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喝茶

第30章 喝茶

側寫師:罪案調查

回到二樓辦公室,秦策找來藥箱給徐臨上藥。對方想接過,說自己來。他握住伸來的手,深邃雙眼直視對方:“你臉上有傷,鼻子流血,嘴唇撕裂,別瞎自己折騰了。”

“行行行,那就有勞秦隊長了。”徐臨收手,老實坐着。

擠出藥膏,秦策輕輕地點在他唇邊擦拭。

柔軟的嘴唇,帶着傷口和血痕,別有一番美感。這張俊臉,整個左邊臉頰紅腫,三道細小的傷口,已開始結痂。脖子上,有程景煥手下強行分開時,留下的抓痕。還有襲擊在其身體裏,無法看見的暗傷。

柔軟服帖的頭發,在打鬥中,悄悄翹起一小縷頭發。

眼前受傷的青年,有種淩亂的美感。其臉上雖有傷口,可表情不柔軟。相反,透着一股淩然的氣勢,仿佛不可侵犯。誰要故意來撩,就狠狠紮人。

“下次別這麽愣,和那人直接對上,會很容易吃虧。”擦完藥,秦策捏住他的下巴扭動側臉,檢查打量傷口。

“我吃的是他背後權力壓迫的虧。要是一對一打,能讓他以後看見我繞道走。”徐臨不懼怕對方,相反,敢去碰硬。不然,今天一個程景煥,明天一個李景煥,後天一個趙景煥。那還要不要查案了?幹脆真收拾包袱,滾蛋算了。“你也別說我,放眼整個江州,你是第一個铐他的,哪個看了不喊‘厲害了秦哥’。”

“那是因為我有範局長兜底。”秦策拇指,輕輕蹭在他紅腫的臉頰上。

“你是他私生子啊?”徐臨拍了一下捏着下巴的爪子。

“想知道,你去問他。”秦策笑着松手,“如果身上有不舒服,就去醫院看看。”

徐臨嘲笑道,該去醫院的是程景煥。那人被他咬耳朵,估計得縫針。

還沒半個小時,南岸區公安局的範榮局長,聽說秦策把程區長兒子關起來,便親自來到二樓找人。

這位方正臉型的中年男人,剛踏進刑警大隊辦公室,就質問道:“秦策,你關程景煥幹什麽?趕緊把人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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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策站起道:“他妨礙公務。”

徐臨一旁附和:“對啊,我親眼所見。”

範局長指着他道:“沒你事,給我閉嘴。你到我辦公室一趟。”

秦策一聲“是”,跟随範局長離開。

兩人離開後,徐臨前往法醫鑒定部門。

跟随範局長來到辦公室,秦策把門帶上坐下。

範局長讓他把事情經過講清楚。他簡略地把會展中心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徐臨既然沒事,你還抓他幹什麽?”範局長質問。

“我只是在公事公辦。”秦策一身正氣凜然。

“你就不會靈活性執法?你知道嗎,剛剛程遠洲給我電話,說要看看押了他兒子的人。人家這是盯上你了,明白不。”徐臨本讓人不省心,再多加一個,他胃更疼了。

“能得程區長賞識,是我的榮幸。”秦策不卑不亢。

“行了,我總算看明白,你和徐臨一樣刺頭。”範局長拿起茶喝,壓壓火氣,免得被氣死。“還有啊,案子鬧得太大,影響很不好,盡快查清楚。”

秦策應下。

兩人交談了十來分鐘,程區長已到南岸分局,來辦公室找他們。

範局長帶人站起,請其進入。

程區長和範局長差不多年紀,用發蠟梳着三七分頭發,顯得幹淨利落。看着秦策,他笑着道:“這就是新來的刑警隊隊長?”

範局長也面帶笑容:“是啊,小夥子剛來沒多久,對南岸區的事還不熟透,所以才和景煥起了沖突。剛剛,我已經訓過他幾句,等下他下樓就把人放了。”

“年輕人啊,過于死板容易踢到鐵板。要想往高處走,需要功績,更要人脈。這是缺一不可的。”範局長看向秦策。

秦策也不吭聲,就看着他。

範局長“呵呵”笑,也不知是什麽意思。

“我聽說,半年前的案子兇手已找到,為什麽不結案?而且,徐臨似乎在參與案子調查。老範,三大區唯獨南岸的負面輿論最大,制造負面信息者,就是他。你怎麽就這麽想不開,讓他繼續參與調查呢?”

“程區長,公安局調查重要刑事案件,有自己的辦案程序。一直以來徐臨是我局聘請的犯罪心理學顧問,協助破獲不少案子。我相信他在這起案件中,發揮至關重要的作用。”公安局的事情,還輪不到你這個外行在這裏指手畫腳。

程遠洲表情陰晴不定,他笑着轉移話題,之後下樓。

秦策跟随一起下樓放人。樓下,徐臨與程遠洲擦肩而過,兩人當對方空氣,仿佛不存在。

被關了近一個小時的程景煥,終于見到了他老子。

讓三名手下自行離開,父子二人坐上車子,叫司機開車回家。程景煥終于開口憤憤道:“爸,我一定要折那兩個人,不然咽不下這口氣!”

程區長眉頭微皺:“景煥,你在外面的一舉一動,直接影響到的是我。上次你能躲過危機,是我在你背後擦屁股,不然,徐臨早把你送進去了。以後做事,別總欠缺考慮,你爸我要是因為你跌下去,可就再也起不來。”

官場殘酷,多少人因為家人扯後腿丢掉官帽。他對長子過于溺愛,賦予太高期望,才會讓其做事不考慮後果。以為有個區長爹,就能在南岸區橫着走。這種性子要不扭轉改掉,總有一天會再次給他找麻煩。

“爸,我做事自有分寸,你就放心吧。而且——”頓了下,他湊到父親耳邊說起某件事情。

聽後,程區長點了點頭。

宋法醫屍體檢驗尚未結束,徐臨去拿死者的筆記本和筆。

當秦策返回辦公室,他好奇問,程區長的茶好喝嗎?對方回答,比不上漢江水的味道。

“那一定又老又馊。你看這個,受害者至少還有兩名。”他遞過筆記本,秦策接下。

筆記本上畫有五個人形,前三個分別對應的是,懸絲吊屍人王武軍;時鐘老人劉師傅;教培教師熊某。後兩個是,尚未找到機械男,及被小孩吞噬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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