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怪嬰
第20章 怪嬰
林年沖進胡同,朦胧月色下,就見一個妙齡少女,掙紮着自地上站起來。
腳旁,有一個包裹。
少女臉色煞白,向包裹看了一眼,随即身體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啊!”
少女慘叫一聲。
和之前的慘叫聲一模一樣。
慘叫聲中,少女匆匆忙忙向外跑去,和林年撞了個滿懷。
“姑娘,遇到什麽麻煩了嗎?”大晚上的,林年估摸着是有人……劫色。
但少女沒有搭理林年。
一側身,徑直跑了。
“什麽情況?”
林年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扭頭要走時,眼角餘光,掃到了少女留下的包裹。
猶豫少許,林年向胡同深處走去。
包裹裏有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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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嬰兒。
包裹裏,睡着一個嬰兒。
“那個女孩未婚先孕,生了孩子不想要,于是選擇丢在這裏?可她慘叫什麽?”
嬰兒正在熟睡,樣子恬靜。
可猛然,嬰兒睜開了眼睛。
這是一雙怎樣的眼睛啊!
純潔、明亮、無邪……這類詞,經常被用來形容嬰兒的眼睛。
可這一刻,與嬰兒對視的林年,腦海裏只冒出一個詞:深邃!
林年有一種感覺,自己抱着的,不是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孩,而是一個久經風霜的老者。
不由自主的,林年心底,湧現出一絲不安。
嬰孩綻放出一個溫煦的笑容。
這一笑,本該襯得他更加可愛。
可林年不這麽覺得。
小孩微笑時,林年驚訝地發現,這麽小的嬰孩嘴裏奇怪的有了牙齒。
而且,牙齒,不是白色,是血紅色。
與此同時,一股血腥味,鑽入林年鼻間。
“也許,這嬰孩的牙齒,是白色的,之所以看起來是血紅色,是因為他喝了血!”林年也說不清,自己怎麽會冒出如此可怕的念頭。
而就在林年想着這些時,嬰孩嘴角流下幾滴液體。
林年用手擦了一下。
血。
真的是血!
這嬰孩喝了血!
林年差點驚呼出聲。
這一刻,滿嘴紅牙的嬰孩,在林年眼中早已沒有丁點可愛可言。
“這嬰孩是什麽人的孩子?怎麽喝了血?”
林年驚恐地盯着懷裏的嬰兒。
越看越是害怕。
于是,林年将嬰兒放在原地。
“拜托拜托,我不知道你是誰,我只是湊巧路過而已,無心打擾,請不要來找我。”林年把嬰兒當鬼了。
可沒走幾步,林年又折身返回。
那是嬰兒,不是鬼。
盡管這一嬰孩很吓人。
“半夜三更,把他丢在這裏,若是出了意外可怎麽辦?”
林年良心上有些過不去。
但,等他返回時,卻是驚駭地發現,那一古怪的嬰兒不見了。
林年四處張望。
這一胡同很小,而且裏面也沒有堆積物。
林年掃視一周,沒發現嬰兒的蹤影。
“不可能啊,我就是擱在這裏的呀。”林年蹲下身子,不敢相信自己所遇到的一切。
“一個嬰兒,怎麽會突然沒了呢?”
“難道我剛剛看到的都是幻覺?”
林年即将把有關嬰兒的事,定義為幻覺,可地上醒目的血,提醒林年,那不是幻覺。
“喂,你幹什麽呢?”林年遲遲不出去,等急的管家大步流星走進。
“沒什麽,咱們走吧。”
林年又抿了下地上的液體。
他想确認一下,那是否真的是血。
蘸過液體的手指輕輕放在鼻子前。
腥味撲鼻。
血。
肯定是血。
奔馳車在路上行駛。
林年心亂如麻。
有關嬰兒的事,定然存在某種詭異。
自己怎麽又遇上這種倒黴事。
但願不要牽扯到他林年。
“到了。”
不知不覺,車已駛入陳萱在s市的住宅。
管家再一次禮貌地給林年打開車門。
林年步伐很沉重。
他心情也很沉重。
在遇到那怪嬰之後,一路上,林年光顧着害怕了,陳萱的事被抛諸腦後。
這一處住宅,富麗堂皇,金黃色的燈光将它映襯得好似一座宮殿,屋內的裝飾,同樣是別具匠心。
美輪美奂。
可林年沒心情欣賞這些。
“關于我家大小姐的病,你打算怎麽治?”管家開始切入正題。
“這個……”林年急得撓頭。
“別這個那個的,有什麽話直說。”林年的磨磨蹭蹭,讓管家,冷靜了幾分。
而一冷靜下來,管家就不禁想笑。
“我靠,我這是在做什麽!讓這麽一個毛頭小子去給大小姐看病?老爺不知請了多少名醫給大小姐治病,都束手無策。”
“往國外也跑了許多趟,高端的檢查儀器也都用過,可什麽也查不出來,大小姐的病就是沒有半點起色。”
“十幾年了,都沒人敢說,能治好大小姐的病,這小子卻說自己能治好……呵呵,我怎麽會相信他說的話呢,唉唉唉,糊塗,老爺一直跟我說,遇事不要亂,越是重大的事越要冷靜,我怎麽老是記不住。”
管家這時,已不再相信,林年能夠治好陳萱的病。
但,也沒有立刻讓林年離開。
“這小子,這時候指不定心裏多害怕呢,敢騙我們,哼哼……要不是看你是大小姐的同學,你的一條腿,我真能給你弄折。”
管家暗自冷哼一聲,起身,離開了客廳。
他要晾林年一會兒。
讓林年害怕。
這樣,林年就會長記性,以後不會在學校盯着他家大小姐看了。
“嗡……”
管家的手機響起。
管家看了眼手機,連忙走到一個別人看不見的角落。
“喂,老爺。”
打電話過來的,是陳萱的父親。
其實,這段時間,陳萱的父親,也住在s市之中。
陳萱出生時,被醫生定下,很可能活不過十六周歲的厄運。
陳萱十六周歲生日前,這一段臨近時間,陳萱父親,哪裏還有心情做生意,只想每天陪在陳萱身邊,守護着陳萱。
但陳萱父親又不能這麽做。
因為,關于陳萱很可能活不過十六周歲的事情,所有人都沒跟陳萱說過。
時至今日,陳萱僅僅是覺得自己得了一個怪病,不曾想過,這病能要她的命。
為了不讓陳萱害怕,同時,又能夠在陳萱發生意外時,及時趕到,陳萱父親,就住在這棟別墅的隔壁。
同時,陳萱父親,也在陳萱所住的別墅中安裝了一些攝像頭,以便随時了解女兒狀況。
“老徐,怎麽回事?你怎麽帶了一個年輕人到家裏了?他是什麽人?”陳萱父親是為詢問林年的事。
“老爺,他是大小姐的同學,嗯,我帶他來這裏是想讓他陪大小姐聊會天,讓大小姐心情開朗一些。”
管家可不敢說,他帶林年來,是為給大小姐治病。
一來,會招來一頓臭罵。
二來,太丢人了。
“這事一定不能傳出去,對外口徑一律改為我請林年過來陪大小姐聊天。”挂斷老爺電話後,管家去找今天一同去林天錾那裏的幾個小弟,去統一口徑去了。