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7)
象。
沒想到再得知消息的事情,王玉鳳已經和賈深成婚。
而且最近也沒有死人的事情,也就是說王玉鳳與賈深成親,賈深沒被克死。
所以,他們都有些不相信這事。
直到葉肖一早來到聘媒院,王玉鳳與賈深過來聘媒院感謝葉肖,聘媒院一衆人才真的确定了王玉鳳與賈深真的已經成親。
所有人都震驚的想自戳雙目。
特別是昨日剛和葉肖打過架的李玉燕。
李玉燕看着王玉鳳與賈深帶着吃食來看望葉肖,将吃食遞給葉肖,葉肖笑容滿面的接過吃食的那一刻,她心中的怒焰居然沒有爆發出來。
她為了看葉肖笑話專門讓葉肖處理王玉鳳的親事。
如今看笑話的似乎是她,被打臉的是她。
她心悅的相公一心想着這個女人,她為何要承受這份痛苦,過得如此不幸?
她想看到葉肖失落生氣落敗的樣子,為何看到的是葉肖微笑的臉?
她不甘,她不甘。
所以,她一定想辦法才行,讓葉肖走出聘媒院,再也無法出現在她面前,出現在她相公面前。
葉肖很意外,今日過來,本來也是閑暇,沒想到賈深和王玉鳳會親自過來向她道謝,并且還帶了吃食。
她正好午飯沒吃,便邀請兩人進了院子。
兩人跪坐在她面前的矮桌前,将吃食放在桌上後,她給兩人倒了熱茶,笑道:“我見兩位過得還不錯,不過,兩位也不用如此客氣,特意帶吃食來感謝我。我不是對兩位說了,你們的親事是我分內之事。”
“葉大人,應當的。”兩人同時笑着回答。
賈深知道先前對葉肖态度有些不好,為了緩和兩人的關系,便為先前的事道了歉:“葉大人,賈某此前對大人實在……哎……實在是……還望葉大人不要放在心上。”
葉肖知道賈深說的什麽事情,也不在意道:“賈公子不用擔心,我不會放在心上的。”
賈深對于她的态度,其實她都不怎麽會放在心上,畢竟京城人對她差不多都一個态度,她也沒什麽可要求的。
她厚臉皮慣了,實在沒有辦法。
“多謝葉大人。”賈深覺得葉肖很大度,為他和王玉鳳的親事也很費心,這樣的官媒實在難得,也不知道先前那些壞了名聲的事情是怎麽發生的。
“不用這麽客氣。”葉肖覺得這樣老說客套話,很乏味,可古代就這樣,她也沒辦法,“對了,你們不是親事一切從簡嗎?若是需要補辦一場親事的話,也可過來找我。”
她還是很在意,她處理的第一樁親事不能全程陪同,不知道以後處理親事有沒有全程陪同的機會。
要說媒人是否可以全程陪同還需說親人的意見才行,即使她是官媒也不一定有全程陪同成親的時候。
“我和玉鳳商量好後,若是需要重新辦理,一定會找葉大人。”為了感謝葉肖,賈深又道:“如果街坊鄰裏或是親戚有需要成親的,我便介紹給葉大人。”
賈深這句話可是說到葉肖心坎裏了,葉肖忍不住笑道:“那還真感謝賈公子了。”
“哪裏哪裏。”賈深謙虛又客氣的說了幾句。
他們又随意聊了一些其他事情,賈深和王玉鳳也不敢耽擱葉肖處理公務,便先行離開了。
王玉鳳走後,葉肖沒清淨一會兒,便見其他官媒都圍在她的院子中,三三兩兩圍在一起聊天,還瞅着她的方向。
她知道這些人在說什麽。
肯定說王玉鳳和賈深成親的事情,為何那麽多次,王玉鳳的成親對象都克死了,只有賈深沒事?
或者說她撞上狗屎運了,才撿來這麽個便宜。
總之,這些人中肯定沒有人因為她給王玉鳳說成親事而覺得她很厲害,她很棒的。
她也懶得理這些人。
她自顧自的翻看着閑暇時搜刮來的小說,邊看小說邊喝茶,邊吃王玉鳳帶過來的糕點,好不惬意。
不過,說真的,她還真腐敗,拿着俸祿,不幹實事,卻在這裏喝茶,吃東西,看小說……
想了想便覺得這生活過得也太滋潤了。
那些站在院子中的官媒沒有進來的意思,她也沒有出去的意思,只當什麽事情也沒發生一般,悠閑了一下午。
院子中的官媒見她沒出來詢問,也就沒了興趣,都四散着走開了。
葉肖起身揉了揉酸疼的腿,又對着妝鏡看了一下,她用自己制作的化妝品遮蓋住的傷口,此時看着幾乎看不出來傷口的痕跡。
出了聘媒院大門,回去的路上,她一直在想,明日去翠仙樓的事情。
她現在也沒什麽親事處理,幫董仲卿做生意也不錯。
其實比起給人說親這種事情,她還真覺得不如做生意來的自在,她本就學金融的,有一定的經濟頭腦,何況她一個現代人,看的事情也多,還是有一定的創業貿易頭腦的。
可惜,她的本職還是說媒。
如果她沒有那麽壞的名聲也就罷了,她可以一點一點贏回名聲。
如今卻是心累啊……
葉肖被下人接到翠仙樓便直接上了閣樓的包間。
進去後,她看到桌前坐了董父,董仲卿,還有一個中年男人,以及一位漂亮的年輕姑娘,那姑娘看起來便是有商業頭腦的精明女人,穿着也很精幹。
葉肖第一眼便猜到中年男人是李老,那姑娘便是李老的女兒李冰弦。
她先前打聽過,算是對李老和李冰弦還是有些了解吧。
京城四大富商之一的李家李老,只做珠玉原石開采,珠玉加工,珠玉飾品出售等一系列有關珠玉的生意,而李老有三兒一女,只有唯一的女兒李冰弦最有商業頭腦,小小年紀便可以與其他商人談判,完全不輸男子,在京城終也算津津樂道的好事。
與同樣讓人津津樂道的董仲卿一點也不一樣。
“爹,相公,我來晚了。”葉肖進去之後先是表達歉意,然後又對李老和李冰弦打了招呼。
董仲卿拉着葉肖坐下,葉肖才仔細看坐在對坐的兩人。
李老也就一般的中年男人,長相沒什麽特點,倒是李冰弦生的不錯,還挺漂亮的,最重要的是她身上有其他女人身上沒有的氣質,很精煉,卻又是不讨厭的精煉。
董父和李老先是寒暄了幾句,然後董父才回歸正題說:“李老,咱們做生意這麽多年,互相也都了解,如今這珠玉原石的價格擡的如此之高,我可怎麽賣出去?”
董父煩惱的說道,李老風輕雲淡的笑了笑回答:“這個價錢,在今年來說便是合理的,這珠玉原石可不像莊稼,今年種了明年就收,明年收了,後年還有,珠玉原石都是不可再生,今年用了,明年便是少了。”
李老說的道理,董父明白,只是他覺得李老突然提高價錢,肯定有原因,并不是因為這個,“李老,你看看若是價錢能按去年的價錢算的話,這添頭都好說,當然李老有什麽需要幫忙的事情也可以說說。”
李老呵呵笑了兩聲,并沒有說出其他事情,只道:“咱先吃菜,生意過會兒再談。”
“好,吃菜吃菜。”董父一邊吃菜一邊聊一些生意上的事情。
葉肖安靜的聽着,期間一句話也沒有說,直到李老看向一旁安靜吃菜的董仲卿說:“最近,仲卿也是經常跟着你學做生意,聽說進步不少,如今也能獨當一面了。”
董父被李老誇贊自己的兒子當然開心,便謙虛笑道:“還差的遠呢,與你家冰弦相比,冰弦已經完全可以獨當一面了啊。”
☆、吃醋
李老笑而不語,又說:“仲卿大婚後,如今卻也是有葉大人這樣的夫人了。“
李老只是看了一眼葉肖,又說:“仲卿能有這麽大變化可是因為葉大人?”
董父不知李老話中何意,但葉肖的确是讓董仲卿有這麽大變化的人,“肖兒對我們董家來說就是福音。”
董父對葉肖的喜愛也是無以言表的,如今李老看到董父誇贊兒媳居然比誇贊兒子還高興,便是明白葉肖在董父心目中的地位了。
其實他從以前開始便是想将女兒與董仲卿婚配,可一直沒能說出來,直到董仲卿娶葉肖為妻,他才又打了這成親的心思。
兩家若是能成婚,對兩家都是好的。
他心思一轉,嘆了一句:“冰弦也是該到成親年齡了……”
李冰弦聽到她爹嘆息她的親事,慌忙道:“別啊,爹,我還小呢?”
李冰弦以前并不在意成親的事情,倒是對生意上的往來很上心。
如今也不着急成親,每次他爹一提起親事,她都會拒絕。
她也知道她爹一直有意向将她嫁給董仲卿,可她就是不想想這事,如今生意上和董仲卿有些接觸,也明白董仲卿在努力學做生意,也很上進,并且将新的記賬方法告訴了她,她對董仲卿也是有好感的。
新的記賬方法,她告訴了她爹,沒想到她爹卻借着這次談生意,好像要順便談她的親事。
剛才她爹提起,她才慌忙阻止了。
“什麽還小?”李老笑着斥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的。弦兒也不小了。”
李老說後又和董父說起了其他生意上的事情。
董父卻因這一小段插曲明白了李老的意思。
可他家以前苦過,并不是很提倡一夫多妻,他也并不會再給董仲卿納妾。
因此,他覺得這生意估計是談不成了,以後再想辦法了。
他們吃吃喝喝,到最後都沒說成生意,倒是李老老是讓董仲卿和李冰弦談談。
葉肖在飯桌上也是看出了李老的心思,可又見董父的态度也放下心來。
董仲卿對李冰弦很紳士,也很随和,葉肖能看出董仲卿對李冰弦沒意思。
所以,這談生意并非談生意,倒像是相親的了。
葉肖知道後,也只覺這飯吃的很沒有味道了。
等李老和李冰弦離開後,董仲卿還沒察覺這是在為他相親,還笑着說李冰弦處理哪樁生意,都發生了什麽事情,說的不亦樂乎。
葉肖越聽越不開心,還帶有隐隐的生氣感。
這種感覺越來越明顯,不是吃醋是什麽?
她皺着眉頭問道:“相公覺得李家小姐很好?”
“?”董仲卿很不理解葉肖為什麽會這麽問,後又覺得好像是有點說的多了,可見葉肖生氣的臉,只覺欣喜非常,難道他家娘子在生氣,在吃醋?
所以,他老實的搖頭解釋:“沒有,沒有,娘子……”
他話說到一半,還沒解釋下去,葉肖便打斷了董仲卿的話,“好了,不用說了,我知道了。”
随後葉肖又對董父說:“爹,要是生意談不攏,我們再想其他辦法。”
葉肖一句安慰話讓董父緊蹙的眉舒展開來,“其實,珠玉原石我們不是很着急,只是除了李家也沒有其他可以商談的人,如果這次談不攏,以後這方面生意估計得斷很長時間了。”
“這樣啊……”葉肖若有所思,她覺得這事情完全可以自己尋找礦源,然後開采,然後再加工,可她也知道事情不能像她想的那麽簡單,“爹不能自己尋找礦脈嗎?或者去南地那邊尋找本地商人?”
董父知道葉肖的意思,只是他們一直沒有很好的機會,“這些爹以前都做過,但都失敗了,失敗之後,便和李家牽了線,後來也就沒嘗試尋找當地商人或是尋找礦脈,如今估計得再嘗試一番了。”
“嗯嗯。”葉肖連連點頭,她要是能去珠玉原石盛産的南地,她一定會去看一看,可惜她身有官職,不能長時間離開。
回去之後,董仲卿還耿耿于懷今日葉肖生氣的事情,睡覺之時便對還沒睡着的葉肖解釋:“娘子,今日生氣是因為我對李家小姐太過關心?”
“……”葉肖懶得追究白日的事情,便回身認真的看着董仲卿說:“都過去了,不是?爹生意也沒談成。”
“可是,我還是想告訴娘子,娘子在我心中,是獨一無二的,還有娘子,那夜之事,你絕口不提,總是讓我有些忐忑……”董仲卿其實很想明說那天夜裏的事情,可葉肖總是裝作不知道或是轉移話題,他也很無奈。
葉肖知道此時想裝作不知道也不行,畢竟今天她的确吃醋了。
她很矛盾,一面是不想被那夜的放縱束縛,一面又想完全表達自己。
她垂下眼來,後又擡起,輕嘆道:“相公要是談那夜的事情的,我便告訴相公,那夜我雖是醉着,可我與相公說了什麽,做了什麽,我都是知道的。如此的話,相公也便明白我的心思。以後李家小姐的事情便不要多在我面前提起就是。”
葉肖說完便轉過身子,不理董仲卿。
董仲卿卻開心的咧嘴笑了。
他家娘子的意思是此前裝作不知道,是害羞嗎?還是什麽?
總之,無論什麽原因,葉肖知道那夜的事情,也知道他們之間說了什麽的話,也就是說以後可以以夫妻相待了。
想到這裏,他擡起手來摟着葉肖,發現葉肖沒什麽動作,他便閉上了眼睛。
他閉上眼睛,興奮了很久,才安然睡着。
自從聘媒院人知道葉肖湊成王玉鳳與賈深的親事後,漸漸地,京城好一些人也都知道了這件事情。
他們都開始議論起來。
大多數人都覺得葉肖撞上了好運,還有一部分人認為葉肖終于湊成了一樁好的親事。
他們有的人知道事情後,也有親自确定賈深和王玉鳳是不是真的成親,當看到兩人和和美美的成親相處之後,也對葉肖贊不絕口,而且他們也聽說葉肖為了兩人的親事費了不少心思。
他們有的很震驚,畢竟克死那麽多人的王玉鳳在他們心中,應該不會再婚配,沒想到卻成親了。
他們同樣也震驚,賈深居然沒有被克死。
一傳十,十傳百,七月十五這天,幾乎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葉肖湊成了王玉鳳與賈深的親事。
而這一天正好是官媒評選結果放榜的日子,好一些人沒事都過來圍觀了。
而作為主角的葉肖,卻一早悠閑的洗漱,和董仲卿閑談生意上的事情,然後才出門坐轎。
來到聘媒院便是有好多圍觀的人,而那些人看到她也沒有上前來問,只等着放榜。
作為官媒的葉肖也同其他官媒一樣站再聘媒院門前,等待着評選結果。
葉肖覺得這場面就好像等待高考成績或是科舉放榜一樣,其實她心裏倒是沒有其他官媒那樣既期待又緊張,她很輕松,最壞的結果都出現過了,她也不是很在意多少票數。
她覺得王玉鳳和董仲卿的親事是一個好的開始,此後也是會有更多說親的人,官媒品級自然會提升。
每年這個時候,葉肖才能看到聘媒院所有的官媒站在這裏,一共十二位,品級各有不同,九品官媒也只有她和魏敏兩人,理所當然的她們兩人站在最後。
魏敏好久沒見到葉肖,今日見到葉肖,很欣喜的感謝道:“上次多謝葉媒人,要不是葉媒人,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好。如今事情早已解決,卻沒能找到機會親自跟葉媒人道謝。”
葉肖看向比她高的人,無所謂笑道:“無事,不用謝我。”
“總之,還是謝謝葉媒人。”魏敏再次道謝後,又說:“葉媒人不是給王玉鳳說親嗎?我覺得葉媒人真厲害,能夠湊成這麽難的親事,讓我好佩服。”
葉肖看向魏敏羨慕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這個,我已經好久沒處理過親事了,好不容易有一樁親事,當然要用心一些了。”
“哈哈,看得出來葉媒人的用心,要是我,我肯定拒絕處理這親事,或者就算接受了也會每天哭每天哭的,煩惱要怎麽處理,我啊,真的沒有葉媒人這樣堅持又用心,做事老是處理不好。”
魏敏如此自嘲,葉肖安慰道:“魏媒人挺好的,今天也是官媒評選處出結果的日子,說不定魏媒人官媒品級提升了,這樣便可以湊成更多的姻緣了。”
“葉媒人快別這麽說我了,我幾斤幾兩自己還是知道的。”魏敏雖然這麽說,但心裏還是很期待自己品級能夠提升的。
葉肖能夠從那靈動的眼中看出期許,不自覺笑了。
他們等了沒多久,便有騎馬的官差手裏拿着放榜的卷軸過來。
那官差下馬之後,先是向她們這些官媒行了禮節,然後将那放榜的卷軸挂在聘媒院門前最顯眼的地方。
這卷軸一般需要挂一月之久,以方便京城所有人都知道官媒的品級以及民選情況。
當那官差将那卷軸慢慢的挂在牆壁高處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
當然,葉肖也不例外。
她看着那官差登上專門挂卷軸所建的臺階,然後一點一點的将卷軸打開。
當那卷軸完全被打開的那一刻,一群人都擁擠着往前湊,希望能看的更清楚一些。
她們這些官媒比在外圍的百姓更能直觀的看到那卷軸上的人名以及選票數以及新出的官媒品級。
☆、誣陷
理所當然的,李玉燕排在第一位,依舊是二品官媒,選票最高。
葉肖開始往下看,然後在最後的位置看到了她的名字,票數是個位數,不是零,是叁,她突然有些興奮。
真的如她預料的一樣不是零,如果是零的話,她會很難看,估計所有人都會看她笑話的。
不過,要說叁這個數字比預想中還算好吧。
能夠選她為心儀官媒的,除了那些受過她一點點恩惠的大齡未婚男人之外,也只有賈深和王玉鳳的家人了,而作為評選人可是有好幾十萬人,從中任意選出一萬人作為參數,再按照票數統計的話,叁對她來說也不算少啦。
畢竟她臭名在外,也還沒怎麽恢複名聲。
就算現在大家都知道王玉鳳與賈深已經成親,并且過得和和美美的,總歸也是現在,不是七夕那天,何況估計大部分人認為她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亂碰運氣的才說成王玉鳳親事的。
她魏正在沉思之時,旁邊的魏敏突然驚呼一聲,“沒想到我居然變成八品官媒了,果然借葉媒人吉言。”
魏敏一臉興奮的瞅着葉肖,葉肖看了看那卷軸上魏敏的票數以及品級,果然晉升了一品,成為八品官媒了,葉肖輕然一笑對魏敏恭喜道:“恭喜魏媒人如願以償,這樣以後就可以負責更多的親事了。”
“嘿嘿,這不借魏媒人吉言嗎?何況就算有更多的親事,我也怕有更多的麻煩,還真怕自己處理不好呢。”魏敏有些擔憂,畢竟她先前搞砸了不少親事,若不是人家不太追究,她估計她現在名聲也是不好的。
“沒關系,慢慢來嘛。”葉肖安慰魏敏道,同時又感嘆她連自己的顧不了,居然還要關心眼前心思敏感的人,便是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前來圍觀的百姓在看官媒等級以及排名時,不可避免的看到葉肖排在最後一位,而且看到葉肖票數不是零後,他們都很震驚,他們以為葉肖會像去年一樣票數為零呢,畢竟一整年就處理了王玉鳳一樁親事,沒想到葉肖居然還有票數。
這說明他們一直認為的臭名遠揚的官媒葉肖還有人喜歡,他們又想到他們聽來的給王玉鳳籌備親事的整個過程,有的人不由得嘆息,難道葉媒人現在成婚之後開竅了,對于親事上心了,所以有人給投了票數?
有的人本來想來看熱鬧,看看零票數的官媒葉肖長什麽樣或是看看零票數的官媒葉肖會有什麽樣的表情,沒想到令他們失望的是葉肖不僅評選票數不是零,整個人看起來也很風輕雲淡,不時的和旁邊的官媒說說笑笑,完全不複去年那樣崩潰懦弱的樣子。
在看到官媒評選情況後,一些圍觀的百姓相繼離去,還有一些想多認認官媒的,便再附近駐足,觀察起一行官媒。
李玉燕在看到葉肖評選票數不是零後,整個人拉下了臉,從最前排的位置款款的向葉肖走來,面上盡是不善,走近之後看着葉肖說:“我說葉媒人怎麽笑的那麽開心呢,原來是有票數了,可以說親了是吧?我懷疑你這票數有問題,以葉媒人的名聲根本不可能有票數出現,所以,我懷疑你這票數有問題。”
李玉燕一說這話,後面一些和李玉燕關系好的官媒或是看不起葉肖的官媒都随聲附和道:“就是,我們也覺得這票數不對,不如我們找監察禦史去查查?”
聘媒院十二位官媒,十位官媒都咄咄逼人,随李玉燕附和,只有魏敏站在葉肖身邊不吭聲。
葉肖本來心情還挺好的,因為多少還有點票數,不至于鬧了和去年一樣的笑話。
沒想到就是因為她有票數,又被人懷疑拉票,她怎麽能不氣憤,她行得正站得直,查就去查,她也不怕,她毫不客氣的怼了回去,“李媒人,有些話不确定還是不要亂說的好,省的到時候壞了自己的名聲。”
葉肖說完,對着圍在周圍的百姓說:“大家可都看到了,李媒人說我葉肖在這聘媒院官媒評選上票數有問題,我葉肖願意接受監察禦史糾察。”
葉肖說完,理都不理李玉燕,直接穿過人群走進聘媒院中,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回到自己院子後,她才氣鼓鼓的不停的喘氣。
剛才被那麽多官媒明擺明的誣陷,她突然覺得很無力。
只有她一個人,被十個官媒誣陷,圍攻,如果是不堅強的人,估計早就畏懼了。
她就不相信,她李玉燕能鬧到什麽程度,到時候等監察禦史查清楚了,損壞名聲的可不就是李玉燕了?
想到這裏,他才稍微消氣了一些。
消氣之後,他翻看桌子上的冊子,看看有沒有要說親的人,可惜桌子上所有的冊子都翻遍了,還是沒有新送來的要處理的親事冊子。
她長嘆一口氣問:“系統,我什麽時候可以有新的可以說的親事?”
現在沒有要處理的親事,官媒品級根本沒辦法提升。
“叮!宿主不用着急,不過幾日便會有親事主動找上門,如今宿主需要好好攻略如意郎君主線,然後得到一品官媒晉升之路的獎勵。”
“額……”葉肖沉默了,她剛進聘媒院沒坐一會兒又要出去?
她覺得還是直接去找董仲卿比較好,直接回家跟董仲卿了解情況,還不如主動去堂上看一看。
想到這裏,她甩了甩袖子站起來,走出聘媒院。
聘媒院門前還聚集了一些百姓,那些百姓見她出來,兩眼直接看了過來,眼裏有了更多的探究與好奇。
有些人還在好奇王玉鳳和賈深的親事是如何湊成的,便攔住了葉肖的去路。
“葉大人等等。”
“嗯?”葉肖回過頭來,便見一老漢喚住了她,身後還跟了一些人。
葉肖不明所以的問:“大爺,可是有事?”
老漢點了點頭,道:“是有一些事情想問葉大人。”
☆、交杯酒
“何事?”葉肖看着面前笑的和善的老漢問。
“嗯……”老漢猶豫了一下說:“聽說王玉鳳王姑娘的事情,一直心生同情,也一直關注着,因家女也是被算出有克夫之命,而且家女已到成親年齡,不知葉大人可有破解這克夫之法?”
老漢說的直接,葉肖心裏一喜,正愁沒親事,親事就送上門來,便溫和笑道:“老人家,您是想問破解克夫之法嗎?要說這破解克夫之法,其實挺難的……”
的确是很難,她可是翻了不少冊子才找出與王玉鳳生辰八字相匹配的賈深的。
如今雖不用那麽麻煩的找,可她也不能跟眼前的老漢說簡單了。
“老人家也知道很多想擺脫克夫之命的人,都必須萬裏挑一才能尋得合适的良人,還要互相測算過生辰八字才可以湊成一對,我也是用了很笨的辦法,從這千人,萬人中尋得賈公子這樣與王姑娘生辰八字相契合的人,我并不懂什麽捷徑去破解克夫之法,只是多花些時日罷了。”
老漢聽後很震驚,後面湊熱鬧的人同樣震驚。
他們能夠想象的出來到從千人,萬人中翻找生辰八字冊子的樣子。
也知道這樣估計得花費很長時間,很多精力。
他們得知這件事情之後,都是倒抽一口氣。
沒想到葉肖居然如此用心。
老漢雙目微瞪地看向葉肖,覺得葉肖如果也能如此費心給她家女兒尋找良配,一定也可以像賈公子和王姑娘一樣情比金堅吧。想到這裏,老漢瞬間湧上沖動的情緒,對葉肖說:“葉大人,要是可以,可否為家女說媒?先前雖有幾家過來提親,都因家女八字克夫,都生了退意,如今也是未能有提親的。我便懇請葉大人幫我家女兒說媒。”
他怕再耽擱下去,他家女兒年齡大了,也是不好說媒了,如今如果葉肖能夠給她家女兒擇得良婿,他将感激不盡。
葉肖見老漢如此,哪裏有拒絕的道理,“如果老人家願意,自然是為您家女兒說親。還麻煩老人家将您家女兒的資料交由聘媒院,然後指定我處理此樁親事了。”
“一定一定。”老漢看向葉肖道謝道:“多謝葉大人。”
葉肖笑了笑搖頭說:“不用客氣,老人家,您信任我,是我身為官媒的榮幸,老人家放心便是,此樁親事一定為老人家處理妥當。”
葉肖說完又道:“今日我還有事,要先走了,等老人家将資料交由聘媒院,我便會立馬為您家女兒尋找良婿,請放心。”
老漢見葉肖有事,也不敢挽留,慌忙道:“葉大人,剛才多有打擾,還請葉大人見諒。”
“無事。無事。”葉肖說完便要乘轎離開,又被老漢身後的幾人叫住了,似乎是受老漢情緒影響,或是因為剛才她說的話,有幾位婦人同樣懇求道:“葉大人,我們家兒(女)的親事也交由葉大人處理吧。”
葉肖回頭一看,哈哈,連上剛才的老漢,還有四人都想找她說媒,她從來沒想到她受歡迎這麽快,不禁想大聲笑出來,為了不失面子,她很有禮貌的說:“好啊。能為各位的女兒、兒子說親是我的榮幸,都可以把資料提交聘媒院,我會盡快給大家滿意的答複的。”
幾人見葉肖答應都是喜上眉梢,了卻了一樁心事。
他們幾人過來聘媒院這邊,除了看官媒評選情況之外,便想為自家孩子找一個适合的官媒說親,只是其實他們都有難言之隐,怕自家孩子的情況告知官媒之後,有官媒不願受理,他們也只能找普通媒人了。
可是普通媒人并沒有官媒來的放心,他們很忐忑,幸好葉肖沒有問及他們家孩子的情況便受理了,不然他們可得好一番說辭才行。
葉肖從聘媒院離開之後,一路上都在笑,今天心情不錯,要是把這五樁親事處理好了,以後會有源源不斷的親事給她說。
一想到這裏,她便不自覺笑了起來。
交由官媒處理親事有一定的程序,她也不用立刻回去聘媒院處理剛才答應的親事。
從他們上交資料到她手中接管,至少得兩天時間,她也不着急。
現在去堂上看董仲卿比較要緊。
要說她口中的堂上,相當于董家的總部一樣,并沒有店鋪,只是處理重要事物,管理賬務的地方。
他們家店鋪在京城就有十餘家,涉及不同買賣。
董仲卿每日去堂上除了算賬之外,還要偶爾外出去各個店裏問每家掌櫃一些情況,再有就是跟董父出門談生意。
現在還是上午,董仲卿應當會在堂上清算賬務,她直接到堂上。
下轎後,被下人領進了府邸,穿過游廊,到了董仲卿處理公務的地方。
董仲卿正在認真看新送來的賬本,聽到響聲便見葉肖笑着向他走來,葉肖似乎心情不錯。
“娘子怎麽來了?”董仲卿放下賬本起身迎接葉肖,并且将葉肖拉住坐在他旁邊問:“娘子今日可是有喜事,這麽開心?”
董仲卿想到今日是聘媒院評選出結果的日子,難道他家娘子官品提升了?
“娘子這麽開心,一定是官品提升了?”董仲卿不确定的問。
“沒有。”葉肖搖頭回答:“我現在雖然名聲好了一些,官媒品級還未提升,不過,倒是有好幾個讓我說親的,此後估計會越來越好。”
董仲卿能感覺到葉肖話裏的欣喜以及期待,同樣開心道:“那該恭喜娘子了,不如等我處理好這些賬務,出門慶祝慶祝如何?”
“嗯?”葉肖挑眉,這樣似乎也不錯,反正今日高興,“好啊,那我在這裏等着你,一會兒去慶祝。”
“我一會兒就好了,娘子若是無聊,旁邊有點心、果子,可以吃着解悶。”董仲卿關切的說。
葉肖點了點頭,拿起一顆青色的果子,咬了一口,咀嚼起來,并且靠近董仲卿一些,看董仲卿處理賬務。
董仲卿感覺到脖子上的熱氣,回頭便于葉肖的臉相對,葉肖見董仲卿不繼續看賬本,笑問道:“看我做什麽,不看賬本?”
“嗯……”董仲卿想到那夜葉肖說的事情,雖然明白兩人之間已無芥蒂,也以夫妻身份相待,可他總覺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