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遭受牽連時
遭受牽連時
“哈哈,妖修裏既然有像二丫那樣心心念念當歌手的,那自然也有與時俱進想當程序員的啊,”徐袤說着,“注冊的時候記得填我發給你的邀請碼,我們還可以一起領紅包。”
謝千言對新技術、新知識向來接受得很快,不一會兒就注冊好了賬號,在這個妖修生活APP裏逛了起來。
修煉讨論版、生活八卦版、雜學交流版、社會科普版等等板塊井井有條的布置在APP上,謝千言很快在雜學交流版裏發現了陣法交流的相關帖子。
其中既有分享典籍的資源帖,又有交流心得的讨論貼,還有不少懸賞求助的帖子。
徐袤湊過來指點道:“由于建國以後成精不合法,所以妖聚閣現在都沒有成規模的吸納新妖修了,這個APP上有不少道行尚淺的小散修,他們雖然修為不高,但由于一直生活在人類社會,所以多半都很有錢。你多回幾個懸賞類的帖子,生活費就有了。”
謝千言的腦子相當靈活,研究片刻後便道:“但這些求助類的帖子懸賞金額都不太高,而且帖子數量有限……我要不先發點科普和集中答疑帖,吸引些粉絲,等賬號的名氣上去後,就可以自己搞收費項目了。”
徐袤一愣,随即失笑道:“千言你在賺錢方面真是……從來都不帶含糊的啊!很好很好,不過妖聚嚴禁線上收徒,指點或是接私活都是可以的,但不能在線上與別人建立師徒關系,畢竟隔着一條網線,長期的師徒關系萬一出了問題,報仇都沒處找去。”
謝千言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就跟防止網絡詐騙一樣?嗯,妖修有這個APP,魔修和道修間應該也有?”
徐袤道:“有的,但現在這三方的APP都需要通過熟人推薦加入,我的用戶等級權限比較高,所以你能直接注冊,否則你進入APP前還需要進行妖身驗證。妖修想要加入魔修的APP比較容易,只要你在妖修這邊的經驗值夠了,就可以通過相熟的魔修直接加入了……至于道修APP的話,我知道的只有幾個歸順了道門的妖修在裏面。”
謝千言聞言惋惜地道:“都幾百年後了,還是沒法賺到道修的錢啊。”
于是中午和下午的時光謝千言便全花在了擺弄“妖聚”上。随着時光的流逝,許多陣法圖譜都遺失、損毀了,但對于剛重生的謝千言來說,一切都還歷歷清晰。只是這兩天時間有限,暫時沒法進行系統的梳理,所以謝千言先零零星星的解答了一些初級的問題,一下午時間便賺了三千多塊——足夠可觀,但對比起他當年布陣一下午淨賺數百萬的價碼,謝千言總覺得還是不太得勁兒。
晚上七點半,謝千言與徐袤一起下樓到三樓的餐廳吃飯,他們已經和巫爾涯約好了。
裝修得富麗堂皇的餐廳中,客人并不算多,但徐袤想着他們三人都是妖修,公衆場合說話難免顧忌,便還是定了個包間。
沒想到推開門後,慕言竟然和巫爾涯一起坐在裏面。
謝千言和徐袤見狀均是一怔,他們倆應該并不熟才對,而且慕言是個凡人,巫爾涯怎麽帶他一起過來了?
謝千言于情愛之事并不擅長,陰謀詭計倒是懂一些,他敏銳的嗅出了空氣中的詭異味道,徐袤卻全副心思都放在了巫爾涯身上,沒什麽防備的就坐了下來。
剛落座,巫爾涯就拿着瓶紅酒站了起來:“徐袤,許久不見,我先替你斟上一杯。”
謝千言看着巫爾涯手中的紅酒,思考了兩秒鐘。他和巫爾涯與徐袤的關系都不錯,是挺好的朋友,只是相處起來一個如同溫柔的兄長、一個像是更随意些的弟弟而已,他之所以會答應徐袤來摻和他倆間的渾水,是因為他根據先前的觀察隐隐推測出巫爾涯确實對徐袤有意——所以,現在問題來了。
面對這瓶明顯有問題的紅酒,他應該幫誰?
謝千言微笑着擡手摁住了徐袤身前酒杯的杯口,笑道:“阿袤他這兩天身體不太舒服,剛剛在樓上吃了藥,最好還是不要喝酒了。”目前自己有求于徐袤,所以先站他這邊吧。
徐袤一愣,也反應了過來,點頭道:“對,我不能喝酒。”
巫爾涯神色淡然的放下了紅酒瓶,轉而又端起了茶杯道:“好吧,那我們就以茶代酒——來,大家一起幹一杯?”
謝千言與徐袤對視一眼,知道巫爾涯這是早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看來只有受着了。
于是四個人都端着茶杯站了起來,臉上挂着各不太相同的笑容,同時喝了口茶。
謝千言的嘴唇連杯沿都沒有挨到,卻覺得他和徐袤已然失策了——他們倆就應該提前半個小時下來,預防巫爾涯做手腳。
餐桌上的氣氛始終不太熱絡,有慕言這個“電燈泡”在,三個老妖怪能對彼此說些什麽?好不容易菜過五味,酒過三巡了,謝千言看着巫爾涯再次站起身來,不禁心中一凜,知道今天的重頭戲怕是要來了。
卻見巫爾涯絲毫沒有拐彎抹角的意思,徑直走過來對徐袤道:“我有些私人的話想對你說,你可以跟我出來一下嗎?”
謝千言:“……”這勢在必得的架勢!
徐袤:“……?”
謝千言發現巫爾涯此刻的眼神裏透着前所未有的堅定,不禁心想:今晚……徐袤看來是在劫難逃了。那既然這樣,還掙紮個什麽勁兒?
謝千言默默轉頭給徐袤遞了個道友走好的眼神。
徐袤:“……!”
目送着兩個高挑英俊的男人離席而去,謝千言回過頭,這才意識到包間裏現在就剩慕言和自己了。
嘶——莫名的有點尴尬是怎麽回事?
慕言被謝千言打量着,似乎感到很緊張,雙手不自覺地放到了膝蓋上,像個可憐巴巴的小學生。
場面靜默了30秒後,兩人同時開口道:“謝秋\\慕言——”
謝千言頓了頓,道:“你先說。”
慕言便小心翼翼地開了口,坦白罪狀道:“巫先生碼不準你們進來後會各自坐在哪個位置,便在你們倆的餐具上都塗了藥。”
謝千言早就料到會有這一遭,心平氣和地對小朋友道:“嗯,沒關系,他塗的是什麽藥?”
慕言道:“按巫先生的描述,好像是種蒙汗藥,服用四十分鐘後,會陷入渾身無力的狀态。”
“……好吧,按他現在的人脈,能搞來這種藥并不奇怪,”謝千言苦笑着搖了搖頭,撐住自己的額角道,“所以他專門把你叫來,就是為了讓你在他走後看顧一下我,免得我藥效發作後無法自理?”
慕言弱弱地點了下頭:“嗯。不過謝秋你放心,你們三個都是朋友,巫先生怎麽都不會傷害你們的。”
謝千言無奈地道:“我知道,否則我們怎麽會如此大意地就中了他的圈套?就是因為我們其實很放心他啊。”
慕言像是終于發現謝千言沒有真正生氣了,眼睛漸漸亮了起來:“所以,謝秋你和那個徐先生,真的只是在逢場作戲為了氣一下巫先生?”
謝千言本想再對慕言解釋兩句,表明自己是真的不喜歡他,腦袋中卻猛然傳來一陣昏沉感,如同酒勁上湧般使他的身體一下子不太受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