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章節
個道理的,可還是道:“消息出錯的幾率很少,你小心一點。”
郭教授點頭。
反正最糟糕也莫過于徹底消失。
北方的天和山都很幹淨,比網上的畫和照片清澈多了,從山上望下去還有點頭暈,有鳥在太陽底下飛過的時候,還能看見它們的揮動翅膀的痕跡。
齊運和陸攸契還在嬉笑打鬧的時候,一個踏着雪的腳步聲便從遠處走來。
“請問,您是南方來的客人嗎?”
這個突如其來的聲音讓他們感到特別的熟悉,陸攸契下意識地回頭一望,還沒來得及吃驚,齊運抓着陸攸契運動服帽子的手,已經止不住地開始顫抖了起來,眼睛已經完全紅了。
這個人和齊運長得一模一樣!
陸攸契以為起初以為碰見生前的齊運了,可這人給他的感覺不對,他立馬反應了過來,眼前這個說話能冒白氣的人不是齊運,而是齊運的哥哥齊銘。
陸攸契沒有見過長大成人了的雙胞胎,也不知道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出現在自己面前是什麽樣的一種感受,今天突然看到,不由得在內心感嘆道一句:這兩兄弟,真像啊!
在齊銘眼裏,他只看到了沉虔一個人屹立在風雪飄零的山上,殊不知,能看見他的人有四個,其中還包括他即将親手殺死的雙胞胎弟弟。
隔着一道生死線,一人無感一人背悲,是一種什麽樣的感受?
齊銘的穿着是标準的民族服裝,相當防寒,風卷起來還有布料摩擦特有的聲音,他見沉虔久久沒回答,便又開口問道:“客人,是冷嗎?”
沉虔的眼神一直注視着他們的那片村莊,直到陸攸契用手腕碰了碰他的背,才緩過神來:“哦,對,我來玩。”
齊銘沖他笑了笑:“現在去村裏還有一些路,不過走不了太久了。我家也在那邊,不嫌棄的話,可以來坐坐,取取暖。”
齊運整個人都抖了起來,已經從話包子變成啞巴了,眼神游離無助。陸攸契還準備說些什麽,就聽沉虔對齊銘道:“正有此意,謝謝。”
齊運:“沉……。”
他還沒來得及開口,郭教授就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溫聲道:“是個好機會,還能看見自己的家人,你不想他們嗎?”
陸攸契也趕緊附和道:“對啊,別怕,反正他們也看不見你。”
齊銘:“那麽請跟我來。”
進村的路,齊運和齊銘一樣熟悉,即便是彎彎曲曲的山路猶如蟒蛇一樣展開,也基本沒出什麽岔子。一路上,齊銘在跟沉虔講這裏的民俗和特色,而齊運反而給陸攸契将自己爬過哪座山,挖過哪塊地,偷過誰家的果子。
走到一半,沉虔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
齊銘和顏悅色地一笑:“看到了什麽感興趣的嗎?”
沉虔給他指了一座塔。
這座塔的被修在半山腰,金子鑲頂,灰白色的牆身,孤零零地立在那裏,沒有任何多餘陪襯,同時也是整個村子最高的一個建築物,像極了立在山中的野獸。
齊銘:“這是祭祀用的,平時沒人去。正好,下周就祭祀,客人如果感興趣的話,可以留到那個時候。”
沉虔問道:“你們是用什麽祭祀?”
“家禽啊。”齊銘仿佛被他這個問題逗笑了,“不然呢?還能有什麽?”
齊運道一旁補刀一句:“每次殺的時候血腥味都很重,既浪費又惡心,根本沒什麽好看的,村子裏就那麽幾十個人,場面也不壯觀,真不知道為什麽年年都要辦。”
郭教授扯了扯他的臉:“這是傳統習俗,老祖宗留下來的。”
齊運一扭頭,正好對上陸攸契的眼神,他的黑框大眼睛已經落到鼻頭了,把藏在後面的眼睛露了出來,看得齊運一陣唏噓:“你眼睛多少度了啊?怎麽不帶眼鏡了?”
陸攸契:“300多度,高三的時候折騰出來了。不是我說,你們這裏太冷了,我随便說一句話,就能讓鏡片結霜,你讓我怎麽帶?差別歧視很嚴重啊!”
齊運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陸攸契把手背在後腦勺上,有一句沒一句地問道:“好奇一下,你媽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啊?”
齊運:“你說我媽嗎?一般婦女,沒什麽好特別的,不過她藏的有一種酒特別好喝,我和哥經常去偷,喝完就往裏面摻水,只要量不大,不會被她發現。诶對了,待會兒有機會的話我們去偷點,我開始懷念了。”
聽到這裏,陸攸契下意識地轉頭看向沉虔,發現他的臉色突然僵了起來。
陸攸契:“噗……。”
齊運:“怎麽了嗎?”
陸攸契擺擺手:“沒事,沒事,肚子痛了一下。”
沉虔發現被看了出來,便很快收拾好了他的“臉色慘白”,還佯裝咳了咳嗽。
一個多小時後,陸攸契他們就到了村莊門口,其實這裏并沒有想象中那麽落後,太陽能熱水器天然氣什麽的還是應有盡有,并不會缺。他們在原地站着看了一會兒風景,忽然鼻尖聞到一絲香氣。
香氣越來越濃,可一點也不悶,并且是熱騰騰的,讓人感覺仿佛有一只手在輕輕地撓着心窩。
這個味道,是開飯了?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基友寫的劍三小段子了解一下
大概是個策藏向?
某天天策府軍營中又是一陣“叽”犬不寧。
策太: [蹬着小短腿二話不說地踹開了他師兄的房門]師兄!
軍爺:噗一一! [還沒來得及咽下的茶不留餘地的全噴了出來,眉心微蹙,當即拍桌而起]臭小子!進屋不知道敲門嗎?
策太:我.... [深吸了口氣,卯足了勇氣]師兄!你為什麽又扣我軍饷?這個月都沒了!
軍爺: [下意識移開了眼神看向右下方,雙手環抱在胸前,一本正經地說着]前些天晨練遲到,中午浪費糧食,晚_上偷跑出去玩兒,昨天你還像狗狂吠不停,今天你還沒大沒小來踹我門,你還有理了!
策太:嘁,,,[不禁開始回想起,前些天晨練遲到還不是因為前天晚上師兄和二少去喝酒喝得爛醉,早上被叫去收拾屋子,中午明明就剩一粒米沒吃,晚上偷跑出去還不是因為師兄說要給二少驚喜讓我去抓螢火蟲,什麽狂吠不止,明明就是逼迫和師兄比武,踹門]還不是因為師兄動不動就扣軍銜]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扣我的軍饷是都被你拿去買和二少的小本本了! [說着便頭也不回得跑了出去]
哭喪着臉跑去找丐蘿幫忙,并向她要了-樣東西。
街上熙熙攘攘,丐幫像往常一樣開始沿街要 飯。
丐蘿: [蹲在街角叫嚷着]來幾個好心人能吧,救救我吧。
叽太: [順手朝丐蘿面前的碗裏投放了。一個大元寶,正想轉身離開就被她拉住了袖子]
丐蘿:謝謝!
叽太: [哭喪着臉道]不謝. . ..我師兄說,不把零花錢花光不能回家! [ 說着哇的一下哭了出來]
丐蘿: [吸 了吸鼻子終是忍不住了,一把抱住面前的人淚流滿面]我師兄克扣我軍饷,還被迫換_上女裝出來要飯!我堂堂天策府七尺男兒竟淪落如此下場!
雙生 第六
陸攸契抓着齊運的肩膀就一個勁地晃着:“齊運!這味道是什麽好吃的?真香啊!!!”
齊運原本走得好好地,被他這麽突然一吓,險些“五體投地”,身上的寒毛在一瞬間全部立了起來,下意識地嘶叫一聲,活像一只炸了毛的小貓。
齊運:“咿呀!別晃別晃別晃!啊!我頭暈快死啦!!!”
自從認識了陸攸契,齊運有史以來遭遇了一次相逢對手的感覺,特別是關于吃和坑人方面的那種。
不過被他這麽一說,這香味确實讓人有點餓了。
“咕 ~ ~ ”的一聲,陸攸契和齊運的肚子同時叫了起來。
純正大米的香味越來越濃,毫無征兆地從各家窗戶裏溢了出來,不過這事找齊運也沒有用,現在的他鐵定了不可能帶陸攸契去蹭飯,于是兩人便只能把哀求的目光轉向沉虔。
沉虔:“???”
郭教授端着下巴揣測道:“依我看來,他們兩個應該是餓了。”
沉虔:“......。”
這群賊家夥在邊上鬧疼,齊銘聽不見,但這兩兄弟就跟有心靈感應似的,恰好齊銘的肚子也跟着叫了一聲,便撓撓腦袋問沉虔道:“好餓啊,去我家吃飯不?不收錢的。”
可偏偏沉虔的那些懷心思在這時候升了起來,他雙手抱胸,裝作一副深思的模樣,側臉對着陸攸契,勾起嘴巴露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陸攸契氣的直跺腳:“你倒是快答應啊!!!”
“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