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我沒覺得和你接吻惡心
第45章 我沒覺得和你接吻惡心
“大家別擔心,節目組已經派人去找了,我們也發消息聯系他們了,一會等人到齊了,我就回去休息!”
桑玖對着直播鏡頭,安慰要把直播間爆破的觀衆。
【好可怕,小心發生踩踏事件!】
【垃圾策劃,幹嘛非得來人多的地方啊。】
【我說玖醬你們組的黴運,要感染整個節目組了……】
【改天回去找個廟拜一下吧!】
“好在剛才拉住你了。”鐘言歸後怕說。
剛才事故來的突然,推擠中,他死死拉着桑玖,兩人才得以沒被分開。
由于人群數量太多,害怕發生踩踏事件,周邊很快有工作人員前來疏散人群。謝漓順着大部隊,和桑玖兩人相聚。
他掏出手機,收到一條幾分鐘前發的消息。
【陸之堯:你在哪?我過去找你,注意安全。】
謝漓發了自己的定位過去。
闫導也沒想,出來看個噴泉,還能發生這樣的事情,動用工作人員,飛速出去找人。
幾十分鐘後,簡知佑和洛信結伴歸來,随後是陸之堯,再緊接着是李天川和蕭文緣。
“剛才人太擠了,多虧你小洛姐抓着我空地外走,才沒有走散。”簡知佑有些苦惱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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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川也是拉着蕭文緣的,他臉色不太好,“我也是剛和文緣趕過來。”
“這麽說,不走散的秘訣是要牽手走?”洛信攤手總結。
幾人一看,沒牽手的只有謝漓二人。
謝漓笑笑,主動走過去牽他的手,陸之堯卻沒看他,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
待人集齊,廣場的噴泉今晚暫停營業了,但煙花倒是準時放了。
絢爛的火光綻放在漆黑的夜,轟轟烈烈的響聲在廣場回蕩,謝漓主動貼近陸之堯,兩人眼神對視一眼,對方挪開臉去了。
這是在躲他?
謝漓不解,只是将手抓得更緊了。
*
陸之堯躲他這件事,一直持續到夜晚入睡。
簡知佑訂得是大床房,謝漓本想同上期那樣,兩人在一張床上擠一擠。
陸之堯卻冷淡說:“我今晚睡沙發吧。”
“你是不是電視劇演多了,不知道正常人怎麽睡覺了?”
“那我今晚打地鋪。”
“你覺得屋裏這麽大張床是擺設嗎?”
謝漓覺得荒謬,放着張床不睡,非要睡沙發打地鋪,和他睡一張床,是犯法嗎?
想到下午那個賭氣的吻,從那結束後,對方的情緒就一陣一陣的,躲他躲得極為明顯。
下午還真是不想坐一起,晚上就變成睡一張床都不行了。
“都是男的,親一下而已,你至于這麽耿耿于懷嗎?”謝漓靠着牆,神色不耐煩了。
“還是說,你現在覺得和男人接吻很惡心,這是不是有點晚了啊?”
陸之堯否認掉他:“不是。
我沒覺得和你接吻惡心。”
“今晚我和你一起睡。去洗澡吧,我今天有點累了。”
陸之堯嘆口氣,而後走上前,揉了揉他的頭頂。
*
謝漓沒帶藥來,半夜迷迷糊糊的,總難入睡。
他記得樓下有家藥店,想到白天還要拍攝,他打算下去買點褪黑素。
看了眼時間,八點起床,還能再睡五個半小時。
他蹑手蹑腳掀開被子,翻身下床,床側平坦至極,不像有人。他小心繞了一圈,沙發、陽臺、廁所,都沒人。
他摸了把被窩,還殘留一些溫度,人應該還沒走多久。
這不半夜的,人能去哪呢?
謝漓幹脆套上了外套,戴着口罩和帽子,出了賓館。
夜晚溫度下降,路上幾乎沒人,謝漓看了一圈,先去了對面藥店買藥。
他當場找店員要了杯熱水,端着杯子,出了門,拐進了旁邊小道。
他不想找前臺要熱水,也怕半路撞見陸之堯。
剛走近兩步,就聽到一個警惕又熟悉的聲音。
“誰?”
謝漓緊繃的弦松下,掏出手機對着前方一打,他那夜不歸宿的老公,正在小巷子裏抽煙。
“大半夜跑着來抽煙,你什麽癖好啊?”
陸之堯手一頓,立馬把煙掐了,皺眉:“你出來幹嘛?”
“能幹嘛,一個人睡不着,出來買藥呗。”
謝漓随口說,就着熱水,吞了顆褪黑素。
“你呢?大半夜來巷子裏抽煙,很雅致啊。”
陸之堯盯了眼他手裏的瓶子,“在房間裏抽,你會聞到。”
“現在還不是知道了。”
“你有什麽煩心事,說出來,讓我樂樂。”謝漓沒心沒肺笑了下。
陸之堯揉了下太陽穴,往旁邊的風口站站。
今天發生了太多事情。
他一直沒有刻意去查謝漓,卻不想總有人将其送到他眼前…上周日下午,謝漓的确不在家。
他追問得到的「無可奉告」的回答背後是,他去見了蕭文緣,甚至還是主動去的。
陸之堯一方面覺得匪夷所思,一方面又覺得,他敲詐蕭文緣這事,幹得挺利落的。
他不介意謝漓在合約外,利用他謀求些小利,可是對方都找到了蕭文緣,那難保蕭家的人會不會關注到他。
想到他家裏的情況,陸之堯心底卻更愁,當年齊钰冉去世後,謝漓狀态很不好。
整個暑假見不到人影,高三再開學,他整個人就一言不發,走在人群中,卻很少在笑,也很少再來給他找茬。
陸之堯本該覺得輕松的,但不知道為何,卻開心不起來。
高三上沒上完,謝漓就休學了。一直到高考那天,陸之堯在考場看見了他,對方頭發留得很長,一直沒打理,整個人陰郁的不成樣子。
他隔着人群,遲遲沒去和對方說那句,高考加油。
他想,謝漓應該不想被人認出來,尤其是被他。
那一年,是陸之堯求學生涯裏,過得最安靜的一年。
他沒想到他得母親,如今也走到這個地步了。
可他為什麽不說呢?
為什麽和他協議時,只假意提起那個爛人父親呢?
他也記得,協議的首款,給他的卡,對方至今沒動過。
謝漓總讓人很難猜,他把自己包裝的有多嚴實,內裏就有多少瘡口。
種種件件下來,他的心并不是如湖面一樣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