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皇宮淪陷
第十章 皇宮淪陷
皇帝走後,姜君睿将在場所有人,都壓入了宮刑司。
宮刑司的人一見,竟是趾高氣昂的禦前侍衛,高興的不得了,跟姜君睿一再保證:“殿下您就放心吧,就是鐵人進入了咱宮刑司,也定叫其開口說話!”
沒過多久,宮刑司的人就來到姜君睿身邊說道:“殿下都招了,這二十人中,有八人參與了當天的事,但其中有一個叫猴三的人,他說知道更深的內幕,但只跟您一個人說。”
姜君睿一聽還有內幕,便點頭對其說道“帶我去看看。”
這一路上的氣息很是難聞,酸、臭和血腥之味,是越到裏面越濃,姜君睿拿出手帕捂在鼻子上才感覺緩解了一些。
宮刑司的獄官見其捂鼻:“王爺,這宮刑司都是壓了一些窮兇極惡之徒,所以懲治就較為嚴厲,環境自然也是稍差一些,還請王爺諒解。”
獄官帶着姜君睿來到最裏面的一間牢房,對其說道:“王爺小的就不跟進去了,犯人猴三基本能力都已消失,不能對王爺構成威脅。”
姜君睿走進房間,只見一個人趴在地上,他的衣衫完全被鮮血浸透,整個身體不時的抽搐着。
“聽說你要見我?”
聽到姜君睿的話,猴三掙紮的擡起頭:“王爺吳統領不過是個小角色,上面的人才是真正的幕後主使。”
猴三的話,引起姜君睿極大的興趣,吳統領可不是一個小人物了,皇帝的安全都是由他來保護。
“你說出來我聽聽。”姜君睿平靜的說道。
姜君睿那淡漠的語氣讓猴三大笑:“王爺我自知我罪孽深重難逃一死,但求王爺保護我的家人離開京城,請您相信我,主使之人他是一個準備翻天之人,我的情報絕對值這個價錢。
姜君睿想了想,這本就禍不及家人,答應他又有何妨:“本王答應了你就是,但你的情報一定要值這個價錢。”
“王爺你放心就是,來我身邊只能小聲的告訴您一人!”
Advertisement
姜君睿也不怕其使詐,徑直的蹲在其身邊,。
“王爺,他就是………”
“王爺我已經說了的還請您信守承諾護我家人離京。”
姜君睿離開時,告訴宮刑司給猴三單獨看押起來,沒有他的允許,其他人等不得相見。
他此時心中,如大海一般驚濤駭浪,沒想到這麽小的一個案子,卻能牽連出這麽大的人物,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那這京城就會變成皇家的牢籠。
回到皇子所時,已接近午時,院中的的屍體已經被拖走,地面也被清水清洗了一遍,但空氣中還是充滿了血腥之氣,禦膳房送來的午膳都是以青菜和瓜果為主,要不他真的難以下口。
用膳之後,姜君睿躺在木塌上輾轉反側,猴三的“話語”一直在他腦海裏回響。
姜君睿起身喊道:“來人!更衣!”
午時的皇城,行人稀稀落落,街邊的小販也是在無力的吆喝着,而周邊的商鋪大多都是關閉的狀态,
“周統領,這皇城就是這樣的嗎?怎麽跟平日中先生所講完全不同?”這皇城大街上一行十幾人正是從宮中走出的姜君睿、周然等人。
“回王爺,往日皇城比這要強上一些,但也強不到哪去!”周然有些不以為意的說道。
姜君睿對周然的回答不是太滿意,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他帶着衆人來到一個小攤上,小老板見這麽多人,馬上來了精神。
他笑着問道:“這位子,請問想吃點什麽?”
第一次出宮的姜君睿,哪裏會點這街邊的小吃,回頭看了一眼身穿家丁服飾的護衛。
護衛心領神會說道:“給我少爺來一碗豆花,來一些小菜。”
小老板一聽,臉上的笑容失落了不少,這麽多人就一個人吃。
心靈剔透的姜君睿,自是看出小老板的失落。
他輕聲說道:“給每人都來一碗,還有什麽好吃的都來一些。”
聽到姜君睿的話,小老板那興聲高呼:“好嘞公子,馬上就來。”:說完充滿幹勁做起東西。
“公子,您的豆花來喽。”小老板很有眼力見,看出這人群中以姜君睿為主,第一時間把豆花先給他端過來。
姜君睿也沒客氣,走了一路腹中也有那饑餓之感,一口豆花下去,嗯!有些鹹,有些甜,更是絲滑不比,笑着說道:“老板你這豆花味道不錯。”
被誇贊的小老板眉飛色舞的說道:“這皇城咱不敢說第一,但這平安街上,咱說第二,就沒有那敢城第一的,要是以前你這個時間來,怕是要排隊的。”小老板回想起以前的光景,心情又有些低落。
聽到小老板的話語,姜君睿眼神一亮,看來能問出有價值的東西了,“哦,那現在人怎麽這麽少?”
“一看公子就是第一次來京城,如無要緊事就早些離開京城吧。”小老板的神情明顯不想多說。
姜君睿掏出一錠銀子,在小老板的眼前晃了晃,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這錠銀子就是你的。”
小老板生怕其反悔,一把就将銀子塞入懷中。
他看了看周圍,小聲的說道:“一年前這京城還繁華無比,大街上是人挨人、人擠人,就在這時大将軍府貼出一個招工告示,上面寫着去雲山挖礦,一月十兩銀子!而且是先給銀子,但只限年輕力壯的男丁,可這也讓京城百姓為之成狂,無數青壯去報名參加,這期間,凡是每隔滿月去的家屬都可以去領銀錢,可半年後又貼出招工告示這次沒有任何限制,很多人都是拖家帶口的一同前去。”
小老板喝了口水,繼續道:“大約過了兩個月有人從雲山跑了回來,他說雲山之中有怪物!最早去挖礦的人,都被怪物吃掉了,接着他就被官府抓了起來,而此事也在民間傳了開來,很多婦人人前往官府要兒子,要丈夫,開始官府還是好言相勸,後來連這些婦人也也不見了,官府說送她們與親人相見了,直到前幾日将軍府又貼出招工告示,可這次沒人再去了,誰想那軍隊竟然滿街擄人,小的親戚正好在管轄這一片,要不小的也早被抓去雲山當礦工了!”
小二說完就将其餘豆花上到其他人面前,姜君睿看向周然問道:“周統領可知此事?”
周然搖了搖頭,旁邊的一個侍衛到是接話道:“公子此事小的也有聽說,那小老板前面所說不假,只是今日小的一直在宮中值差後面擄人之事還不敢确定。
“哦,那雲山之中是什麽礦,你可知曉?”姜君睿詢問道。
“小的也是聽別人說的,好像大将軍府來了一個道士,深得大将軍信任,好像那礦就是給道人采的。”侍衛小聲的說道。
涉及到大将軍,那可不是他們這群小人物能頂的住,一個不小心就是屍骨無存。
“駕、駕駕………”
就在這時,幾個鮮衣怒馬的公子哥騎馬在大街上狂奔,有一個老人牽着小女孩行走,眼看來不及躲閃,老人一把把小女孩推走,自己被馬匹撞飛了出去,老人重重的撞在地上口吐鮮血眼看就是不行了。
小女孩撲到老人的身上,大聲哭喊着:“爺爺,爺爺。”
馬上的幾人不以為意,反而朝着撞人者大笑道:“徐兄,這次可是你輸了,一會紅樓請客吧,哈哈。”
那撞人者,惱羞成怒的從馬上一躍而下,來到老人身前一腳将小女孩踢開,随即拿着馬鞭狠狠的抽向老者:“你個不長眼的老匹夫,看我今日不抽死你。”說完,啪,啪的抽向老人。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導致姜君睿還沒反應過來,而這徐姓男子抽向老人時,他的眼睛通紅不比,怒聲說道:“把他們給我拿下!”
一群侍衛早已見慣了京城的公子哥欺壓百姓,但這次他們也是憤怒不已,聽到姜君睿的話紛紛起身,朝着幾人沖了過去。”
看着有管閑事的,那幾人也不害怕,反而有些耀武揚威的朝着衆人喊道:“我爹是兵部侍郎,你們幾個敢動手就別想活着回去。”
徐姓男子的話,讓這群侍衛停下了腳步,紛紛看向姜君睿,要知道兵部侍郎是兵部的二把手,官居二品大員,就是姜君睿想動他的兒子,也得考慮考慮。
姜君睿看此子有持無恐,站起身指着說話之人:“打!恨狠的打!出了事我頂着。”
馬上的幾人一看不好,一個騎馬回去報信,另外五人下馬來支援這徐公子,這幾人倒也有些拳腳功夫,但欺負百姓還可以,跟皇宮守衛一比卻是上不了臺面。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包括徐姓公子在內的五人,全部被打趟在地上呻吟。
就在這時,那逃跑報信的公子領着幾十個衙役,快速走了過來尖聲喊道:“李捕頭就是他們幾個。”
被稱作李捕頭的男子看着姜君睿等人,“各位想來也是京城的貴人,這神仙打架不是小的能參與的,還請各位跟我走一趟,當然您可以派一随從回去報信。”作為京城多年的捕頭他能看出來姜君睿不凡,所以盡量不得罪。
李捕頭見姜君睿從懷中取出一物交給随從,随後小聲的跟其交代了幾句話語,那随從聽完之後雙手抱拳快速離去,李頭也沒攔着,對着其他捕快說道:将所有人等都帶回衙門!”
“李捕頭,這老者傷勢嚴重,如不請大夫恐怕堅持不了多久。”李捕頭看了看姜君睿點了頭,派出一個手下出請大夫過來。
“請吧。”
姜君睿牽起正在哭泣的小女孩,小女孩沒有反抗,她知道眼前的哥哥是好人,順從的跟着姜君睿一起去了衙門。
來到衙門時,只見已經升堂,那師爺見到徐公子等人大叫道:“哎呦是誰将徐公子打了?想尋死是吧!”說完那眼睛還挑釁的看了看姜君睿。
衙門中身穿官服之人手持驚堂木拍到:“堂下人何人,有何冤屈?”
“我乃兵部侍郎之子徐元,今日同同窗一起騎馬游完,遭到惡人的追打!”說完指着姜君睿等人。
那衙官都沒問姜君睿等人的姓名,直接就問:“你等可知罪!”
“打人一事,我等知罪,但徐元縱馬傷人,而後更是對傷者大打出手,他們是什麽罪。”姜君睿反問道。
“大膽!本官如何處事容你來問?既然你等認罪,來人将此人等杖刑五十!”
聽到衙官的話徐元得意的看着姜君睿等人,五十棍怕是得爬着出去了!
姜君睿眼露寒氣的看着衙官,冷聲問道:“杖刑五十是何依據?那徐等人又該如何處罰?”
“那老漢擋在徐公子馬前,被撞了那是自尋之事,更何況徐公子被那老漢驚吓到,更要給予徐公子賠償!”衙官一副公事公辦的說道。
徐元大手一揮,得意忘形的說道:“算了,我大人不記小人過,這賠償之事就算了。”
“徐公子大量,如此将犯案等人致以杖刑!”衙官剛說完話,姜君睿護衛就将其團團圍住。
周然那火爆脾氣撸起衣袖就要上前毆打衙官。
“反了!反了!來人都給我拿下。”衙官話落一群捕快提棍就沖了上來。
周然拽過一個衙役,順手一拳打在衙役臉上。
“啊”的一聲衙役就暈了過去,周然搶過木棍當長槍使出,竟無是其一回之人!
其他護衛則是留下兩人保護姜君睿與小女孩,其餘人也沖着衙役打了過去,只見衙堂之內一個猛漢帶着一群家丁痛歐衙役。
可沒過多久,更多的衙役從外持刀沖了過來,周然猛是猛已,但也架不住數量衆多的衙役,不住的後退,而衆侍衛也幾乎人人帶傷。
看着節節敗退的衆人,姜君睿沖着周然喊道:“下死手,出事了我給你們兜着!“
周然也看出這群衙役是動真格,也不在留手,一棍捅出從衙役的口中而入,從後腦而出,然後奪其手中長刀朝着其他衙役殺去!
衆侍衛聽見姜君睿的話,又見統領殺伐紛紛有樣學樣的殺了出去,周然和衆侍衛武藝高強,而衙役則是人數衆多雙方打的到是不分上下。
李捕頭看周然身邊已倒下多人,随即大聲喊道:“上繩索!”後面的衙役聽到,趕緊取出繩索套向周然。
“嗖、嗖嗖……。。”
一個個繩索套向周然,前面幾個繩索被砍飛,可越來越多的繩索飛來,他的手臂,脖子都被繩索套住,衆多捕快見狀,一部分丢棄武器去拽向周然的繩索,一部分沖上來直奔其要害捅去。
皇子所侍衛見狀,紛紛沖上前解救自己統領,而其他捕快拼盡全力将侍衛攔住,只有兩人沖上前一人砍向繩索,一人攔住沖上的捕快。
“當、當…。”
“噗!”
阻擋的侍衛架不住人多,幾下就被衆捕快砍到在地!
“弄死他!”
捕快對衆人可謂恨之入骨,他們已有十幾人被周然等人殺死。
“噗、噗…。”
一堆捕快上前捅向倒地的侍衛,他的死去給另一個侍衛争取了時間,幾刀就将周然的繩索砍開,剛要回身時,“噗呲”幾把尖刀就從他的胸前穿出。
侍衛愣愣的看着胸前的尖刀,劇痛之感頓時傳遍全身,用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喃喃道:“殿下。。”
周然看着倒在自己身前的兄弟,雙眼赤紅的朝着其他捕快沖去,這時門外傳出軍馬嘶吼之聲,捕快慢慢退了下去,而周然也被其他侍衛拉住。
姜君睿此時也是松了一口氣,看來宮中軍馬趕來了。
可這時就聽外面的喊聲:“裏面有叛黨作亂,殺敵一人獎十金,殺敵首獎百金,明白了嗎?
接着就是軍士的喊聲:“明白!”
姜君睿大感不好,這不是宮中軍馬!趕忙讓一護衛上前表明身份:“衙內乃當今陛下第九子姜君睿皇子,爾等還不退下!”
外面頓時變得悄聲無息,侍衛松了口氣,可這時“嗖”的一聲一支長箭射穿了他的咽喉,侍衛捂
着脖子,面露不甘的倒了下去。
“裏面之人冒充皇子,罪大惡極,凡斬其首級者賞金千兩,官升三級!”外面之人大聲喊道!
姜君睿和衆人聽了臉色一變,對方實在是膽大包天,竟然要全部滅口,還沒反應過來的他就被周然拽住往衙門後堂撤退,剩下的十個侍衛緊緊的跟在後面。
“父親,我們劫殺九皇子就沒有回頭路了!”衙門外徐元雙腿顫抖的向徐朗說道。
徐朗摸了摸徐元的頭道:“開弓自然沒有回頭箭,但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衆人剛剛撤退,外面的利箭如雨點般的射了進來,好在衆人離大堂較遠,敵人又是亂射這才沒有傷亡!
剛衆人沖到後堂的屋中,竟然發現躲在這裏的衙官與師爺,一群侍衛二話不說的獎二人一頓胖揍,打暈後把二人的官服脫下當成繩索,捆起來頂在門前。
前堂搜索之聲越來越近,直到敵方用腳踹門後大喊:“人在這裏,緊接着數只長矛刺穿房門,更将衙官與師爺刺成了血葫蘆一般。
“哐、哐……。”
砸門之聲不斷刺激衆人的神經,就在房門被破開時外面穿出了激烈的厮殺之聲,姜君睿面色一喜,“周統領沖出去!”
周然打開房門帶頭沖了出去,一到外面竟是身穿禦林軍的将士,與都衛司的人馬正厮殺在一起!
姜君睿沖禦林軍将士喊道:“我乃九皇子姜君睿,你們是誰帶隊?”
一個身穿铠甲的将軍走了過來,“殿下可算找到您了,我乃禦林軍右将軍馬刑,殿下,大将軍宋力造反!皇子所的侍衛在半路被劫殺,所幸他們突圍向宮中報信,現在宮中也是亂黨作亂,皇上讓我護送您出城去找大殿下領兵平亂!”
看着神色猶豫不決的姜君睿,馬刑對其說道:“殿下左右禦林軍還有數萬人,這是陛下的親兵想來那宋力一時難以勝出,眼下還需大殿下前來平亂,您就不要在猶豫了!”
當衆人沖出衙役時,只見整個大街上都是禦林軍與叛軍正在厮殺,姜君睿吩咐皇子所兩個侍衛将小女孩找個安全的地方,而周然則是要了幾匹馬和其餘侍衛趕回宮中。
當馬刑帶着姜君睿到達城門時,只見禦林軍已經将此處攻下,馬刑把一把利劍遞給姜君睿:“殿下我只能送您到此了,一路多加小心!”
姜君睿朝馬刑施了一禮:“還請将軍護住我父皇!”
馬刑欣然的接受了這一禮,使勁的拍了一下姜君睿馬匹:“殿下保重!”
看着遠去的姜君睿,馬刑回身對士兵說道:“回宮!”
此時的皇宮也是殺聲震天,除了禦林軍與宮中大小太監外,其餘守衛幾乎同時叛變,皇宮中每一個角落都處在殺伐之中。
“陛下叛軍突襲,加上人數衆多,宮內已有一半陷入叛軍之手,還請陛下出宮暫避,臣将誓死保衛皇上萬全!”禦林軍左将軍對皇帝說道。
“于炎你且組織兵力對叛軍進行反撲,一定要将宮門奪回,只要堅守幾日,我皇兒定能揮軍平亂!”皇帝對左将軍命令到。
“臣,遵旨!”領命出去的于炎嘆了口氣,這大将軍在軍中根深蒂固,就連禦林軍左右二衛都有叛變之人,守城已經艱難無比,哪有能力在進行反撲,現在只盼馬刑能領兵回來死守皇宮,等大皇子歸來才能平判!
而此時的皇子所已被叛軍攻下,滿地都是太監與宮女的屍體,當叛軍将貴重物品搶劫一空後一把火将其點燃,夏季加上房中多木椅火勢迅速蔓延,只見那供奉的靈牌也被慢慢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