就聊熟了，談及工作方面的，比先前更上心。
看着顧司和兩助理聊得開懷的樣子，簡彬恍然間意識到這場泡溫泉的真谛，顧司想和團隊的人處好關系，往後有事忙起來也自在點。
這是在收買人心呢，難怪他一個勁要說服自己過來泡溫泉呢。
簡彬對他這手做法五體投地，不愧是顧伐親弟弟，手段是不一樣。
泡過溫泉回酒店，簡彬一路把他送到房間，做個盡職盡責經紀人，開始收拾行李。
“拍完泉樂坡，下一場該去最具文化氣息的雲海市，關于雲海市的資料我回頭發給你。”簡彬拉出箱子打開，把挂在衣櫃裏備用的衣服放在床上，準備疊好放進箱子裏。
喝完水的顧司過來幫忙，哪怕單手，也手法娴熟的疊好衣服放在旁邊: “這個時間點去雲海市不正撞上文化節我估計下期節目主題和琴棋書畫有關。”
簡彬發現小祖宗會疊衣服，還驚訝了下，拿過整理放好，聞言認真思索片刻，以程峰的性格，很可能是這個: “現在還會猜主題了要真定了這個，還真幫了你大忙。”
簡彬清晰記得他當初提交的表格上面，特出除唱歌跳舞外，還有就是書畫。
這兩項修生養息的事兒，很圈粉的。
寫得出彩還能有另一條發展道路，簡彬順着這個想遠了。
“我好久沒寫過，估計寫出來也好看不到哪裏去，作畫需要意境，在我找回狀态前，這些還不能作為圈粉資本，免得讓內行人看笑話。”顧司也想把自己最好一面展現給觀衆，班門弄斧的事情還是不要玩了。
被人點名說出來既丢臉又丢人。
簡彬也有這想法，收拾衣服手頓住了，沉吟道: “要不然在錄制前，我們先去找個地方再練練。”
“那會耽誤錄制。”顧司不想浪費大家時間，也想早點結束和陳晗遇同框的時光，不想節外生枝。
簡彬又繼續收拾: “就算明天到雲海市，也不會當天錄節目，怎麽着也要等特邀嘉賓到來，也得給時源他們時間趕過來，有時間讓你練練找感覺。”
“這單純是咱兩猜測，萬一到時候程導安排我們去體驗把造紙制毛筆什麽的，那就太尴尬了。”顧司說。
簡彬笑着搖頭: “不會的，他幹不出這種事，像這種略帶普及性的綜藝節目，更多的是幫忙宣傳地方優點和特色，帶人看造紙制毛筆有什麽用觀衆想看的趣味裏加藏着的博大文化涵養。程峰不會偏移主題到那份上，應該會請個老書法家，讓你們比賽寫毛筆字，再着重介紹下毛筆字和水墨畫。”
顧司把不怎麽用的東西都拿過來，讓簡彬裝箱。
簡彬一看他兩手齊用，腦門猛跳: “你是不是忘記胳膊還沒好的事實”
顧司舉起胳膊左右看看，又晃了下: “我感覺沒多大事了，真不用等到半個月後再拆線，那太久了。”
“你可別亂來，遵從醫囑是你最該做的事。”簡彬揉了下眉心，很不放心， “岑淳那邊結果出了，數罪并罰十年，他爸有想過把人弄出來，求人無門。”
也就是說岑淳除了在牢裏待十年別無他法，哦，也不是，現在還有減刑說法，只要岑淳表現得好，還是能争取早點出來。
顧司沒覺得判十年少了，就覺得這定時。炸。彈不徹底丢掉膈應的慌。
不知道幾年後岑淳從牢裏出來，會如何做。
顧司心裏很清楚自己在這個世界等不到岑淳出來的那天，還是有點擔憂。
被簡彬扣箱子的聲音召回神，顧司忽然覺得自己想太多了: “十年一天不少最好。”
簡彬心想這都不用你說的，顧伐他們可能會讓這個十年無限延長。
“還得和你說個事，再過兩期節目，盛哥會過來宣傳新歌。”簡彬說。
顧司正低頭回顧伐消息，聞言思緒劈叉一瞬: “他過來要給我撐場子啊”
但凡簡彬知道的事，盛舒那邊肯定也會知道的一清二楚。
像陳晗遇故意針對，還說些有的沒的，盛舒估計介意得不行。
有這個護犢子的家人在，顧司心都是暖的，還記得個重要事: “簡哥，明天是不是先導片出了”
簡彬把箱子放好，拿過藥膏要給他胳膊傷口上藥: “是啊，晚些時候程峰應該會把成片發到群裏，先讓你們看看。”
“他就不怕我們把資源先給粉絲看”顧司突發奇想問。
“只能在線觀看，下載不了。幾個小時就能看見正片，哪有必要洩露你們進組時候簽的合同不是擺設，別想些不該有的想法啊。小祖宗，你別想利用這個搞事情。”簡彬一看他兩眼放光的樣子，心裏恐慌到不行，生怕他來手栽贓陷害。
顧司怎麽會用敵傷一千自損八百的損招，這也就陳晗遇會用，他不過好奇問一句: “我沒想搞，你別緊張，現在網上對我風評一般，我知道。在作品出來前，我還是秉承低調做人更好，我會謹記，你真不用擔心我會用這點小事大做文章。”
“這可是你說的。”簡彬将信将疑。
顧司覺得簡彬快成驚弓之鳥了，明明他來到這節目什麽都沒做，老實本分的，怎麽簡彬就那麽怕呢
顧司無法理解: “我說的。以前你帶新人不像這樣吧”
簡彬沒說話，還不是他太特殊才讓自己不像以往雷厲風行的金牌經紀人。
“你把我當普通新人對待就行，稍微有那麽點特殊，這樣你舒服我也舒服。”顧司誠懇道。
簡彬細想這幾天來的作所作為，似乎意識到保護太盛的含義，陷入沉思。
顧司也不吵，讓簡彬慢慢想，往桌子那邊走，打算泡杯牛奶喝，喝完洗澡睡覺，明天還得早起呢。
等他泡完牛奶端着往床邊走，便看見站在床邊眺望遠方的簡彬，從對方背影來看，應該是想開了，沒有那種在他面前謹慎小心的感覺。
應該是聽見他的腳步聲，簡彬轉過身看他，神色冷凝: “你說的沒錯，我不該因為你的身份差別對待。如果把你當個普通新人來帶，會比小心呵護來的效果更好。再過不久你成年了，很多事情能自己做主，我也該按照合同來，不對你有太多幹涉。”
這正是顧司要的結果，他喝兩口牛奶: “這麽想就對了。”
“以後你有需求直接打電話和我說，這兩天為了陪你錄節目，我推掉不少應酬，明天把你送到雲海市，我就得從那邊轉機回嘉溪市，回去幫你挑幾個代言，大概雲海市錄制結束，你得跟龔烨他們回來拍攝，就此忙起來。”簡彬一旦把事情想開，就會開啓工作模式，把行程安排的明明白白，不讓顧司有懈怠可能。
相比較前面想全程護他周全的簡彬，顧司更喜歡現在事業心回來的簡彬。
顧司巴不得忙起來，那樣才有往前邁大步的可能: “好。”
“那你早點休息，我這邊還有點事。”簡彬說。
顧司點頭，目送簡彬走出去關上門，唇角翹了翹。
晚上臨睡前，顧司果然在群裏看見程峰發得制作好的先導片。
他拍了哪些內容都還記得，基本沒剪掉，中間加入其餘四位的鏡頭，內容很充實，加了特效和背景音樂，使之多些趣味。
顧司也看過不少綜藝，平心而論，他們這個先導片做的還不錯，尤其是先導片末端放出的下期預告，這裏面出現了他和霍泓願及陳晗遇等人卡在泉山漂流通道上的畫面，這就很讓人期待了。
程峰在群裏要觀看反饋，多數人都說沒問題。
顧司本來打算匿了，奈何程峰死亡點名，非要他說兩句。
-司:就很好看啊，沒別的想法。
-程峰:真沒意見的話，以後都不許說特效之類的有問題。
-司:這不是挺好嗎誰說有問題，導演你就找誰去。
程峰在手機前面笑得無奈，這小子滑溜溜的，抓都抓不住。
關掉手機，看面前坐立難安的陳晗遇，程峰又是另一張嘴臉: “你說說你進圈多久了還能不知道圈內規則，當面一套背地一套，玩得不翻車的占少數。參加這節目的機會，是你費盡心思求來的，現在不想珍惜了”
陳晗遇被說的一言不發。
“別總想着和顧司過不去，你兩在節目裏面定位不一樣，之前我也和你說過，你兩完全可以相輔相成，既能成就他也能帶紅你，你怎麽就不聽還使勁針對人家，今天這事兒他要是報警，你名聲全完。”程峰氣憤說完，見陳晗遇還是不說話，腦仁疼， “他還是想跟你相安無事的拍完節目，人家都退一步，你還要繼續作死下去”
顧司在陳晗遇心裏就是個心機boy，不報警背後真正原因絕不是程峰說得這樣，陳晗遇不相信。
他恨得咬牙切齒: “他就是想在你這裏做個好人，想讓你以後多想想他。”
程峰蹙眉: “你是鐵定和他過不去了”
“不能這麽說。”陳晗遇想到傍晚搞事情沒成功，反而讓顧司手握把柄，暫時不能再亂來了， “你不就是想我和他在錄節目時候不起沖突嗎”
程峰眉頭皺得更厲害: “如果可以，最好當個陌生人，我不要求你們做朋友，起碼別弄得像仇人一樣。”
陳晗遇冷靜下來，站起來朝程峰鞠躬: “導演對不起，最近兩天給你添麻煩了，以後我不會在鏡頭前面和他作對，會配合節目組錄制到結束，多謝導演用心照顧，我感激不盡。”
程峰拿不準這是不是真心悔改，看在他認錯态度還不錯的份上，臉色稍緩: “希望你說到做到，回頭你去給顧司道個歉，別說什麽不想去之類的話，今天這事兒确實是你做得不對，人要知錯就改，在圈內多個朋友絕對比多個敵人好，你明白嗎”
陳晗遇要是能明白的話，就不會在圈內口碑一般了。
不過這時程峰說什麽是什麽，他不反駁: “一會我就去給他道歉。”
“你現在就去。”程峰趁熱打鐵，不給陳晗遇反悔機會。
陳晗遇眉宇間閃過絲煩躁，最終還是按下來: “好，我這就去。”
“去吧。”程峰揮手趕人。
陳晗遇轉身瞬間，神色陰鸷，顧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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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完了，我又忘記更新了。QAQ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