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喲!小情人

喲!小情人

謝京墨坐在一個寬敞的會客室,二十分鐘前他被“請”到了這裏。

面前的屏幕正在反複播放着一段視頻:一輛白車正停在橋頭前,身後是鋪天蓋地的變異鳥群,一輛黑色的房車從後面開上來,接着幾個貨架突兀地出現在畫面裏,砸在地上。

“滴。”視頻被按了暫停。

謝京墨推了推眼鏡,淡然地看着對面笑眯眯的白面男子——姚文龍。

姚文龍樂呵呵地開口:“怎麽樣?熟不熟悉?我第一次看到的時候都吓了一跳,哇!憑空出現幾個貨架,好厲害!說說看,你是怎麽做到的?”

沒等謝京墨回應,他繼續說道:“本來這事看看也就過了,畢竟世界這麽大,就算我想找也找不到。可你說巧不巧,我就這麽正好的去了一個小鎮,那個小鎮又這麽正好地空得一幹二淨!”

“更巧的是,我還在鎮上發現了一模一樣的貨架。那時候啊,我就在想,我一定是與這個人有緣,說不定我們還會再見面。”

“你看看,這不就見着面了嗎,從小鎮出來你們本可以去DEF市,卻都沒去,就來了我這小小的G市,這不是有緣是什麽?你說你也真是的,來都來了,怎麽不進救助站,在外面多危險。”姚文龍說得激動不已,傾身靠近謝京墨。

“我就想着,和你打聲招呼,認識認識。也怪我沒跟那幫手下說清楚,是要把你請回來,不是要打起來!你看,好不容易找到人了,說打就打,搞得這麽多人受傷!唉,我看着心疼啊。”

“不過你那招隔空收槍,哇塞,太酷了!要不是我們人多,還真不一定請得動你!”

見謝京墨擡頭看他,他又坐回椅子上說:“不過我理解你們,這人啊都這樣,有點能力就什麽都看不上了,想自力更生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你們不能自己行了就不顧身邊的人了,對吧。”

姚文龍自己說得口幹舌燥,抿了口茶繼續說:“你看看你那個小情兒,多漂亮一個人啊!跟着你在野外風吹雨打的受苦,你忍心?是我我可舍不得!”

提到小情兒,姚文龍敏銳地察覺到謝京墨的表情出現了松動,他趁勢追擊:“不如這樣,你加入我的隊伍,我們一起好好經營地這個G市,怎麽樣?”說着他把一杯新茶推到了謝京墨面前。

謝京墨坐着免費看了一出表演,見對方終于肯把戲份轉給他,才笑了笑,伸指按住那茶杯說:“姚首領客氣了,只是我自由慣了,不喜歡屈居人下。”

“诶,不居不居,我有的你也有,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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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首領真是大氣,只是不知,我若是不答應,您會怎樣?”

姚文龍一副沉思的模樣:“嘶,那可就不好說了,我三弟的死還有那些受傷的兄弟,可能就需要點人來負責負責了。”

“您這是打算要把這些強加在我頭上了?”

“哈哈,那我三弟也不能白死不是?謝先生就委屈你負個責吧。”姚文龍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別忘了,你的小美人還在我手上。”

謝京墨垂眸淺笑,端起了那杯茶:“我開玩笑的姚首領,我情人都還在你手裏,怎麽可能會不答應。”

“只不過,我得先确認一下他們的安全。”

“好說,好說! ”立刻就有手下帶着兩個人上來。

其中一個是一位極為漂亮的女人,即便是散亂着頭發,也不影響她的美貌,一走進來,室內都明亮了。她正梨花帶雨,驚惶不安地四處張望,在看見謝京墨的那一刻終于忍不住嗚咽出聲:“謝哥……救我,我害怕!”

身邊還有個中年男人一下下地拍着她的肩膀,也跟着焦急地說道:“小謝,這是怎麽回事,啊?”

來人赫然是林小夭和林叔!

謝京墨蹙眉,立刻站起身,一副緊張的模樣要走過去,卻被姚文龍的手下攔住,那兩人又再度被帶了下去。

“謝先生,怎麽樣,考慮好了嗎?”姚文龍非常滿意謝京墨的表現,有弱點好啊,他最喜歡這種有弱點的人,更喜歡弱點在自己手上的感覺。

謝京墨站在原地沉默了許久,最後看不出情緒地開口:“姚首領,未來就請多指教了。”

“哈哈哈!我就喜歡聰明得人!你也別叫我什麽首領,我就一普通管事的,他們都叫我姚哥。”

“姚哥。”

姚文龍滿意謝京墨的聽話,翹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欣賞着自己新收下的人才。

殊不知,在一個無人注意的隐蔽牆角裏,牆壁被挖了個小小的洞口,一雙黑豆眼正鼠鼠祟祟地從裏面看着眼前這一幕。

許之一蹲在牆體裏,口水都快笑出來了,它真服了自己的謝京墨他們了,一個個戲都這麽好!

眼看戲要落幕,許之一正準備堵上牆洞離開,又聽到姚文龍慢悠悠地開了口:“謝老弟,能不能再給我露一手?”

許之一立刻打了個激靈,這人怎麽還打回馬槍,得虧自己還沒走!

謝京墨垂眸,似乎在走神:“姚哥,我累了。”

“怎麽?不肯賞你姚哥臉。”姚文龍的表情立刻變了,陰恻恻的,像一條毒蛇一樣直勾勾地盯着謝京墨。

下一秒,桌子上裝着價值千金茶葉的罐子消失了。

謝京墨擡起頭,似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謝某就笑納了。”

姚文龍:“……”

許之一看着姚文龍吃癟的樣子,差點樂出聲,價值千金是吧,沒收了!

謝京墨退下後,姚文龍的手下忿忿不平地開口:“姚哥!這人也太嚣張了!”他還想說什麽,卻被姚文龍冰冷的眼神吓得閉了嘴。

“等你有了這種能力你也可以這麽嚣張。”姚文龍冷冷一笑:“傲點好,等打碎他的脊梁骨的時候,也會更暢快。”

角落裏的倉鼠聽着這些話,火氣蹭蹭地往外出來,誰打碎誰的脊梁骨還不一定呢!它搓了一下爪子,現在任務要緊,它得行動了。

……

時間倒回一天前的早上。

謝京墨帶着許之一在窗前查看情況,衆人被叫聲吵醒,一一趕來,詢問道:“發生什麽事了?”

陷阱裏的呼救聲仍然持續不斷,謝京墨聽了片刻,轉身坐到飯桌前:“走,吃飯吧。”

“啊?”白不留驚訝:“外面那個不管了嗎?”

“就讓他叫着吧。”

衆人一愣一愣地坐到桌前,聽着外面的呼救聲準備早餐。

林叔猶猶豫豫地燒熱水,問道:“萬一受傷了怎麽辦?外面還這麽冷……”

“沒事啦林叔。”許之一兩只小爪撐着臉頰,趴在謝京墨手臂上說:“你還記得我們外面的陷阱是幹嘛用的嗎?”

“防喪屍的啊。”

“裏面有什麽?”

“鋼——”筋,林叔猛地剎住了口,對啊。坑裏面有鋼筋等各種尖銳的雜物,普通人掉進去不死也半殘了,絕不會叫得那麽洪亮平穩。

謝京墨撓了撓許之一的鼠頭,贊許地看着他,他的之一越來越聰明了:“他已經發現了我們的陷阱,完全可以避開,對屋子發起進攻,可是他卻沒有這麽做,或許別有來意,不如看他怎麽表演。”先把陷阱挖開,再跳進去呼救,呼救聲還這麽不走心,這人,不是故意的就是傻子。

衆人點頭,不再受叫聲影響,吃起了早餐。

兩分鐘後,外面的叫聲依舊響亮,大有人不來我不停的趨勢。

四分鐘後,叫聲變了調:“喂!哎!有沒有人聽見啊!”

“不是!你們怎麽這麽冷酷啊!有人掉進陷阱了诶!”

“好冷啊——”

許之一捂着耳朵蹲在桌子上,天吶,這人比白不留還要吵!

五分鐘後,外面安靜了。

走了?衆人想着。

下一秒,一個陌生男子憑空出現在了餐桌旁,他伸手光速搶走了許之一爪上的雞蛋就往嘴裏塞:“哇,吃這麽——啊!痛痛痛!”

林小夭在男子出現的瞬間就動身一個擒拿把人猛砸在桌上,才悚然發現這人居然沒穿衣服,身上還畫着大片奇怪的花紋!

許之一抱頭無聲尖叫:我的雞蛋!!

白不留的豆漿碗被砸得一震,潑了他自己一臉:“靠——有沒有搞錯!浪費糧食啊!”

他忙中抽空看一眼桌子上的人,大驚失色:“哪來的裸男!”

衆人都警惕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謝京墨盯着他身上的花紋若有所思。

男人用力吞下那顆雞蛋,被噎得半死不活地翻白眼:“……水!水!”

衆人:……

“放開他吧,林叔,給他拿件衣服。”

五分鐘後,大家無語地看着牛飲豆漿的男子。

“喂,喝夠了吧!”白不留看得心疼。

男子這才放下碗抹嘴:“好喝好喝!”

衆人這才仔細打量起他的模樣,半長不短的亂發,胡子拉碴的,但能看出年紀不大,二十出頭的樣子。

林小夭嫌棄地看着他:“你怎麽進來的?”

“就,走進來的啊!”男子無辜道。

“你當我們瞎啊,門都沒開你咋走!”白不留氣道。

男子沒理他,轉頭盯着從剛剛就氣鼓鼓看着他的倉鼠,揮了揮手:“嗨~”

許之一:?他在嗨什麽?

“你不記得我啦?早上的時候你還跟我打招呼了呢!”男子樂呵呵地傻笑。

“嘎?”倉鼠的疑問都快沖破天際。

“豆豆。”謝京墨盯着男子,淡淡地開了口:“他是剛剛那只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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